“倭寇背後搞鬼?找死嗎?老子家地盤也敢動?”秦壽手裡拿着李震總結出來的報告,心裡暗自嘀咕的同時又摸不着頭腦,實在想不明白倭寇爲什麼要這麼做,想不明白的秦壽第一時間喚人去喊吳庸過來。
收起李震整理的消息後,秦壽低頭沉思起來,倭寇這行爲嚴重侵害了自己的利益,消息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傳達,遠程控制不了硫求的發展,飛鴿傳書又被射死,海盜又被他們統一,凡事都早自己一步,居然還幹起自己打劫老本行。
這跟虎口搶食沒有什麼區別,向來只有自己打劫別人,這下好了,居然讓一心瞧不起的倭寇打劫自己?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不給點教訓他們,還真以爲自己是好欺負的露露?扁的圓的任由他們搓?
無功不起早無利不爲圖,通過他們的行爲,秦壽可以判斷出,肯定是島上有倭寇的探子在活動,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大張旗鼓打劫了,占城稻一年兩季加上糧食的超產,囤積了那麼多糧草,肯定是有探子打探到裡面具體兵力才圖謀的。
秦壽正想着怎麼處理倭寇的事,兩刻鐘時間過去,吳庸滿頭大汗地出現書房門口,接到秦壽召喚的消息,吳庸馬不停蹄地趕來,連剛剛開始營業的夜場都丟到一邊,第一時間趕來,生怕自己慢了什麼的惹來秦壽不高興。
秦壽聽到腳步聲後,擡起頭看到吳庸到來,伸手示意着說道:“你來了?嗯,坐吧,本少爺有些事要問問你!”
“是。是,謝謝少爺!”吳庸受寵若驚地回答着,小心翼翼地坐到一邊,滿臉迷惑地看着一邊走來的秦壽,不知道他這次找自己什麼事,想來想去的吳庸沒有想到自己做錯什麼事,最近都是踏踏實實安安穩穩的。
秦壽走到冰箱邊,拿起一瓶啤酒和兩個杯子,至於有沒有洗過秦壽不知道。反正自己杯子有記號。其餘的都是喝完放在桌面,交給打掃衛生的陶月洗杯子什麼的,其他的秦壽也沒有去多瞭解什麼。
秦壽走到吳庸身邊,端起一杯啤酒遞給他說道:“吳庸,本少爺問你一件事,夜場裡肯定有不少前來消費的倭寇商人之類的吧?最近倭寇國那邊有沒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比如,天災人禍戰爭內亂什麼的?”
吳庸在秦壽遞來酒杯的時候,受寵若驚地點頭哈腰道謝,聽到秦壽的話吳庸低頭沉思起來,夜場的消息太混亂了。只要進入夜場沒有打探不出的消息,特別是青樓妓院那邊,妓女們額外收入就是賣消息,吳庸大部分工作都是夜裡整出有用和無用分類。
秦壽也沒有去打攪他,而是坐到一邊等候着吳庸,他相信吳庸肯定有自己想要的消息,倭寇商人要是連自己國內情況也不知道的話,還混什麼吃的?加上倭寇國現在也屬於春秋時期一樣的戰亂國,各大家族陽奉陰違什麼狗屁天皇統治。
其中加藤次郎就是倭寇貴族封地野心家。五分世家割據倭寇的領地,表面上還聽從日照老鬼的話,暗地裡小動作卻是賊多。各大世家更是盼望日照老鬼歸西,只要他雙腳一蹬嗝屁之後,倭寇即將又要面臨權利洗牌的危機。
吳庸沉思片刻之後,謹慎地回答着說道:“回稟少爺,要是說起倭寇國,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好像是前一陣,嗯。也就是三個月前吧,聽說好像是發生海嘯什麼的,農作物損失不少,不少商人跑來大唐用他們手工藝換取糧食…”
“海嘯?!”聽到吳庸的話之後,秦壽馬上恍然大悟起來,難怪了,感情是天災惹的禍,加上他們的探子圖謀已久,見自己硫求兵力少糧草又多,當成他們打秋風的後花園了,算盤還真是會打啪啪響啊!
秦壽沉思片刻,看了眼吳庸好奇地問道:“吳庸,倭寇的手工藝是什麼?本少爺爲何沒有聽說過他們有什麼手工藝?不會是賣他們老少適合穿的嬰兒牌止尿內褲吧?嗯哼~就是倭寇特有的一塊布遮醜褻褲。”
吳庸根本不知道秦壽在說些什麼,什麼老少適合穿的嬰兒牌止尿內褲?他還是頭一次聽說,直到秦壽說出倭寇遮醜的褻褲之後,恍然大悟地搖搖頭,倭寇的遮醜玩意他也見過,而且妓女們也曾畫出來取笑過。
吳庸一臉汗濂地抹着臉角的汗水,在秦壽目光注視之下,搖搖頭說道:“不是,好像是泥人什麼的,用泥巴做成的小玩偶,在大唐十分暢銷,好像是一個小泥人差不多換十鬥米,一次差不多換…”
嘭~吳庸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秦壽猛然拍桌而起,直把吳庸嚇得直哆嗦,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臉色陰沉的秦壽無意識地顫抖着手指,很顯然是被氣的,什麼破泥人這麼值錢?居然用泥巴換糧食?這些齷齪的倭寇人居然坑起人來了!
聽到這些消息,秦壽忍不住感到一陣糾結和氣憤,唐人喜歡追求新鮮事物,秦壽可以理解,要是追求那些泥巴玩意就十分不理解了,本土製造泥人玩偶多不勝數,市面價連一毛錢也不到,而倭寇的卻是賣到一塊錢有餘的價格!
這典型的崇洋媚外真可恥,難道本土的泥土不香?就倭寇腳踩的泥土特別香?漂洋過海就身價翻十倍?還如此熱銷倒貼着臉去貼屁股,特別是聽到吳庸說倭寇泥人一下船就銷光,換來好幾大船的糧草回國的消息就差點沒有吐血。
范陽盧氏,這個一直抵制自己產業的大家族,也是最大的酒商之一,如今聽到他們居然跟倭寇有生意上的來往,秦壽眼珠子馬上滴溜溜地亂轉起來,栽贓陷害!四個字出現秦壽的腦海裡,秦壽從來不會放過打擊跟自己作對的人。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壞心思大開地冷笑着,看了眼一邊垂危臨坐似的吳庸。確認着說道:“嗯,好,吳庸,這消息準確不?好,很好,非常好,盧氏大家族?這次看你們那裡跑?加藤次郎那邊的交易,進行得怎麼樣了?”
吳庸在秦壽的詢問聲之下,點頭哈腰地說道:“回稟少爺。一切進行的順利。如不出預料的話,恐怕他們現在已經回國了,此番交易賺翻了,加藤次郎也承諾了,下個月派人把地圖送來!”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點點頭無所謂地說道:“賺不賺無所謂,本少爺要的是他們的國家地圖,與他們交易的事記得保密好來,要是出了什麼簍子,本少爺第一個饒不了。沒事你先回去吧!”
說道最後面秦壽又忍不住再次出言警告吳庸,不管有多放心都好,都要時時刻刻提醒一下,雖然有點厭煩可這事關自己未來,秦壽不得不鞭撻一下他,在吳庸點頭哈腰告退之下,秦壽再一次沉思起來。
抓到了盧氏大家族的把柄,秦壽肯定不會錯過栽贓陷害的好機會,對於跟自己作對的人。秦壽第一時間就要及時剷除,就算剷除不了重創也好,絕對不能讓對方有反抗的機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對方喘不過氣。
結合這次硫求的倭寇事件,秦壽馬上走到書桌面上,起草一份栽贓陷害的奏摺,相信這份奏摺能給盧氏大家族一次致命的打擊,通敵勾結出售兵器糧草,泄密消息之類,反正有什麼髒水拼命潑就是了。
寫好奏摺之後秦壽合了起來。喚來人手把這份奏摺送到程妖精府上,秦壽不敢直接呈上去,要是那樣的話這份奏摺經過層層批閱,肯定不見蹤影,盧氏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勢力族人,還不如直接交給老流氓,等他早朝直接參奏更直接安全。
陰完人之後,秦壽又糾結起商隊的人選,想來想去秦壽只能想到最佳人員,黃炳,曾經有過商隊經驗的他是十分理想的人選,紙業現在有周雄可以獨立完成,他在一邊也是打打下手,有點浪費保管的人才了。
秦壽直接喚人前來去找黃炳,組建商隊之事只有他比較拿手,加上他現在也娶妻生子了,正好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反正是去跑商又不是去打仗什麼的,相信他能理解自己現在缺人手的窘相。
沒多久日漸發福的黃炳挺着啤酒肚一樣的身材走進來,麥黃的膚色整個人看起來更健康,穩重老道的臉不苟言笑,英挺的眉毛邊緣帶着一絲疑慮,他不知道秦壽無緣無故找自己有什麼事,在秦壽伸手示意下坐到一邊。
秦壽重新拿起一個新的酒杯,斟滿一杯啤酒招待着受寵若驚的黃炳,看着他臉色感嘆一聲說道:“黃兄,別來無恙吧?瞧瞧,一年半載時間沒見你,還真是人都精神多了,現在工部紙廠的紙業還順利吧?”
想起當初點點滴滴,秦壽就難免心虛地感嘆起來,兩年時間說短不短,可這人變化還是挺快的,以前大部分的手下不是貧困相就是落魄相,哪有現在各個精神奕奕,該發福的都發福了,該變的都變了。
黃炳聽到秦壽的話,尷尬地撓撓頭說道:“呃,謝謝,那個,少爺,你找黃某前來所謂何事?”
秦壽端起酒輕泯一口,在黃炳迷惑的目光之中淡淡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是麻煩你幫本少爺一個忙,很簡單的一個忙,本少爺要組建一個商隊,一時間人手不足,只能委任你幫忙了!”
“商隊?”黃炳有些愕然地撓着頭,他沒有想到秦壽叫自己來,居然是組建商隊,說實在的黃炳現在對跑商的趕腳事好久沒有幹過了,生疏之餘又有些不堪回首,加上現在安居樂業的,秦壽這麼一提起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似的。
秦壽看着一臉沉思的黃炳,臉色有些遲疑地開解着說道:“沒錯,就是跑商,黃兄,現在本少爺也是找不到人手,纔想起你,本少爺也知道跑商有點危險什麼的,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人手不足嚴重困擾了…”
黃炳沒有說話,默默地泯着秦壽遞來的啤酒,苦澀的啤酒味和冰冷的觸覺刺激着他。秦壽的話他也有認真仔細去想過,不得不說秦壽的想法很奇怪,居然組建商隊不是去賺錢,而是換取黑糊糊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猛火油。
黃炳對於猛火油不知道它的用途,不過聽到秦壽這麼大手筆的交易,還真有點咂舌起來,通過秦壽對猛火油的重視,黃炳沉思之中點着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心裡泛轉想着答不答應秦壽的想法。
秦壽說完之後看了眼沉默不語的黃炳。心裡嘆息一聲說道:“好吧。黃兄,要是你不樂意的話,就當本少爺沒有說過,本少爺重新另覓他人選了,黃兄,沒什麼事了,你先行回去吧!”
秦壽尊重黃炳內心的想法,要是他不同意也不在去多說什麼,畢竟曾經一起共生死患難過的人,加上秦壽尊重他人的想法。並沒有諸多爲難什麼,只是有點感慨人才難尋的窘意,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秦壽還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崛起自己事業。
黃炳知道秦壽誤會自己了,放下手中酒杯拱手說道:“少爺,你誤會了,不是黃某不願意,而是黃某有點想不明白的地方,要是少爺你組建商隊賺錢的話。黃某很樂意幫忙也義不容辭,只是少爺,你要猛火油來幹什麼?”
玉門關有猛火油流出成河的事實。黃炳是知道的,消息傳得有點誇張,只是形成小溪一樣而已,玉門關那邊的本地人稱爲毒油,駱駝什麼的都不敢靠近半步,夏季本地人一般用來驅蚊蟲和當油燈使用。
猛火油可以說在玉門關最不值錢的,水都比它值錢十幾倍,加上那邊的地理環境問題。水是最受歡迎的資源,以現在的季節來判斷,甚至有可能一袋水的價格,差不多趕上一匹馬價格,嚴重缺水的乾旱地區。
秦壽咂巴着嘴脣說道:“黃兄,不瞞你說吧,這猛火油在別人眼裡是草,在本少爺眼裡是寶,現在的發動機你知道吧?那些動力就來源於這些猛火油,經過加工提純就是發動機的能源,沒有了它,今後家族事業難以有進步…”
黃炳咂舌無比地聽着秦壽講出自己的工業秘密,黃炳也知道秦壽的產業基本是保密很好的,就算是同在一屋檐下工作,只要不是涉及這片區域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些產業的生產過程,違者是要扣除獎勵和工錢什麼的,嚴重的甚至趕出去。
發動機黃炳是聽說過也沒有去具體瞭解,那不是他所瞭解得到的,如今聽到秦壽如此道來,他馬上知道一件事,這猛火油還真是值錢的玩意,當然這要看什麼人會不會運用什麼的。
黃炳聽完秦壽的機密後,點點頭說道:“好吧,少爺,別的不多說,只要少爺你有需要,黃某義不容辭,這商隊的事黃某接下來了,只是,組建商隊前,還望少爺答應黃某一件事!”
秦壽沒想到黃炳居然痛快答應了,對於他提出的要求毫不在乎地說道:“哦?真的,呵呵…好,好,黃兄,你說吧,只要本少爺辦得到的,定然義不容辭,別說一件事,就算是兩件三件事都沒有問題,說吧!”
黃炳拱手也沒有客氣地說道:“少爺,黃某接下這商隊的事也可以,不過還請少爺派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保護,恕黃某多嘴怕事什麼的,經過少爺你這麼說,還有路上劫匪肯定有不少,就算黃某不爲自己家人想想,也要爲少爺的貨着想!”
有過被打劫綁架經歷的黃炳有些怕了跑商,絲綢之路上的匪徒衆多,出行的商隊大部分都是成羣結隊或僱傭打手什麼的,遇到中小型的土匪直接開打,遇到大型的土匪交點過路費了事,做生意都是求財沒有必要跟大型團伙的土匪死扛什麼的,當然要是中小型土匪肯定不用客氣了,商人也不是軟柿子不是?
秦壽點點頭說道:“嗯,黃兄言之有理,正好本少爺這裡有名新收的江湖豪客,讓他保護你的安全吧,組建商隊之事就交給黃兄你了,打手本少爺從鋼鐵廠那邊調配一些人手,你看怎麼樣?”
秦壽也怕自己的猛火油半路出現什麼問題,密封油罐肯定要加緊時間趕製的,這一來一回不拉多點有點虧了,只要猛火油拉了兩次來回,就可以直接轉換成卡車去拉了,省回不少人力物力時間什麼的。
黃炳站起身子拱手作揖豪爽地說道:“沒問題,最快三天時間,黃某可以湊齊少爺你所需要的人手,只是少爺,交易的貨物,黃某認爲不必要全是這麼值錢的絲綢茶葉或鐵器,絲綢可以改成水!”
“水?”秦壽傻了眼看着黃炳,直到黃炳把自己的見解和曾經經歷說了一遍,當初他和周雄跑商的時候,曾經路過玉門關,當時遇到小羣土匪什麼的打劫,兩人帶着銷貨落荒而逃,逃跑的時候弓箭射破了他們的水袋,害得他們口乾舌燥來到玉門關高價換水。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大感有路地猛然點頭說道:“嗯,水?呵呵~~好,好,非常好,本少爺知道怎麼做了,黃兄啊,謝謝你提醒了本少爺,好了,沒事先回去準備準備吧,日後你們的商隊會越來越安全,去吧!”
黃炳不知道秦壽想什麼,不過他打包票了黃炳也不會多問什麼,他只要用心做好自己事就是了,在秦壽揮手示意之下拱手告辭,留下一邊一直摸着下巴想事的秦壽,黃炳給他帶來了一個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