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書房裡,秦壽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書房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誰正是童雪是也!這讓秦壽又驚又喜,童雪姑奶奶回來了,日子今後熱鬧多了,最重要不用在畏懼厚顏無恥的程妖精了,來一個滅一個,來一雙滅一雙不是嗎?
童雪整個人躺在會議桌呼呼大睡,昨夜追蘇葉追了大半夜,哪曉得最後還是被他跑掉了,兩人在長安城百姓屋頂亂竄亂跳,吸引了不少負責禁宵巡邏的府兵,鬧得整個長安城後半夜沸沸揚揚的。
既然童雪回來了,秦壽現在也就放心多了,現在他還有事暫時不想驚醒她,秦壽還要去自己新的工部研究院報道什麼的,黃炳和周雄還有一羣小孩子現在要加緊培訓,主要還要拉王鐵匠他們過去安頓一下。
秦壽打的主意很簡單,公家批下來的地方私用,一邊幫李老大生產武器的同時,也要準備着手開始配件齒輪之類的訓練,這些小孩子就是很好的學徒工,腳踏車的齒輪就是他們的入門功夫。
至於會不會撈下什麼話柄,秦壽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反正自己是工部研究院最大的官,而且還是光棍司令怕啥呢?摳門的李老大月俸不給自己也無所謂,只要他不干涉自己的工部研究院就可以了,再有別整些人進來凡事都好說。
匆匆洗漱完的秦壽急急忙走出別墅,安頓了工部研究院人手,還要召喚吳庸着手開始夜城之事。圈錢之事刻不容緩,越早辦妥好處自然越多,現在是秦壽大燒錢的時候,這錢斷缺不得。
周雄和黃炳兩人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雖然不知道秦壽給他們安排什麼官,只要不呆在暗無天日的地道,什麼官也無所謂不是?兩人後面還有一羣站立筆直的小孩子們。他們知道自己人生轉折點來了。
王鐵匠早已準備好,帶着四名鐵匠長工在身後,至於他的啞巴兒子和段鐵匠他們。暫時主持這邊的鋼筋生產,王鐵匠後面四名鐵匠長工主要負責武器,王鐵匠主要教導那些小孩子們打造技術什麼的。
秦壽一手拍着自己四品雲雁的官服。雖然是閒職的可這象徵性的官服還是要發的,官員要有官員的模樣不是?就算是打免費工什麼的,這官服總不能少吧?難不成自己還穿什麼便服去報道?
見到秦壽出現的身影,周雄點頭哈腰地湊上前,滿臉討好的表情憨笑着說道:“那個,少爺早,喔不,應該叫大人了,嘿嘿那個大人,咱們都準備好了。就等大人你的吩咐了!”
周雄傻不啦嘰地點頭憨笑着,剛想喊少爺早上好,後面的黃炳手臂捅了捅他的後背,醒悟過來的周雄馬上改口過來,現在秦壽是大官人了。自己也是他手下理應改口了,要不然不符合規矩了。
秦壽一甩手不耐其煩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們以後少來這套,還是喊少爺吧,準備好了馬上出發。本少爺安排你們大致的位置,儘快地運轉起來,研究院一刻不能停,特別是你王鐵匠!”
秦壽所言也是有道理的,腳踏車現在首當其衝要上市銷售,順便培養這批小孩子們手藝,以前沒有打算賣腳踏車是因爲懶得去弄,加上鐵礦又貴技術不夠嫺熟等,現在王鐵匠手藝嫺熟了,鐵礦又是公傢俬用大半,足夠了!
王鐵匠瞄了眼這些小孩子們,很顯然是秦壽的未來班底什麼的,於是拍着胸脯保證着說道:“是,少爺,你放心,王某一定竭盡全力教導好他們的,絕不半點私藏什麼的,少爺,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秦壽估摸着時辰也差不多了,點着頭思考片刻後說道:“嗯,好,時辰也差不多了,光宗耀祖,去安排一些馬車來,切莫讓他們被有心人記住什麼了,速去速回,你們稍等片刻!”
秦壽擔心也不是無道理的,現在的長孫陰人恐怕早已惦記着自己,在自己府衙外面設下不少僞裝暗探什麼的,裡坊街道並沒有明文規定不許擺攤什麼的,最近自己秦府外面可是多了不少陌生的走鬼商人什麼的。
正在秦壽琢磨着怎麼避開有心人的惦記時候,程妖精粗獷的嗓門叫泱起來:“賢胥,賢胥,哇哈哈,正好,老流氓我又逮着你了,這回你可要好好負責這腳踏車了,質量嚴重有問題!”
程妖精推着他又掉鏈子的腳踏車走進秦壽的視線,他的座駕bmw少了個m字,木製製成的車身架用麻繩捆綁着,兩個輪筐早已變得歪歪斜斜,木頭做的座包不翼而飛,露出木棍粗的柱子,坐上去肯定會菊花開。
固定用的腳架也是不翼而飛,後面可以搭客用的座駕直接斷裂開來,一直拖着地面嘎吱聲響,長長一節鏈條拖着雪地嘩啦啦聲,輪子轉動的時候也是搖擺不定,很顯然這輛老式腳踏車受過非人的虐待。
秦壽整個人都震精了,這輛老式腳踏車還真的是破爛得不能在破爛地步,最無語的還是腳踏部位都變得搖搖晃晃的,沒踩就左右搖擺不定的,踩上去還得了?不掉鏈子纔是怪事!
最可怕的還是車身架,手臂粗的木質車身槓居然斷裂兩節,這麻繩綁上去的還真有點農民工腳踏車模型,後座包部位斷裂拖地猶如收割機般,一路拖着地面的雪刨來,很恐怕也很無語,什麼重量造成的?
最讓秦壽震精的還是那座包,凸起的座包圓棍牛叉啊!這騎上去非菊花開不可,秦壽甚至懷疑程妖精菊花現在還安康不?整輛好好的腳踏車折磨的不成樣,王鐵匠也是一臉震精的表情,這輛腳踏車還是他的傑作。
程妖精推着堪比破爛的腳踏車,走到目瞪口呆的秦壽麪前。滿臉氣憤表情說道:“賢胥,你自個瞧瞧,這什麼破鏈條?三天兩頭老是掉鏈子,賊煩人,這不,你看這裡,還有這裡。這裡,全是家裡三頭娃害的,趕緊幫老流氓我換輛新的!”
秦壽在程妖精罵罵咧咧的話之中。清醒過來乾咳一聲說道:“嗯哼那個老流氓,你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腳踏車都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爲何其餘三位伯父的沒事,就你的這麼倒黴?”
至於程妖精指的地方。秦壽不用看也明眼看出來了,破破爛爛的早已不成模樣,至於那所謂換輛新的,秦壽根本就是不屑一顧,以前是因爲懼怕你無賴老流氓,現在哪用給你什麼面子?
程妖精把手中的腳踏車一放,哐噹一聲掉地,雙手撐腰地說道:“哎哎,賢胥話可不是這樣說的,都跟你說了。都怨那家裡的三頭娃,昨夜一時沒有看管好,就被他們害得這模樣了,至於老帥鍋他們的車子,肯定是質量問題!”
王鐵匠聽到程妖精的話。忍不住有些小氣憤,程妖精說質量有問題,肯定是在指名道姓罵自己偷工減料,聲明這類很重要,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顏面,還有誠信度什麼的。要是給秦壽留下不好的印象,後果很嚴重。
事關自己顏面與榮譽問題,王鐵匠忍不住站出來,事實理據地實話實說道:“國公爺,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些車子全是經過統一配件組成,怎麼會有什麼質量問題,肯定是人爲的,要……”
程妖精怒目圓瞪地怒視着王鐵匠插嘴,撐起腰身囂張地鼓起手臂說道:“哎哎,你誰啊?沒大沒小的,大人說話哪有你這些人插嘴的地方?瞧見沒有?大塊肌肉!不想殘廢一邊涼快去,還真以爲自己是個寶啊?”
“你…”王鐵匠那個氣啊!可想到程妖精的身份忍不住一陣氣餒起來,程妖精所說的話還真的沒錯,在秦壽府裡打工,可以受到上賓待遇,出去外面什麼也不是,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已。
程妖精的話確實有點說中王鐵匠的心坎了,但是也有點傷了王鐵匠的內心,承蒙秦壽看得起他鐵匠事業,真可謂是一路順風順水的,沒有秦壽他也不可能達到這水平,在秦壽麪前他是寶,在別人面前他始終是名家僕而已。
周雄和黃炳兩人敢怒不敢言,他們兩人算是跟程妖精有仇那種吧,當初老流氓就是不聞不問,也不去仔細檢查他們狀況,下令把他們兩個活埋的,要不是大難不死什麼的,還真被他活埋憋死有份。
現在聽到程妖精傷人的話,更是恨得心裡直癢癢的,奈何人家身份高貴,又是武力和脾氣壹加壹暴躁的,周雄和黃炳兩人只能乾瞪眼,心裡直替王鐵匠感到心裡一陣不平,連那些小孩子們也是同仇敵視的目光。
秦壽絲毫沒有理會一邊得意洋洋的程妖精,一手拍着王鐵匠的肩膀說道:“王鐵匠,切莫聽那老流氓妖言惑衆,此人口不留德,說話不經過大腦什麼的,嘴巴也有點賤,莫要理會他!當他的話是屁話!”
‘此時絕對不能讓王鐵匠他們心寒啊!’秦壽目光看到了王鐵匠身後那四名鐵匠長工表情,都是一副低頭沉思的模樣,這死老流氓口還真缺德,頗有一棍打死一村人的意思,太缺德了!
王鐵匠得到秦壽的真誠鼓勵後,忍不住內心一陣激動起來,拱手作揖着說道:“少爺,王某沒事,多謝少爺的關心,國公爺的話,王某不會放在心上的,王某依然會忠心爲少爺辦事…”
程妖精不耐其煩地揮手打斷王鐵匠的話,大嗓門叫泱着說道:“哎哎,你們有完沒完?趕緊的幫老流氓我換個新的腳踏車,賢胥,別忽悠老流氓我,你昨夜幹了什麼,老流氓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今兒老流氓我還有個宴什麼的,沒時間在這裡瞎扯。”
秦壽轉過頭冷笑地看着程妖精,拱手送客着說道:“嘿嘿不好意思,老流氓,王鐵匠正是本少爺的一塊寶,而且還是本少爺腳踏車總設計師,恭喜你,徹底得罪了王鐵匠。這腳踏車與你無緣了!大門在你身後,不送了!”
程妖精瞪大眼睛看着秦壽,忍不住怪叫一聲說道:“喲喝喲喝,賢胥你說什麼呢?老流氓我有點耳背,嘿嘿你活膩了是不是?膽敢叫老流氓我撤?今兒要是你不整出一輛賠償,老流氓我可是要耍賴了!”
軟的不行程妖精來硬的了,一副欺負你丫的沒了後盾的表情。程妖精絲毫不知道童雪昨夜已經迴歸,消息有些不靈通的他流氓痞子氣頓時暴露出來,秦壽失去狸假虎威的童雪。還不是任由自己搓揉什麼的。
秦壽頓時來氣了,這老流氓還真敢來打秋風了,好心提醒着他說道:“老流氓。想在本少爺府裡撒野?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怎麼?難道不怕童雪姑奶奶出來找你算賬了?本少爺要是一聲喲喝,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程妖精聽到秦壽的話先是臉色大變,接着想到了什麼仰天哈哈大笑着說道:“哇哈哈好啊,你叫,有本事你儘管叫,別以爲你叫出那妖女,老流氓我就怕你了,哼哼老流氓我在這等着!”
程妖精肆意無忌地哈哈大笑着,因爲他根本不知道童雪連夜回府了。而且還是走屋頂回來的,躲過了秦府周圍安插了各方的探子,現在秦府周圍探子還真的是夠多,幾乎有好幾方的勢力關注着。
童雪打着哈欠走出別墅,程妖精的大嗓門吵醒了她。此時的程妖精也正好背對着別墅,肆意無忌的他一直哈哈大笑着,要多囂張有多囂張,秦壽憋眼瞧見童雪的身影,忍不住露出壞壞的笑意。
‘這老流氓實在是太欠揍了,藉此刻好好整服他才行。要不然日後說不準還真的三番兩次跑來打秋風,叔可忍,本少爺不可忍啊!’秦壽打着折服程妖精的思想,想着如何搞定這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以暴制暴的程妖精。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激怒着程妖精說道:“老流氓,你話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莫非瞧不起童雪姑奶奶?切莫忘記你光榮的戰績,別閒着沒事蛋疼跑來找抽,童雪姑奶奶一隻手指能把你搞定!”
程妖精不屑一顧地挖着鼻孔,囂張十足地說道:“切!當初老流氓我只是一時大意,那妖女要是在敢出現,哼哼老流氓我一招打趴她,哎哎,你什麼眼神?有本事你叫那妖女出來比比看!”
秦壽瞧見童雪氣煞的俏臉,忍不住怪笑連連地說道:“呵呵嘿嘿哈哈不用叫了,老流氓,本少爺爲你接下來的命運感到悲哀,不信?向後轉看看就知道了,祝你一路平安!”
程妖精聞言忽然感到有不祥的氣息,很陰沉也很涼梭梭的感覺,狗熊般的身子轉過身時候,唰程妖精滿臉暴起冷汗,眼前出現他一生之中最不想見到的人,這個人還是氣憤十足地出現面前,而且還是銀牙咬碎的那種。
童雪粉拳緊握,美眸露出一片很讓人難以理解的兇光,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屁孩,又是你,哼哼有種,居然敢趁姑奶奶不在,背後說姑奶奶的壞話?活膩了你是也不是?”
程妖精艱難地嚥着喉嚨裡的口水,個性十足的臉孔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啊哈那個,今兒天氣有點晚了,這不,我還有酒宴,暫時不奉陪了,哈哈,那個莫送…真的是…哇來真的?賢胥…”
程妖精一手擋住童雪踢來的一腳,整個人收止不住地倒滑出三米遠,地面積雪被他雙腳劃出兩道深溝,很深也很長的那種,還沒有等程妖精停下歇息一會,童雪整個人飛了過來連環踢向程妖精。
秦壽十分解氣地看着程妖精捱打,無奈地聳聳肩愛莫能助地說道:“哎呀,那個不好意思,本少爺早已跟你說過了,誰叫你口不遮攔的?姑奶奶,你慢慢教訓他,本少爺有事出去,等會回來找你玩!”
童雪打得興起地直踢着程妖精,嘴裡不依不饒地說道:“好你個小屁孩,膽敢跑姑奶奶地頭撒野來了?饒不了你,不許反抗不許擋,小秦子,別走,小屁孩,敢反抗?姑奶奶我生氣了,好,別怪姑奶奶我出狠手了!追命連環腿!”
兵兵砰砰程妖精整個人被童雪所謂的追命連環腿踢得連連後退,那看似嬌弱無力的腳踢起來勁力十足,就算皮在厚的程妖精也忍不住雙手發麻,胸口更是捱了不知道多少腳力,心口傳來翻江倒海的氣悶。
程妖精此時真有吐血的衝動了,胸口傳來蔽息的痛楚,瞧見童雪又奔過來的身影,忍不住哇哇聲怪叫着:“哇嘶妖女,我擦你大爺的,你鐵做的啊?嗯?你,你,你還來?不要啊”
程妖精的話還沒有說完,童雪已經一腳直接把程妖精踹飛起來,又飾演起一次我要飛得很高!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淒涼,狂風一樣在天空手足舞蹈,掙脫地心引力的懷抱,遁地飛翔天空。
這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幸福,就在那片慘叫的天空之中,程妖精的命運在一次降臨,光榮地掉進隔壁又隔壁的茅房裡,童雪這含恨出手的一腳,確實夠力道十足的,也只有程妖精享受得起這一腳。
童雪一手捂着眼睛仰望着程妖精掉落的方向,一腳撩起程妖精的破爛腳踏車,暴力十足地踢向程妖精掉落的方向,同時大呼小叫地喊道:“哎哎,小屁孩,你忘記了東西,還有你的破爛!還回給你!”
隔壁又隔壁的一間富豪家茅房裡,一名家僕憋紅着臉蹲坑茅房,青筋暴起的家僕稀里嘩啦地拉着米田共,雙手捻着鼻子抵擋茅房臭氣沖天的臭味,忽然茅房上空傳來一陣淒涼的尖叫聲,家僕傻諤諤地擡起頭。
劈里啪啦一個黑影撞破茅房頂層,並且迅速地壓到蹲坑之中的家僕,噗通蹲坑之中的家僕整個人掉落茅坑裡,程妖精雙手奮力地板着茅坑的木板,努力地不讓自己身子掉落一米多高的茅坑下面,下面飄着臭氣燻人的米田共啊!
程妖精心有餘辜地喘着粗氣,至於臭味他絲毫不在意,別掉下去就是了,憋着粗氣說道:“呼呼好險,好險,哎哎,你幹啥呢?別拉老流氓我的腳,該死的,滾!嗯?什麼東西?”
程妖精剛把拉扯自己腳的家僕踩下去之後,茅房上空又傳來重物突擊聲,程妖精仰頭看到自己的破爛腳踏車,忍不住臉色鉅變地慘叫一聲:“噢!!不!!”噗通程妖精整個人被自己破爛的腳踏車砸下茅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