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源:“你們都說,沒有聽到柴房裡乒乒乓乓的聲音。
可是,我卻聽得真真的。
我就在想,難道我犯了耳鳴的毛病不成?
耳鳴只是短暫發生的,柴房裡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卻一直在響。
我解禁了柴房的門,木化跌進門裡去時,那乒乒乓乓的聲音纔沒有了。
因此,我相信那不是我耳鳴。
不是耳鳴,那又是什麼呢?
我想來想去,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於是,照源滔滔不絕地講下去。
宗宜最愛聽照源說話,一則是她與照源的緣分,二則還是她與照源的緣分。
兩個人,不論男女,只要有緣分,那就無時無刻都在乎對方的存在。
那就會把對方想象成完美的人。
哪怕是缺點,也會得到對方的極大寬容和包涵。
宗宜與照源就是這麼一種關係。
是一種介於兄妹、戀人的關係。
這種關係十分的朦朧,但不曖昧。
打住吧,這是貫穿全書的主線,豈能用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
只要知道照源與宗宜,有這麼一種微妙的關係。
就能理解,這部書的情節爲什麼是這樣的,而不是那樣的了。
聽着雖然有點饒舌,卻不得不說一說,以防本書將來的走向,出乎讀者的意料之外。
好了,這回真的要打住了,再不回到野草店來,讀者都跑光了。
宗宜只聽到照源在說“耳鳴,耳鳴”,並沒有聽懂照源在說什麼。
她欣賞照源說話時的神采飛揚。
她想,照源伴隨着說話的節奏,那左手和右手,怎麼就揮動得如此的有力度呢?
真是絕了,這纔是我的照源哥哥。
照源從不同角度,有理有據地向宗宜表述,自己真的聽到柴房裡,有乒乒乓乓的聲音。
照源好不容易表述完了,本想聽到宗宜“哦,原來是這樣。”的驚歎和評語。
可是,卻沒有聽到宗宜有任何迴應,照源這才把眼光從柴房轉到宗宜的臉上。
只見宗宜一副癡迷的神態,竟然聽得如此的專注。
說話有人聽,這是說話人最大的幸福。
象宗宜如此忠實的聽衆,能不讓照源心潮澎湃嗎?
照源勾起食指,在宗宜微翹的鼻頭上輕輕地括了一下。
宗宜回過神來,衝照源甜甜地一笑,問:“後來怎麼樣了呢?”
照源一聽,這才發覺,宗宜根本就沒有聽他在說什麼。
雖然,照源覺得,宗宜的回答,極大地傷了他的自尊。
可是,他愛宗宜,不管是什麼性質的愛,反正是這麼愛着。
是一刻也離不開的那種愛着。
即使宗宜此刻分了神,沒有聽他推理慎密的演講。
他沒有一丁點責怪宗宜的意思。
他只是想,眼下情況複雜,瞬息萬變。
說了半天,宗宜竟然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那不白白浪費時間嗎?
他也不想從頭再向宗宜講一遍,把手一沉,說:“後來沒有了。”
宗宜就是宗宜,是那麼地純情可愛。
她一點也看不出照源產生了急躁情緒,忽閃着漂亮的大眼睛。
歪着頭問:“那麼柴房裡乒乒乓乓的聲音是真還是假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