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不對勁!”
陸遠坐回稻草上,眼神中夾雜着詫異。
青色煙瘴,相當於武夫的力量。
可他並未從兩人身上感受到武夫的力量,顯然對方隱藏的很深。
隱藏氣息這種法子,別人可能不懂,但他一個穿越者可太懂了,一些大佬就喜歡扮豬吃老虎,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聯想到娘子顧惜雨的話,他心底一動。
“難不成,這大鬍子就是來救我的人?”
“怪不得中午的時候,大鬍子跟我說話,原來是自己人!”
陸遠心底一鬆,可也沒有傻到去主動聯繫對方。
甚至,他都沒敢直接吸收青色煙瘴,而是等對方放完飯後,才湊近牢房門口,吸收大鬍子兩人留下的青色煙瘴。
枯坐到深夜,腦海中的蓮花徹底變成了黑色,他才睜開了眸子。
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牢房內及其安靜。
陸遠站起身,來到牢房的角落,深吸一口氣後,再次盤膝坐下,心底也開始默唸黑色蓮花的口訣。
與上次一樣,口訣唸完,黑色蓮花再次蛻變成青蓮,散發着生命之力源源不斷。
不過這一次,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體內涌動,從腳跟直衝天靈蓋。
就連眸子都開始充血,骨骼也開始發生變化。
力量,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全身。
“猜對了,吸收的青色煙瘴,果然變成了武夫的力量!”
陸遠驚喜萬分,這纔是他渴望的東西。
擁有力量,他才能守護長生道果,不然早晚要暴漏,總不能躲躲藏藏一輩子吧!
呼!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髮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這股力量,應該入品了吧!”
武夫境界很簡單,一到九品,入品便是九品境界,算是入門,一品之上還有超凡!
傳聞三教的聖人,都是這個境界。
蠻荒之中,也有一位超凡存在,至於朝廷有沒有他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啥境界,早知道有金手指,當初我就該多看一些武道上的書籍!”陸遠有些後悔。
當時他體弱,又沒有外掛,只有讀書這一條道路,可惜滿腹經綸都是抄來的,根本讀不出來浩然氣,自然也無法靠讀書證道。
他不再多想,開始繼續吸收青色煙瘴。
直至天色漸亮,青色煙瘴也吸收的差不多了,他才悻悻停下。
此時,他又湊齊了第十二朵黑蓮。
躺在稻草上,雖然一天一夜沒閤眼了,卻一點也不困,反而激動的睡不着覺。
“嗯?蓮花中間怎麼多出了一粒芝麻?”
陸遠閉上眼睛,用心觀摩着腦海中的蓮花,青蓮熠熠生輝,除了花瓣變成了黑色,其餘都是青色。
所以蓮花頂部出現一粒黑色芝麻很顯眼。
可不管他怎麼做,芝麻都巋然不動。
“算了,等晚上再湊齊黑蓮試試吧!”
躺下許久,他才沉沉睡去。
夢中,他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猛然睜開了眼睛。
醒來才發現,滿屋都是青色煙瘴,其中還夾雜着一些灰色煙瘴。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灰色煙瘴。
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牢房外,一個紙人飄了進來。
說是飄進來,其實更像是走進來。
巴掌大的紙人,
三兩步就飄到了陸遠身前。
隨即他腦海中就傳來一道聲音。
“陸公子,我奉南城相柳大尊之命,前來營救您出獄!”
聽聲音,操縱紙人的應該是一名女子,只是紙人這種法術,應該來自道門,而相柳大尊這種稱呼,應該是妖族潛伏在長安的奸細。
這關係有些亂啊!
而且這跟他娘子所說的有點不一樣,不是說疏通一下關係將自己放出去嗎?
現在這架勢,怎麼看着都是要越獄啊!
因爲對方已經開始在地上畫符了。
大牢越獄,成功了跑路,不成功可就是要掉腦袋的,他確定自家娘子不會讓自己冒險,便準備傳音阻攔。
就在他開口之時,牢房外忽然響起了銅鑼聲。
只是一聲,紙人頓時化作了齏粉,變成了一股灰色煙瘴懸浮在了半空。
陸遠連忙拿着要飯碗來到門口,眼睛盯着走廊。
沒一會的功夫,果然看到了大鬍子挑着飯桶走了進來。
來到陸遠的牢房前,大鬍子挑眉看了一眼牢房內,這次他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給陸遠盛了一碗米湯,隨即就走了。
可剛走不久,陸遠的腦海中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陸公子莫怕,我是小姐派來保護公子的人,公子在牢內千萬不要聽信外人的救援,他們不是小姐的人!!!”
果然正如陸遠所想的那樣,紙人不懷好意。
但他也沒有完全信任大鬍子, 抱着破飯碗回到牢房角落,等對方離開後,開始惦記牢房內的灰色煙瘴起來。
盤膝坐下,開始吸收起來。
只是一個時辰,十八瓣蓮花便徹底變成了黑色。
心底默唸口訣,體內再次涌出力量。
這一次力量更加濃郁。
他甚至覺得力量已經溢出,整個人的骨骼也開始發生改變。
這是要突破的節奏,陸遠心底一喜,握了握拳頭,力量至少翻了一倍。
長出一口氣後,閉上眼睛觀察蓮花。
恢復成青蓮的蓮花,上面又多出了一粒黑色芝麻。
“竟然沒消失,這芝麻到底是什麼玩意?”
陸遠心中有着不解,同時也渴望着出去翻翻關於武道的書籍,光這麼一直突破,不練個一招半式,心底沒個底。
外界。
太平府,衙門內。
“大人,您就說要撈誰吧,咱們太平府的大牢,可不是緝妖司的監天塔,我想放誰就能放誰,就算是那些從勾欄抓進來的妖族魅女,我也能給大人撈出來幾個!”
“沒那麼麻煩,就是我一故人的兒子,他叫陸遠,三天前被緝妖司的人給拿了。不過緝妖司的人並沒有直接證據他跟妖族有關係,而且我聽說派人的還是刑部的張侍郎,原因嘛,是因爲陸遠被內定了淙門寺少卿!”楊秀敲打着太師椅的把手,好似這一切都稀鬆平常一般。
知縣王覆海聞言,眉頭微微一挑,驚訝道:“這陸遠什麼身份,竟然被內定成了淙門寺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