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有點呆,似乎有點震撼,在衛螭期待的目良久,冒出一句:“發燒友的熱情,真嚇人!”
衛螭一頭栽倒,吐了滿地鮮血,強撐着最後一絲力氣,爬起來,問:“咱不是發燒友吧?”
美女姐姐哼了一聲,很鄙視,道:“正因爲你不是發燒友,目的嘛,哼哼。”
姐姐笑笑,沒再說話,不過眼神表情已經很明顯了。衛螭又有想暈倒的想法,趕緊摟着謝的肩膀,發動她一起暢想未來:“夫人,別人不知道,但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地位,對吧?咱做祖先的,多爲後代子孫考慮,那是負責任,一切都是爲衛氏一族的利益服務,這是咱的最高利益,全家上下應該統一目標,擰成一股繩,夫人,咱的思想覺悟,一定要跟上。”
一開始謝還能板着臉,點頭跟隨衛螭的YY步調,後來實在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捧起某男鬱悶的臉,送上香吻一枚,然後,一整天,只要看到衛螭,想起這茬兒,就一副要笑死過去的表徵,笑得某男很無奈,鬱悶的大叫代溝,大叫謝不理解他,每次謝笑,都有拉着謝講解一通“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道理的衝動。
“唉,男人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擁有一個可以實現的夢想;男人最不幸的事就是把這個夢想與愛人分享的時候,她不止不理解你,還嘲笑你。人生最大的不幸,莫過於此,悲哀啊。”
洗完熱水澡出來。衛螭爬上炕,哼哼了這麼一句,惹得謝又是一陣暗笑,伸手摸摸他臉,眼神很柔軟的看着他,含情脈脈的微笑。
衛螭被看得心頭一陣打鼓,戒備的道:“那啥,有話就說啊,不能用美人計,咱是革命志士。不能那啥哈,堅定不移是咱地指導方針。”
謝笑了出來,看衛螭的眼神,很讓那廝心動,摸摸衛螭的耳朵、臉,起身翻出一個東西,遞給衛螭。笑道:“你試試,看合身嗎?”
衛螭接過一看,是件褲頭,白疊布縫的,褲腰處……拉了拉,還是鬆緊帶,疑惑的看向謝,謝笑道:“我看你有兩件內褲,都洗得沒法穿了。就讓招弟重新給你做了兩條,鬆緊帶是從以前的內褲上拆下來的。”
衛螭有點感動,這姐姐,咋這麼賢惠呢!
放下褲頭。抱着美女姐姐送上一個大大的吻,歡喜道:“我還在頭疼,也不知道人家古人穿不穿內褲,咱也不能爬過去問人家穿不穿內褲,穿越時帶的內褲被洗爛後,就沒得穿的了,如今,夫人解決了我地難題,感激不盡,要不。咱以身相許下?”
“貧嘴!”
謝假嗔一句,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的甜蜜。衛螭早就發現。這姐姐,每回給衛螭做了什麼東西,或是送了衛螭什麼禮物,只要衛螭表示喜歡,她就很開心,如果衛螭稍微反應慢了點,就噘着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要等衛螭去哄了,纔會故作大方,表示自己心胸寬廣,看在衛螭認錯誠懇的份上,寬宏大量的原諒他。這小脾氣吧,挺可愛。
衛螭換上新內褲,還行,柔軟度也差不多,挺合身,趕緊給美女姐姐送上表揚:“很好,很合身,就是夏天穿,也能吸汗,不錯!姐姐真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典範!是咱學習地榜樣!”
謝白他一眼,嘆道:“這古代真不方便,連件衣服都要自己做,都沒有服裝店可以去買,難怪古代女人,人人都要學習女紅。”
衛螭大汗,人家學女紅是爲這個嗎?
謝好哀怨的看着衛螭,嬌聲道:“衛螭,我不會女紅,你不許嫌棄我喔!”
衛螭暈倒,哭喪着臉,道:“姐姐,咱家有裁縫,好吧?你要什麼衣服,都有裁縫幫你做,不勞您親自動手。再說,姐姐這麼美,咱到哪裡去找個比你更好的去?”
謝呵呵笑笑,開心了:“也對,很少有人能有我這麼好的,算你有眼光。”
哄得美女姐姐回嗔作喜,衛螭偷偷擦汗,都說環境能同化人,看看,一貫自信沉穩的謝都開始有危機感了,那他是不是該擔憂一下,古代帥哥那麼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他這字都寫不好的,是不是應該更有危機感?!
開了一番玩笑,謝這才告訴衛螭,爲什麼會有上述的一番心理活動。今早起牀,美女姐姐看到衛螭扔在炕邊上,被洗得破破爛爛的舊內褲,掐着手指數了數,倆人穿越來都大半年,到開春三月份就一年了,衛螭還好,穿越來時,帶着不少衣服,裡面就有好幾條內褲,謝比較可憐,就身上穿的那一套,一直反覆穿,不衛生,對身體健康不利。
謝決定入境隨俗,不穿文胸,改穿肚兜,找來招弟詢問,拐彎抹角地兜了半天,才哼哼哧哧的問出,肚兜應該去哪裡買。
在這裡,就要批評下招弟小蘿莉了,人家女主人不好意思問的太直白,她就應該主動體會理解,爲女主人分憂解勞,丫居然在謝繞來繞去的說了三遍之後,還是一臉迷糊,最後,謝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直說,問招弟:“你們穿地肚兜,都是哪裡來的?自己做或是買的?”
招弟這才恍然大悟,道:“夫人,女人家的裡衣,不能給外人沾手的,都是自己做的。”
謝沉吟着點頭,想了想,又問:“那內褲呢?”
小蘿莉一臉莫名其妙,反問謝:“夫人,什麼是內褲?”
謝皺眉想了半天,有點糾結,一時還找不到詞來解說,乾脆只能找來紙筆,邊畫邊說,這樣解說一番,招弟終於明白了。搖頭明確表示沒有這樣的衣服,她們現在穿的,是那種和七分褲差不多長的寬鬆褲子,在謝看來,很不方便。
現在又沒有鬆緊帶,橡膠都還不知道在哪疙瘩兒茁壯成長呢。不過,這難不倒謝,指導招弟在褲腰處,鎖一道邊,縫製了一條細長的帶子穿過去。穿上地時候,繫個結,很方便。
衛螭佩服得五體投地,毫不吝嗇的誇獎:“夫人心靈手巧,當爲楷模。”
謝笑笑,伸手打了那廝一下,道:“我也是從泳衣上得出的靈感。”
衛螭趕緊點頭
肯定,完了,一臉壞笑,問道:“那夫人,下半身解身呢?請給爲夫開開眼界。”
謝臉紅,嗔怪:“你一個大男人關心這個做什麼。”
衛螭那廝倒是理直氣壯:“咱是關心夫人身體健康,那啥吧,關係到夫人地形體美。關係咱的福利問題,咱表示關心,也是應該的。”
“……流氓。”
謝咬着脣,紅着臉想了想。勾過衛螭的脖子,低聲說了出來:“還是照以前的樣式,只是把以前的鋼絲底託,改成火烤過的細柳條。”
衛螭恍然大悟,暗自琢磨,用柳條也行,燒製過地,比較不容易變形,而且就算是變形了,這柳條吧。造價也不高,容易更換,只是累了招弟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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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醒來。窩炕上翻工作日誌,衛文急急忙忙來報訊,說是酒坊又釀出一批新酒,比以前的烈,讓衛螭去看看。廝顛顛跑去看,把謝也拉上。
經過多番實驗,現在出的酒,清澈見底不說,迎面,嗆鼻的酒味兒,聞着就讓人頭暈,也刺激人的口水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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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口口水,衛螭用酒提打了半兩左右的量,湊到鼻端聞聞,有點忐忑,有點悲壯:“根據我以往僅有的一次經驗,六十八度以上地酒,我基本上一杯就倒,呃……呆會兒擡我回去的時候,記得輕手輕腳啊!”
謝被逗得一笑,廝的表情和語氣,怎麼像是要上刑場!衛螭也跟着傻傻笑笑,閉閉眼睛,仰頭一口喝下,喉嚨火辣辣的疼,從肚子升起一股熱氣,衝得他忍不住張開嘴打了個酒嗝,臉孔也燙的火辣辣的,“咯”一下,悶頭栽倒。嚇得謝連忙手忙腳亂的扶着他,叫人把他擡回去。
總的來說,衛螭童鞋,酒品還是好的,醉倒了也就悶頭大睡,不像某些同志,酒醉了喜歡發酒瘋,就酒品來說,衛螭童鞋應該得到表揚。
最近這幾天,謝和衛螭,一會兒住醫館,一會兒住農莊,成叔拿捏不準,就讓人把兩邊地炕都燒着,以方便倆人隨時都能住。
把衛螭擡炕上躺着,謝就在一邊處理事情,順便看看醫書。最近,孫思邈忙於成藥實驗,就推薦謝看一些醫書,謝文言文學習也有大半年了,都能看懂,遇到看不懂的地方,做出標記,留待去實驗室的時候,請教孫思邈。
“夫人,宮裡的黃公公來了,說陛下宣少爺進宮。”
“知道了,請黃公公稍坐,我馬上過來。”
謝收起書,換了身衣裳,讓招弟在一旁照看着衛螭,出去見小黃公公。如今,這衛府,小黃公公都來熟了,衛府上下,基本都認識他了,人家來了也不客氣,該吃吃,該喝喝,關係還行。
“見過衛夫人。奴婢奉陛下命,請衛大人進宮。”
小黃公公見謝出來,連忙行禮,面對謝,很少有人能輕待她地,說白了,是人家謝的氣場比較強大。
謝淡淡苦笑,道:“今天府上新出了一批酒,他品嚐的時候,喝醉了。我隨你進宮吧,小黃公公請。”
“參見陛下。”
謝行禮,把衛螭沒來的原因詳細稟明。李二陛下好奇道:“你們小兩口還懂釀酒?”
謝道:“我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摸索着做,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把要的烈酒釀出來。”
李二陛下道:“前幾日,盧國公曾向朕誇耀過衛府的酒烈,特意讓人送了朕一壺,確實不錯。朕觀你夫妻,也不像是嗜酒之人,爲何要釀酒?”
謝道:“陛下尚記得外子給秦二哥做的腸手術嗎?”
李二陛下頷首:“記得,那是朕第一次見到外科手術,神乎其技。”
“陛下過譽了。”
謝低頭行禮,謙虛道。頓了頓,道:“在西醫中,烈酒是可以用做醫療用途的,根據程度不同,效用也不同。在西醫,我們用度數來衡量烈酒的濃度。25-50地酒,可以用於高燒退熱,效果非常好;40-酒精用於預防褥瘡,預防效果很不錯;70-75的烈酒,主要用於外傷消炎,能有效地減少化膿發炎症狀的發生。”
“想不到平常的酒,還有這許多用處,朕和許多卿家,一直以爲釀酒耗費糧食,於江山社稷,於普通百姓不益,如今看來,凡事都有利弊。”
謝沒說話,如果是衛螭,這時候肯定一記馬屁送上。李二陛下好奇的問道:“爾等今天釀造的是多少度的酒?”
“70度以上的,最近失敗了很多次,這次是最接近成功.酒量欠佳,只品嚐了一杯,就醉倒了,耽誤了陛下的傳召,還請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笑着擺擺手,表示不在意,覺得這小兩口挺有趣,一個詼諧有趣,一個嚴肅端莊,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你們有測量酒度數的工具嗎?吾等平日喝的酒,有多少度?”
“根據外子品嚐做出的判斷,平常販賣的烈酒,大約在三十度左右。家裡釀造的,第一批大概是五十度左右,第二批六十度左右,今天釀造的第三批,外子酒醉尚未醒來,還不知道。”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下命:“等出來後,速速報知朕。”
“遵旨。”
謝告辭出宮,出來前,還能看到李二陛下激動的不停踱步的身影,不禁微微一笑,古今好皇帝、好官很多,每個人都不相同,但有一點,大家都是一樣的,別的且不說,李二陛下是位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