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佳麗三千人,芙蓉暖帳度‘春’風。‘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白居易一首長恨歌道盡了帝王生活的荒銀,卻也羨煞了後世的英雄豪傑們,不過真正體驗一把大被同眠,李捷才知道自己幹了件蠢事兒,害羞的侯線娘,‘女’財神秦卿,還有‘精’通醫‘藥’的裴瑩,單獨每一個都好擺平,三個加一起卻吃力了許多
。
還有長孫織,蕭蠻兒,楊心怡,這三個妞平日了弓馬嫺熟,還跟着自己上過陣,本來就有着奮戰到天亮的體質,再聚到一起,那就真是災難了,頭一個時辰李捷過得倒真‘挺’快樂,被翻紅‘浪’,滿眼的雪膚冰肌,耳邊盡是‘侍’兒扶起嬌無力的動聽聲音,六個丫頭被按照牆上天竺愛經擺‘弄’的團團轉,真好比男人的天堂一樣。
不過嘛,玩了一個時辰,李捷也疲憊了,這時候噩夢也就開始了,‘欲’求不滿下,‘女’人可比男人可怕多了,沒等李捷小心翼翼提出休戰,蕭蠻兒自己已經惡狠狠的騎了上來,六個丫頭張牙舞爪把李捷壓在了‘牀’上,攻守方調換,這回輪到李捷被六個丫頭按照牆上的印度愛經擺‘弄’的團團轉了。
幸好,關於愛與‘欲’望,天竺人研究的真狠透徹,也不知道是戒日王哈瓦沙還是前任主人阿羅順,都藏了不少器具,手持“武器”搏殺到天亮,可算把六個丫頭全都擺平了,李捷也累的眼圈發黑,直冒金星,幾‘欲’吐血。
那兒還有心思‘春’宵苦短,一看天亮了,李捷忙不迭的從潔臂‘玉’堆中爬出來,自己麻利的披上朝服就匆匆上殿去了,渾然沒注意到似乎已經睡熟的長孫織幾個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盯着他狼狽的背影卻是泛起了陣陣笑意,不一會,已經被薄紗折起來的帝王‘牀’榻中再次響起陣陣打鬧聲,不知誰的小手,居然順手把李捷丟在‘牀’邊的男陽綠‘玉’祖給抓了回去……
還是規範的按照閩國例會辦公時間,在加了一張圓桌,十多個凳子的房間中,閩國諸位大臣個個都是黑着眼圈,對應李捷的黑眼圈,倒也是君臣相宜。
眼看着刀疤劉幾個,甚至來及,狄懷英這樣的文臣都是強忍着笑的模樣,古怪的眼神明顯自己昨天在天竺後宮也開了場“無遮大會”,揶揄的眼神禁不住讓李捷頗爲無奈,原來長孫織幾個丫頭是真愛自己,一個小的大被同眠就這樣了,要是真和昨天一百多個佳麗玩起來?哆嗦了一下後,坐着阿羅順的蓮‘花’寶座,李捷乾脆惱火的猛地一拍桌子。
“都說說,工作進展都如何了,來濟,北天竺究竟有多少戶籍,田產賦稅究竟如何?”
提到這個,重臣們終於從無厘頭中緩過神來,來濟那張疾苦的臉又拉的老長老長。
“回稟殿下,北天竺擁有恆河平原,土地的確‘肥’沃的很,人口戶籍也的確蔥鬱,到現在都沒統計完,不過目前卻有一個大的缺口,還望殿下過目
。”
來濟連夜擬好的一份奏表被遞上,疑‘惑’的翻開,李捷也禁不住眼睛瞪得溜圓,禁不住不可置信的叫道:“這麼多?”
什麼這麼多?和尚!
古印度佛教也是推行種姓制度,只不過婆羅‘門’的種姓順序是婆羅‘門’,剎帝利,祭祀在國王之上,而古佛教是剎帝利,婆羅‘門’,祭祀當處於國王之下,因此,不論戒日王還是他的繼任者帝伏王阿羅順都大力推廣佛教,以至於,偌大的曲‘女’城居然有大的寺院數百座,僧尼十萬餘衆。
和尚,尼姑可是不事生產的,憑空供應十餘萬不能給社會帶來任何收益的‘精’英羣體,在封建社會還沒有普及工業化的時代,這種沉重的負擔對於封建國家來說可想而知,這還僅僅是曲‘女’城一地,北天竺三十個邦,還不知道有多少。
“並且殿下,戒日王朝實際掌控的不過是恆河平原周圍的附屬州縣,不過幾百里之地,北天竺偌大的恆河平原,實際上還是掌控在三十來個‘蒙’薩塔藩王手中,雖然在北方戰場上各藩國的力量基本上被摧毀,但三十多個邦國也是不穩定因素,如不早日拿下,遲則生變。”面‘色’凝重,已經被提拔爲東南亞殖民地軍行軍總管的王方翼同樣皺着眉頭稟告道,不過聽完他的話,行軍長史王玄策卻是深深搖了搖頭。
“暫時做不到,閩國大軍經歷長時間戰爭,已經疲敝,並且還有二十餘萬俘虜需要消化,這段時間不宜鬧出太大的動作。”
這下就矛盾了,天竺舊制度中的確有諸多勢力與李捷政策矛盾,可在雨季堅守一個多月,還剛經歷一場大的戰爭,閩國的確已經疲憊了,可這個時候懷柔妥協的話,日後遺留下的問題可能一百年,一千年都解決不了,就在李捷領着諸臣頭疼的時候,緊閉的議政大廳忽然被推開一條縫,一個同樣愁眉苦臉的禮曹小官恭敬地擠了進來。
“殿下,吐蕃大相祿東贊求見。”
“哎,又一個要賬的。”滿是‘肉’疼哀嘆一聲,李捷直接揮了揮衣袖:“宣。”
不一會,會議室大‘門’被‘侍’者推開,滿面紅光的祿東贊以及幾個吐蕃將軍穿着似乎剛剛那個‘弄’來的錦繡新衣容光滿面的走了進來,看到李捷一對兒熊貓眼,祿東贊禁不住也是哈哈大笑着拱了拱手:“見過朔王,朔王昨夜躬親‘操’勞,看起來面‘色’不佳啊,我吐蕃有上乘的天陽之‘藥’,回去本相就爲殿下‘弄’來些可好?”
臉皮子頗爲掛不住,李捷很是鬱悶的擺了擺衣袖,旋即裝起傻來:“這就不勞祿相‘操’勞了,不知祿相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無他,我吐蕃將士原來千里之外爲殿下征戰,本相特爲他們來討賞了,相信殿下不會吝惜一點九牛一‘毛’的恩賜吧
。”對於李捷,敗過一次早有研究的祿東贊知道,臉皮千萬的厚起來,不然的話這朔王一旦不要臉起來,什麼都糊‘弄’過去了。
吐蕃爲了戰爭足足動員了八萬‘精’銳,這還是在高原上擁立着苯教的象雄國沒有攻滅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來義務勞動,吐蕃對於天竺同樣有着野心。
眼看着糊‘弄’不過去,李捷頗有些鬱悶的伸手接過了祿東贊彎腰行禮遞上的“工資表”,卻禁不住再一次蹦了起來,這已經是今天第二份讓他不淡定的奏表了,拿着這份吐蕃奏表,再看着祿東贊笑眯眯的彌勒佛臉,李捷真恨不得揍他幾拳才解恨。
“吐蕃大相,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我閩國苦戰半年多,如今纔拿下的戒日王朝,可你這一開口就要去北方十個邦國,三分之一還多的領土,就算孤答應,孤的部下們也不會答應的!”拎着那份表單,李捷惱火的拍着桌子吼道,果然,一聽到這個割讓領土數,其餘的將軍們,文臣們也是惱火的站了起來。
“吐蕃大相,大唐爲吐蕃宗主國,藩屬策應宗主乃是天經地義,更況且汝吐蕃從入境開始我閩國就賞賜不斷,真正的戰事吐蕃不過在收尾時候出過一次手,如此大胃口,也實在說不過去吧。”聯絡吐蕃,借用藩屬國兵力可是王玄策的決策,這個時侯吐蕃跳出來獅子大開口,他臉上可也很掛不住。
“臉上抹大便的高原蠻子,要想要土地咱們就真刀真槍的來搏,老子要是縮一點都不叫男人!”刀疤劉乾脆跳出來耍無賴了,也就是閩國例會不能帶刀,不然估計他把刀都得撂那兒,其餘將軍汝薛擎,‘藥’格羅等更是嘈嘈嚷嚷跟着起鬨,氣的祿東贊身邊幾個吐蕃將軍本來就通紅的臉更是血紅,罵罵咧咧也跟着推搡了起來。
“要不是我們吐蕃大爺,你們這些唐狗就要被天竺蠻子趕進大海里喂鱉了,還敢叫囂?”
“真不要那張臉,你們再晚來一會,大爺我就把阿羅順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了,要不是你們這些飯桶擋路,能讓阿羅順那廝給跑了,哎呦呵,你還敢打老子,你再動一下試試
!。”
“老子動你了,咋地!“
”老子削死你!“
沒罵兩句,‘藥’格羅與對面贊婆,論弓仁又上演開了全武行,真脫了衣服光着膀子就在政務大廳裡幹了起來,周圍一堆兵痞子還跟着到處起鬨,看的秦懷陽,蘇烈等世家子弟將領無奈的直皺眉頭,李捷更是臉‘色’只發黑。
”夠了!“
一聲暴喝下,薛擎,刀疤劉當即一個哆嗦,捂着‘胸’口一下子熊貓趕忙退了回來,祿東贊也是一咧嘴怒喝道:”贊婆,論弓仁,回來。”
“吐蕃蠻夷,不通禮儀,到讓殿下見笑了。”陪着笑臉祿東贊趕忙重重一彎腰,圓滾滾的肚子窩的尤其不得勁,見吐蕃人服了軟,罪愧禍首的刀疤劉禁不住還樂出了聲來,不過旋即,李捷卻更樂不出來了。
”雖爲不情之請,但我吐蕃荒蠻,鄰近的鄰國尼泊爾更是寸草不生之地,人民疾苦而蠻勇,祿東贊還是請殿下垂憐我國,賞賜這片土地吧。”聲音悲苦,祿東贊又一次重重的拜下,姿態上放得很低,聽得刀疤劉等雲山霧繞面‘露’得‘色’,李捷自己卻是聽得直咧嘴。
這話翻譯成白話,意思就是我吐蕃與尼泊爾都是窮的就剩一條賤命的蠻子,殿下您給不給看着辦吧。
這是耍無賴了,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吐蕃大相也算得上一絕了,翻了半天白眼,李捷終於是無奈的擺了擺手:”六個邦國,多一個孤都不給。“
“謝殿下。”原來也沒打算全要到手,土地上李捷能讓步祿東贊已經很開心了,開懷的恭敬一鞠躬答謝道,卻不想李捷又是語氣一變。
“給可以,但是不能白給,剩下吐蕃要的錢糧財務,吐蕃也許需要自己去取,能拿到多少,孤就不管了。”
祿東贊又是愕然的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