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孫伐音不顫抖,實在是這份謀反書的分量太重,東部傉薩高延壽,南部傉薩高惠真,兩個王族宗室起頭,共同討伐攢****泉蓋蘇文的世家名字包含了半個高句麗,下面高句麗語還註釋了一式三份,匿藏在高句麗各城總共三分。
如果說李捷拿到這份盟書是欣喜人多的話,孫伐音就是震驚上面的分量了,這股力量一旦爆發出來,足以把高句麗撕成兩半。
建國七百餘年,泉蓋蘇文是頭一個弒君謀逆的膽大狂徒,這一次的謀反也是高句麗頭一次如此大的危機,就連他孫家都有幾人在其中,足以可見一斑。
簽下去,可就不能回頭了!
提着毛筆,孫伐音劇烈的喘息着,抖動中筆尖上的墨珠都滴到褲子上了,依舊猶豫不決,眼看着這一幕,停頓了一下,李捷忽然從袖子裡摸索起來。
咣~
真真的一聲巨響,桌上銅火鍋被打了個對穿不說,厚重的案几都轟出了個眼,木屑打的臉生疼,突如其來一幕,孫玉霆整個人都嚇傻了,傻呆呆的喃喃嘟囔着:“爹,打雷了。”
孫伐音用樣的目瞪口呆,驚呆的盯着翻了的銅鍋還有冒着煙兒的案几,另一頭,始作俑者李捷卻是漫不經心甩了甩手,不好意思的輕笑道:“抱歉,走火了。”
孫伐音可不知道啥叫走火,即便如此,看到李捷手中冒着煙的槍管隨意指向自己,老傢伙依舊後背生寒,這一次,毫不猶豫的提起筆在羊皮紙末端簽下了自己大名,還把印章蓋了上去,接到手中看了兩眼,可算讓李捷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要勞煩孫府君提供通行令一份,相比天可汗陛下是很樂意看到這一份東西的!”
“是!是!”滿頭大汗唯唯諾諾的答着,孫伐音又是慌忙掏出城守印信交了出來,足足十多分後,拿着卷軸出門的盛問劍再次回來,復明的拱了了拱手,李捷這才大笑着收起了短火銃,拍着孫伐音肩膀笑道:“孫府君,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可喜可賀啊!”
“那個,殿下,上午您說的中原反戰……”
孫伐音可一點都沒高興起來,反而哭喪着臉期期艾艾的問道,讓李捷楞了一下,又是大笑起來。
“哈哈,孫府君,大唐可和平多年了,京中勳貴繁衍旺盛,可偏偏沒有戰事爲他們增添戰功,增加新的官職爵位封虎,這種情況下,孫府君您認爲呢?”
從李捷所在的客房中出來,孫伐音一張老臉還真是又紅又白,昏花老眼中野心與恐懼不斷交織着放出光芒,門口早有一羣孫家下臣家丁聚集在了這裡,一看孫伐音出來,都是關切的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着:“老爺,剛剛晴天打雷了,出了什麼事嗎?沒事吧?”
這一說,孫伐音再一次想到李捷漫不經心的臉還有冒煙的槍管,恐懼之色大盛,片刻後又是惱羞成怒的嚷着:“什麼旱地晴天的,不用做事了?還不快滾!”
推搡開一大羣奴僕,孫伐音扯着他的傻兒子,氣急敗壞就出了院子。
城主府中,幾個武官跪伏在地上,孫伐音則是牙疼般聽着,好一會這才無奈問道:“這麼說,你們也不知道那份卷軸被朔王送到何處了?”
“屬下無能。”幾個武官一齊戰戰兢兢跪伏下,孫伐音卻又無趣的揮了揮手。“行了,都下去吧,這事別和外人說,這幾個就賞你們了。”
一把銅錢灑下,幾個武官立刻欣喜的磕頭撿起來,麻利的退出了門,這時候,香脣嘴消下去一些的孫玉霆這才迷糊的問道:“爹,那咱們真要給大唐拼命了嗎?”
“不拼又能如何,賣身契都交出去了,以後也就能任人宰割了。”長嘆一聲,孫伐音再次無力靠在了椅子上,片刻之後,卻又目光灼灼的坐了起來,冷笑着哼道:“這樣也好,朔王掌握了這東西,足夠把高句麗攪得天翻地覆了,到時候雖然有了大唐管制,將來爹也能把那些王侯公卿踩在腳底下了,何等快意,哈哈!”
“唉,要那個朔王是咱家親戚就好了,哪還用着這般苦肉計?”摸着腫起來的嘴脣,孫玉霆卻是悲催的哼着,剛說完,孫伐音一雙老狐狸眼卻是猛地亮了起來。
用老瀋陽的話,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忙碌過後,滿是蒸汽的浴室中,李捷袒露着結實的身體,先是嘶嘶吐着冷氣往浴桶裡探,整個人都鑽進去後,又是舒服的吐出一口氣來眯起了眼睛,那份盟書已經快馬加鞭送到了泊灼城與卑沙城之間,算算時間,再過幾天,按照時間約定五哥李佑的接應船隊就會到了。
而且孫伐音應該也死了心,不但看管他的守衛都被撤開,白天更是配合李捷的小隊發公函去了遼東城,白城,建安城,安市城等附近大大小小數個城市,明面上以白巖城名義經商,實際上?
哼哼,李捷的每一個侍衛,包括刀疤劉藥格羅幾個都被塞了一腦袋地形記錄知識!
唯一煩心的事,也就是那本叛亂的盟約書內容了,盟約上署名高延壽高惠真牽頭,半個遼東地區最高軍事長官全都牽扯進了叛亂當中,看樣子高句麗宗室對於泉蓋蘇文控制平壤局勢,安插親信謀奪權利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
但這場叛亂,李捷可清清楚楚記得從來沒有記錄在正史中,哪怕後來棒子的考古學家撰寫的《三國史記》都沒有蛛絲馬跡,難道,是因爲自己這個穿越者蝴蝶翅膀煽動起來的?
似乎也不對,面對咄咄逼人的泉家勢力,高氏王族反抗似乎成了必然,記憶中,雖然沒有泉蓋蘇文鎮壓叛亂的記錄,可是提到安市城的時候,卻明確記錄了一句。
泉蓋蘇文的軍隊曾經攻打過安市城,被安市城擊退!
安市城不但是遼東進入鴨綠江流域的橋頭堡,更是高句麗統治中心,丸都地區的交通要道,丸都山城到平壤城這一段,都是泉家勢力的老巢,或許就是因爲泉蓋蘇文發現了蛛絲馬跡,這才下了狠手攻擊安市城。
不過,沒等這場內戰全面打響,唐軍已然悍然入境,第一次東征失敗後,高延壽高惠真以及大批遼東居民全被虜回中原,叛亂勢力土崩瓦解,泉蓋蘇文也不用再大動干戈了。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大唐第一次征討遼東時候,僅僅見到高延壽兄弟的大軍鏖戰,人口更密集的丸度地區反而沒見到多少記載,擋住了整個大唐的安市城主更是沒有再留下隻言片語,也許第一次征討結束不久,他就已經被處理了吧?
想到倒黴的安市城主,那張熟悉而陌生的俏麗臉龐再一次浮現在面前,房間中水霧飄渺,一種淡淡的清香也飄蕩在其中,想到要與她爲敵,李捷卻是愈發煩躁,攻破了安市城,她死路一條,這麼看來不攻破安市城,她也是難逃一死。
還有自己的宏圖霸業!此時,她可是結結實實擋在了路前,作爲一個勢力集團的首領,自己還要在足以致她於死命的事件中考慮如何把利益最大化?
就在李捷煩躁的時候,水霧中,忽然一個曼妙的身影抱着胸口,飄飄渺渺的走來,看着前方,李捷忽然又是心頭一鬆,武媚娘,總是能在他煩躁的時候用最好的辦法安撫他。
壓住身體的燥熱,李捷靜靜的等在水裡,等着那個曼妙身影接近,接近,直到身邊,李捷這才如同敏捷的豹子一般,猛然把那個身影抱住,拖進了水裡。
啊的一聲驚叫中,火熱的脣猛地吻住了冰涼的香脣,有力的手也粗暴的的掀開了柔弱的手,兩團渾圓碩大安穩的到了手中,可是揉了片刻,李捷卻又是猛地一僵,不是武媚娘!
血氣方剛,遼東之行中他可沒少和武媚娘胡鬧,入手處明顯比那個女人大了一圈,驚奇中李捷猛地把懷中嬌軀推開。
“怎麼是你?”
望着孫玉嬌羞怯慌亂的俏麗臉龐,李捷頗有些生澀的問着,擁着滑膩火熱的身軀,一種難以言喻的衝動又是涌上心頭,讓李捷用力甩了甩頭。
“這香,有問題!”
“對,對不起,我父親讓我,壞王爺,你應該喜歡我吧?”低頭羞怯的嘀咕着,片刻後,孫玉嬌卻又是咬了咬牙,向前一衝,再一次滑進了李捷懷中。
身體燥熱,李捷心裡卻清楚,很無奈的苦笑着,昨天才逼着孫伐音簽下投名狀,這倒好,回頭他又還了自己一副投名狀,要說這香的威力還真猛烈!不對,如此藥力,不可是香!今晚的晚飯!
可,那是媚娘佈置的啊!心裡極度疑惑着,憋得難受,李捷直接俯下身,張口就吞向了白嫩細膩的豐滿之物,將浸着圓滑與幽香的紅彤彤齧在齒間。
嗯~
浴室內,誘惑的聲音瀰漫在層層霧氣中,浴室外一雙嫵媚而銳利的目光卻輕易刺破了霧氣的障礙,投射到激情中男女身上。
他,還認得我,知道不是我!
悠悠的想着,片刻後武媚娘視線移開,滿是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又盯在了孫玉嬌滿是春意的俏麗臉龐上。
今天是我把你送進去的,因爲你對郎君有用,但你記得,如果有一天你對不起他,我會親自讓你付出代價!
似乎心有所感,瀰漫在春意中孫玉嬌的眼睛也是猛然亮了一下,一面享受着胸前無比的刺激輕哼着,一面略帶得意打量着浴室外那道模糊身影。
哼,居然敢用命令的語氣和本小姐說話!將來在朔王府中,還不知道誰上誰下呢!
孫玉嬌得意的想着,卻猛然被打斷,卻是李捷猛然送開口,欺身而上的將一對芳脣品嚐在口中,雙手毫不憐惜死死抓在那對男人恩物上,矯健的身體用力一刺,當即陣陣堵在嘴裡的嗚嗚聲傳了出來。
朦朧中,男人的粗氣聲,女子似乎痛苦似乎快樂的哼聲,盪漾在白巖城冥冥的夜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