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兒。過來。讓父皇抱坤寧宮內,盧照辭坐帆坐俱。在他的旁邊分別是崔瑩瑩等女,還有盧承嗣與盧恪兩個兒子,這是盧照辭舉行的家宴。這種情況,在皇宮中也是經常舉行的。畢竟盧照辭的思想來自後世,對家的概念還是很重的。而且身邊也就這幾個女人,舉行家宴也很是方便,最起碼還是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當然,這也是盧照辭自認爲的,至於諸女或者以後的兒子女兒們到底是不是這麼認爲,盧照辭就不知道了。
“父皇。”盧恪臉上現出一絲歡喜之色來,赤着胖乎乎的小腳,就朝盧照辭撲了過去。不管怎樣。這介,時候的小孩子是沒有任何心機的。
“此子倒是像聯。不過聯那個時候可是沒有這麼早慧過。”盧照辭笑呵呵的將盧恪抱在懷裡,說道:“待年齡稍大的時候,就讓他南書房讀書吧!和承嗣一起,呵呵!兄弟兩人一起讀書,相互扶持,倒也不錯。”
“陛下,廬江郡王如此聰慧。承嗣生性愚鈍,兩人在一起,這恐怕”陰明月臉上露出一絲爲難之色。
“恐怕什麼?聯當年也不是很愚鈍。就是聯那二叔到現在恐怕都還在罵聯是傻子呢!”盧照辭淡淡的喝道:“不要以爲天資不行,就以爲此子日後就是個平凡的人,聯的兒子都不是平凡的人。看看,盧恪。此玄是很聰明,若是不努力,日後或許連承嗣都不如呢?你們知道聯如何坐到今日這個位子的嗎?不是因爲聯高明,也不是聯又機緣,這些都是廢話,而是因爲李氏諸子的不團結。纔給了聯這個機會,繼承岳父大人的江山。聯的兒子若是也不團結的話,日後聯這江山還不知道爲何人所有呢?”
“陛下準備以何人爲聳呢?”崔瑩瑩小心翼翼的問道。
“孔胤達爲老師,本文本他們每隔數天都要來一次,教他們爲人處世之道,李靖,哎,大將軍還是算了吧!徐世績每個月也要來上幾天,交他們行軍打仗的道理,等他們大了,看他們的興趣吧!”盧照辭擺了擺手道。
“陛下,是不是可以單獨拜師啊!”楊寧兒在一邊停下手中的銀筷說道。
“單獨拜師?有必要單獨拜師嗎?”盧照辭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是單獨拜師的話,以後弄不好就會出現李氏之事,此事不容考慮。”楊寧兒等人聞言,再也不敢多言。
而盧照辭也因爲此事變的興趣盎然起來,只是稍微吃了幾口?才讓衆女散了下去,自己卻留在坤寧宮內,那崔瑩瑩彷彿看出了盧照辭的心思一般,讓人伺候了香湯沐浴之後,方躺在盧照辭懷中。
“是不是外面有人吵着要立太子之事了?”
盧照辭驚訝的望着崔瑩瑩,自從成親到現在,崔瑩瑩過問外面的事情。這是相當罕見的,更何況,此刻居然過問太子之事,更是讓他驚訝了。
“若是臣妾不是崔家女,恐怕陛下早就已經下旨立承祖爲太子了,陛下,臣妾說的對嗎?”崔瑩瑩的目光好像是一柄利劍一樣,刺開了盧照辭面前重重面具。
盧照辭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前隋末年的戰亂,你也是知道的?煉帝本身是一個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卻是世家。這些人眼中只有自己的家族,根本就沒有朝廷國家的概念來,聯也是很擔心啊,承祖一旦做了太子,不但關隴世家不答應,更爲重要的是關東世家,崔仁師也不知道或明或暗的在聯面前提過多少次。甚至連這次榮陽鄭氏的事情,那些老傢伙居然鬧着以實行攤丁入畝這項政策來換取太子之位,他們在聯的身上是看不到世家崛起的希望了,聯不同於楊廣,也不喜歡奢侈,更不會興建什麼宮殿什麼的,若是打仗的話,聯也是攻無不克,更是不會出現隋焰帝之事,百姓都是跟在聯的身邊的,所以他們不敢出來反對聯,他們也只能將世家崛起的希望放在聯的下一代身上,所以纔會鼓動着聯立承祖爲太子。一旦聯應了他們。承祖立了太子,聯最怕的還是日後出現玄武門之事。盧恪小小年紀。就如此聰慧,今日楊寧兒更是想給他找一個老師,此子成年之後,或許就會對太子之位發起衝擊,就如同李世民一樣,這樣一來,不但是還了承祖,更是害了聯的江山。”
“皇上的意思是不準備立太子了?”崔瑩瑩驚訝的問道。
“那也不是,待合適的時候。聯自然會立太子。不但是保護我們的孩子,更是重要的是,保護我們的江山。”盧照辭輕輕的拍了拍崔瑩瑩的嬌軀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休息吧!”崔瑩瑩聞言粉臉一陣嬌羞之色,鳳目之中彷彿能滴出纔來。片方之後,就聽見一陣喘息之聲在殿內響了起來。
宣德殿內,長孫無忌並沒有出宮,今夜是他當值,萬一晚上要是有什麼大事,還得靠他處置,或者還得讓他去稟報產照辭。
“長孫大人,陳倉急書。”這個時候,就見殿門大開,長孫無忌驚訝的望了過去,卻見一個面色英俊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不是長孫無垢又是何人。
“無垢,你怎麼深夜還在寢宮之中。難道就不怕別人笑話嗎?”長孫無忌站起身來,臉色微怒的說道。
“兄長,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管這些事情?”長孫無垢不滿的說道:“再說,讓小妹能走到哪裡去。這個時候,恐怕長安城都知道長孫小無垢已經入了皇宮,做了盧照辭的女人了。”
“放肆。”長孫無忌冷喝道:“這種話不可亂說。”
“哼,這個知制誥本來就是他的詭計。”長孫無垢冷哼道:“兄長。你且看看這咋”王世充被殺了。一家兩百多口人都被殺的一乾二淨。”說着就將奏章丟在長孫無忌面前冷哼道。
“蜀侯王世充!”長孫無忌聞言趕緊將奏章拿了上來,打開一來,確實是陳倉縣令所書,所寫的內容正是寫着在陳倉驛館內發生的事情,蜀侯王世充包四十匡信等人都被人殺的一空,連二歲小孩都沒有放咒柑兒兇手有可的是定州的史獨孤修德。
“獨孤修德?”長孫無忌雙眼發直,臉色蒼白。
“正是這個人小妹可是記得,當初王世充可是將獨孤修德的父親加上其一家人殺的乾乾淨淨。他們二人本就是有仇之人,可是陛下偏偏派此人護送王世充入蜀。由此可見,陛下早就有除掉王世充的心思了。故意如此。”長孫無垢冷哼道。
“要是爲兄,爲兄也是會這麼做的。
”長孫無忌幽幽的說道:“莫要忘記了寰建德,此人乃是一代仁主。在河北有極大的威望,可是陛下仍然是殺了他,王世充在洛陽殘暴不仁,屢抗天軍,打到最後,卻是投降了事,陛下礙於此,才饒了他的性命,但是若是不殺此人,確實不甘,所以讓暗自允許了讓獨孤修德去殺掉此人。”
“這?”
“大人,刑部尚書韋挺說有重大事件求見陛下。”長孫無垢正待分辨,忽然有內侍闖了進來。
“什麼重大事件,難道不知道陛下這個時候召經安寢了嗎?”長孫無忌不滿的說道:“讓他明日纔來見陛下吧!”
“兄長。那韋挺前來…”
“住口,朝廷大事,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知制誥能瞭解的。”只見長孫無忌雙目圓睜,腦胖的臉孔上居然有一絲威嚴來,看的長孫無垢心中發慌,終於還是退後了幾步,不敢過問。
“還愣着幹什麼,就這麼回他。”長孫無忌對着那內侍冷哼道。
“是,是。”內侍見狀哪裡還敢分辨,趕緊退了下去。
“快,快,更衣,我要去見皇上。”待那內侍走了之後,長孫無忌圓乎乎的臉孔上居然露出一絲驚慌來,趕緊招呼長孫無垢說道。
那長孫無垢看着前後態度大變的兄長,驚訝無比,忍不住說道:“兄長何故如此驚慌,剛纔你不是說陛下已經安寢,不能打擾的嗎?”
“韋挺是不能打擾陛下,但是爲兄這個時候卻是要打擾陛下了,否則陛下明日可就被動了。”長孫無忌趕緊解釋道:“韋挺是幹什麼的。他是刑部尚書,正在審理榮陽鄭氏。鄭氏乃是關東世家,與關隴的世家就是對頭,韋挺早就準備消弱關東世家的力量了,這次可就是一個好機會了。他深夜來見陛下。顯然是有了絕對的證據,能置榮陽鄭氏於死地,甚至連其他關東世家都被牽扯在其中,如此一來,陛下就不得不處置關東世家了,要是這樣的話。朝廷中關東、關中、江左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會被打破,這是陛下不願意見到的。所以這個時候就得去打擾陛下了。”長孫無垢聞言點了點頭。
“陛下,尚書僕射長孫無忌求見。”坤寧宮外,後宮總管成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輔機?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麼?”盧照辭到底是年輕人,一番運動之後,精力卻是更加的充沛,聽了外面的動靜,一下子就爬了起來,錦被之中,露出崔瑩瑩那吹之可破,嫩滑如雪的肌膚來。
“讓他在外面候着。”盧照辭想了想,還是伸手拉過了錦袍,稍微收拾一下,就出了寢宮,朝外殿而來。
“臣拜見陛下,深夜打擾,還請陛下恕罪。”長孫無忌一見盧照辭前來,趕緊拜道。
“起來吧!沒有要事,想來輔機。你是不會前來打擾聯的。”盧照辭淡淡的揮了揮手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僕射大人深夜闖宮來了。”
“陛下,此來是有兩件事情小第一件事乃是陳倉令送來邸報?說蜀侯在陳倉驛館中被人所殺,兇手有可能是定州刺史獨孤修德。”長孫無忌趕緊說道。
“通緝獨孤修德。”盧照辭想也不想的就說道:“還有什麼事情?”顯然是不想在這件事再糾纏下去,那長孫無忌見狀,知道這個王世充一家死也是白死了。盧照辭所謂的通輯恐怕也只是兩三年後等風聲過了,這個獨孤修德又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長安城了,只是此事既然盧照辭已經開口了,長孫無忌自然也就想多說了,更何況,那個王世充本就是該死之人。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刑部尚書韋挺正在宮外求見,被臣擋了回去了。”長孫無忌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怎麼能擅自,嗯,輔機,你且說說看這韋挺此時來幹什麼?”盧照辭略有深意的望了長孫無忌一眼,卻是沒有在意長孫無忌擅自做主的事情。不過,就在那一瞬間的威儀,讓長孫無忌感覺好像是天塌下來的一樣,忍不住背後一陣冰冷。想來是渾身都溼透了。
“臣愚見,恐怕韋大人應該是掌握到什麼事情了,所以纔會這麼急着進宮面聖了。”長孫無忌小心翼翼的掃了盧照辭一眼。
“陛下,知制誥孫無垢說是有要事求見。”這個時候,成公公那尖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長孫無忌聞言,心中暗自叫苦,腦袋低的更低了。
盧照辭嘴角露出一絲喜色,但是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揮了揮手,道:“讓她進來吧!”那長孫無忌見狀,只得深深的嘆了口氣,退在一邊。
“臣拜見陛下。”長孫無垢進來之後,就對盧照辭拜道:“刑部尚書韋挺正在宮外候旨,說有要事求見陛下。”
“怎麼還在外面?”盧照辭與長孫無忌二人相互望了一眼,雙眼中透露着一絲驚訝來。盧照辭臉上更是露出一絲憂色,那韋挺這個時候還在外面,顯然是已經得到確鑿的證據了,而且這個證據不但是對鄭氏不利,更是對關東世家不利,所以纔會如此堅決的要求見盧照辭。
“陛下,您看是不是召見錦衣衛統領,依照他們的實力,恐怕能知道韋挺究竟逮到了什麼樣的證據了。”一邊的長孫無忌眼珠一轉,頓時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