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賈墨衣突然悲從心中來。竟然鼻子發酸。眼眶瞬間通紅。豆大的兩滴淚珠。從眼中奪眶而出。
“墨衣。”
李承訓見她平時大大咧咧。外表強硬。此際竟在自己身旁如此傷心落淚。不由心中痛極。呼喚她的同時。已能覺出自己聲音顫動。
賈墨衣沒想到自己的眼淚竟然在他面前控制不住。忙伸手去擦拭。同時扭轉身形。完全背對於他。
李承訓再次轉身到她身前。見她臉上淚水連連。不知如何是好。但他覺得不能讓墨跡覺得沒有依靠。所以他拉住了她的一雙手。
“我在想。你這麼多妻子。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若走了。你或許省心了。再找一個更好的。”
女人的心思如海底針。別說誰人能摸得透。就是她們自己都弄不清。那種多愁善感。甚至愚蠢可及的想法。隨時隨地都可能冒出來。賈墨衣不知腦袋裡哪個神經搭錯了弦。竟然突然生出這般自哀自憐的心思。因而又覺得委屈。哭了出來。
李承訓頭都大了。他見賈墨衣開門。還琢磨着是她想開了。發泄一番了事。只要哄哄。給個臺階下便好。現在看來。她的心病依舊未除。那 她的心結。到底是什麼。
“墨衣。你便是你。誰人也替代不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哪也不許你去。”李承訓神色鄭重。語氣略顯嚴厲。。。他倒是真心怕失去賈墨衣。因爲他的情感。已經種了七分之一。在她的身上。
賈墨衣怔怔地看着他。這次沒有扭頭回避。“你又喜歡我什麼呢。既不溫柔。又沒有家勢。還總是違揹你的意思。還常常無理取鬧……”
“因爲我愛你。愛你的倔強。愛你的任性。愛你的堅強。愛你的執着。愛你的冷峻。愛你的威嚴。我打心眼裡疼你。不比對任何人少……”
李承訓出言打斷她的話頭。竟是越說越激動起來。他感覺到自己血脈中似乎涌起一腔熱血。在肌膚底下撞擊四流。又四散開身體中。
賈墨衣未想到李承訓如此情真意切的表白。竟然將自己的缺點歷歷可數。第一時間更新卻又統統好似在表贊她的優點。同樣。她的熱血也被點燃。呼吸也急促起來。淚水又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她開始有些恨自己了。好沒出息。今日是怎麼了。
“墨衣。你真的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說這種話。無論你受到怎樣的委屈、誤解、無奈、傷心、痛恨。你要知道這絕對不會是我的本意。我的心。對你是堅定不移的喜愛的。”
李承訓動情了。淚水從他的眼中滑出。墜落而下。他不是演員。實則是發自於心對賈墨衣的疼惜。以及感動於對她的承諾。
賈墨衣見他竟然爲自己而落淚。心中那抹柔軟再也經不起捶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終於放聲痛哭出來。他不再試圖抑制自己的情緒。而是將他們裸地展現在李承訓的面前。不再做絲毫遮掩。
李承訓順勢用力。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一邊聽着她的哭聲。一邊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小聲哭。一個小聲哄。時間不知道都去哪了。唯有暖暖的情意留下在這小木屋之內。
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賈墨衣才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聲。她這才感到自己被李承訓抱得有多緊。緊得胸前都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她試圖掙脫。可根本掙脫不動。
“其實我就是心情不好。也沒什麼事兒。你幹嗎大驚小怪的。讓旁人誤解。”賈墨衣沒話找話地說道。第一時間更新“你還不放開我。”
“墨衣。你還難過嗎。”李承訓與她頭頸相措。雖看不清她的樣子。聽其聲音似乎情緒穩定了許多。
“我難過又不是因爲你。是因爲過年。想我爹了。”賈墨衣自是不肯再他面前示弱。至於剛纔發生了什麼。自己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已經完全被她拋到腦後了。好似從未發生過。
李承訓知道賈墨衣好面子。也不揭穿她。但他還需要吃一顆定心丸。便問道:“墨衣。你答應不離開我。我便放手。”
自從他與賈墨衣相識以來。便始終拿捏不清她的想法。而賈墨衣也常常做出他意料之外事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因此他依然不敢大意。
“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了。你再不放手。我真生氣了。”賈墨衣此即頭腦恢復清明。自然感到對方滾燙的身子。在不斷侵襲着自己柔弱無力的肌膚。令她心猿意馬起來。
與他感覺相同的還有李承訓。方纔二人情感交融。思想情緒上都達到一種共鳴。是那種純粹理想上的美妙與美好。此刻落回到現實。感覺到的自然有那份美好延續下來的水融。但更對了一種肌膚相親的悸動與愉悅。
李承訓感覺到她的衣衫。髮絲。都溼了。分不清那是淚水還是汗水。總之是混着淡淡的蘭花香氣。令人聞起來很是受用。。。並且那股暖暖的溼意。令他的情緒變得躁動起來。
他將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頸間。使勁的吻了一口。便聽得賈墨衣不由自主的一聲輕吟。使他的情緒更加的熱烈起來。自然一口狠似一口的吻了下去。
賈墨衣感覺到她的身子都要溶化了。她拼命的掙扎。但這種掙扎發之於四肢。根本是綿軟無力的。絲毫不其作用。 她的頭腦一陣眩暈。這種被觸動身體的感覺太美妙了。她竟然漸漸忘記了抵抗。而享受其中。
“不。不行。”
她在內心深處。突然生出一種聲音。還是在抵抗。但實在是隻有空喊的份兒了。她四肢完全綿軟無力。不過她還有一張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兩行雪白的利齒。
“嗯。”
李承訓一聲悶哼。感到肩頭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但他卻沒有停止他的動作。他依然在吻她的脖頸。而他的手正在她的身上摸索。
賈墨衣感到一股黏黏的鹹鹹的液體充斥進自己的口中。使她的頭腦迅速空明起來。她忙鬆開咬合在李承訓肩頭的牙齒。看到兩排深深的齒痕。混着血液。
“無名。”
她身上雖然還是麻癢難耐。渾身無力。但頭腦卻是清楚了不少。她知道自己咬得深了。不說李承訓的傷口已然見骨。卻也是翻卷了皮肉。
李承訓將發愣的賈墨衣攔腰放倒在牀上。絲毫不以肩頭的傷口爲意。他的目光僅僅是側頭瞥了一下傷口。便又轉向賈墨衣。見其漲紅的臉蛋。楚楚可憐的摸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嘴巴狠狠的吻在了她的脣上。
賈墨衣被他壓在身下。感受着他的肌膚摩擦帶給她的快感。方纔那一絲迴轉的清明。也即將轉瞬即逝。她最後留下的一句話是:
“不要。你還未洗澡呢。”
其實。她早已是他的妻子。在七年前。她便被李承訓明媒正娶過門。雖然當時雙方都有着特殊的目的。可那也是轟動幽州城。天下皆知的事情。
可到如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賈墨衣始終不肯令他得償所願。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做。也許是恐懼吧。她恐懼他得到她之後。便不再喜歡她。或許還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特別是在這死人谷。與毒娘子見面後。賈墨衣更是與他敬而遠之。她倒不是真的不想躺在李承訓懷中。享受一個女人應該擁有的快樂。她只是拉不下這臉來。不好意思。
但是賈墨衣自己心裡非常清楚。她是多麼的期待李承訓能夠撕開她那張虛僞的面具。將她裸的帶走。可李承訓偏偏不肯那樣去做。這也還罷了。偏偏毒娘子竟然先她一步。與李承訓發生了那種事情。這如何能不令她傷痛欲絕。
可是即便這樣。賈墨衣卻更是不能開口表現出來。那自己成了什麼人了。所以她自然覺得委屈。自然生他的氣。自然不想見他。自然便要哭泣。自然便發生了現在正在發生的這一幕。
夜幕緩緩降臨。賈墨衣住着的小木屋。房門依舊沒有打開。而門外石亭裡的毒娘子和長樂公主自然猜得到裡面正在發生着什麼。
“姐姐。你可看好了。他們真的沒事嗎。”長樂公主方纔擔心。便讓毒娘子去查看。
“你不放心。自己看去。”毒娘子臉色一紅。她本不想去看。可也是不甚放心。便去了。這才轉身回到石亭。
“姐姐。你壞死了。不和你說了。”長樂公主還未經人事。羞怯得擡不起頭來。
“呵呵。公主妹妹。我看。咱們還是先吃吧。無需管他們了。”毒娘子身前一桌子菜。已經熱了兩遍。
於是。碗筷之聲響起。毒娘子、長樂公主與李天。心照不宣地吃了起來。
此時。賈墨衣的小木屋之內。那兩個人從早到晚可以說是滴米未盡。這也就仗着他們的功夫好。捱得了飢餓。但人不是鐵打的。他們沒吃飯。卻始終在猛烈的消耗着體力。現在疲憊得一絲力氣都沒有。
木牀之上。賈墨衣一絲不掛與他對面側躺在牀上。雙手攬着着李承訓的腰際。她的面色通紅。喘着粗氣。似乎累得連話都懶得說。
李承訓緊緊地抱着她。在她耳邊悄悄說着什麼。顯而易見。在這場從清晨鏖戰至日暮的戰鬥中。還是李承訓更勝一籌。
在二人的牀下。散亂着他們的衣物。被褥。牀單。總之一切不應有之物。都在牀下。而牀上就是裸的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娘子。再來。”
李承訓突然翻身。又將賈墨衣壓在了身下。
“不要。”
隨着賈墨衣的一聲驚呼。寧靜的月色下。又多了一分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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