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訓與五長老的爭執。已經驚動了周圍丐幫幫衆。他們也都放下酒食。密切關注着這裡。見李承訓如此藐視丐幫無不表示憤慨。紛紛聲援五長老。
“就我一人足以。”在衆人的哄擡中。胡長老已經按捺不住。他大吼一聲。一掌向李承訓打去。用的竟是丐幫降龍十八掌之“飛龍在天。”這是極其霸道的一招拳式。若以內力輔之。更加威猛。
兩人在一個圈子裡對面而立。相距極近。他這一掌攻擊出其不備。轉瞬便已攻至李承訓面門。
“好。”李承訓抵出一掌。正對胡長老手掌而去。他臉上帶着怡人的微笑。看似輕描淡寫。“胡長老。認輸吧。”
胡長老性子爽直。卻不是那愚笨之人。第一時間更新他見李承訓如此託大。深恐其有什麼詭異的秘術。因此他耍了個心眼。
他打算這一拳並不打實。在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回撤。而後再出一拳。也未必要擊中對方。只要他做得夠快。完全可以完成所謂的兩招攻擊。難道不是嗎。中途變招。不也是一招嗎。
“哎呀。”
胡長老的如意算盤剛剛打響。便發現自己又錯了。因爲就在他回撤手臂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牽引之力。將他的手掌又吸引了過去。
李承訓現在功力恢復。內勁充足。這股氣流之大。可想而知。根本不是胡長老所能承受得住的。這也是他敢於如此託大的緣由。
胡長老畢竟是江湖老手。第一時間更新他一招受制。連忙變招。索性不回撤手臂。而是將計就計。將手掌直接與他手掌相對。試圖憑藉降龍十八掌的剛猛之力。震開那股旋轉之力。並藉着這股力道急速後退。他不會盲目的與其對拼內力。他記得。只要走過了這一招。便算是他勝了。
“啊。”
又是一聲驚呼。再次從胡長老口中不自覺的叫出。他感覺自己催動而出的內力。好像打盡了虛空之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尋不得半點跡象。而這種空洞一般的空虛。正在牽引着他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向那空虛灌輸進去。如決堤之水。根本無法控制。
“邪功。”這是他頭腦中的第一反應。其實他不知道這是李承訓的太虛功。在發揮作用。太虛者。無盡之虛無。可有吸收化解對方真氣填充自身之效。這是李承訓太虛荒練成之後的最大好處。
“啊。”
這是胡長老的慘呼。他正在心驚於自己無法化解體內真氣外泄的痛苦。突然間又覺得自己那手臂有一股扭曲般的疼痛。似乎骨骼、筋肉、血脈都在翻轉扭曲。那種疼痛不是人可以忍受的。萬幸的是這種疼痛只一瞬間便消失不見。繞是如此。他也疼痛得不得不蹲低下身子。臉如箔紙。
他應該慶幸。這是李承訓手下留情。沒有吸食他的真氣。也沒有坳斷他的臂膀。只是用易筋經讓他吃了些苦頭而已。
電光火石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李承訓完成了太極拳、太虛功、易筋經三大神功的轉換。他同樣驚異於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融合它們於一爐。天下還有敵手嗎。
大牛與其他幾位長老。以及所有在場的丐幫弟子。他們看到的只是胡長老傾盡全力打出一拳。被李承訓輕鬆抵住。而且就在這一觸之間。那胡長老已經屈身伏於李承訓腳下。
“胡長老。”
“老胡。”
在胡長老於地上呼號了十數聲。衆人才反應過來。一切已經結束了。而且結束的如此簡單。如此迅速。連忙圍攏上去。將他扶着退了回來。
眼見丐幫中幫主之下武功最高。骨頭最是剛硬的胡長老。疼得臉上變色。第一時間更新冷汗直流。所有人都被嚇壞了。這是如何的功力。一招之間。傷敵如斯。
“他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再次重申一下。大牛幫主。接任的是虎子。虎子接的是我的位置。是我開創的丐幫。所以丐幫有事。就是我的事。大牛有事。也是我的事。我可以斷大牛一隻臂膀。其他人誰也不可以動他。”
李承訓以他的武力震驚全場。此刻更用上百獸拳獅吼。加上太虛荒內勁。將聲音遠遠傳送開來。聲音不大。卻好似在每個人耳邊說話一般。
見丐幫弟子都好似鴨子聽雷般呆呆的站着。他繼續說道:“所有丐幫弟子聽着。你們的開山始祖是李無名。丐幫的宗旨是行俠仗義。若要我知道誰人多行不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縱是天涯海角。我也勢必要殺之。聽到沒有。”
山坡上鴉雀無聲。衆丐幫弟子不是被震撼得沒有回過神來。便是剛剛清醒過來卻不敢應聲。
“老幫主再問你們。”大牛武功雖失。又是殘臂。但威壓尚在。站在那裡依然氣勢凜然。
“是。”
“聽到了。”
丐幫衆弟子紛亂迴應着。
“大聲點。”大牛又是一聲喝。其神情激動。面目都有些猙獰。
“是。”
“是。”
“是。”
丐幫弟子連喝三聲。終於將聲音喝齊。其實他們心裡還是比較糾結的。一面興奮見着了傳說中的丐幫創立者。另一面又感覺牛幫主和五長老與老幫主不對付。有些不知所以。
“行了。大牛。我也該走了。”李承訓見自己來赴宴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師父。讓徒兒再敬您一碗酒。”大牛說完。立即轉頭對一旁的手下吩咐道:“去。將咱們丐幫“酒寶”搬來。”
“酒寶。”李承訓疑惑不解。
“師父有所不知。這酒是您離開丐幫時。三位徒兒特意埋藏的。並曉喻幫衆。這叫酒寶。是等您再回來時。給您接風洗塵的。僅有十壇。”說到這裡。他神色一暗。“如今。您剛回來。又要離別。而且是帶着師妹離開。就飲了此酒再走吧。這既是洗塵酒。也是送行酒。”
李承訓見大牛神色動容。拳拳情義。便點了點頭。
此時已有十餘大漢擡着酒罈來到坡上。立時分散到衆人中間。爲他們斟上這“酒寶”。
片刻後。倒酒的大漢已將將在場衆人的酒碗中都倒滿了酒。而後他們也未自己斟滿了美酒。這是大牛幫主特別交代的。要共飲同心。一個都不能少。
見所有人都舉着斟滿美酒的酒碗。大牛纔將酒碗高高舉起。“來。咱們爲我的師父。老幫主。爲丐幫興盛。幹。”
“幹。”衆人一聲呼和。全都隨着他一乾而盡。
“好酒。第一時間更新”
“真妙。”
衆弟子齒頰留香。紛紛讚歎。
李承訓見大牛雖然獨臂。卻仍然豪氣干雲。不僅心下安慰。有點後悔是不是自己對於大牛的懲罰太重了。但想到大牛令瘦猴受到的傷害。便又釋然了。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也是一乾而盡。但他的笑容卻在面上戛然而止了。隨即“噗”的一聲。一道水箭從他口中噴出。
“有毒。”
李承訓一聲大喝。再看周圍丐幫衆弟子全都被毒倒在地。一邊哀嚎。一邊翻滾着。口頭白沫溢出。
他體內有賈墨衣的藥血殘留。雖然沒有解毒的功效。卻變得對毒質異常敏感。第一時間更新加之本身易筋經的敏感體質。使他體內牴觸毒藥的機制自然而然的產生。
“你爲什麼下毒。”大牛獨臂捂着肚子。目光很辣地盯着他。
五位長老功力較一般幫衆強些。尚能盤膝於地。以真氣運功療傷。他們的目光也都齊齊看向李承訓。
李承訓百口莫辯。但這於他有什麼關係。酒不是他的。也不是他讓喝的。但他無時間多想。一個鍵步奔向大牛。
他知道大牛的武功被廢。此刻無法抵禦毒害。若不盡早將其毒素逼出。怕是性命難保。
“師父。爲何你要害大家。”大牛痛苦得抽搐成一團。在地上扭曲。
“大牛。不是師父。你別慌。我給你解毒。”李承訓試圖抓住大牛的臂膀。因爲大牛這樣晃動。他是無法爲其逼毒的。
“師父。我好難受。”大牛疼得不知如何是好。胡亂撞進李承訓的懷裡。
“大牛。”李承訓正打算用強制手段令他安靜下來。卻感到腹部一涼。不由得悚然一驚。立即將大牛推出身側。
一柄匕首赫然插在他的下腹之中。幾近丹田。若不是他易筋經本能之反應。在受到傷害時收緊經脈。同時。又以百獸拳移位臟腑。將腹部要害臟器移開寸許。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牛。你……”李承訓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
“你竟然對我們下毒。我要你來償命。”大牛從地上起來。獰笑着起身。聲若洪鐘。顯然是沒有中毒。
“畜生。你何故於此。”李承訓閉住氣血。咬牙拔出匕首。因匕首插入太深。雖未傷及要害。卻也將他傷得不輕。
“何故於此。”大牛從腿上的布靴中。又抽出一柄匕首。向李承訓走近。“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他假裝中毒不過是爲了引得李承訓靠近自己。趁其不備施毒手殺了他。爲了這一謀劃。他精心設計了今日的晚宴。至於其他人。他倒不怕。那些中毒不死的。也不會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他可是下了大量的砒霜在裡面。一會兒將那活着的挨個殺了便是。
李承訓心灰意冷。卻知道當下救人要緊。不想再與大牛廢話。於是將那傷害自己的匕首反轉利刃。向大牛擲去。
大牛武功盡失。自然躲不過李承訓的暗器。“當。”的一聲。他手中的匕首落地。整個人呆立當地。他傻眼了。
“長老。我幫你驅毒。”李承訓點了大牛的穴道。來到胡長老身旁。
“不。我能行。快救其他人。”胡長老將他二人談話聽得清楚。心中痛恨。看着大牛的目光似要噴出火來。
李承訓點點頭。轉身便去解救其他丐幫弟子。他先是用太極雲手。將那渾身捲縮亂纏的弟子身體鋪平。而後用易筋經勁力透指點穴。拾起胃腸痙攣。將穢物從口中吐出。當然。要掌握好力道。那種扭曲之力只要極其輕微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