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坐着馬車來到了宮門口,然後換成步輦,進了麟德殿。
晉陽來到麟德殿後,坐到了衡山公主的旁邊,衡山公主喊了她一聲,“阿姐!”
晉陽朝她暖暖地笑了笑,“敏言小可愛!”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圓臉。
晉陽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四周,差不多都到齊了。
過了不久,皇帝也到了,“陛下至!”
所有人全部站了起來,彎身拱手行禮。
皇帝坐下後,衆人依次坐下,皇帝擡手示意,身旁的元禪望着大殿門口說,“宣突厥使者覲見!”
突厥使者緩緩駛入,神情高傲的走到皇帝面前,單手握拳,放在胸口,朝皇帝行禮,“拜見大唐皇帝陛下!”
皇帝聽着他給自己行禮的話,沒有帶自稱,他表面臉色如常,心底卻很不舒服!
皇帝威風凜凜,微微擡手,“請起!突厥使者千里迢迢來我大唐,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請坐!”隨後他指着他們使者坐的位置,帶着假笑的面具,客氣的說。
突厥使者轉身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然後站着說,“皇帝陛下,這是吾國可汗送給陛下的禮物,千里良駒,西域汗血寶馬,凡請陛下笑納!”
他轉而臉上帶着張狂,“此馬性子極烈,不知陛下可否請人降服於他!
吾國可汗可是派了幾員虎將才降服這匹寶馬。”某人傲氣的眼神,帶着挑釁。
晉陽看着突厥使者的態度,傲慢無禮,她就很是厭惡。
她站了起來,語氣張揚自信,“父皇,不必找人來降服他,女兒就可以!”
某人眼中自信從容。
皇帝聽到她要降服烈馬,不免擔憂,畢竟這丫頭騎馬就會吐。
皇帝說,“丫頭,此事你不必出頭,朕自有人選!”
皇帝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擔心她出事。
晉陽固執地說,“父皇,你就相信女兒吧!女兒絕對能馴服那匹烈馬。”
皇帝無奈。
突厥使者看到晉陽的容貌,先是驚豔,而後是一副瞧不起的模樣,看着晉陽,“陛下,到時若是她沒有降服寶馬,可就丟大唐的臉面了?”
某女看着突厥使者,“我要做的事,還沒有我做不到的,你就等着看吧!”她狂傲地說。
晉陽說,“走,馬場見!”
李恪等人不免憂心,畢竟她騎馬就吐。
李恪小聲說,“晉陽,別逞強。”
李治說,“明兒妹妹,你騎馬就吐,當心出事了,還是不要騎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李明達搖頭,“不,我要做,我做的事絕不後悔。”
晉陽下去換一身戎裝,穿着一身紅色的緊袖戎裝,英姿勃發。
其他人則陸續來到了馬場。
衆人坐在馬場的四周,中間是騎馬的開闊地帶。
晉陽自若的走到了馬場裡面,突厥使者坐在皇帝的身邊,一派傲氣,似乎晉陽輸定了一樣。
晉陽看着突厥人牽着那匹馬,她走上前去,那個人驕傲地說,“公主,若出事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晉陽嬌狂地說,“廢話少說!”
她躲過了對方的馬繮繩。
晉陽拿着馬繮繩,那個突厥人離開了馬場。
晉陽一躍而起,上了馬背。
當她剛上馬,馬就瘋狂地擰巴起來,雙腳不停地躍起,就像要把她給從馬上摔下去一樣。
晉陽使勁抓住馬繮繩,想要穩住馬身。
這邊臺上的皇帝,還有她的哥哥姐姐全部都憂心如焚的看着她,生怕她摔了下來。
突厥使者料到了這一幕,他勾脣冷笑了一下。
晉陽騎在馬的身上,趴在馬背上,語氣強勢逼人,“你不要我騎,我偏要騎,你不讓我馴服你,我偏要將你訓得服服帖帖!”
此刻臺上的李恪和李治,還有李思文和虞昶,他們都急得站了起來。
李恪更是大聲說,“明兒,不要那樣趴在馬背上,你要用巧力去征服他!”
晉陽聽不到他們說的話,她面色決絕,她單手抓住馬繮繩,雙腳死死穩住馬身,另外一隻手快速拿掉頭上的金色髮簪,然後雙眼發狠,兇殘地將簪子扎進了馬的屁股。
馬被簪子刺了,處於癲狂狀態,在馬場裡四處狂奔,想要將她給扔出去,晉陽死死抱着馬的脖子。
她拿着那支簪子,聲音狠絕,“聽不聽話!”可馬兒還是瘋了一樣的狂奔,想把她扔出去。
晉陽臉色冰冷,她低聲一句,“那就別怪我了!”
她雙手抱着馬脖子,手中的簪子直接一下刺進了馬的脖子,還惡狠狠地說,“聽不聽!”
馬兒痛得仰天長嘯,嘶鳴,嘶嘶!
這一幕讓臺上的人觸目驚心,心驚肉跳,他們生怕晉陽被馬給甩出去。
晉陽死死抓住馬繮繩和馬脖子,馬就這樣狂奔了幾圈後,漸漸跑了起來,直到慢慢安靜下來,乖乖的立在馬場中央。
晉陽勾脣傲然挺立在馬背上,臉色淡然自若,語氣冰寒若鐵,“小樣,我還把你沒辦法了!哼!”
晉陽用最狠的辦法,降服了這匹汗血寶馬,她下了馬,輕輕撫摸,馬兒乖巧的仍由她順自己的毛。
臺上衆人皆驚,皇帝派起了掌聲,其他人一驚,反應過來後,也鼓起了掌,表示祝賀和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