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臉色幽深冷寒,“你若是敢傷我分毫,你必定離死期不遠了!”
老闆娘得意忘形地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你還能拿我怎麼辦?哼!”她囂張地冷哼了一下。
當價格接近十萬後,忽然有人站了起來,一口價喊出,“二十萬兩!”
這時,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此人正是虞昶,他今晚是陪自己的朋友來喝酒的,幾人在雅間閒聊。
本來虞昶對臺上所謂的美人不感興趣,一直在喝酒。他們都是商人的兒子,他們家中的生意,或多或少跟自己有些往來,所以他們才能走到一起。
他的幾個朋友攛掇他擡頭看一眼,旁邊的那個人說,“你就看一看吧!臺上的美人長得真的太美了,不是那些庸脂俗粉!”
當他的話說完,他似乎聽到了下面臺子上的熟悉聲音,這個聲音,好熟悉,不會是……
他擡眼看了一下,看到果然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他驚詫之餘,只剩下憂急,他瞬間站了起來,狂奔出房間,站在二樓的甬道上大喊一聲,二十萬兩!
這時老闆娘聽到出價,臉上都笑開了花,激動不已,“二十,二十萬兩!”她沒有聽錯。
虞昶的幾個朋友以爲他們聽錯了,其中有個人好奇的出來,滿是疑慮,“你瘋了吧!那可是二十萬兩金子啊!”
隨後又有一個人出來,“你怎麼了?不會瘋了吧!她只是一個青樓女子,你犯得着爲她花二十萬兩金子嗎?”
她望着大夥,“還有人比這位郎君的價格更高嗎?”
虞昶心中憤怒之極,她們竟敢將公主拿來競賣,若不是怕公主身份暴露,對她的清譽有損,他絕對會馬上派人將這青雨館給抄了!
晉陽見到是他,她心中有些許雀喜,她站在臺上,用眼神示意,快點救我,快點救我啊!
虞昶大聲說,“我出五十萬兩賣她,誰也不許碰他,誰若敢碰她一下,我就殺了誰!”
虞昶下樓,他的幾個好友,以爲他瘋了,他最愛的女人不是晉陽公主嗎?怎麼會花這麼多錢買別的女人。
虞昶說完,隨後滿臉凌寒森然的面色看着身旁剛剛說晉陽是青樓女子的朋友,他口氣決絕,“你,從此以後,再也不是我虞昶的朋友,還有我跟你們家往來的茶葉生意,從此刻起,再也沒有生意往來!”
虞昶說完跑下了樓梯,來到了舞臺上,拉着晉陽就走,老闆娘見此不悅,“郎君,你雖然要買她,可她是我們青雨館的搖錢樹,怎麼能被你買走呢?”老闆娘抓住晉陽的另外一隻手,不讓對方帶走她。
虞昶面色森冷,“我再說一遍,五十萬兩金子,我買她。”
然後他狠厲地拍掉了老闆娘的手,冷聲警告,“我說過了,不許碰她,你想死,是吧!”
他的目光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可怕,恨不得吃人一樣。
晉陽從未見過這樣暴怒狀態下的虞昶,他很多時候,都是那種不正經加柔和的表情,盯着人看時,眼睛裡就像有道異彩的光。
此刻的他,雙眸黑沉,幽深似海,一看就處於暴怒的狀態下。
老闆娘被對方的眼神嚇得心慌意亂,不敢再碰她,腦袋裡空空蕩蕩的,似乎什麼也沒有。
正在這個時候,青雨館外,李思文帶人包抄了青雨館,所有人不得出入。
李思文查出晉陽被賣到了青雨館,之前他就一直在查這個青雨館,暗中有買賣人口的交易,只是沒有證據。
他聽那個更夫說的,若是晉陽被帶到了平康坊,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人賣了,因爲平康坊大多數都是青樓,對方若是要報復公主,把她賣到青樓,徹底毀掉她,是最好的選擇。
奴僕的賣身契在主人家,他們沒有自主權,可大唐律也規定過,主人家擁有奴僕的賣身契,可以進行買賣,但不得隨意賤賣,不得隨意責打奴僕,除非他們犯了重大過錯,方可按照主人意願,是否賣掉對方,是否做出懲處。
這青雨館人**易,是不管對方有沒有賣身契,只要他賣,她們就敢收。
李思文派人打聽了一下,聽說昨晚青雨館收到了一個貨,而且價值三萬兩金子,他猜測,那個人有可能就是公主,所有今晚他帶着大理寺所有的捕快,前來抓人。
李思文進來以後,揮手道,“給我搜!”
當李思文看到舞臺上的晉陽,還有她身邊的虞昶,虞昶此時緊緊抓住公主的手,他心底很妒忌,想揍他,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李思文跑上去,站在衆人面前,嚴肅的臉上,滿是找到她的喜悅,還有憤怒。
李思文看着所有人,“青雨館所有人聽着,除了青雨館的人,其人無關人等全部馬上離開!”
那些人看到是大理寺的人,全部噤若寒蟬,乖乖地離開了青雨館。
青雨館老闆娘看到自己的客人都走了,就像自己即將到手的金子,忽然飛走了,那樣令人氣急敗壞。
青雨館老闆娘因此也不管對方身份了,氣沖沖地說,“少卿,你雖是官,可也不能隨意趕走我的客人啊!”
李思文表面沉靜,實在心底波濤駭浪,他二話不說,直接吩咐,“來人,給本少卿押回大理寺!”
老闆娘不服氣的叫囂,“憑什麼,你憑什麼抓我!”
李思文臉色冰冷,“憑什麼?”
“哼!就憑你拐買公主,隨意買賣百姓,這一條一條都是死罪!”
老闆娘震驚之餘,滿是後悔,她驚悚地轉頭望着晉陽,“你,你,你……”
此刻她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真是當朝公主殿下,嚇得當場結結巴巴。
晉陽面色冷寒刺骨,“這回你信了吧!可惜你快沒命了!”
虞昶鬆開了她的手,晉陽看着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的人,她勾脣冷笑,“老闆娘,我說過的,你離死期不遠了!”
晉陽說,“把解藥給我!”
這個老女人在上臺之前,給自己餵了合歡散,她是怕自己到時反抗,所有提前給自己餵了***。
這會兒已經過了半個小時,藥性已經發作了,她已經感覺到了體內有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李思文和虞昶聽到此話,不免憂心忡忡,“公主,你說什麼?她竟敢給你下藥?”李思文沉怒的臉上,黑到了極點。
“大膽,你竟敢給公主下藥,解藥,快拿出來!”虞昶心想,難怪自己剛剛抓住公主的手,感覺公主的身體好像不對勁,有些發燙。
老闆娘跪在地上,膽戰心驚。
她驚懼交加,“沒,沒有,解,解,藥!”
晉陽臉色更加難看,也更加憤怒。
這個時候,他的幾個哥哥搜到了這裡,看到大理寺的人包圍了這個地方,他們猜想,一定是大理寺查出了什麼?看來妹妹就關在這個地方。
他們先後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