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心中有一股熱血在沸騰,逃出生天,外面的世界就是他的天下啦。
但他才跑了幾步路,就看見一位腦袋上長着一對貓耳朵的性感美女,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位性感美女握着一對匕首,在手上隨意把玩,匕首上面散發着冷冽的寒光。
管事一個急剎車,艱難的停了下來,她看着前面那位散發着寒意的女人,感覺天靈蓋都在冒涼氣。
“妖…女妖…!”管事吞了一口唾沫,一臉驚恐的吐出這麼幾個字。
“回去吧,你回不去的!”夜靈看着這位管事,隨意說道。
管事額頭上流出了豆大的汗水,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了,居然被一位女妖截住,真是天要亡他啊。
他如果不去彙報王銘,一旦碼頭被佔領,事後他肯定是死路一條,不死也要脫層皮,王銘的暴虐,他是知道的。
但如果現在回去彙報,可是他打不過這位女妖,根本回不去啊。
他可不認爲他一個普通人,能夠在一位女妖手中逃脫,回去是死,不回去也是死,管事糾結,陷入了兩難。
最終管事屈服了,現在不會去還能多活一陣子,如果想硬闖回去,肯定現在就得死了。
管事的身體慢慢的退到了碼頭上。
碼頭上護衛加工人一起,最多也就四十人,第一軍想要完全控制,那是輕而易舉,所以第一軍很快就佔領了碼頭,把所有人控制了起來。
清點戰場,碼頭上護衛死了十多個,俘虜了十多個,二十多位工人倒是一個沒有死,因爲他們根本沒有反抗。
第一軍有幾位受了傷,但沒有人員傷亡,在碧羅的治療下,很快就活蹦亂跳了。
田野見此,鬆了一口氣,事情和他預料中的一樣,並沒有太大意外發生,很容易就控制住了碼頭。
“鐵牛,拿繩子把這些人都綁起來,死了的人,全部扔進河中!”一切平息後,田野命令鐵牛把這些人綁起來。
雖然這些人都是江口鄉的人,但也只是一些僱農,或者王銘的走狗,沒有殺掉的必要,等以後佔領江口鄉,田野還需要這些人種田。
至於已經死掉的人,就沒有辦法了,畢竟他們現在是在打仗,傷着碰着是在所難免。
“這就是江口鄉嗎?”冰,火靈兒,碧羅三位女妖,待一切平息後,也都跟着走了下來,來到了碼頭邊上。
她們好奇的看着江口鄉碼頭上的景色,以及不遠處的低矮房屋。
“好像和方橋鄉也沒有多少區別啊!”第一次出門的冰,看着這一切,疑惑問道旁邊的火靈兒。
火靈兒走過不少地方,知道一些情況,她道:“整個大唐的鄉村其實都差不多,無數僱農躲在低矮的房子中,爲了討一口飯吃,沒日沒夜的幫助地主家種田。”
“看上去稍微好一點的地方,也只有縣城中了。”火靈兒嘆道。
僱農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她們這些女妖再清楚不過了,爲躲避天師堂的追殺,女妖們只能在鄉間行走,從來不敢去縣城。
“不是說江口鄉很富有麼,怎麼和說的不一樣?”冰又疑惑的問道。
田野這時走了過來,答道:“富有是指的江口鄉的地主,和這些僱農沒有關係。”
無論地主們有多富有,他們也不捨得多拿一顆糧食出來,救濟這些貧窮的僱農,有這些錢,還不如多找一些護衛,以便更好的壓榨這些僱農。
碼頭基本在控制之中,夜靈也去打探消息了,田野沒有什麼事情,也就過來了。
女妖聽到之後,露出沉思表情,顯然這個事實和她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哇,還是少爺好,居然能把田地分給僱農們,讓他們能夠自己種糧食吃,不用再受不良地主的壓迫!”冰這次腦袋難得轉了一個彎,居然誇讚起田野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田野聽後,露出了笑容,雖然這不是他的主意,但卻是在他手中實施的,田野還是非常自豪。
江口鄉消息不明朗,田野也沒有隨便亂走,只是在碼頭上呆着,待第一軍士兵把碼頭上所有人捆綁結實後,就讓他們開始整理彈藥,準備戰鬥。
等夜靈把消息帶回來之後,就能確定要不要進入江口鄉了。
等待是無聊的,期間,田野又查看了一番碼頭上的幾艘貨船,這些船上拉的全部都是糧食,加起來恐怕有上千石。
“還真是意外收穫,把這些糧食運送回去,夠第一軍吃許久了。”田野看着這些糧食笑了。
江南東道是大唐的糧倉,產糧豐富,即便是亂世,也並不缺吃的,但時間一久,也會支撐不下去。
所以還是早早的把糧食囤積起來,纔是正理。
將近半個時辰過後,夜靈回來了,她把她打探到了一切,告訴了田野。
田野也從夜靈口中把江口鄉瞭解了個大概,江口鄉早就被一位叫王銘的地主統一了,到現在爲止,他組建的軍隊,已經達到了一千五百多人,而他最近正在整頓兵馬,準備攻打其它幾個鄉。
“你是說王銘現在正在集合人馬,準備出征,而且你還看見方橋鄉的三位地主老爺,也在他們隊伍中?”田野聽到這個消息後,感到一陣詫異。
他昨天攻打三位地主的宅院時,三位地主老爺並不在家,在還在疑惑,這三位地主老爺年齡一大把了,會跑到什麼地方去。
他還在猜測,是不是這三位老不死的覺得自己還年輕,身強力壯,跑到奉化縣去尋花問柳了。
原來是跑到江口鄉王銘這裡來了。
三人哪裡不去,居然跑到這裡來,行爲就非常可疑了,田野隱約覺得三位地主到這裡來,並沒安好心。
“算了,難得想了!”田野想了一陣,放棄了。
三位地主到江口鄉,最壞的可能就是搬救兵,把王銘引到方橋鄉來攻打自己,而現在他要攻打王銘了,這一切到底是不是這種可能,也就不重要了。
田野又把思想放在了王銘身上。
王銘現在正在集合部隊,準備出征,雖然不知道他準備攻打哪裡,但結合三位地主在其中的情形,很有可能就是準備長途奔襲去攻打自己。
不過現在自己來了,就得好好展現一番實力,讓王銘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田野開始結合自身實際情況,開始思考對策。
第一軍全部配備的是燧發槍,手榴彈,爲了防止意外,田野還特地帶來了很多火藥,以及製作完成的炸藥包。
第一軍只有兩百人,與王銘一千五百人軍隊硬拼,顯然不理智,得想一個方法,能夠把王銘軍隊一舉殲滅,打得他個落花流水。
火藥最大的威力就是持續性,可操作性,以及大規模殺傷性,如果王銘一千五百人軍隊一股腦兒衝過來,而自己沒有一點準備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乾的過王銘。
隨即田野想起了當初打陳永元的情形,現在最好的策略就是做好埋伏,打他一個漂亮的伏擊戰。
田野環顧四周,開始思考能不能打伏擊戰。
這碼頭在明河與慈溪的交界處,兩面環水,另外兩面就是江口鄉的地盤,而中間只有一條大道通往江口鄉深處。
“這地方,很適合打伏擊戰啊!不過是明打!”田野想了一下,露出了笑容。
這碼頭就相當於在水中的一個突起,一個半島,只要把半島前面的空地上埋上炸藥,很容易就能把王銘炸的個措手不及。
因爲王銘想要攻擊他們,就必須經過半島上的大道,而我把這些地面中都埋上炸藥,到時間肯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局。
不過還有一個小問題,就是田野在這裡打伏擊,沒有退路,因爲後面就是河流,再退就只能退到河裡了。
田野又看了一下,一拍腦袋,這思想還是太狹義了,這碼頭上這麼多船,如果實在打不贏,坐上船撤退就行了啊。
這完全就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黃金地段啊。
想好了辦法,田野沒在猶豫,就開始實行起來。
他首先叫鐵牛開始在大道上,以及周圍挖坑,按照上一次狙擊陳永元的方式,填埋炸藥。
隨即又讓一部分士兵把碼頭上一些小船擡上來,放在碼頭前方的大道上,組成一個陣地,防止王銘隊伍中的弓箭手。
現在能對第一軍能夠造成傷害的兵種,也只有弓箭手了,一般的普通士兵,根本進不了第一軍的身。
鐵牛有過一次經驗,這次填埋炸藥包是得心應手,速度很快。
碼頭上的小船,也被第一軍士兵一艘艘擡了上來,放在前方,一切正在有條不絮的進行。
不過還有一個小問題,就是王銘不知道田野已經到達江口鄉了,得把他引過來。
隨即田野的目光又放在了碼頭的那位管事身上。
碼頭管事朱斌,正在低頭哭泣,他本是江口鄉另一地主朱家之人,一個管事,也是負責管理碼頭,因爲這個碼頭原本就是朱家的。
奈何那個王銘太強勢,憑藉陰謀,把江口鄉幾位地主邀請到他家做客,結果王銘把幾位地主全部都殺了,就連一同跟隨過去的家丁都沒有放過。
朱斌害怕了,這王銘殺人如屠豬一般,肯定不會放過他,他都覺得自己活不成了。
但奈何王銘家沒有碼頭,也沒有一個會管理碼頭的人員,在加上自己投靠的比較誠懇,王銘居然繞了自己一命,還讓自己繼續管理這個碼頭。
這讓朱斌感恩戴德,幹起活更加賣力了,生怕惹得王銘一個不高興,一個擡手就把他給咔嚓了。
本以爲日子就這樣過了,至少小命撿回來了,朱斌也沒有其它想法,一心一意效力王銘。
但在今天,他遭受了變故,一種前所未有的打擊,他覺得自己的小命又保不住了。
不知道那裡來的一羣強盜,一上岸二話不說就把碼頭上所有人鎮壓了,還殺了十多人,自己也被俘虜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也不見有人過來問過話,或者是生是死給句明白話,就這麼拖着很容易讓人崩潰啊。
最後又看見這羣人開始忙碌起來,有的人在大道上挖礦,有的人把碼頭上的小船擡上岸來,擺在大道中間,擺成一個屏障。
擺小船他倒是能夠看懂,挖坑就有些不明白了,難道是這些人要在這裡做陷阱?可是這陷阱也太小了吧,連人都掉不下去,一擡腳就能起來了。
朱斌看不懂,正疑惑時,那位剛纔與他對話的人過來了。
朱斌有些害怕,等待着那人對他的審判。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方橋鄉的地主田野,這次到江口鄉的目的,就是攻打江口鄉,滅了王銘!”田野來到這位管事面前,首先道。
“我沒有聽見,我沒有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朱斌聽後一下子跪了下去,不斷磕頭道:“我只是一個碼頭的管事,什麼都不知道,求田大地主放過我吧!”
邊說邊哭,哭的是肝膽欲裂,聽這聲音簡直是聞者嘆息,聽者落淚,還以爲田野把他怎麼樣了似的。
額……
我纔剛問話,不用這麼誇張吧!
“我不殺你,擡起頭來答話!”田野無奈,只能先保證道。
如非必要,田野一般還是不願意動殺戮,畢竟是命,都是爹生媽養,誰都不容易。
朱斌聽後,稍微好了一些,他擡起頭來,可憐吧吧的看着田野。
田野:“……”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想要與這人合作,就得首先了解一下,如果身家清白的話,放過此人也不是不可能。
“我叫朱斌,原本是朱家……。”隨後朱斌把他的個人履歷說了一遍,邊說還邊在抽泣。
田野聽後得知,這朱斌不是王銘的死忠,而是被迫跟隨他的。
也對,一個鄉村一般都有幾大地主,一個地主做大之後,肯定不會把其他幾大地主的人都殺了,畢竟一個鄉村那麼大,都殺了叫誰來管理。
“那好,現在你有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珍惜了。”田野看着這個中年男人,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