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越發得意:“公子若是喝不過我,認輸便是。”
大雙臉頰紅了幾絲,看起來甚是迷人,自顧喝了一口:“因爲家父的關係,我們平日裡沒少在軍中晃盪。”
“認識的都是些軍中漢子,所以沒少喝。”
李易一拍額頭,怎麼就忘了這事呢。
劉欽是戎州刺史,掌管邊軍。
這兩姐妹打交道的,自然也都是些漢子。
怪不得這麼能喝。
今晚果然醉的是自己。
也罷,就算喝醉也不能投降。
“來,喝。”小院裡,明明只有半斤桃花釀,被三人喝出了百八十斤的氣勢。
咚咚。
李易已經吐了幾次。
大小雙卻是喝得高興。
特別是小雙,一直給李易灌酒,自己沒喝幾口。
就等着李易和大雙醉了,給他兩弄一張牀上去。
慶幸自己計劃即將得逞,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易,開門,小雙。”
一聽是李七夜的聲音,李易喜上眉梢:“李大哥,我在呢。”
正鬱悶怎麼喝得過這兩姐妹,幫手來了。
搖晃着身子去開門,還不時回頭看向小雙:“你們等着,我兄弟來了。”
小雙氣得直瞪眼。
大晚上的,李七夜這個憨貨來做什麼?
破壞她的計劃。
“喲,你這是喝了多少?”一開門,李七夜就聞到了李易身上的酒氣,甚是嫌棄。
李易一把拽住李七夜:“快進來,我這都被欺負慘了。”
李七夜朝着裡面瞟了一眼。
也就他們自己三人。
被兩個女人喝成這樣子?
皺眉道:“她們給你喝成這樣?”
李易感覺有些丟人:“你可別小瞧她們,狠着呢。”
那是你菜。
李七夜眼神之中,只有嫌棄。
李易可沒管這麼多,一打二打不過,就二打二。
拉着李七夜走到桌子旁邊,很是得意的看向小雙:“我兄弟來了。”
小雙可是沒什麼好臉色。
直瞪李七夜:“大晚上的,你也跑來蹭吃蹭喝。”
“小心被你老婆知道。”
知道小雙就是這麼個人,嘴得。
李七夜也不在意。
直接坐了下去:“我來看我兄弟。”
還晃了晃手裡的酒和燒雞,你看我像是來混吃混喝的嗎?
又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酒。
眼中盡是懷疑:“你們這是喝了多少,給他喝成這樣。”
“半斤桃花釀。”小雙答了一句。
李七夜扭頭看向李易:“半斤酒,她兩喝了一半多,二兩酒給你喝成這樣?”
“這酒烈得很。”李易尷尬笑道。
李七夜鄙視搖頭:“就你這酒量,以後怎麼當大官?”
李易懶得聽下去,同樣鄙夷道:“你行你上,把她兩喝趴下。”
“不就兩小姑娘嘛,我會怕?”反正沒有什麼外人,李七夜把酒往桌子上一放:“你們兩,放馬過來。”
雖是弱女子。
常年跟軍中那些莽夫打交道,大小雙也有豪爽的一面。
而且,現在喝得已經上頭。
誰也不服誰。
小雙更是在盤算着,本來都要成了,你要跑來搗亂。
今天喝死你。
倒了滿滿一碗:“ 來,幹了。”
那可是一碗。
李七夜眼睛都看得直了。
他忽然明白李易爲何會醉。
可身爲一個四品大員,掌管巡夜司的一切外交關係,李七夜又怎麼可能不會喝酒。
倒滿:“來。”
三人是一碗一碗的來。
那豪爽勁,不愧是大唐人。
想想李白爲何那麼瀟灑就知道了。
醉的。
一罈酒哪裡夠。
喝完了李七夜又出去買了一罈。
夜深。
終於大雙小雙趴在了桌子上。
他們沒能喝過李七夜。
“小丫頭片子,我還治不了你們?”李七夜自顧喝了最後半碗,起身拍了拍李易的肩膀:“看到沒,這纔是爺們。”
“兩個小姑娘都喝不過,丟人。”
酒量這塊,李易對着李七夜豎起了大拇指。
他是真不行。
看李七夜三人喝了這麼久,李易實際已經清醒了不少。
坐下吃起了燒烤:“你來找我,不會只是單純的爲了喝酒吧。”
李七夜瞪眼:“我來看看你不行?”
李易感激一笑:“謝過大哥了。”
“不得不說,你做的這菜,好吃。”李七夜吃着,忽然擡頭:“案子雖然司首親查。”
“可之前你要查的事,有消息了。”
“經聯防追查,昔日虎牢關守軍,一共有三千六百人不知去向。”
“吏部和兵部官員,符合你所說的條件,一共有十一人。”
“其中,吏部侍郎於秀幕,去年連納兩房小妾。”
“而且,主動結交了大量官員。”
李易眼睛眯成一條縫。
三千六百名虎牢關守軍,那是一支戰鬥力強悍的軍隊。
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是有人爲之。
這一切事情,就跟他想的一樣。
嘆氣道:“我還有一些事沒想通,明日再去找司首,順便,還要見兩個人。”
李七夜聳了聳肩:“不是讓你休息麼?”
李易搖頭:“一切因我而起。”
“何況,我還拿着清水令呢。”
“隨你吧。”李七夜起身,他也喝了不少:“我是忙不動了,回家休息了。”
“你們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送李七夜到了門口。
李易擡頭看着天空。
孤身一人來這大唐,也沒想象中那麼孤單。
上官婉兒、李七夜、狄仁傑。
大雙小雙。
還有那個只知道舞刀弄槍的李元芳,其實都挺暖心的。
這麼多人都希望他活下去,他又怎麼能停下腳步。
夜幕下。
觀妖司。
上官婉兒跪在一座大殿前面:“求師尊,救李易。”
“求師尊,救李易。”
口中一直念着。
她已經跪了兩個時辰。
而前方大殿內,一片黑暗,好似根本就沒人一般。
上官婉兒知道里面有人,是那位一手創立觀妖司的人。
他也是整個大唐道術第一。
當年一劍斬殺妖皇。
終於,裡面淡淡想起一道聲音:“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巡夜人,值得嗎?”
上官婉兒沒有擡頭,也沒有猶豫:“師尊,我從小到大,對於師尊的話,從未反駁。”
“也從未讓師尊失望。”
“我從未奢求過什麼,這次,婉兒想要任性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