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錦蘭氣沖沖地走過來,說:“你……你三番五次的羞辱與我,你到底想幹什麼?如今……如今又壞了我的名節!嗚嗚嗚………………”
我說:“你且不要哭泣,你先坐下,我有話問你!”
王錦蘭說:“問什麼!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我急道:“誒!你先坐下再說吧!”
王錦蘭氣沖沖地坐了下去,滿面怒氣,不說一語。
盧婉玉走到她面前,突然向那王錦蘭跪了下去,王錦蘭趕緊將她扶了起來,說:“夫人,你這是何意?”
盧婉玉說:“想來我家夫君定是何處得罪了姑娘,姑娘這才兩次刺殺我夫君,今日若不是妾身以謊言欺騙,姑娘此時怕是已然身首異處了。若姑娘和我夫君有什麼過節,姑娘但言不妨。”
我說道:“是啊,我從來不認識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你,黔州你要殺我,在京城你又要殺我。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王錦蘭側頭,想了一會兒,說:“我聽說你是靠皇后娘娘的關係才當上大官的,我想你也是貪官一個,所以纔想教訓教訓你!可今天一看,你似乎是一個好官!”
我‘啊’了一聲,說:“你就爲了自己的猜測就敢刺殺當朝封疆大吏,你可知這是滅九族的死罪!”
王錦蘭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
我說:“你一個小小女子真是太莽撞了,且不說你要刺殺我一事,就是在黔州茶寮之中你給我的一耳光,也可定你死罪。”
王錦蘭說道:“那是因爲你對我無禮在先,我纔給你懲戒懲戒!”
我說道:“我什麼時候對你無禮了,就說了幾句話,你就給了我一耳光。”
王錦蘭突然站起身說道:“我一進茶寮你就用你兩隻眼睛色迷迷地的盯着我,你……你……還說沒有對我無禮!”
盧婉玉突然用絹巾捂住嘴笑了起來,說:“夫君第一次見我也是如此!還沒請教妹妹芳名?”
王錦蘭說:“小妹王錦蘭,姐姐就是京中才女盧三小姐吧!妹妹早聽人提起姐姐之名了。”
我說:“誒誒誒!現在還不是一家人,就開始姐姐長、妹妹短的了!我還在審犯人呢!”
王錦蘭嬌嗔道:“誰是犯人!你要是還記得我刺你一劍,你就刺我一劍,我們彼此再不想欠!”
盧婉玉說:“夫君是說笑的。妹妹不可當真。我看妹妹容貌脫俗,加上剛纔的言語,妹妹不如就與我夫君結成連理,豈不更好!”
‘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度的女子,看不出來我這老婆還有這樣的氣量,讓我娶小老婆!’王錦蘭羞紅了雙靨,不作回答。
這時就看見阿福走了進來,說:“老爺,外面有一個自稱是秦梅孃的夫人要見老爺!”
王錦蘭一聽,趕緊說:“這是我奶孃,你讓她進來,什麼事好商量!”
我憋着嘴,嘆了一口氣。
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正是我在黔州看見的和她說話的婦人。
王錦蘭一見她,一下撲到她懷裡哭了起來,“奶孃,奶孃!”
秦梅娘拍着她的肩頭,也流出了眼淚。她看着我說:“大人,我家小姐年幼無知,請大人饒恕她吧!”
我說:“坐下說話吧!”
盧婉玉說:“這位就是妹妹的奶孃,不知妹妹的令尊高堂現在何處?”
秦梅娘說:“老爺、夫人多年前便以歸天了。留下奴婢和小姐相依爲命。小姐初入江湖,性情比較急躁,兩次冒犯大人,請大人恕罪!”
我說:“原來也是一個苦人兒啊!”
王錦蘭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又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秦梅娘說:“大人,奴婢聽言大人爲救我家小姐曾說是大人指腹爲婚之人,此事不出幾日便會街知巷聞,這對我家小姐的名節有害,大人若瞧得起我家小姐,不知我家小姐可是高攀了?”
盧婉玉說:“適才我還與夫君、妹妹談及此事,就等妹妹的注意了。”
我吱吱嗚嗚地,不知怎麼回答。
就聽王錦蘭說:“你剛纔不是還大大咧咧的說要娶我嗎?現在怎麼又不說話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趕緊說:“我是怕你不願意!”
王錦蘭說:“我願意!”說了這句話,滿面嬌羞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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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婉玉說:“既然如此,那以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不分大小。”
王錦蘭甜甜地叫了一聲:“姐姐!”
想不到我又多了一個老婆,還是一個俠女啊!
這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