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珠一聲令下:“投鐳石、火球。”投射兵一撐投射器,裝上鐳石、火球,“呼呼”向許國衝鋒兵投去,砸的那些人紛紛倒地。曹文祥也命本隊士兵:“射擊……”弓弩手疾往唐兵陣中射出數排羽箭。
吳鳳英忙喊:“向左。”
張美英同時喊道:“向右。”
盾牌手連忙護着三軍向左右避開,滿天箭雨盡數落於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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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祥鼻子都快氣歪了,他一揮戰旗,二次開始衝鋒。李懷珠也一揮戰旗,率軍殺上前去。雙方混戰五個時辰,唐兵死傷兩千餘人,許國兵幾乎全體陣亡,只剩數十名殘兵敗將,隨曹文祥死死護在牛建廣鑾駕四周。
李懷珠闊聲喝道:“爾等已然一敗塗地,還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時?”
曹文祥說:“狗唐蠻,休要得意,有能耐的放馬過來吧!”
李懷珠說:“既然爾等執意不降,那就別怪天朝上國手下無情了!”他一搖旗帆,吳、張二將跑馬奔出,步兵跑步跟隨,騎兵催馬而前,弓箭手兩翼排開。
吳鳳英飛劍“唰唰唰”斬斃敵方十數名護衛,縱身來到曹文祥近前,挺槍便刺。曹文祥繞步一滑,閃開二尺,反手一槍來攻吳鳳英雙腿。吳鳳英右手勾槍按緊曹文祥的槍尖,暗動左手食、中二指,祭飛寶劍,風馳電掣順他後心刺去。曹文祥久經沙場,耳聞身後來風,疾運左掌,使一招“老君背鼎”去阻來劍,未料青龍劍鋒利無比,衝破他掌間勁氣。穿掌而過,痛的他牙關直顫。吳鳳英倏然滑槍從曹文祥右腕掃過,一收劍。送槍扎入他右肋,霍地一挑。將他肋骨翹碎數寸。曹文祥周身大顫,“噗嗵”軟倒在地。吳鳳英趕忙接劍在手,“咔嚓”將他首極斬落,飛出寶劍,向牛建廣鑾駕逼去。牛建廣的護衛、親兵奮起反抗,與唐軍展開生死決鬥。一番惡戰過後,許國護衛、親兵一心護主,盡皆戰死沙場。張美英一刀劈翻鑾駕。一把將牛建廣抓將起來,交給步兵,又把他的家眷和丞相賀政統統擼回本隊。
李懷珠說:“衆將官,速將牛建廣押回歙州,待奏明皇上,再做定奪。”
衆將士押解牛建廣回到歙州,將他關進了牢中。李懷珠命人殺豬宰羊,犒勞三軍,同時向唐天子李淵書了一份奏摺,陳述明歙州當前的軍情。信使飛速趕奔長安。
許國四帥之一的程繼宗領兵來到徐州城外。發動多次攻城,不料徐州守將異常驍勇,他都以失敗告束。忽然接到本國京城急報。他急忙領兵南下,將江都做爲軍事基地,迅速向歙州進軍。來到白龍關,大軍被亂石堵住了去路,他命步兵迅速將石塊搬運出峽谷,繼續前進。
軍師馬士卓催馬上前,拱手勸道:“元帥,白龍關地勢有如一條口袋,甚是利於設伏。咱不如撤出峽谷,另尋一條路回京吧?”
程繼宗說:“軍師多慮了。看樣子這裡已經大戰過一場了。唐軍斷然不會再設埋伏。白龍關是回京最近的一條途徑,我軍只要趁夜回到歙州城外。一舉擊垮唐軍,定能救回皇上和丞相。”
軍師說:“元帥,士卓還是覺得此路不可繼續行進,望您三思。”
程繼宗說:“軍師大放寬心,本帥擔保沒事。”
程繼宗話音剛落,先鋒部隊派傳令官回來稟報:“元帥,前方有埋伏。”
運糧兵跑上前來道:“報……元帥,我軍糧草被劫。”
程繼宗怒問:“被何人所劫?”
“是唐軍劫的。”
“怎麼?後方也有唐軍?”
“正是。”
“看來軍師所言確實有理。”程繼宗恍然大悟,闊聲令道:“馬上撤出白龍關,改道進軍。”
忽然後方“轟隆隆”一聲巨響,卻見自上而下落下一塊巨石,震的地動山搖,剛好封死峽谷。左右兩座山頭上現出兩隊唐軍,搖旗吶喊。
馬士卓說:“元帥,後方退路已被堵死,我軍只能強攻出關。”
程繼宗揮劍道:“衝哪……”
三軍鬥志昂揚,殺氣沖天,奮然衝鋒。先鋒部隊正奔間,登時闖入機關,被陷馬坑、羽箭、竹刺、木樁,摔、射、刺、砸死的人不計其數。又見兩座山頭上鐳石、滾木、石塊、火球紛紛下滾,均都砸在了許國士兵身上,緊接着山上又滾下數百捆燃了烈焰的乾柴,大火瞬間吞沒整座峽谷。士兵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原來那日打發走信使,李懷珠在許國金殿中聚齊衆將官,共議對付程繼宗一事。
吳月英說:“那程繼宗收到京城急報,定會南下回援,到時候定會走白龍關,我軍還可以在那裡做點文章。”
吳鳳英問:“這怎麼可以?那曹文祥戰死白龍關,許國已然吃了大虧,程繼宗又不是傻子,他怎麼會繼續從那裡挺進?”
張美英說:“就算程繼宗果真會走白龍關,那我們總得搬開封路的石塊吧?否則他怎會中計?”
吳月英說:“沒那麼複雜,咱們只需略微清理戰場,留那些石塊繼續封路足矣。我猜那程繼宗看到石塊封路,非但不會繞路,反而會放鬆警惕,搬開石塊繼續行軍。各位想想,倘若我們搬開那些石塊,程繼宗必然會想那是我軍設的口袋陣,大開口袋讓他鑽,到那時,他定會撤軍或者另想算計,我軍豈有勝算?”
張美英說:“大姐所言倒也有理,可是凡事皆有可能,你怎麼敢斷言那程繼宗手下沒有個諸葛亮再世的軍師勸他繞道而行呢?”
吳月英說:“張將軍說的也有理,我軍還可以在附近幾條道路上做點文章,以防萬一。”
李懷珠說:“既然夫人有此良計,我軍不妨一試,到時候就算白龍關未能成功,還有其他潰敵之策。”
吳月英說:“既然如此,大家依計而行。”
於是唐軍在白龍關設下機關埋伏,靜等程繼宗大軍到來。
正當程繼宗大軍面臨絕境之際,忽然半空飛來一位白袍道人,掌中亮出一顆光芒四射的藍珠子,自珠子中淌出一大片藍水,剎那間將峽谷中的大火撲滅,許國將士都躲避在了岩層下,逃過了一劫。胡鳳蓮不明就裡,飛身躍上半空,甩鞭去鬥那白袍道人。那人飄身一避,掌中珠子度在半空,眨眼間由藍色變成了紅色,自內噴出一團烈火,逕襲胡鳳蓮面容。胡鳳蓮一看那團火焰甚是毒辣,閃身一讓,未料那團火焰來回跟隨,不停在她周圍環繞,她一着急,慌忙落地。
那道人傲然道:“唐朝未必天下第一,安南纔是天下霸主。”
吳鳳英一念咒語,飛劍去斬半空停留那人,想趁機擾他注意力。
那人化煙消失在了空氣中。
胡鳳蓮揮槍砸散那團火焰,迴歸本隊。
衆人都不明白那白袍道人是何方神聖,更不知道他手中珠子是何神物。
胡鳳蓮說:“莫非此人就是天山靈寶道人鄭春秋?據說此人有一顆水火珠,可泄銀河之水,可噴三昧真火。”
張美英說:“如此看來,那白袍道人肯定是鄭春秋。”
李懷珠說:“此人手有法寶,一心助敵,我軍即將險象環生,大家一定要格外小心,千萬不要給那鄭春秋留下可乘之機。”
衆將官死死守住谷口,不放敵方一兵一將出關。
“報……”一名唐兵馳馬奔入營門,下馬跑進虎帳,跪地道:“元帥,歙州城已被安南十萬大兵圍困,城內多處失火,我軍士兵損傷一千餘人。”
李懷珠說:“我軍如今腹背受敵,又無糧草可用,這下更爲棘手了。”他對胡鳳蓮喝道:“胡將軍,本帥命你速回歙州守城。”
“得令。”胡鳳蓮離開虎帳,遁地趕回歙州。
唐、許兩軍白龍關對峙兩日,唐兵糧草用盡,飢餓難耐,程繼宗趁夜發動突圍,率領五萬精兵衝出重圍,迅速向歙州方向奔去。李懷珠大怒,忍餓帶兵追到歙州城外。卻見四下盡是安南兵馬,城頭上高掛免戰牌。李懷珠一時一籌莫展,毫無對策,領三萬精兵向西北方退出五里地。
吳月英說:“元帥,小將倒有一計,不知可否獻上?”
李懷珠說:“吳將軍有何妙計,速速獻來聽聽。”
吳月英說:“此處距離池州城只有一日路程,不如讓我妹妹吳鳳英去與玉娥妹子借些糧草回來,一解現下危機?”
李懷珠說:“嗯,如此也好,那就勞煩吳二將軍去一趟池州了。”
這時,衆人聽到北方行來一隊兵馬,足有數千人。衆唐兵迅速隱蔽了起來。沒過一時,只見過來一隊精兵,護着一批糧草,靠前方戰馬上端坐一員女將,身罩白袍,手提長鞭,正是鎮守池州的白玉娥。
吳鳳英跳出來攔在白玉娥馬前,喊道:“你是玉娥妹子嗎?”
白玉娥在月光下仔細一看,是吳鳳英,說:“是我呀。”
吳鳳英問:“妹妹不是在鎮守池州嗎,如何到這裡來了?”
白玉娥說:“皇上得知我軍徵下池州,龍顏大悅,派潞國公候君集攜帶一萬石糧草,前來鎮守池州。候將軍說前線需要糧草,讓我速來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