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粘稠的毒蛇口液緩緩滴落,滴答之聲不絕,落到了碧桃的身上。
縫隙頂部的毒蛇越來越多,全部集中在碧桃的頭頂,毒液雖然都是一滴滴的,但積攢起來漸漸形成了一幕毒液之雨。
毒液滴在這妖媚女子的臉上,白膩的脖子裡,漸漸溼透了她上身的黑色小褂,匯聚在上身的毒液順流下來,一股粘稠的液體流過她那可愛的小肚臍,流到她那豐腴細膩的腰,再緩緩流入緊緊裹着獸皮的大腿上。
碧桃黑色的小褂本來就有些貼身,被毒液侵溼後更是緊緊貼到了肌膚上。這一刻她洶涌飽滿的雙胸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而緊身小褂下雙胸突出時,兩粒櫻桃顯出了誘惑的輪廓,她竟然沒穿內衣肚兜。
李道玄呆呆看着碧桃那雪白豐滿肌膚上滑膩的毒液,視線情不自禁跟着那毒液溪流,向下,向下,看到了那因爲毒液粘滑有些脫落的獸皮,以及獸皮下隱隱現出的小腹輪廓,他只覺得全身火燒一般,丹海靈力滾動不止。碧桃卻全身不動,盡情吸收着毒液。
良久,碧桃睜開眼睛,疲倦的說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餵給我木蠱靈液。”
李道玄這纔回過神來,收攝心神,將丹海內的蠶蟲喂得飽飽的,又得了一粒靈液,碧桃貪婪的扯過他的手,一口就吞了下去。
這一夜,靠着李道玄奉獻的蠱靈,碧桃艱難的過了子午端陽蠱中最爲兇險的亥時關。李道玄卻慘了,體內木元靈力被那蠶蟲吃的一乾二淨,其他四元靈力不得不轉化成木元靈力,以維持他丹海內五元丹的平衡。
等到朝陽升起,照入這山壁縫隙時,李道玄已然疲倦的昏睡過去。等他醒來時候,卻發現又是一個夜晚來臨,而身體的疲倦感還是十分強烈,他轉了轉腦袋,發現自己還在那五毒蟲組成的坐騎上。
碧桃卻精神抖擻,還伸手拍着他的臉蛋,滿足道:“沒想到我運氣這樣好,竟然遇到了你這個煉體未成的道家修士。”
李道玄咳嗽一聲,只覺得全身發癢,臉上也有一種麻麻的腫脹感,聽碧桃這樣說,想起了白老頭跟他說過自己的煉體不行,還需要好好修煉,忍不住問碧桃:“難道我的黃土六體真的不行?”
碧桃抿嘴笑道:“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你的六體只是剛成型,雖然丹海成形,但六體還是沒有大成,要不我也不能這般輕易就在你體內種下了木蠱。”她說着搖頭道:“真不是你那師父是怎麼教你的,不過你這身靈力修爲可不弱。”
她自然不知道李道玄的五元妙華心法修的是五元之力,其實就算是李道玄自己也不清楚這五元心法的妙處,只是覺得靈力恢復的特別快而已。
自這日起,碧桃指揮着五毒坐騎,只在夜間趕路,白日裡只找隱蔽處歇息,待李道玄靈力恢復,又強迫他修煉起戌時的蠱術。
尼泊爾大峽谷自過了玉龍川之後,向北更加開闊,這個大峽谷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盆地,自北向南呈倒葫蘆狀。而西海就在峽谷北部邊緣,巴彥格拉山羣下。
他二人這般趕路,速度卻慢了許多,七日後才漸漸看到那峽谷北部的玉龍川河流的源頭,一道巨大的瀑布如銀河倒掛在峽谷北部山崖上。
碧桃日日修行,五毒坐騎夜夜趕路,已死了一半毒蟲,這一日終於趕到北部峽谷邊緣,毒蟲卻幾乎死乾淨了。而李道玄全身腫脹起來,被碧桃無度索取靈力的折磨之下,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但他從未出口求碧桃,或許是憋了一口氣,任其所爲。
到了夜間,碧桃終於放棄了五毒坐騎,將昏昏欲睡的李道玄提起來,沿着峽谷山崖爬上了北部峽谷的駱駝灣。
駱駝灣是西海內流的一個小灣,這個地方水土異常,總在春夏時分乾涸成沙,卻在冬日嚴寒時候水流涓涓。
駱駝灣向北便是西海了,這個雲州最大最美的內陸湖泊就像一顆藍寶石,鑲嵌在大地之上。西海之旁羣山環繞,只在湖邊延伸處形成了一個綠色三角洲地帶。
大唐初年曾在西海設郡,不過百年便被邏些帝國奪去,這許多年來兩大帝國征伐不休,卻最終養成了一批肆虐西海的沙盜!
到了承玄年間,因爲尼泊爾大峽谷的勢力緩衝帶形成,此地成了三不管地帶。
但不管怎麼說,這偉大的女神之淚,西海古湖哺育了大峽谷十六部族,養肥了西寧雲安這些雲州大城,一向被各族人供奉着。
碧桃提着李道玄沿駱駝灣一路向北,專揀着山石疊嶂,隱秘難行的小路前進。李道玄昏昏沉沉被她提着依稀轉了幾個彎,忽然覺得一股熱氣撲來。
他勉力睜開眼睛,先聽到碧桃一聲歡呼,接着就看到了一個冒着熱氣的地泉。
這溫泉在駱駝灣邊緣處,藏在兩塊巨石縫隙裡,很是隱秘。李道玄一見那溫泉,全身更癢了。
碧桃順手將李道玄扔到地上,歡快的跑到溫泉旁邊,只猶豫了一下,便合身跳進了溫泉裡,她在泉水中愜意的伸展腰身,慢慢脫去了衣衫,扔了出來,不偏不倚落到了眼巴巴看着的李道玄臉上。
溼透的衣衫覆蓋到他臉上,李道玄心中咒罵一聲,只能無奈的呼吸着,感受那溫暖的水流。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衣衫被拿開,李道玄還未看清面前的妙人兒,就被一隻赤裸的小腳踩到了臉上。
帶着一股溫泉的氣息滑嫩小腳此時卻沒了那種香豔的感覺,只因李道玄臉部腫脹發癢,被這一踩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碧桃穿上衣衫後才托起了李道玄,笑道:“好吧,看你如此可憐,也讓你享受下。”說罷拖着他走到溫泉邊。
李道玄全身癢的難受,雙手拽住碧桃爲他縫製的衣衫就要脫去,這一摸之下卻覺得十分不對勁。
他這幾日辛苦難受,也沒注意自己的衣衫,低頭卻看到除了裝東西的褡包,這衣衫之下的內衣已然不見了。整件外袍已經貼到了肌膚上。
不對,他再仔細看了下,發現不是不見了,而是內裡的一半衣服都被這外袍腐蝕碎掉了!李道玄伸着脖子,在月光下透明如鏡的溫泉水面上看到了一個臉如豬頭的醜陋男人。他哆嗦了一下,想扯掉衣衫,但那袍子貼到了肌膚上,扯也扯不下來。驚怒之下嘶吼道:“你這賤人!竟然在袍子上下毒。”
碧桃一腳將他踢下了溫泉,站在岸邊不冷不熱的說道:“怎麼着,咱們李郎君當真以爲我喜歡上你了?哼!這袍子乃是我以雪蛛的絲混合其他寶貝織成的,可是專門爲你打造的好寶貝。”
李道玄身在溫泉之中,肌膚上浮起了一層褪去的皮,露出藍紫色的新皮膚,他拼命的揉搓着臉,直到疼的受不住才冷靜下來。
他將碧桃的話聽得清楚,心中已然明白中了招,此時冷靜下來,只咬了咬牙,卻哈哈一笑:“原來是這樣,倒也不錯,如今我算是改頭換面了,就算我姐姐也認不出來了。”
碧桃見他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不禁暗歎此人隱忍如此,幸虧早一步被自己制住。嘴上卻不依不饒:“你這人大破阿顏部落,太過顯眼啦,我還是幫你換個樣子,以後也好養在身邊,日日供我靈力。”
李道玄已然明白,這位蛇姬碧桃純把自己當做了靈力食物,想到自己一廂情願之下,竟然變成了這女人圈養的藥人,悲憤之下恨不得就這樣一頭撞死。
但他很快平息了怒氣,自己畢竟已是修行人了,已經具有了靈力,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宗門,再想到北陵道祖留給自己的真言,大道不爭,隨心所欲。決不能因爲這點小挫折就喪失了信心,只要丹海還沒被那蠱蟲吃透,五元靈力尚在,自己就有翻身的可能。
他想清楚這一層,便默不作聲的泡在溫泉中,直到碧桃催促才跳上岸來。
碧桃冷笑一聲,仗着子午端陽蠱在男人身上,也不怕他逃走,只在前邊引路,兩人在日出前終於趕到了西海綠洲。
黎明時分,西海湖邊的綠洲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各色帳篷,安靜無聲。
碧桃止住還想前行的李道玄,靜靜看着那些帳篷,辨明瞭方向,帶着李道玄向西而行,繞過了一個山坡,她停在了一塊平整的草地邊,忽然俯身在地上抓了一把。
李道玄看到那草地微微顫動,不多時一堆螞蟻自地上爬了出來,繼而是一羣羣蠕動的地蟲鑽出,那草地之上慢慢現出溼潤的內部泥土,最後爬出了一條巨大的蚯蚓。
黑色的蚯蚓卻有着一個三角蛇頭,足有人腰大小粗的身子。碧桃輕拍了那怪蚯蚓一下,那蚯蚓便靈活的縮了回去,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穴,碧桃立刻攢身鑽了下去。
不多時她整個身子都進了地穴,伸出一隻手掌招呼李道玄進來。
李道玄對這些怪異的場景已經習慣,當下跟着鑽了進去。
地下溫暖溼潤,雖然洞穴有些狹窄,但依稀有着空氣流動,他跟在碧桃後面爬行,黑暗中看不清楚路,好幾次鼻尖撞到了前面女人彈性十足的臀部。
正爬行間,眼前閃過亮光,洞壁上緩緩爬出一條發出昏黃光芒的磷蛇,前方一寬,發出磷光的蛇卻越來越多,那領頭的怪蚯蚓鑽進洞壁消失不見,李道玄只得跟着前方的碧桃彎腰爬行。
前方的碧桃彎腰翹臀扭動腰肢緩緩前行,李道玄透過磷光看得清楚,那獸皮下高翹的肥臀搖擺時,裹腰獸皮掩映不住隱藏的風光。對方動作大的時候,他甚至能看到雙腿深處暗影處的一灣桃溪。
一種深深的刺激中,李道玄忽然想笑,自己和這狠毒的蛇姬之間,似乎真的一點兒秘密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