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帶雜花。羅衣垂綠川。問今何去。出採江南蓮西三千里。欲寄無因緣。願君早旋返。及此花鮮。”
嫵媚的歌女坐在凳上。懷裡抱琵琶。唱着南朝吳均的採蓮。
有人已經不滿意自己在那裡搖頭晃腦。吟詩作賦。提議與座中人每人以”蓮花“爲題。賦詩一首。以助興！
在座之人都是世家身。好歹都是學過作詩的。有自覺才高八斗的自然是附和稱是。也有人早就在家裡找人捉刀代筆。自然毫無懼色。自信滿滿。也有些不樂意出頭的。不過他們的意見也是不怎麼值的考慮的。
說話間。侍女已經在每席之上奉上了紙筆。以三炷香爲限各自將自己的詩寫在紙上。最後一起品評。
李承乾挑挑眉。隨手取過毛筆。飽蘸濃墨。便在紙上書寫起來。不過茶時間。便已經書寫完畢。吹乾墨跡。將紙箋折起。放到了侍女的托盤之上。
楚亦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同樣很快將自己的詩寫到紙箋上。遞給了侍女。
“蘇兄果然大才！”亦然心悅誠服道。
“楚兄取笑了。不過是隨筆塗鴉而已。不值一提！”李承乾做出一副謙模樣。不過。眼睛裡卻頗有自矜之意。“楚兄不也是一蹴而就嗎？”
楚亦然心內大定。不管怎麼說。這位蘇承恩再聰可是。本質上。還是個沒有太多心機之人。他哈一笑。湊上來低聲道：“不瞞蘇兄其實。這鬥詩也是年都有的。像我們這些人。大多在來之前就準備好了！不比蘇兄事先毫不知情當真是捷才！”
李承乾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他這樣就是最大的作弊者了。要知道他腦子裡可不知道多少“後世”名家的詩文哩！
三炷香已過。不管是誰。都交上了自己的詩稿。
品評詩文的是幾個江南有名的大儒。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或者說。在學術上。一般情況下。只有有了時間的積澱才能真正達到一個比較高的境界。
而臨近那艘畫裡地注意力也集中到了這邊。這個年代。才子佳人一向是叫人津津樂道的搭配。
最終。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站了起來：“哪位是蘇承恩蘇公子？”
“學生便是！”對於學者。李承乾總是抱着一定程度上的尊敬的他站了起來躬身行。
“果然是一表人才！”另外一個穿着褐色儒衫的看起來已經過了天命之年的男子拈鬚一笑不知蘇公師從何人？”
李承乾恭聲道：“學生曾隨國子監祭酒孔先生學習經意！”
“原來是孔老先生的弟子！”那老頭兒驚歎起來。“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孔老先生有徒如此。實在是幸甚！”
“先生過獎！學生駑鈍。不及老師萬一！”李承乾答道。
旁邊一個面目威嚴的男子板着臉。說道：“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也不能太過自輕了！孔祭酒與老夫也有幾分交情。依老夫看來。你這詩文上的功夫。卻遠甚過孔祭酒了！”
李承乾頷首道：“生慚愧！只是老師嘗言詩文乃是小道。只有精研經意。纔是正道！生與經意一道。方初窺門徑。實在是有愧老師教導！”
是慈和了幾分。“你在經意上能夠初窺門徑。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咳咳！”一直沒有說話地一箇中年男子乾咳了兩聲說道。“今日鬥詩蘇公子卻是我等公認。拔了頭籌。實在是了不起啊！”
“沒錯。老夫一時間倒是多言了！”花白鬍子的老頭哈哈一笑。“來來。咱們一起來品評一番！”
“碧荷生幽泉朝豔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爲傳？坐飛霜滿此紅芳年。結根未所。願託華池邊。”
“好一個秀色粉絕世。馨香爲誰傳？”一人撫掌笑道。“果然好詩。蘇公子這詩文上的夫卻是不同凡響！”一言既出。別人也不好有什麼別的說法了！畢竟是世家子弟。對於詩文。很少有人看的有多重地！要知道。真地有本地話。找多少人捉刀寫詩不行呢？
聽起來有些彆扭！這人說話間明裡誇讚。卻在強調什麼詩文上。李承乾看到他眼睛裡的嫉恨之色。暗自皺了一下眉頭。
“他是誰？”李承乾向着四方拱拱手。坐了下來。低聲問道。“剛剛似乎沒瞧見！”
楚亦然同樣皺起了眉頭不屑的說道：“是蕭家的長孫蕭允。當朝宋國公。太子少師。紫光祿大夫蕭正是他的曾祖！據說從小聰明。過目不忘。頗的宋國公喜歡。從小就在宋國公身邊長大。聽說的了宋國公真傳！這個人才華或許是有的。可惜。卻是小心眼的很！又一向自視甚高。加上很有繼承宋國公之位的希望。也沒人敢的罪他。不過。看起來。他今天被蘇兄搶了風頭。恨上你了呢！蘇兄可要小心纔是！”
李承乾有些納悶。那蕭確實是直脾氣。性子也剛烈。可是。人品還是不錯的。怎麼就教養出了這樣的子孫。看起來。蕭應該是真的老了！說起來李承乾在京城地時候。蕭家卻是很少有什麼交集的。蕭家畢竟曾經是皇族又是朝的後族。歷經幾朝不倒。也有他獨特的生存法門。要不然。蕭也不會爬到這個位置還沒有多少人念着他的壞處。
不過。蕭家出了這樣的子孫。看起來。也是長久不了的了！
李承乾故作不屑地說道：“宋國公又如何。莫說他還沒有繼承國公之位就算繼承了。他一個閒散的國公。還真能拿我怎麼樣不成！”
楚亦然微微一笑：蘇兄這樣說就好。倒是楚某多心了！”
李承乾微笑起來：“還是要謝過兄提醒呢！”
就在這時候。一個還梳着總角的女童走了進來。脆生生地問道：“哪位是剛剛奪魁地蘇公子？”
“有美人看上蘇兄了呢！”楚亦然擠眉弄眼道。
李承乾白了他一眼。聲道：“小姑娘。蘇某有禮了！”
那女童嬌聲道：“嗯。我家小姐說道。蘇公子的詩是寫的極好地！”畢竟還是個孩子。說話總是有些詞不達意。若是換了一個人。怕是就的冒犯了。
“多謝你家小姐讚賞了！”李承乾很有風度地接口道。
“哎呀！”女童跺腳。想了半天。終於有些猶道。“小姐剛剛說的話好像不是這樣！唔。我家小姐一向喜歡詩文。若是公子有時間。希望能的公子指點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