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蘇白不確定的問道,程咬金點點頭道:“沒錯,可有趁手的兵刃?”,蘇白搖搖頭道:“我只跟師孃學了一些拳腳功夫,這兵刃卻是沒學”,程咬金拉過來蘇白,雙手在他身上一頓亂按,蘇白想躲,程咬金死死抓住他道:“別亂動,老夫再給你摸根骨”。蘇白一聽這才老實下來,任由程咬金‘胡作非爲’,
“恩,你小子是一副好根骨,打磨兩年就能有個好底子,骨架也大,想來也是矮不了,老夫今日就送你一樣兵刃!”蘇白一聽,那自然是好啊,兵刃這種東西誰不喜歡啊!大唐的人喜歡兵刃和戰馬,就彷彿是現代人喜歡槍械和跑車一樣,蘇白已經融入大唐,當然歡喜的緊。當下也不去想爲什麼沒有賞賜了,眉飛色舞的問道:“程伯伯要賞賜小子什麼兵刃啊?”,程咬金哈哈大笑道:“你跟我來!”,說完就拉着蘇白往外走去,程處默趕忙跟上,雙眼放光!
他是知道自己爹爹有個寶庫的,平時就算是自己也不能進去,今天借蘇白的光,自己也好進去見識見識。程府非常大,三人左拐右拐的走了三四分鐘,纔在一個碩大的倉庫門前停了下來,門口有這四位執刀部曲,身披全身鎧站在門口守衛,四人看見程咬金一施禮道:“公爺!”。
程咬金揮揮手道:“開門!”,爲首的部曲答應一聲,在身上摸索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大門上碩大的鐵鎖,身後又走過來一名部曲,兩人合力才把庫門打開。頓時,蘇白的心臟就緊緊一縮啊!寶物,全是寶物!一人多高的珊瑚,牛眼大小的珍珠,金銀擺放了整整一牆!蘇白感覺腦袋供血有些不足,兩輩子加一起,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金子擺在自己面前啊!當時他就想跟程咬金說,兵刃自己不要了,折現吧!
程咬金看都沒看這些東西,拉着蘇白往寶庫內走去,在寶庫的最裡面還有一扇門,打開以後裡面有些黑,身後的一名部曲走了過來,在懷裡拿出一根火摺子點燃了室內的油燈,頓時明亮了起來。
這間屋子不大,有五十多平米的樣子,四周全是櫃子,上面擺滿了兵刃,屋子中心還有一個高臺,看樣子應該也是擺放武器的,卻用一塊紅布蓋着,似乎下面有什麼兇物,怕人看見一般。程咬金拉着蘇白走到一邊的兵器架前,伸手在上面拿下一柄環首大刀道:“這是我當年在瓦崗寨時候得到的兵刃,寒鐵刀,重四十斤,削鐵如泥,吹毛立斷,你可喜歡?”,蘇白看一看,直接搖頭,造型太醜了!
程咬金看蘇白搖頭,走到另外一個兵器架上,在上面拿下一柄劍遞了過來道:“這是當年陛下還是秦王時期賞賜下來的寶劍,重十五斤,你可喜歡?”這柄劍的外形倒是不錯,不過一瞅也沒什麼眼緣,一看總是有一種老太太在公園練太極劍的感覺,好像沒有什麼殺傷力。
兩次被蘇白拒絕,程咬金也有些尷尬,這整的好像在自己給人家的都是破爛一樣,在身後的貨架上拿下一柄大弓道:“這是當年楊廣徵高句麗時的戰利品,這是高句麗最好的神箭手‘射鵰手’的巨弓,你可喜歡?”,這個蘇白倒是很喜歡,可是有什麼用啊?自己現在還沒到一米五的身高呢,這大弓足足有兩米,開玩笑,當攻城弩都差不多夠了!
蘇白還是很堅定的搖搖頭,程咬金有些惱火了,把大弓放回原位道:“老子不管了,你小子喜歡什麼自己挑吧”,蘇白嘿嘿笑道:“挑什麼都行?”說話間眼神還往外瞟了兩眼那些金銀。程咬金看向蘇白的眼光也是笑了,點點頭道:“挑什麼都行!”“伯伯可不要後悔啊!”“放屁,老子一輩子南征北戰,什麼時候後悔過”,程咬金惱火道,好像蘇白這句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一樣。
蘇白笑的如同偷到雞的小狐狸一樣,伸手指着房屋中間那個高臺道:“我就要它!”,程咬金臉色一僵,他發現自己好像是上了這個混小子的當了,這小子剛纔是在聲東擊西啊!用話把自己逼到死角,讓自己不能反悔啊!
看着程咬金沉默了,蘇白嘿嘿笑道:“程伯伯這是要後悔嗎?”,程咬金狠狠瞪了蘇白一眼道:“你小子是早就算計好了的?”,蘇白無辜道:“伯伯哪裡的話,這裡是小侄第一次來,哪裡有什麼算計”。程咬金嘆一口氣道:“那你爲什麼要它呢?”
“因爲就它自己放在屋子中心啊,那肯定是最珍貴的啊!”蘇白都沒想,直接就說了出來。程咬金哈哈笑道:“倒是好眼力,這的確是我這一屋子中最寶貴的東西,當初爲了得到它,老夫也是沒少下功夫啊!”說完走到跟前,伸手拉開了紅布,蘇白就感覺眼睛一痛,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有些像流淚的感覺。
揉揉眼睛,再次看去,就見那是一柄叉子,不,其實應該叫钂!
這大钂怕是有三米長!,被平放在木臺上,钂身筆直,正鋒三十釐米左右,兩面出鋒向上彎曲如同月牙,上面是一個個鋸齒,看上去彷彿是鳳凰的兩隻翅膀一樣,充滿了一種暴力美學!
看着蘇白驚訝到癡呆的樣子,程咬金哈哈大笑道:“這就是當年隋朝天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的兵刃‘鳳翅鎦金钂’!”,蘇白就感覺腦袋轟隆一聲,這就是鳳翅鎦金钂?當年天下第一勇士的兵刃?不對,他應該打不過李元霸才對啊,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好牛X啊!
蘇白走到近前,伸手抓住钂身往上一提!
紋絲未動......
這就有些尷尬了,自己因爲練武的原因,雖然今年不過九歲,但是已經能搬動百斤左右的物體,這大钂居然在自己手中紋絲未動?那它有多重!
程咬金看着蘇白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也想拿動它?哈哈哈,這大钂重三百二十斤!老夫府上能拿起他的也不過十人,能單手拿起的算上老夫也不足三人,想要舞動起來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蘇白一僵,三,三,三百二十斤?開什麼玩笑,這是什麼打造的!怎麼可能這麼重!
程咬金彷彿是看出了蘇白的疑惑,哈哈笑道:“傳說這是當年宇文化及收集天外隕鐵,吩咐大內鑄器師耗時三年纔打造出來的神兵!當時爲了得到他,老夫可是沒少搭人情啊,現在好了,便宜你小子了”。說完還狠狠瞪了蘇白一眼,顯然是剛纔蘇白聲東擊西那招讓他很不爽。
蘇白嘿嘿直笑,這個大钂在自己手中就是廢鐵,什麼用都沒有,三米多長,這是馬戰才能用的上的兵刃,自己又沒打算去當兵,不過,哈哈哈自己收藏也是好的啊!宇文成都的兵器哎!很吊的有木有!有木有!
程咬金嘆息一聲道:“這世上除了宇文成都,怕是再也沒人能舞起這鳳翅鎦金钂了”蘇白實在是沒忍住就問了一句:“那李元霸呢?”,程咬金反而是被問愣住了,看看蘇白道:“那是陛下的弟弟,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早夭了,你提他幹什麼?”。蘇白吐吐舌頭有些尷尬,自己對唐朝的這些瞭解全是聽書聽來的,哪裡知道這些事情去。程咬金嘿嘿笑道:“兵刃你也挑好了,走吧,過一會你回去的時候,讓他們給你送回去”。蘇白點點頭,美滋滋的跟在程咬金的身後向外走,程處默一臉的不死心。
他進來這麼久了,一句話都沒插上,而且兵器也就看了那麼兩把,蘇白就已經決定好了,完全還沒有過癮呢啊!無奈老爹已經往外走了,自己也只能跟上去。
......
蘇白回到聊齋的時候嚇了他們一跳,就見三位全身甲冑的部曲合力扛着一柄大钂走進後院。王胖子正等着蘇白呢,和廚子倆在後院吃着羊腿,看着這一幕羊腿都掉在了地上。
“王少爺,給你放在哪裡?”領頭的部曲問了一句,蘇白指了指自己睡覺那屋道:“勞煩幾位兄弟,送到屋內便好”,幾人答應一聲,扛着大钂往屋內走去。王胖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兩步跑了過來道:“什麼情況,你不是去盧國公家拜年去了嗎?怎麼扛着這麼個玩意回來”。
蘇白嘿嘿笑道:“程公爺賞賜的,猜猜是什麼?”,王胖子沒好氣道:“你當我傻啊,剛纔我不都看見了嗎,大钂啊!”,蘇白繼續笑道:“在你的記憶力,你聽誰是用钂的?”,王胖子張口就來:“那還用說,當然是前朝的宇文成...我曹!你,你,你這,你這是不是....”,蘇白嘿嘿一樂,點頭道:“沒錯,這就是當年宇文成都的兵刃,‘鳳翅鎏金鏜’!”
王胖子二話不說就往屋內跑,年輕人誰不喜歡這些兵刃?留下廚子一人在啃着羊腿發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