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沒有同意帶她們兩人一起西征南詔,兩個女孩心裡有點埋怨,可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清晨起牀後,劉林匆匆的給遠在柴桑縣花山村的劉騰與惜然寫了一封信,信中主要就是告訴他們,自己隨着湖州王西征了。並且告誡劉騰不充許他們去找自己。他還在信中,讓惜然拿出一點錢,幫助花山村劉之善的私熟和村裡的路進行修繕,並讓惜然入私熟讀書。等西南的事辦完,便會回來檢查她的學業。
寫完了信,劉林讓雙兒找王府裡的人給送了出去。而後便一個人去了王府園子裡的小湖泊邊散步。他緩緩的繞着橢圓形的湖泊邊緣走着,走的很慢,一股心事重重的樣子。
湖泊的周圍靜悄悄的,湖中的游魚依然在水中歡快的嬉戲,不知不覺的,劉林走過曲折的近水迴廊,到了湖心的六角亭中。亭中吹拂着初秋微涼的風,轉眼秋天就要到了。
自從考中的秀才之後,劉林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他沒想過自己能做多大的事業。現在他也算有錢了,雖然那三萬多兩銀子是叛將呂安身上的不義之財,那也夠自己舒服的活上下半輩子了。可是劉林漸漸的發現,自己已經很難再離開官場的旋渦了。
昨天聽到了建康王薨逝的消息,劉林感覺到,就算湖州軍能夠打敗南蠻軍,打敗蜀王,那也很難再改變李銳與李陽之間的局面。除非建康王沒有死,他的死關係太大,在新帝繼位時間尚短的情況下,建康王的死無疑可以牽涉到大唐半壁江山的安危。他的死就如同國柱一樣轟然倒塌。皇帝和柳羣集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是萬萬不可能讓他死的。
劉林希望昨夜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只要建康王還活着,那李陽就多有一絲把握。李陽多了一絲把握,那自己的生命保障也就多了一絲把握。
劉林不願意現在就去破壞湖州王的信心和心理依靠,他不能把建康王的死訊告訴他。他到現在爲止,也無法確認這消息來源的可靠性。似乎那個黑衣人對自己的情況很瞭解,而自己對這個人卻一無所知,劉林有種感覺,自己好比是被裝在了瓦罐裡的蛐蛐。
劉林的聽覺告訴自己有人向這邊慢慢的走近了,而且不止一個人。他仍然面若止水的對着湖泊背手而立,低頭欣賞着小湖泊中嬉戲的魚羣。這個時候的湖面上除了看魚,那就是看太陽落在水中耀眼的反光,劉林也只有接着看魚了。他沒有轉身去看是誰正在靠近,這裡是湖州王府,有王爺的親兵護衛着,他認爲自己沒有必要把自己搞的那麼緊張。
直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微風他從的身後方向吹來,他甚至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他才知道是誰來了。
只有一人向湖心的六角亭走近,隨從都留在了曲折的近水迴廊的那一頭。一聲輕咳令劉林轉過身來,來人正是湖州王的正室王妃卿凌風。
劉林給王妃躬身行了一禮,王妃面露淡淡微笑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不知王妃也來這裡納涼,長雲失禮了。”劉林在王妃示意他坐下後說。
“劉先生不必多禮,是先生在這裡思考,我卻是來這裡找先生,怎麼怪你失禮呢?”王妃一口一個先生的叫着,劉林聽着心裡不由得警惕起來。高貴的女人一旦微笑着說找你的時候,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特別是像王妃這樣古典美女樣板式的女人。
“王妃如若要找長雲問話,叫長雲過過去便是,何勞您親自前來。”
“呵呵,也不是什麼大事。是這樣的,昨日便知先生要隨王爺西征南詔,料想先生此去隨軍中一起出徵,路途遙遠,軍中攜帶女眷頗有不便。你大可放心隨軍出征,趙燕兒與趙雙兒姐妹,我會好生的安排人照顧,這王府之中沒有人會讓她們受委屈的。”王妃輕描淡寫的說完,劉林也猜出了她的意思。
此去西南,由於湖州軍與南蠻軍軍力懸殊過大,裝備精良的湖州軍不佔地利,此戰頗爲兇險。劉林知道王妃這是留下燕兒與雙兒,目的不會那樣單純。
他知道王妃應該是代表李陽來找他的,這都是因爲在王府裡的這些日子,他和燕兒雙兒表面上的親密。夜夜三人同眠,在誰的眼裡,那燕兒與雙兒在劉林心中的分量也應該不輕了。劉林打心眼裡瞧不起李陽的這種手法,這種手段太低級。儘管劉林認爲這樣的一招太低級,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一招也是最爲管用的一招。
“多謝王妃,她倆長雲本就沒有打算帶着同行,那就有勞您多照應了。”劉林說。
王妃滿意的點了點頭。
次日,天剛矇矇亮,湖州王在湖州大營校場點兵,李陽與正六品懷化司階以上的將官們站在點兵臺上,劉林也在臺上,不過他自己找了個最不惹眼的地方。
李陽身着一套金色鎧甲,站在點兵臺的最前面。校場之上密佈着整齊的軍士,四千騎弩手、兩千輕騎兵、兩萬五千名步兵,另湖州王親衛軍五百人、加上先行出發的輜重糧草後勤部一千餘人。總計人馬近三萬三千人。
湖州王站在點兵臺上誓師之後,將三軍分成六部,由六名將領指揮,全軍聽令於李陽。
李陽親任主將,明威將軍司馬衛爲湖州軍副將。定遠將軍庚京與遊擊將軍葛洪各統領一萬步兵,分爲左右軍。歸德朗將袁志所率四千騎弩手、昭武校尉於和所率兩千輕騎兵加上三千步營人馬,歸於中軍,由李陽親自節制。懷化司階謝義隆爲糧草督運。
李陽沒有明確安排劉林的職務,劉林剛被朝廷平反,現在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公佈劉林的身份。
湖州三府僅留下不足五百步營人馬,三軍開拔之後,騎兵先行,一路綿延近十里。急行軍六日,方纔進駐石城府。
湖州軍以防禦陣形在石城府西七十里處紮營,等待糧草輜重的到達。
一邊,昭武校尉於和已經派出五人一隊的探馬五十隊,前往前方探查南蠻軍與蜀軍狀況。甚至連宜州府、靜江府、貴陽府都派出了探馬,以得到周邊相鄰府縣駐軍的詳細情況。
又過兩日後,部分探馬回報,已經大致探明,南詔超過八萬大軍的三個大營已經從西闞方向往滄河邊靠近。湖州軍現在所駐紮的位置正是距離滄河以東不足四十公里處。
而派往成都府的五隊探馬,往宜州府的兩隊探馬,沒有一隊送回消息。較遠的靜江與貴陽府,卻收到了回報。靜江與貴陽似乎很平靜。李陽讓探馬帶給靜江府與貴陽府府軍的請求援助的信件,被原件帶回。他們給出的是同樣一個理由:沒有兵部的調令,不敢輕易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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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準備上傳,看了一眼書評,刪了一些廣告(本書上傳一個多月來,第一次刪廣告貼。)……汗,看來我得非得學別人弄一個廣告貼了。招架不住了。嘿嘿。
PS:有關主角性格與武俠的話題:我無語。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本文送審簽約上傳之前,大綱就已經完善。對於人物性格的轉變,和大環境的變化都是有了線索的。
還有我認爲主角的性格多元一點好,沒必要天天都是一種形態,哪有天天冷冷酷酷或色色的那種?偶爾做一下柳下惠有什麼不好,再說他也不是柳下某某,他不是有正常的反映嗎。一個人隨着場景和環境不同,做出不同的事,是很正常的。沒有必要對誰都是一種姿態,有個朋友提起,劉林這個人是不是應該更有文人的一種傲骨,不要對權貴過於順從,傲骨是好,可他要是總不分場合的傲一下骨頭,也許小命就沒了。很遺憾,這種迂腐的事,劉林不會去做。
我對儒將的定義是腹有文墨、胸有韜略、並有顯著成功戰例,通觀中國歷史,做到這樣的人並不多。這根有沒有文人的那股不合時宜的傲骨沒有半點關係。
不好意思,說了不少了,嘿嘿,今天晚上很累了,晚上就不加班碼字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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