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果然那些人是來偷襲建康王的,什麼人這麼大膽!”劉林遠遠的已經看到了驛站那裡的突發事件。他和江惜然、劉騰三人徒步往驛站趕。現在劉林擔心的是,先前對建康王的提醒,對他來說是福還是禍。
“保護王爺!”親衛統領孫思雷反應最快,一劍挑起了支快如閃電的弩箭。建康王也是寶刀未老,憑着敏捷的身手和多年戰場嘶殺的直覺,躲過了另外兩隻弩箭,可是他未能躲過最後一隻弩箭。那隻弩箭穿透了他肩膀上的細鱗甲,刺入了他的右臂,建康王險些落馬。
電光火石間,孫思雷已經將建康王掩護在了身後,四十多名親衛騎兵已經提着長槍衝向了弩箭射來的方向。
剩下的親衛騎兵們將受傷的建康王和孫思雷團團圍在中央。建康王李凌左手捂住中箭的右肩,對身邊的孫思雷說:“楊義!”
建康王的這一句話提醒了孫思雷,剛纔楊義曾經提出請王爺下馬休息,而且他那馬驚的太過蹊蹺,偏偏就在他馬驚了後,王爺便中箭了。
楊義似乎準備回到親衛之中,看到了孫思雷那憤怒的眼神,忙調轉馬頭就跑。
“站住!”孫思雷從人羣中衝出,提着白銀尖槍追向奔逃的楊義,孫思雷瞄準楊義,手中尖槍猛的投出。一槍刺中了楊義的後背,從他胸前的鱗甲貫穿而出,楊義僕地,當場斃命。
馬廄後的十五名潛伏弓弩手,身手俱是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建康王的親衛被他們當場射殺了四人,最終刺殺者大部分都被剿殺,只有兩名拼死逃脫。
幸好弩箭上沒有塗上毒藥,那一箭又沒有射中要害部位,由於鱗甲的阻擋,那一箭沒有射入建康王肩膀太深,只傷着了皮肉。
孫思雷將刺殺者的使用弩弓呈上給正在包紮傷口的建康王看,“王爺,這弩是軍中物品。”硬弩在大唐和渤海國都屬於軍中專用武器,民間禁止持有,私藏硬弩的都要被流放三千里。
建康王看了一眼那弩身上刻的一行小字,“湖州王府督造,楚歷七百二十五年正月”,他沒有說話。
肩膀上中的箭取了出來,建康王的傷口也包紮好了。便將親衛統領孫思雷叫來吩咐他,在鄉試解元劉林他們經過驛站的時候將他們留下來,李凌要見他。
劉林三人路經驛站的時候,驛站的驛丞正領着四名驛卒清理着戰鬥的痕跡。他們原先被刺殺者捆綁關押在柴房,後來建康王親衛將他們放了出來。
他已經遠遠的看到了建康王仍然活着,傷口也應該敷上了草藥幷包紮好。那名叫孫思雷的懷華中朗將向他走來,劉林已經知道定是建康王要見他。
這回建康王肯定要問他爲何能未卜先知了,先前他只是含糊的對王爺說要一路小心,建康王會不會一不高興取了他的性命?劉林有些擔憂,如果碰到一個不講理的王爺,殺了他們簡直同踩死幾隻螞蟻啊。
劉林看到了孫思雷臉上的笑容,心裡略爲舒緩了一些,看來建康王不會怎麼爲難自己了。
劉騰和江惜然被留在了路邊,劉林隨着孫思雷走到了躺在草棚中躺椅上的建康王身邊。
劉林拱着手,準備行禮的時候,建康王已經在親衛的扶持下坐了起來,虛擡起手說:“長雲,過來坐下吧,本王正有事要問你!”
劉林原來的擔憂一掃而空,虛坐在建康王讓親衛端來的凳子上。堂堂大將軍王,能讓一個鄉試舉人在他面前坐下,這可是非常的擡舉劉林。劉林總不能不識好歹,坐在凳子上當然不能像自己一個人獨自的時候。
“王爺請說。”劉林心裡清楚,這建康王必定是要問刺殺這件事。
他沒想到的是,建康王問的第一件事並不是關於刺殺,而是開口問劉林先前是怎麼傷到那名盜賊的。劉林有點吃驚的看着建康王李凌,他怎麼知道自己傷了那人?
“哈哈,那名盜賊的手腕,不是真氣所傷嗎?你學的是哪一門武功,功力竟然如此霸道,本王又看不出來你像是練過武的人。你又是師從何門?”原來建康王在剛纔驛站包紮傷口的時候,看到了親衛押着的那幾名盜賊,其中一人的手腕仍然在滲着血。那杏核一般大小的傷口穿透了盜賊的手腕,傷口的四周還有點焦糊的痕跡。
只要稍加盤問,那受傷的盜賊便把被劉林所傷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劉林站起來拱手回道:“回王爺,學生情急之下爲從刀下救出義弟,無意中發出!學生並不曾拜過師。”
王爺吃驚的問:“你只是無意中便能發出真氣?”
“確是,學生沒有練過什麼功武,先前那只是情急之下感覺一股力量從指間射出。”劉林如實回答。
“哦,居然自悟的武功能超越久已失傳的一陽指的境界?”建康王來了興趣,他是個七階高手,對於新奇的武術當然想要更多的瞭解,可眼前的這個舉子,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個練武的人。
劉林默默無語,他無法向建康王解釋自己的異能,這樣的異能只能讓人感覺到恐懼和不安。“這股力量來的快,去的也快,學生再想發出,便無絲毫動靜了。”
“哈哈哈,長雲莫急,這隻能證明你是天生的武學奇才,加以時日,覓得良師,自然會有大成就。本王的武功也足以算的上七階,本王做你師父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建康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