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給長孫皇后做鑾駕這事,王珂可是真的不用操心了,一個是因爲楊木匠他們已經對於這種樣式的馬車已經知道了怎麼做,再有就是鑾駕上面雕刻的鳳文,在王珂看來也沒有什麼區別,起碼對於他來說,不知道後世和現在這個時代的鳳文有什麼不同,還不如直接就交給楊木匠他們去處理呢。
楊木匠還是按照慣例向着王珂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慮,不過王珂可以聽得出來,因爲給李二同志都做出來了,還能使李二同志十分的滿意,楊木匠的心裡也是底氣十足的,現在問的問題也不過就是關於車廂板上的紋飾該如何佈置的問題,對於這點,王珂也都不用怎麼說就讓楊木匠明白了過來。
現在王珂要做的就是前往宮裡,向李二同志討要一紙手諭,以便去拉制作馬車的材料了。不過這個時候,王珂還是耍了一個心眼,他沒有一個人直接就進宮去,而是繞了一個圈子,來到了李恪的辦公室,把李恪也給拉上同自己一路前去。
王珂這樣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現在對於這個四輪馬車,王珂並不是只希望做成李二同志他們皇家專用的車輛,而是希望李二同志能夠撥一筆款子,用於軍隊在大唐境內進行糧草的調集時使用,因爲這種馬車的性能,王珂也是瞭解的,要是用於行軍打仗時使用,怕是有些不能充分發揮它的效率,畢竟對路況的要求就是這種馬車的短處了。
可是在大唐境內,由於道路的改建,已經很適合這種四輪馬車的行駛,一旦要進行作戰,大唐境內的糧草徵集和運輸的時間可是要提高不少了。其實這也是王珂要極力推薦這種馬車的初衷了。
對於李恪,王珂是不會有所隱瞞的,一五一十的把這件事的意義都告訴了李恪,並要求李恪與自己同去求見李二同志,這話由李恪說出來,自己在一旁給李恪幫腔就行了。
王珂其實也不是自己不敢去說,而是想把這個功勞送給李恪,畢竟現在自己在朝廷裡的地位也算是差不多到頂了,如果李二同志要給自己賞賜,也最多就是賞點財物,官是肯定沒得升的了,要是爵位,就自己這個年紀,要想繼續向上進爵,也是相當困難的了,還不如讓李恪去得到這個功勞。
雖然李恪現在也不可能從李二同志那裡得到什麼好處,但在李二同志的心目中,李恪的分量就要加重一分,這樣一來二去的,李恪的分量就會越來越重,等到太子犯事的時候,李恪的優勢可就體現出來了。
對於王珂的這個打算,李恪不說全部明白,至少也能看出一些,現在去找李二同志說這事,擺明了就是王珂要把功勞送給自己,這種事情,王珂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李恪心裡也覺得很是過意不去,現在當然也是一個勁的拒絕,要讓王珂自己去和李二同志說去,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去搶王珂的功勞。
王珂見李恪每次都是這樣,可自己還不能就把這事給點破了,心裡也很是無奈,只能是反覆的強調,李恪去說比自己說出來的效果要好,再說了,如果這事要是能成,弄不好自己家裡就要爲軍隊製作一部分這種馬車,自己還是要避一下嫌的好,免得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說自己是以公謀私,那就不好了。。
還別說,王珂找的這個理由還真的讓李恪覺得有些道理,自己去說,別人可是不敢有什麼異議的,可是王珂一說出口,肯定就有人要針對他,說他的壞話了,再說了,就算是讓自己去說,李二同志也肯定能想到,這主意不會是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最起碼這裡面也會有王珂的參與,這樣一來,王珂的功勞也同樣不會被埋沒的,想通了這個道理,李恪才勉強答應下來,隨着王珂向宮裡而去。
進到御書房裡,王珂就看到除了李二同志以外,武官這邊有李靖、李勣、尉遲敬德和秦叔寶,文官這邊則是長孫無忌、房玄齡和杜如晦,也就是說,這裡平日裡時常和李二同志一起商議事情的老殺才和老不死的,除了柴紹和程知節沒在,別的人都在場了。
王珂正在猜這些人怎麼都在的時候,背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轉身一看,卻正是柴紹和程知節走了進來,得!這下算是全部都到齊了,沒把誰一個人落下。
現在對於李二同志和這幫老殺才、老不死來說,李恪和王珂的出現倒是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些老殺才、老不死的還以爲是李二同志派人把他們叫來的,只是詫異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只有李二同志不知道這兩人有什麼事,按說自己這幫老匹夫要是要叫李恪和王珂過來,也必定是會和自己說的,可是現在自己也不知道這事,看這幫老匹夫的神情,也應該是不知道這兩人是來做什麼的,看來李恪和王珂的到來是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了。
李二同志還惦記着要和這幫老匹夫說事呢,對着李恪和王珂就問道:“你們兩個小子跑來幹什麼,有什麼事要和朕說嗎?趕緊說,朕還要和幾位愛卿商量事情呢。”
王珂一聽這話可算是不明白了,平日裡李二同志老是喜歡有什麼事都叫上自己的,今天怎麼有事了反而不讓自己在場了呢?這可算有點奇怪了呀,難道今天他們說的事和王珂或者李恪有關!
王珂腦子裡趕緊的把這段時間的事情過了一遍,可是也找不到自己有什麼事情值得李二同志這樣大動干戈的,那麼這事應該是和李恪有關了。
想到這裡,王珂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莫非是李二同志心血來潮,想着要換太子了?記得歷史書裡可是記載了李二同志搞過幾次這樣的商議會,結果到最後,還是太子自己謀反才幫着李二同志下了換太子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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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李二同志一生行事果斷,唯獨在這個事情上優柔寡斷,要不是太子自己謀反,說不定這李承乾還真的就在李二同志死後當上皇帝了,至於李治嘛,就不會有他什麼事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王珂可是有點急了,雖然現在就算是李二同志動了這心思,也沒有真正廢過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但李二同志和這幫老殺才、老匹夫商議這個事,自己要是一點消息都不能知道,以後要想爲李恪謀事,可就做不到知己知彼了啊,今天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想辦法賴在這裡,就算是聽上幾句也是好的。
就在王珂想着心事的時候,李恪已經把自己和王珂今日前來的目的,按照王珂教給自己的說辭給說了出來,這一下,一幫老殺才都紛紛表現出了極高的興趣,畢竟他們是軍人,對於行軍打仗的事當然是更感興趣了,當下也想不到那麼多,就對着李恪這個想法討論起來。
李二同志一見說的是這事,雖說是說的運輸之事,但也是關乎戰事的,畢竟這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是自古以來兵家作戰之慣例,現在李二同志的首要想法就是對外擴張,這一說到關乎戰事的問題,就不知不覺的也投入了進去,把自己叫這些個老匹夫來說什麼事都拋在了腦後去了。
等王珂想完,眼前除了三個老不死的坐在座位上插不上嘴以外,包括李二同志在內的人都正在那裡激烈的爭論着,這四輪馬車到底在軍事上是否適用,這時的李恪也不斷的拋出王珂告訴他的那些觀點,試圖說服那些反對國內使用四輪馬車,到了邊境以後再換用兩輪車的人。
王珂一看這個陣仗,也懶得去插嘴了,乾脆走到幾個老不死的身旁坐了下來,他想着看能不能從這幾個老不死的嘴裡,套出一點今天李二同志叫他們來說什麼事來。。
可惜王珂無論怎麼誘導,這幾個老不死的總是三個字“不知道”,看他們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弄得王珂實在是有些無趣了。
看到王珂沒有去參與討論,反倒是跑過來和他們閒聊,三個老不死的相互對望了一眼,由房玄齡對着王珂開口說道:“賢侄呀,你看你爲軍隊出的主意也不少了,哪天有空也幫着我們出出主意如何?我們這些人要做的事,可是要比他們要多多了!”
王珂當然知道房玄齡說的他們是指那幫老殺才了,可是自己對於政事,自我感覺就是不懂,說自己爲軍方出主意,也不過就是自己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趕得巧而已,要真的接觸到實際的,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呢,現在要自己爲朝政說說自己的看法,自己還真的是說不出來。。
шшш .тт kan .¢O 好在房玄齡還說得客氣,讓王珂有空的時候再幫他們出主意,王珂只要能找到沒有空餘時間的藉口,想來這幾個老不死的也不會爲難自己,畢竟這些人都是文人,這野蠻的事是做不出來的。
王珂賠笑着對三個老不死的拱手說道:“伯父擡舉了,小侄實在是才疏學淺,對於朝堂之事實在是不甚了了,要讓小侄說什麼,實在是讓小侄有些爲難了。”
王珂本來就是想推脫了事,可是這幾個老不死的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一見王珂推辭,這下是一起上陣,對着王珂就連番進行勸說,說得王珂是頭都大了。
看着幾個老不死的沒完沒了的樣子,王珂知道,要是自己不答應,今天想來是不會罷休的,只好苦着臉答應了下來,不過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只要這些老不死的來找自己,就推說有事,儘量不陷到這政務中去纔是。
一見王珂答應了,長孫無忌就迫不及待的向着王珂說起了自己手裡的政事,這一下可是把王珂給難住了。
王珂長期以來都是和軍隊打交道,知道的事情也是軍隊方面的,對於政務就沒有什麼深究過,現在要是猛一提起來,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依王珂的本意,要真是有事了,自己也得回家和自己老爹王硅商議一下再來回答這些老不死的,現在倒好,這些老不死的卻在這裡就逼着自己要馬上說出來,這可是讓王珂有些坐蠟了。
杜如晦坐在一旁,見王珂沉默不語,一時性起,對着王珂就將軍道:“怎麼,賢侄不能回答嗎?難道賢侄就這麼不喜歡對老夫們說點什麼嗎,要誠心看老夫們的笑話不成!”
這話說起來輕巧,可話裡的意思可夠王珂喝一壺的了。
這可是擺明了,是在說王珂不願意幫忙了,對於這種說法,要是王珂不馬上解釋一番,那王珂可算是把這幾個老殺才給徹底得罪了。
王珂心裡那個急呀,自己要是再不說,那今天可算是把這幾個老不死的得罪定了,以後自己要想讓這幾個老不死的幫忙,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算了,還是隨便說點不痛不癢的,好歹把今天對付過去得了,反正誇誇其談也是王珂的強項,只要不讓自己坐蠟就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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