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媽心情愉悅的爲長子大包大攬嬌妻美妾的時候,王浪軍頂着風雪,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戲臺邊緣的刺滕城牆上。
落足在城牆的牆垛上,他透過風雪看見兩道倩影翹首以盼的站在風雪之中飄飛似的,如不禁風的影子,愣了。
雖然看不清她們的樣貌,但是就這纖細的身段,伴隨風雪的席捲,撩起一聲熒綠色與淡青色的襦裙,飄舞的樣子,根本不是自己熟識的女子。
哪怕是那位李麗質公主的體態纖弱,也比她們的身段要豐腴一些。
這身段,怎麼沒被風雪吹走呢?
跑這來煩人,這是誰呀?
不會是來碰瓷的吧?
他心中有氣,自是看見兩位沐浴在風雪之中飄搖的女子不感冒了。
於是乎,他就這麼站在牆垛上,透過風雪審視着她們二人,等着她們被風雪吹走了,那就心安理得,大家面上都好過了不是?
話說他也是吃五穀雜糧的主,自是沒有斬斷俗世人的情絲,具有喜怒哀樂的一面。
這不,他被來人整得跌份了,正在氣頭上呢。
不過來人是誰呀?
來人確實是王浪軍的熟人,特熟的那種。
嚴格來說,她還是王浪軍與狄韻的媒人,曾經爲他們二人撮合在一起來着。
雖然她在這件事情上,對王浪軍與狄韻的結合幫助不大,但是在那會兒,若非有她開導狄韻,狄韻會不會活下來都成問題。
因此,她也算是王浪軍與狄韻的恩人,沒跑了。
這關係就鐵了。
那麼這位女子究竟是誰呢?
“郎君,近來可好!”
身着熒綠色襦裙的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頂着風雪跌跌碰碰的走向王浪軍,顫聲說道。
聲如黃鶯,帶着哭音,似有發自內心的呼喚,顫得讓人心疼,引動了心絃。
卻又被風雪捲走,淹沒風雪之中?
僅餘觸動心扉的餘音,飄渺無痕,耐人費神的追尋着那種扣人心絃的情絲?
就像是音樂大師,奏完一首絕響的樂章,引人共鳴。
讓人沉浸其中,回味在樂章的餘韻之中不願醒來?
這就是賦予靈魂的樂章。
注入了情感,心神,附有靈魂之音,訴說着心的聲音?
可惜此刻的王浪軍沒有被她的這一聲心的呼喚打動心絃,反而冷哼一聲說道:“你來碰瓷,好的了麼?”
“噗通”
來人聽得心絃一顫,腳一軟摔倒下去。
“小姐……”
丫鬟驚呼一聲撲救,與小姐一起倒在雪地上,濺起一陣雪花,伴隨風雪席捲起來,亂舞一片。
就像是紊亂的心思,一團糟。
唯獨不一樣的是,風雪透着寒冷,而思維牽着痛,痛得全身癱軟,近乎於爛泥,心都碎了。
所幸丫鬟墊在底下,沒人來人摔在堅實的戲臺上受傷,摔死了。
這一幕景象,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縱然看得王浪軍有所懷疑,但不得不承認這位女子是動了真情了?
可她究竟是誰呢?
誰這麼鍾情於自己,癡心到如此地步?
好吧,自己知道自己長得帥,但也沒有帥到這個地步吧?
算了,自己跟一個女子置氣,那也太小家氣了。
還是救她一救,再打發她走人了事。
心有所思,王浪軍控制着丹田內的草木內勁,順着經絡直達腳底板,傳遞到刺滕城牆上,延伸到戲臺上,直達兩位女子的身下,透過戲臺上的木地板爲她們療傷,改善體質。
像這種初次爲人改善體質的效果最佳。
這也許就是草木精華的功效?
或許是腦海泥丸宮裡的珠子,帶來療效。
總之他現在通過珩賢子講述的修煉常識,對體內的情況有些感應,瞭解了一些皮毛。
只不過沒有修道之法,讓他不得入門。
以至於他現在控制草木做任何事情,都給他帶來一些全新的感觸,只不過抓不住重點。
這種感覺讓他抓狂。
這時,他通過替風雪之中的兩位女子改善體質,察覺到她們的身體很糟糕,似乎不是他能治好的?
咦,奇怪了啊!
幾個月下來,還沒有發現自己治不好的病,今個怎麼撞上了?
這是什麼病?
不,不對,她們沒有生病?
好像是過度傷神所致,也就是說……
握草,不會是她們對自己用情至深造成的吧?
這不可能啊?
完了,人太優秀,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這眼看着要害死人了咋整?
王浪軍有點發懵,感覺自己治好了她們的身體,可是治不好她們心神上的創傷,要死人了……
好吧,正當他陷入糾結之中的時候,英子把薛仁貴叫到無量宮外面的平臺上,透過光膜欣賞着風雪席捲墨水湖的景象,聊上了。
“仁貴,你覺得自己在王浪軍的心目中佔有多大的份量?
也就是說他能爲你做些什麼?”
英子沒敢跟他直說,先拿話套人,摸摸情況再說。
要不然開了口,事情辦不成,終究不好。
鬧到最後不歡而散,那就傷感情了。
薛仁貴一愣回神,止步拉開了跟隨師母的距離,又邁步加速追上去,抱拳行禮說道:“師母,您這話什麼意思啊?
莫非師母要我對公子做什麼?”
他擔心了,擔心師傅讓他從公子手中討要什麼事物,那該怎麼辦?
這點警惕性,他還是有的。
何況他知道公子如今的身價,哪怕是李二的朝廷,也不夠看。
只要給公子時間,賺足千兒八百給大唐江山的財富,根本不是事。
因此引來了無數諂媚,拉關係,貪圖公子的利益的人,多不勝數。
若是沒有刺滕城牆的阻隔,只怕這些人早就把無量宮圍的水泄不通了。
這倒不算什麼。
關鍵是他知道公子到目前爲止,任何科研成果都沒有向外人透露,不知道公子是怎麼想的。
那麼,師傅師母是不是要從公子手中索要科研成果呢?
這不是傷感情的事情嗎?
讓他向公子開口,打死他都說不出口了。
但師傅師母壓下來,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於是乎,他問出話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英子察覺到他的額頭上冒出細汗來了,心裡坎坷起來,走到懸崖邊緣,眺望着光膜外面的風雪說道:“唉,你不要誤會什麼。
主要是以前,天地間的靈氣匱乏,禁錮了無數修煉者的修煉之門。
如今靈氣復甦了,比之師門密地裡的靈氣不如,但隨着時間的流逝,外面的靈氣一定會超過密地的。
而像無量宮這種靈氣泉眼,實爲吸納天地間的靈氣,孕育成修煉福地,聖地的基石,天然陣眼……”
“不行的,師母,無量宮是公子的心血,我不可能向公子開口索要無量宮……”
薛仁貴一聽就急眼了,漲紅了臉面,冒出熱汗也顧不上擦拭一下,就徘徊在平臺上,心亂如麻的說道。
他慌了,師傅怎麼可以這樣?
這不是巧取豪奪嗎?
不行,一定不行。
可是自己怎麼阻止師傅啊?
打不贏,還不能說什麼?
怎麼辦啊?
英子見他這般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呢?
誰說要王浪軍的無量宮啊?
不過要王浪軍一座宮殿常駐下來,做無量宮的客卿,守護無量宮沒有問題吧?”
“啊,呃,什麼,這不還是要公子的無量宮嗎……”
薛仁貴乍聽之下喜不自勝,但聽到最後又炸毛了。
惹來英子氣呼呼的剜了他一眼,嬌吼道:“你到底在幫誰啊?
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啊?
你師傅教你習武做人,你就是這樣報答你師傅的?
你師傅給無量宮當客卿,選一座宮殿居住怎麼了?”
“呃,行,應該行吧,公子會答應的……”
薛仁貴擦拭着額頭上的熱汗,向師母抱拳作揖說道,差點嚇死了。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在尋找到光團,開啓第二天然大陣,就歸屬你師傅所有……”
“啊,那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