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收到皇宮發生暴亂的情報,自個爆炸了。
就像是正午熾烈的烈日,一下子炙燒在心神上,嗡嗡震爆了。
“嘭”
暴怒之下,他從龍攆上跳下來,衝到密探身前呵斥:“說,是誰在朕的金鑾殿上撒野?
朕要滅了他九族……”
“皇上息怒,叛賊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
暫時沒有查出背後的主謀,還望皇上定奪……”
密探嚇得趴在地上打擺子,差點尿褲子。
尼瑪,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嚇死人了。
好在皇上手中沒有刀劍,否則老子就被皇上砍頭了……
“嘭”
李世民擡腳就把他踢翻在地上翻滾,還不解氣的連連踢翻了跪在周邊地上的錦衣衛,嘶吼道:“該死,你們都該死,都是廢物……”
“皇上息怒,保重龍體……”
衆臣唱諭,錦衣衛附和,連帶隨行的民衆相繼跪倒於地。
一下子跪倒數萬人,鬧得沸沸揚揚的。
剎那間,原本颳着微風的林蔭官道上,衍生出一陣陣熾烈的人心的熱浪,幾欲燃燒了這片區域。
“沙沙”
微風蕩起一陣陣沙塵,夾雜着些許敗葉,打着卷翻飛在蒸汽中跌宕。
乍一看去,就像是燃燒而起的灰塵氣浪。
浩蕩,熾烈……
分外的熬人。
李世民環視着這片景象,氣得在官道上徘徊,呼呼喘息,幾欲背過氣去,咳嗽着嘶吼:“廢物,都是廢物。
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息怒,只怕這次我們被人算計了!
首先,朝中大臣,除了少許幾位留在朝上,輔佐太子搭理政務之外,全來了這裡。
由此可見,大臣謀朝篡位的機率不大。
而太子穩坐在朝上,又何須多此一舉,讓蒙面黑衣人進犯皇宮呢?
其次,事先,皇上下旨六部衙門拉網式在長安城內外大搜捕,按理已經抓捕,驅散,分割了暗勢力中人。
即便沒有把他們一網打盡,也抓得差不多了。
牢房裡都住不下了。
可見這次行動,幾乎把暗勢力中人一網打盡了。
那麼,如今冒出來的蒙面黑衣人,唯有從密道內竄出來謀逆的可能了。
最後,皇上臨走之前,做了周密的佈局。
預留下防禦軍力,應該可以抵擋這次叛亂。
相反,他們其中有人給蒙面黑衣人通風報信,上演裡應外合的謀逆行動。
從留手軍力上可以判斷內奸。
綜上訴述,臣以爲這一次行動,實屬在王浪軍示警下,皇上把暗勢力中人逼急眼了,他們才狗急跳牆了。
還望皇上及時回援……”
魏徵跪在地上上奏,老三本,不新鮮。
不過分析的很透徹,說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而其餘的大臣,哪怕是長孫無忌一黨的大臣,也沒有反駁魏徵的三本奏摺。
似乎默認了?
李世民卻是不可置信的環視衆臣,氣喘吁吁的說道:“回援,朕爲什麼要回援?
只不過是一些跳樑小醜,朕何懼之有?
朕只是擔心那些小丑破壞,玷污了朕的皇宮而已。
哈哈,既然他們存心作死,那就讓他們嚐嚐朕的後手,一網打盡!”
這話沒毛病。
要不是魏三本當衆說出他的計劃,他也不會說出口。
而失態只是他有些痛心。
因爲一直以來,爲了對付王浪軍,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王浪軍,結下怨仇。
這需要一個交代。
一個讓步,態度,他才能與王浪軍達成合作共識。
而太子一再招惹王浪軍,甚至於參與謀朝篡位事件當中,有必要做出懲罰。
這次事件,顯然來的兇猛,後患無窮也無法預料。
因此,他總覺得王浪軍的暗示不得不重視起來,預留軍力防止暗中勢力狗急跳牆。
也就留下太子作餌,釣魚。
但這也真是預留後手,做最壞的打算。
同時也是對太子的一種考驗,看看太子在他離開長安之際會不會造反。
其實他沒有,也不敢想,暗勢力中人狗急跳牆會來的這麼兇猛與到來。
只想着太子會造反,抓住太子造反的辮子,剝奪太子之位。
在做出懲罰,給王浪軍一個交代。
可是沒成想害了太子,他的心神上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無論怎麼說,太子也是他的皇長子,給予了最多的希望,父愛,還有打算貶太子下放地方,利用香荷搭上王浪軍這條感情線,逐步侵吞王浪軍的科研成果。
做到這些,他只需承諾太子,在民間興盛科技,農作物,贏得民心的擁護,恢復太子之位水到渠成。
而太子貶到民間,更容易接觸王浪軍。
說白了,這算是一種明貶暗升,打磨歷練,考察太子,又能算計王浪軍的迂迴計策。
可謂是一舉多得。
然而,世事難料,突兀的殺出暗勢力中人,害了太子?
這不僅僅是打破了他的計劃,無法給王浪軍一個交代,而且害了太子,又算計失敗,真心受不了這個打擊了。
這是他的帝王之謀。
衆臣自是沒有完全猜透。
這會眼見皇上緩過勁來,魏徵率先啓奏:“皇上,如今我們進退兩難,還請皇上聖裁?”
“魏三本,你什麼意思?
難道你沒聽見皇上剛纔的口諭,不懼一羣小丑侵犯皇上,隱有進攻王浪軍,坐收漁利的打算。
你這麼說,豈不是讓皇上收回成命?
想讓皇上失信於天下,安的什麼心?”
長孫無忌跪在魏三本右側的官道上,側眸瞪着他反擊。
其實心裡早就亂了,也瘋魔了。
來的好,但願太子抓住這個大好時機,登上九五至尊皇位,穩定朝局。
只待本官挑唆皇上去刺激隱世高人,送死不歸,太子的皇位也就穩了。
屆時,太子還不得推舉舅爺我做做宰相,輔佐太子坐穩江山。
至於以後麼,嘿嘿……
魏徵眼見他又蹦出來整死,恨得牙癢癢的呵斥:“長孫匹夫,少在這裡挑唆生事。
眼下這個關鍵時刻,走錯一步萬劫不復。
你竟敢挑刺,存心不良……”
“夠了,你們若有心穩定李唐江山,就該思君憂,說說這接二連三的爆發謀逆事件,所爲何來?”
李世民開始懷疑人生了。
說着話冷熱交集在心身上,都不知道身在何處?
忽視了正午陽光的烘烤,以及眼下局勢帶給身心的壓力,冥冥中思慮着這一切謀逆事件,是否是自己失德,失民心的報應?
這讓他打心底裡發寒,心涼了半截!
“不,皇上想岔了。
臣以爲這一切罪孽的根源,全是王浪軍出世以來帶來的厄運。
有他出沒之地,必然動盪不寧。
且謀逆事件頻發。
如今,他又在作祟,針對與皇上聯合的武和尚,吸引暗勢力高手入局,算計皇上。
一旦他們是一夥的,勢必引誘皇上入甕。
屆時,我們就危險了,整個李唐江山都將迎來厄運。
還望皇上以天下民衆着想,下旨大軍進攻,驅使怨民衝擊王浪軍,或可攪亂他的詭計,殊死一戰!”
長孫無忌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而民衆見了皇上,沒有人敢於忤逆。
如此一來,聚集了十幾萬人,結合武和尚隊伍,再挑唆暗勢力中人針對王浪軍,一戰而勝的機率也不小。
這是一場豪賭,並給他的真意。
“戰,有何不可……”
“皇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