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帶來李二搞事情的消息,震驚人心。
好在這個時代的員工比較單純,還不知道李二就是李世民本人的消息。
帝王的名諱,在民間犯忌諱。
不說沒人傳揚李二的名諱,招來殺身之禍。
僅僅地方上的大小官員,乃至村子裡的村官,也會極力杜絕這種傳言。
以至於李二的小名,鮮有人知。
這倒是免除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這事既然發生了,王浪軍在紡織廠正式運作,布匹也被員工陸續沉入染池內浸泡,尚需一夜的時間染色備用。
這段時間,沒有染色的布匹,也就做不了服裝。
於是,他衝老袁與上官丫頭招了招手,待二人走近身邊,朗聲說道:“我今天的指導作業,就到這裡爲止。
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二人帶領員工,分組三班倒。
爭取在最短時間裡,把庫房裡儲存的所有棉花織成布。
另外,你們還要安排專人抵達長安城,從事宣傳造勢工作。
嗯,這樣,我定個時間。
五日,五日後,我們要在無量宮以東的刺滕城牆上,搭建模特戲臺,舉行一場盛大的模特表演。
不過你們別認爲這是唱大戲。
而是專業的服裝展示會。
我要讓長安城內外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無量宮製作的服裝,乃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品牌。
當然,服裝的質量,款式,透氣,保暖等等特性,都是最好的。
我要你們把服裝一次性轟動天下。
怎麼樣,你們有信心麼?”
“咯吱,咯吱,嗡嗡”
廠房四合院裡,響起獨有的紡織,織布交響樂。
放眼望去,全是忙得不亦樂乎的員工。
他們卯足勁的工作着,只爲在公子面前表現一把。
當然,也有男女競賽,相互較勁的原因。
這讓整個廠房四合院裡,一片火熱。
勞動熱情爆棚。
自然也有一部分員工沒有布匹製衣,空閒下來偷眼打量公子與管事的在幹些什麼?
看着員工們激情四射的勞作模樣,袁天罡即開心又擔憂的轉向公子說道:“公子,這樣不好吧?
主要是時間太短,我怕員工把事情搞砸了。
再說我們第一次舉辦什麼模特表演。
不說我們沒經驗,需要學習排練什麼的。
這需要一個過程,急不來的。
單憑我們在長安城大肆造勢,就會引發李二的抵制……”
“他敢,你這是張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
不待公子回話,上官婉兒上前一步,擋在袁管家與公主之間,氣呼呼的揚起粉拳說道。
示威,不服就幹,誰怕誰呀?
逼得袁天罡閃到一旁,撇開她示威的架勢,看着公子搖頭說道:“公子,你瞧瞧,就她這麼暴躁行事。
一旦在長安城,民衆眼前展露出來。
我真擔心什麼事會砸鍋……”
“你什麼意思?
別看不起人,你這是打擊報復知道嗎?
要知道李二還沒有給公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加上公子得到李二的允許,大興私坊,自然包括銷售這一塊。
那麼,你怎麼能說李二抵制我們宣傳造勢呢?
你不覺得這是出爾反爾,有損皇家威嚴的事情嗎?”
上官婉兒得理不饒人反駁,說的眉飛色舞的。
逼得袁天罡一退再退,退無可退。
整得差點耽誤員工紡線了。
看得狄韻緊蹙眉頭,上前一步站到郎君身側,盯着上官丫頭說道:“好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虧你還是一個副總管,注意點形象?”
上官婉兒聽得呼吸一滯,憋着憤怒側眸狄韻,蹙眉不說話了。
一股委屈醞釀中。
似乎在說,公子你看主母在說什麼啊?
這都是正常爭議,討論宣傳造勢一事,怎麼能說成破壞形象啊?
而暢所欲言,一直都是公子提倡,鼓勵軍民樹新風的一項事情。
怎麼輪到主母口中就變味了呢?
這是打擊報復?
氣壞了,但她也學乖了,不與狄韻在公衆場合爭辯。
反而營造出一個受屈,還要維護公子顏面的形象,你看着辦吧?
王浪軍梭目掃了二女一眼,心中有些無語,這就槓上了?
無事生非,這難道就是女人的專利?
還能不能讓人清靜,消停會啊?
不過想歸想,他也不能責備二女什麼。
相反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上官丫頭說的沒錯,我們沒必要擔心李二會怎麼抵制我們宣傳造勢。
我們只做我們該做的事,其它的都不重要。
當然,上官丫頭的口吻,語氣也不對。
說事就說事,沒必要吵吵鬧鬧的。
這總歸影響不好。
你下次注意點,知道麼?”
賞個甜棗,再打一巴掌,更容易激勵人心。
打得上官丫頭很受用,又見公子溫怒的瞪了狄韻一眼,越發心滿意足了。
就像是吃了蜂蜜一樣,心裡甜絲絲的。
相反,狄韻有些生氣,不高興了,暗忖郎君還是對上官丫頭有意思?
不禁暗自神傷,爲香荷抱屈。
總覺着若是沒有上官婉兒的出現,郎君也不會冷落香荷。
而香荷感覺沒希望得到郎君的愛意,這才賭氣出走。
出走的本意是讓郎君追上去認可,許諾給香荷一個名分。
可是郎君沒去,反而說什麼只愛她一人。
當時,她很高興,也覺得香荷太自私,韌性,沒把她放在眼裡,而只是利用打擊道對象,故而生氣不理香荷了。
雖然知道香荷欺主,但是沒有聽見香荷親口承認。
說實話,她還是不能接受。
那畢竟是她相依爲命十幾年的好姐妹啊!
情份上一時之間難以割捨。
再加上上官婉兒一直都在眼前上竄下跳的,看着礙眼。
無形中更生氣了。
這就轉移了仇恨值,讓她錯以爲上官婉兒纔是導致郎君變心,不理香荷的原因。
於是,針對進行時。
這都是下意識的行爲,根本控制不了的事情。
雖說她絕頂聰慧,蕙質蘭心,善解人意,總能在第一時間領會郎君的心意,爲之排憂解難。
但是在處理情感這一塊,確實是她短板。
作爲十五歲的她,原本就是一個花季少女,對待情感問題,顯然有所欠缺。
這種事,王浪軍也幫不了,僅僅給她傳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不想讓她多想。
旋即拉着韻兒的小手向外走着說道:“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你們自行安排去吧!”
“是,公子,老奴一定照辦!”
袁天罡不再多說什麼,眼見帶着主母向外走,抱拳躬身行禮說道。
心中卻在思量,要不要再來一發?
心有所想,他的雙目變得閃爍而陰鬱起來了。
這讓打量他的上官婉兒爲之一愣,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豁然是公子的背影,頓時警惕起來了。
難道袁天罡有問題?
他想對公子不利?
哼,最好別讓我抓住把柄,否則……
冥冥中的發現,導致二人正式拉開角逐的序幕。
這時,王浪軍帶着韻兒走出廠房大門,迎來正午的陽光,溫暖全身上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燥熱。
“呼啦”
擡手撐開一把迷彩色的雨傘。
在替韻兒遮陽的時候說道:“韻兒別生氣了,氣得臉上長皺紋就不好看了?”
“啐,就你會哄人開心?
偏巧招蜂引蝶,讓人不省心!”
狄韻俏臉一紅,心氣不高的說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幾天爲什麼總是不信任郎君?
這不應該啊!
王浪軍也不生氣,一邊走一邊說:“那是我太優秀,引人關注,非本意好不好?
爲這吃醋,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啊?”
“哼,誰稀罕你啊?”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哦……”
“呀,郎君,你要是……”
“什麼呀,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