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萍兒也知道撒狗糧秀恩愛,一詞啊?”
王浪軍略顯詫異的看着從韻兒身後走出來的萍兒問道。
心說秀啥恩愛啊?
這是正常撩妹,日常增進感情好不?
擱在現實社會,再正常不過了。
若是讓她們看見現實社會裡的小男女,當街摟摟抱抱着一通瞎啃,還不得嚇壞了?
浸豬籠有木有?
哦,這裡有,現實社會沒影的事。
這裡面涉及道德風化問題,是個問題啊!
想着心思,他就失神了。
看得李萍一雙美目溢彩,被他那俊郎而老練的沉穩笑臉迷住了心神。
不過不是愛戀那種癡迷。
而是渴望有這麼一位哥哥呵護的眷戀之情。
還有一份崇拜英雄的敬仰之情。
懷着這份複雜的情愫,她看的心神恍惚,下意識的說道:“這還不是香荷不厭其煩的用這些詞彙,在我面前顯擺,警告我別打你的主意。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收下我這個妹妹……”
“萍兒,你瞎說什麼呢?
公子什麼身份,你怎麼能報非分之想……”
不待公子答話,薛仁貴當即佯怒着訓斥萍兒,心中卻已凌亂了。
公子會答應嗎?
作爲穿越時空的神人,能瞧上咱們一介平民?
不敢想象啊!
但一旦攀上這份交情,豈不是要上天了?
作爲信奉神靈的時代的人,他徹底被公子這位天外來客,震撼在心靈上敬奉。
至於排斥,懷疑,仇視外星人,那是沒影的事。
當然,他若是看見公子是一個嗜殺成性,殘害大唐百姓,肆意妄爲攪起天下戰爭的惡魔,情況自是相反而論。
王浪軍原本以爲她們不會輕易的接納自己的託詞纔對,心裡多少有些擔心。
這事鬧不好就會引發連鎖效應。
直接對如今打造的無量宮形成衝擊,後果不堪設想。
沒曾想,出奇的順利,她們都信以爲真了?
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就像劉邦斬蛇起義,借個斬龍的名頭,宣揚造勢成天命所歸,就把紛亂的江山一統了?
這找誰說理去?
搞得他都有點不適應了,淡笑着搖頭打斷他的話說道:“行了,別怪萍兒了。
我向來言出必踐,說收萍兒妹妹,自是出自真心。
好了,這事有待來日請人作證,見證我正式收萍兒爲小妹。
現在,你跟我到大廳裡去,給你安排下步工作。
第一,有關於你的師承,看能不能借閱修仙功法?
第二,針對香荷的叛逃,我們該派遣金鷹去往福臨山基地,做縝密安排了……”
說着話就把薛仁貴引到大廳裡商討起來了。
餘下狄韻與李萍二人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一堂和諧,不在話下。
…………
且說小花帶着主人的任務,把令牌送出無量宮。
直達渭水對岸的樹林山道,飛抵在一路火把照耀中的樹丫上,瞅準香荷跟隨李承乾經過樹下的時機說道:“香荷丫頭,接令。”
“啊,誰?”
“嘩啦啦”
一語驚醒夢中人,上百人頓時亂作一團。
跌倒的,奔逃的,戒備的,拉人做擋箭牌的應有盡有。
那是一堂薈萃,亂得不堪入目。
爲什麼會這樣呢?
難道說李二的錦衣衛這麼脆弱,經不起一句話的驚嚇,嚇成這樣了?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主要是香荷攜帶一大包袱科研成果與農作物種子,輔助太子殿下興盛大唐,帶來的衝擊力,還沒有消化。
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這事已經把太子殿下拉到皇上的對立面。
直指皇位,非同一般。
搞不好就是一場父子相殘的大戰要爆發了。
捲入其中如何自保,晉升,一下子席捲,衝擊着每一個人的心神,凌亂了。
話說這種局面不好選擇啊?
選擇困難症,在這一刻無限昇華着。
就像是一團焚燒,吞噬人的心神的心火,壓不下,澆不滅的烈烈燃燒在身心上,讓人五內俱焚的煎熬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團心火越燒越旺。
只因這會兒,皇上可能已經得到這個消息了。
這不是要人命嗎?
畢竟皇上掌控着天下兵馬,絕非太子殿下可以企及的程度。
太子殿下與皇上對決,純屬找死。
但若是皇上對戰王浪軍扶持的太子殿下,似乎沒有勝算。
於是乎,怎麼選擇成了恐懼症。
這源於其中的變數太多。
太子殿下是否可以得到王浪軍的支持,對少支持,不一定。
問題全在王浪軍的支持上。
可是別忘了,王浪軍對李唐江山仁至義盡了。
以德報怨,多次拯救即將崩塌的李唐江山,還沒喚醒皇上的一顆真心對待,王浪軍豈能不恨?
再說了,王浪軍爲什麼非要捲入朝廷內鬥之中呢?
這會敗壞名聲的。
作爲智謀之士,王浪軍大可驅使太子殿下去威逼,脅迫皇上籤下合約,乃至看着他們父子相殘。
最後來一個坐收漁人之利。
亦或是輔佐一個傀儡皇帝上位,不是沒有可能的。
總之,這事對王浪軍有利,無論支不支持太子殿下,都是一件只賺不賠的買賣。
因此,衆臣無法做出正確選擇了。
錦衣衛眼見衆臣個個一臉難色,死灰模樣,意識到空前的危機,這是要死的節奏啊!
這時,再被小花突如其來的驚嚇,還是從上方夜空傳下來的,能不害怕嗎?
“嗖”
一面巴掌大的灰色令牌墜落下來。
“啪嗒”
落在香荷與李承乾之間的山道上彈跳着。
“啊”
二人嚇得驚呼。
其中,香荷多半是裝的。
在小花喊叫的時候,她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原本很害怕,不甘心而憤怒,憎恨狄韻這麼無情,追上來至她於死地。
無形中昇華了心神上的仇恨。
不過她知道一個道理,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一意孤行到底,在某種時刻未必是壞事。
再看跌在地上,鬧的一個個蓬頭垢面的衆臣,她覺着即使失敗了,也讓這幫朝廷衆臣嚇個半死,風光了一回,值了。
於是,她帶着一份希冀,期望狄韻顧念舊情,不會讓她去死,堅持着沒有失態。
相反,當她心情壞到五內翻騰之際,看見火把光輝下的令牌上的字跡,頓時喜淚迸流的哭道:“公子,你好狠的心啊!”
一句話足矣引人遐想。
再結合令牌上的字跡:三年無恙,好自爲之,無限的引人入勝,猜疑的方向就太豐富了。
當然,她要是知道,王浪軍原本刻印在令牌的字是:叛徒無恙,好活自知,當是另一番滋味。
一句原版的話,可以讓她掉腦袋,以絕後患。
這符合王浪軍睚眥必報的性格。
試問李承乾若是知道自己被香荷給騙了,當衆丟人現眼,且沒有完成父皇與王浪軍和解的任務,怎麼能不怒而殺人?
可惜世事無常,王浪軍被狄韻保全香荷,亦是還恩的方式,不得不臨時變更了這句話,引人去猜了。
相對來說,這句話無疑是給李承乾吃了一顆定心丸,抓起令牌從地上蹦起來,向衆臣揮舞着狂笑:“哈哈,看見沒?
王浪軍無償資助本宮三年,還保本宮無恙。
各位大臣,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哈哈哈……”
“握草,要變天了……”
“不好,王浪軍對皇上失望透頂,改立太子殿下登基了……”
衆臣一陣低呼,亂了方寸。
燃爆了一方山道,樹林,熱情似火而焦灼,都快燒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