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一個常年與嚼舌根的人羣對着幹的人,其心態,心性是強勢,跋扈的。
何況這人還要替自家小姐抵擋老主子的冷言冷語,以及刻薄針對,維持生活。
這其中有艱辛,但也有策略,手腕。
要不然,不可能維護小姐十幾年不落敗,可見一斑。
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環境,處境改變人的一生。
再養成習性,一輩子就這樣不至於。
像香荷這樣的人,實際上是在得不到王浪軍的愛之後,轉爲憎恨,昇華了她的習性。
這從她刻薄的以女主人自居,針對萍兒嚴加管教體現出來。
再叛逃出走,投敵。
這就變成敵人了,可見她的心態早已扭曲,敵視成仇了。
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原本顧忌韻兒念舊,顧全姐妹情,讓王浪軍不便處置香荷,哪怕是爲難香荷一下都不行。
那會讓韻兒傷心難過。
若是在生出隔閡,那就得不償失了。
像這種因小失大的事情,王浪軍不可能去做,但這會不一樣了,最起碼也要給香荷一個教訓。
一份警告,最後通牒。
於是乎,王浪軍沒有責難薛仁貴小倆口,招來小花說道:“烏鴉嘴,你過來。
立即把這塊刻有警告語的牌子,送到香荷手中。
最好當衆展示,讓她自食惡果……”
“英明神武的主人召喚小花,保證完成任務……”
小花從東窗飛入,落到餐桌上,以右翅甩了一個軍禮,趾高氣揚的說道。
惹得狄韻一陣白眼,生氣的說道:“看看你們主僕,吃飯都不忘軍事匯演……”
“哈哈,行,你先看看牌子上的內容,不行我再改。”
王浪軍聽出來了,韻兒還是惦念着那份姐妹情,不忍心對香荷落井下石,有些頭疼,在遞過木牌之際改了字跡。
雖然心裡很不爽,只想着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會帶來無窮盡的隱患。
防不勝防。
絕對要消滅在萌芽狀態。
但是不忍心韻兒傷心,失望。
不得不說,他對狄韻的溺愛,超越了一切。
不惜破壞原則性問題。
哪怕是明知道這是錯的,還會引來殺身之禍,他也毫不皺眉。
爲什麼會這樣呢?
其實他也曾問心無數次,在反省自己的途中,尋求完美,理性化。
這是他的一個優點。
正所謂,最大的敵人,對手,實在是就是自己。
一個連自己都管不住,不自知,不夠明性思優,更近一層超越自我的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得過且過,自欺欺人,難有作爲。
因此,他對自己向來都是很苛刻的,極富原則性,從不懈怠,嚴於律己。
言歸正傳,他曾問心,自己與韻兒的愛戀之情的火花,燃點在哪?
又是那一刻開始燃放的?
說實話,他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有些迷茫。
一見鍾情,太無趣,兒戲了。
這個眼緣很重要,他也知道,但這不是他擇偶的標準。
若說心心相印,心有靈犀,彼此吸引着就來電了。
他承認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狄韻善解人意的聰慧,溫文典雅的性子等等都是他所期望的偶像標準。
雖說狄韻有點柔弱,仁慈,不是他所希望看見的缺點,但是人無完人,這就夠完美了。
然而,他發現一個事實。
事實上,他從天而降,借屍還魂的那一刻,就對狄韻有了感覺。
以至於他夜探狄韻的閨房,留下煙花報警裝置。
爲最後解救狄韻打下基礎,否則後果是另外一個版本。
這一些列的舉措,都是他在沒有了解狄韻的個性的情況下完成的,自發的去做的事情。
這就不符合他要求完美,理性化的原則了。
由此可見,他對狄韻的愛,很別緻,很奇妙,蹊蹺。
最近幾日,他冥冥中想通了這個問題。
只是還沒來得及去證明一下。
爲什麼呢?
因爲他懷疑自己化作彩光從天而降,直達狄家莊後院,借屍還魂。
那是受到某種東西的吸引。
但絕對不是屍體的吸引。
雖說這個猜測很匪夷所思。
但是他覺着萬物皆有因果,靈性。
既然相吸,相見,必有其共同性,否則不可能走到一起。
這就像磁鐵一樣,有期特性,相吸相斥。
那麼,說他與屍體有共性也說得通。
但別忘了,在他穿梭時空的途中,何其遙遠,僅憑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死屍,怎麼可能把他吸引過來還魂?
所以說他的到來,另有乾坤。
那就是狄韻銜玉而生的那塊玉,取到了一定性的吸引力。
這才解釋得通,他對狄韻的溺愛,具有超常性的特點。
這就跟他在夢境裡搶奪的那顆珠子。
以及他被人活埋,詭異的復活一樣,透着不可思議的成分。
加上時間短,讓他覺着這就是一場夢。
畢竟這些事情超越了他的認知,也就變得不真實了。
以至於他在最初的時候,表現得張揚,隨心所欲。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鳥李二,完虐魏徵,長孫無忌等等一些人。
簡直就是放縱自我,看誰不爽,以及不符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就去把他修理好了。
於是,讓他走上一條高端通道,下不來了。
這就像是平民坐飛機,闖入總統專機半途想下飛機,能行嗎?
好吧,說遠了。
言歸正傳,他對韻兒的愛有些過頭了。
但愛就是縱容,包庇,呵護,哪怕是跪舔,只要自己覺得高興,那就是對的。
這就是真愛!
誰又能說得清,箇中滋味呢?
而身在其中,同樣愛戀着他的狄韻,接過木牌看了一眼,頓時眉飛色舞的說道:“這還差不多,準了……”
“諾,小的遵從女主人娘娘的旨意……”
小花又開始刷寶的屈膝跪倒餐桌上,拿鳥頭一點一點的磕頭,搞怪了。
“咯咯咯,去,就你貧嘴,小心你家主人收拾你。”
狄韻樂不可支的在薛仁貴小倆口目驚口呆的注視下,點指着小花的鳥頭,把木牌交給小花佯怒道。
小花一顫差點摔倒在餐桌上,偷眼打量主人含笑的看着,麻溜的站起來,以翅膀尖拍着鳥胸脯,嘴叼木牌,趾高氣昂的走到桌旁,方纔振翅飛入東窗去了。
整個流程,行雲流水,就跟排練過無數次一樣。
看得薛仁貴小倆口反應不過來了。
這還是一隻鳥嗎?
王浪軍知道他們受到驚嚇,含笑擺手說道:“你們別大驚小怪的,習慣就好。
要不是香荷叛逃,以小花它們組建的動物奇兵,只會在暗中協防無量宮快速發展。
你聽懂麼?”
“是,屬下明白了。
公子沒有刻意隱瞞動物奇兵的事情。
只是面對敵人的窺視,針對性的反套路,以及暗中協防,禦敵律己最爲穩妥。
可惜這一有利臂膀,被叛逃的香荷破壞了……”
薛仁貴善於排兵佈陣,自是明白公子的用意,有些懊惱不失的說道。
王浪軍微微搖頭,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來,我們吃飯,別糟蹋了萍兒整的宮保雞丁,松子魚。
還有這盤扣肉,西紅柿炒蛋,都是好菜……”
“咯咯,但願公子吃得慣,別嫌棄我的廚藝……”
“沒事的萍兒,浪軍要是嫌棄就讓他去做……”
好麼,吃個飯又被針對了,王浪軍看着韻兒維護萍兒的神情,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