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浪軍與狄韻商討局勢的時候,上官婉兒風風火火的闖進餐廳。
“公子,女子組的人數不夠……”
“你打住,站穩了,平心靜氣好好說,成不?”
眼見這丫頭潑辣的樣子,王浪軍沒好氣的擱下筷子,佯怒着她說道。
吵吵鬧鬧的,不讓人吃飯,成何體統?
上官婉兒可不知道公子怎麼想的,依舊潑辣的跺足埋怨:“不成。
公子明知道這種事拖延不得。
否則不僅會鬧笑話,還會把事情鬧僵,對下不工作構成阻礙。
屆時,我還怎麼開展工作啊?”
“不,你不是正在外面招手女員工,展開工作嗎?
而且剛剛進行了不足一個時辰,怎麼鬧到你無法開展工作的地步了?”
不待浪軍說話,狄韻蹙眉看着闖進來的丫頭說道。
冒冒失失的,這種女子也能打理無量宮上下幾千人的事物?
這可不行,自己一定要替浪軍看着她……
而上官婉兒一愣,羞憤而憋屈的解釋:“你們不知道情況。
本來招收員工進展順利。
誰曾想男人起鬨鬧事也就算了。
主要是這類人,挑唆有婆姨,女兒的男人,把自家的女人,女兒堵在半路上,死也不讓她們加入女子組。
這種現象本就不該發生。
但發生了,我也不能說什麼,讓人誤解我假借公子的威信逼迫女子做員工對吧?
這本來讓我憋屈,憤怒。
但我沒想到更憤怒的事情等着我,差點氣死了。
氣那袁天罡不是東西。
是他當面譏諷我敗壞女子名節,破壞無量宮的和諧,以及破壞別人的家庭爲名,慫恿軍民抵制,羞辱我。
你們說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鬧到這個地步了?”
狄韻一驚站起身來,把她攙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擔憂的說道。
這就鬧大了啊!
這會,她覺着袁管家的動機不純,但也在理上。
畢竟這是女子的悲哀,死守婦德,已有無數年月,自古如是,怎能輕易改變?
針對這一根深蒂固的觀念,像袁管家這種上了年紀的人更爲在意。
因此,袁管家反對,說幾句牢騷話,反而是在把事態,矛盾激發出來,尋求一個結果,沒毛病。
當然,這其中肯定有私心。
只是這事本就突兀的爆發,讓袁管家感觸到危機,從而打壓這丫頭,好像很正常啊?
只是不該鬧的這麼大,傷了和氣啊!
她冥冥中替袁管家開脫,其實內心很矛盾,不知道是怎麼了?
然而,上官婉兒不知道她對自己有牴觸情緒,當即說道:“這還用說嘛?
鬧這麼大,全是袁天罡那死老頭整出來的幺蛾子。
他存心破壞公子的計劃。
要不然,他若是有一點顧大局的意識,也不會在沒有與公子磋商之前,武斷的挑唆軍民鬧事。
更別說他能掐會算的能力,盛名,早已傳揚天下。
足見他的智力不弱。
那麼,像他這麼一位聰明人,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與公子唱反調?”
“對呀,這是怎麼回事啊?”
狄韻回過味來,轉向自顧自吃喝着的浪軍說道。
有種哭笑不得,以及焦急的情緒,隴上心頭。
這都什麼時候了,浪軍還顧着吃?
好吧,她很急,爲浪軍的基業毀於一旦而操心,乾着急。
而王浪軍感觸到了,優雅的擱下筷子,取手帕擦手,擦嘴,而後放下手帕說道:“咋了?
你們兩個不都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一點即通麼?
這會怎麼想不通了?
按道理來說,這不應該啊!
要不,我給你們提個醒,想想老袁這麼做的目的?”
“呃,那死老頭不是傻瓜,肯定不會與公子唱反調。
那麼,他這麼做,是不是公子授意的?”
上官婉兒一愣,立馬一頭黑線的開動腦子分析。
顯然,她還沒轉過彎來,大概是氣糊塗了。
這人一糊塗,一着急,就會胡思亂想,找不着調。
即便是狄韻也是因擔憂而意會岔了,眼見浪軍微微搖頭,否認了上官丫頭的分析,說道:“不是這樣麼?
那是爲什麼呢?
莫非是他猜到這是浪軍的意思,刻意挑唆,激發軍民鬧騰,從而暴露出問題?”
“嗯,也許他有這方面的考慮。
但這不是主要原因。
而主要原因是他能掐會算,也會看天時地利與人和。
因此,挑唆軍民鬧騰,勢必驚動李二安插在無量宮外圍的探子,從而震動整個朝廷。
然後會發生什麼事呢?
你們猜猜看?”
眼見二女想岔了,也擔憂壞了,王浪軍靠在椅子靠背上,伸展懶腰說道。
感覺有點困,還沒睡足。
貌似是一月來的操勞,帶來的隱患?
這似乎也是修煉方式引發的不良反應。
實踐出真知,沒道理不相信?
貌似天地靈氣復甦了,是不是意味着修仙功法,神話傳說中的一切,要現世了?
還有自己的到來,以及那詭異離奇的靈魂穿越空間,寶珠……
正當他又有些失神之際,狄韻感覺浪軍很累的樣子,心疼的說道:“浪軍,要不你再去睡會……”
“什麼呀,公子這會還能睡得着?”
好麼,上官婉兒一聽就炸了,離座,叉腰,潑辣的聲討開了。
惹得王浪軍佯怒着剜了她一眼說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有你這麼對主子說話的麼?”
“呃,我錯了,但公子要把話說清楚,哼!”
上官婉兒委屈的說道,暗忖我爲誰啊?
忙前忙後的,操碎了心。
到這會還沒吃上一口熱乎飯,反而生氣氣飽了。
爲誰呀?
於是,她真的想不開,自個慪氣去了。
整得王浪軍拿她沒轍,又見韻兒蹙眉不展,挑明瞭說道:“好吧,我直說了吧。
這件事,可能是老袁意識到我要針對李二打心理戰。
因此,這種事鬧的越大,效果越好……”
“我不信,公子騙人,欺負人,嗚嗚……”
上官婉兒再也受不了了,癱坐在椅子上,趴在餐桌上抽泣。
爲什麼哭了?
受委屈了?
其實,她又想岔了。
以爲這是公子故意而爲,讓她組建女子組與男子組比賽,卻只是針對李二而組建的一場鬧劇,打破了她的夢想,受不了了。
這讓狄韻趕緊安撫着她說道:“妹妹,你怎麼了?
快別哭了,有什麼事說出來?
難道浪軍還會不處理,說假話……”
“啊,說假話,說假話,對呀,公子怎麼可能說假話,出爾反爾呢?”
上官婉兒悲喜交加的揚起淚臉,自說自話。
王浪軍沒好氣的擡頭看着天花板,冷哼一聲說道:“喲,這誰家的丫頭把我當小人了?”
“啊,沒有,沒有,你的俏丫頭很乖的哦,你就告訴我們真相吧!”
“哎喲哦,你這一會哭,一會笑,一會鬧,一會耍萌的,誰吃得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