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肖天與蔣婉婷行刺李二,導致李二對自己產生懷疑。
這會兒,又聽薛仁貴說出老袁向城牆外面甩石子的詭異舉動,自己真是醉了啊?
老袁想幹什麼?
是想成名,還是與黑衣人走到一起去了?
否則不能解釋老袁的詭異舉動。
畢竟老袁挑唆肖天與蔣婉婷行刺李二,可以理解爲圖名。
而老袁向城牆外面甩石子,可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該做的運動。
關鍵是老袁的這個詭異運動,做了好幾次。
這豈不是說老袁與黑衣人有聯繫?
否則老袁甩石子給誰通風報信?
真是人心不古啊。
王浪軍乍聽薛仁貴的稟報,莫名的一陣鬱悶,仰頭看着當頂的太陽,刺目暈神,搖頭低語:“但願他不要做傻事……”
“啊,公子,您的話好奇怪……”
薛仁貴頂着正午陽光的炙熱,微微喘息的說道。
這會兒,他耳聞目睹公子詭異的言談舉止,冥冥中對袁管家生疑了。
可是聽不懂,猜不透。
這種感覺讓他很鬱悶,憋屈的直冒汗。
王浪軍瞥了他熾熱而疑惑的眼神一眼,擺着手說道:“行了,你別多心了。
有些事順其自然就好。
對了,你帶一隊人去接上官婉兒的孃親。
別問,我會讓金鷹引領你們接應的。
另外,你們順便偵查一下怨民的動向,爭取把主謀,主導,組織分子打探清楚,去吧!”
“是!”
薛仁貴一聽就緊蹙眉頭,越發疑惑的看着公子風淡雲輕的面容,很是鬱悶的說道。
這就跟他看見公子一身迷彩服,乾爽整潔。
以及公子淡笑自若的面容,不顯一絲汗跡,反而隱現熒光的肌膚一樣,對比自己沒法比了。
一個天一個地。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他很鬱悶,好歹自己也是暗勁高手啊,比不上公子,但也不能相差這麼大吧?
於是,他帶着鬱悶,不解與疑惑轉身就走。
這讓處在周邊勞動改造的俘虜兵,偷窺的一頭霧水。
若非人人忌憚王浪軍的存在,早就議論紛紛了。
而王浪軍目送薛仁貴離去的背影,餘光洞察了開渠,整田的俘虜兵,若有所思的擡腳就走。
一路向無量宮緩行。
沿途皆是低頭勞作,裝作沒看見的俘虜兵,在田間,溝渠裡奮力勞作。
乍一看,他們人人很賣力的勞作。
但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他們出力不出工,全是做樣子。
工作效益不顯。
磨洋工呢?
這讓王浪軍很是不爽,但信不前行,啥也沒說。
就像是一個驢友遊蕩在田野之間,不帶煙塵,不沾煙火,悠然清逸。
他這種行爲,給俘虜兵帶來一種錯覺。
超然,清閒,高雅,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神仙人物?
莫不是一位陸地神仙,遊歷紅塵?
要不然,他一路行來,對俘虜兵的一切表現,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情緒變化?
這種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好像自己在人家眼裡,就是螻蟻,草木?
可問題是,哪怕有這種感覺,也只能認命,不敢表露出反感的殺意。
當然,這只是大多數人的心跡表露。
其中少數人,對王浪軍的言行舉止,抱有敵視,怨恨態度。
而他們的一切變化,都落入王浪軍的視感之內,心裡盤算着怎麼收拾這羣人,爛攤子?
這時,狄韻在上官婉兒的陪同下,英姿颯爽的走到無量山山腳下。
這讓他轉向左前方的土丘,迎上去說道:“韻兒昨夜沒有休息好,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啊,浪軍,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睡覺啊?”
狄韻一愣嗔怪道,但土丘下方皆是勞作的俘虜兵,還有身後的陌生丫鬟跟隨,沒敢表露出對浪軍的親暱依賴舉動。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不適應,扭捏的越發動人。
加上她羞紅了一張瓜子臉蛋,搭配笑靨反射出陽光的火紅韻味,煞是動人心魄。
這讓王浪軍看得賞心悅目,舒心的眨眨眼笑道:“哈哈,韻兒的邏輯可不對喲。
睡覺分時候,原本沒錯。
可是人累了還分時候睡覺,那就是迂腐思想作祟。
何況我家韻兒進來勞累,操勞過度,更加要注意休息,恢復元氣。
這種狀態,韻兒怎麼能以常規生活模式論之?”
“嗯,好了,我知道浪軍關心我,但我現在哪裡睡得着啊?”
狄韻說着話走近浪軍,溫馨而羞怯的搖頭拒絕。
其實她昨夜一夜未眠,一直都在擔驚受怕中祈盼浪軍的迴歸。
直到天光放亮,她在香荷的陪同下,抵達東麗宮頂端,持望遠鏡觀察浪軍的蹤跡。
這原本很正常。
但當她看見上官婉兒騎乘金鷹抵達浪軍身邊,以及親密接觸的舉動。
那一刻,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當然,這不是她心胸狹隘,容不下浪軍與別的女子親密羈絆,而是一種本能的吃醋。
再經香荷在旁邊煽風點火,頓時無法安神思考了。
特別是香荷在上官婉兒抵達無量宮,喧稱替她打理無量宮政務賬冊之際,惡狠狠的批鬥,怒罵狐狸精。
當時若非上官婉兒笑而不語,她也許會失態的與香荷站到一起,大鬧一場也說不定。
只因她心裡太過壓抑。
似乎壓抑了十幾年的怨氣,在那一刻,差點被香荷點燃,爆發出來了。
試問她這種心態,怎麼能安神,休息,靜養呢?
因此,她冥冥中感觸到香荷的失態,失控與性情大變不好,不妙,可是又惦念香荷的好,沒敢往壞處想。
一時之間,她很煩悶。
於是,提議下山走走,但香荷依舊對上官婉兒敵視,羞辱,不依不饒的,讓她難堪離開無量宮。
這讓香荷越發憤怒,失言說她會後悔,早晚被人取代什麼的,越說越亂聽。
甚至於說她不念舊情,相信外人,不認香荷這個丫鬟了?
這讓她很傷心,很難過,不知道該怎麼去平復香荷的憤怒,修復已破裂的姐妹情。
好在她緩步下山,看着浪軍打造的無量宮轄區內,一片熱情勞動的場景,頓時驅散了情感糾葛問題。
冥冥中找回自我價值觀。
我信我命,做我該做的就好!
於是,她恢復了信心,笑迎浪軍來了。
這一切,王浪軍不瞭解,但隱見韻兒眼角處的淚痕,心疼而旁若無人的替韻兒擦拭眼淚說道:“韻兒,對不起。
我知道韻兒爲我受了很多苦,讓我心疼。
你知道麼,這樣不好,很不好。
你的痛只會讓我更疼,所以請韻兒與我同心,過逍遙自在的日子,遠離痛心的一切事物,好麼?”
他的話語很輕,很鄭重,也很傷感與希冀。
全從顫音與他的雙目隱現淚跡中表達出來,惹得狄韻既幸福滿足又傷感淚落的點頭,搖頭,不能自己。
而他們當衆撒狗糧,直接讓一旁的上官婉兒跺足嬌嗔:“哎呀,好酸啊。
天上掉葡萄,青葡萄,好多,好大……”
“死丫頭片子,一邊玩去……”
“公子欺負人,吃葡萄,吃獨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