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二球貨要拿王泰一家人開刀,秦瓊一個箭步擋在王媽身前,怒視二球貨,譏諷鄙視。
李世民眼見王泰嚇得癱在地上打擺子,而王媽護着兒女從秦瓊右側探出毫無懼色的面容,頓時怒火中燒。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子。
在這種絕境,死亡來臨之際,王媽臨死不懼,這是什麼心態?
再把她的這種膽色聯繫到王浪軍身上,何其相像,諷刺人?
李世民只覺着尊嚴受挫,仇火升騰,當即怒視秦瓊呵斥:“朕信你是仁義之士,你卻來質問朕的不是?
朕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
眼見,耳聞黑衣隊嚷嚷着爲公子王浪軍滅殺昏君李二,都是幻覺嗎?
在這種幻覺下,朕拿王泰一家遲滯黑衣隊的進攻步伐,等待來援有錯嗎?
而你把朕看成什麼人了?”
“呃,你真是這個意思……”
秦瓊愕然色變,但仍舊不相信的看着二球貨憤怒到扭曲的國字臉,失聲問道。
他的話直接把李世民氣的跳起來怒吼:“你什麼意思?
竟敢質疑朕的仁心?
難道朕一直以來爲天下人謀福利,殫精竭力,廢寢忘食,嘔心瀝血做的還不夠…咳咳……”
“皇上息怒,快看黑衣隊後方有動靜了……”
眼見皇上憤怒的想殺人了,徐茂公洞察到戰場變化,頓時站到皇上與秦瓊之間,大聲說道。
李世民氣吐血的憤怒一滯,在小祥子的攙扶下轉向黑衣隊後方看去,隱見晦暗不明的火光中,人影自相撞擊,亂了。
只是戰場上的聲浪太大,聽不見那邊的動靜。
只見其影雜亂不堪,不聞其聲。
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與心神。
“快看,黑衣隊的箭雨稀疏了……”
“那是因爲黑衣隊後方被人襲擊了,他們才亂了陣腳。
這下我們有救了……”
“太好了,這幫亂臣賊子就該去死,殺光他們……”
“殺,殺光亂臣賊子……”
大臣吶喊,將士奮命,戰心士氣高漲。
而這會兒,風雨漸緩,伴隨將士的反殺行動,驅散了陰風細雨浸體的感觸,變得火熱起來。
雖然很血腥,刺激,但是活着的喜悅,摻和在生死戰場演繹。
只不過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當戰場上的火把逐漸增多,滿地死屍,血流成河之際,太子李承乾在將官的擁簇下趕過來了。
當李承乾策馬飛抵父皇十米之內,翻身下馬,跪地磕頭說道:“父皇,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責罰!”
“皇上安好,臣等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
文武大臣跪了一地,在火把光輝下,顯得豪華大氣。
結合將士跪滿了視線,氣勢磅礴,權威赫赫。
這與滿地死屍形成鮮明對比。
分外的刺激人心。
李世民耳聞目見,背手於後,在長出一口氣之後,環視太子文武說道:“你們何罪之有?
朕還要對你們救駕之功做出獎賞。
怎麼會知罪於你們?”
“父皇,兒臣有罪。
直到前一刻,兒臣才察覺通化門前發生動亂。
當即招來侍衛詢問,卻被侍衛敷衍爲奸細潛入長安,守將將士追查奸細鬧出動靜,讓兒臣甚爲擔憂。
畢竟父皇不在宮中,兒臣又震懾不住宵小作祟。
故而,兒臣擔心有失,便親自督軍徹查此事。
不曾想發現父皇被困,便拼死殺過來救駕,還望父皇明察此事,追殺背後主謀!”
李承乾不顧血染的蟒袍黏身,雙手抱劍行禮,義正言辭的稟奏。
李世民坐下來靜聽,沒言語。
這時,程咬金挪動跪姿出班,整得一身淡金甲冑磕碰作響,搭配抱着斧子鏗鏘有力的說道:“皇上,臣自打接到太子殿下的調令,便帶領家丁殺過來支援。
前後不過半個時辰。
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
“皇上,微臣得知城門鬧事,攜帶家丁趕過來,戰鬥已經打完了。
不過這場戰鬥太過蹊蹺,似乎具有針對性。
只是時間太短暫,請皇上明察!”
杜如晦與房玄齡一干文臣,相繼趕到現場,稟告內情。
情況很複雜。
說白了,他們都不知道皇上下達詔令,爲太上皇舉辦國葬祭奠的事情。
太子李承乾也不知道。
而追查下來,正是通化門守將截獲了皇上的詔書。
這下斷了線索。
不過一切苗頭與守將有關。
且將守將參與到伏殺皇上與王泰一家人的行動當中。
但黑衣隊把他們殺了,自相矛盾。
這就耐人尋味了。
然而,人都死了,查無可查。
一時之間,讓李世民很惱火,瞪着一干跪在地上請求責罰的文武大臣,森然怒吼:“朕把李唐江山社稷交到你們手中,你們卻給朕這個答卷?
朕真是痛心疾首啊!”
“回父皇,這件事與王浪軍脫不開干係……”
李承乾憤怒的進言,好像要把王浪軍生吞活剝了才甘心。
說得咬牙切齒的。
這讓王泰遍體顫抖,心驚肉跳的。
而王媽抱着哭得無力而昏睡在懷裡的女兒,蹲在地上,看着李承乾猙獰的嘴臉,心裡不是滋味。
本以爲對不起大兒子,有內疚,結合狄韻不守婦道的舉動與她無法相處。
以及當時的無量宮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根本不是兒女生活的地方。
哪裡太過矛盾激化,不太平。
於是,她帶着對大兒子的愧疚,對未來兒媳的牴觸情緒,以及厭惡戰場血腥,一心培養兒女成長的心,決定回長安生活。
誰曾想,一步踏入陰謀漩渦。
這會兒,她是真的心累,又爲了兒女的安全擔驚受怕,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了。
當然,這也是她對李承乾的話既憎恨牴觸,又迷茫不解而生出的質感。
糾結在心,大兒子真的是背後主謀?
怎麼可能?
不,不可能的……
她的心亂了,冥冥中側眸秦瓊求助。
秦瓊微微點頭,當即盯着李承乾說道:“太子殿下一口咬定,這場陰謀與王浪軍有關。
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麼證據?”
“哼,證據,這不是明擺着的現實嗎?
長安城內各方勢力,府邸的人都嚴守法紀,未曾離開一步。
他們也沒有軍隊調遣,襲擊父皇。
試問這些黑衣人來自哪裡?
除了王浪軍豢養私兵,擁兵自重,有這種能力之外,還有誰可以調集這麼多黑衣人謀殺父皇?”
李承乾越說越憤怒,就差沒把秦瓊給噴死,瞪死,暗忖好個秦瓊,敢給本宮唱反調,不知死活。
秦瓊冷哼一聲,不爲所動的說道:“可笑至極。
在場的所有人誰不知道王浪軍的戰鬥能力。
哪怕是他的金銀雙鷹,隨便一個都能輕鬆襲殺任何人。
試問,他要殺誰還不簡單嗎?
而殺完人,再做出僞造,不難吧?
那麼,她爲什麼還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僞造黑衣隊襲殺皇上?”
“哼,這是王浪軍故佈疑陣,收買人心的陰謀。
他想把父皇的英明偉績,打擊,碾碎,便於他挑唆天下人動搖我李唐江山社稷的根基。
因此,他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李承乾理直氣壯的反駁,引來十幾位大臣附和。
“太子殿下說的對,這件事除了王浪軍沒別人幹得出來……”
“關鍵是別人沒這本事,能力,而他王浪軍就是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