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李世民一聲令下,無數人影吶喊着殺向偷襲者。
這羣人概括了隱士高手與一部分禁衛軍,不下千人的團隊,那是浩浩蕩蕩的殺入細雨綿綿的夜幕之中。
“殺,殺啊”
聲勢震天響。
震得細雨化作煙霧,翻涌着卷向北方。
“咻咻”
兩支羽箭由北方的夜幕,細雨中點射而出。
只是羽箭破空的聲音,乃至箭雨狙射李二的精準度,皆被人潮,聲勢淹沒,驅散開了。
“啊”
這是狙射李二的偷襲者,發出的驚呼。
他們二人嚇壞了,來不及反抗就被人偷襲了。
而且是被身後的人捏着後脖子,提起來折向西北飛奔,不可思議?
這人是誰?
他的實力也太可怕了?
這是掐着兩個人的脖子,讓兩個人失去反抗能力,且帶人飛馳,腳不沾地?
實力太牛逼了?
貌似除了公子,好像沒別人有這份功力?
完了,公子發現自己二人行刺李二,全完了。
主要是沒有射殺李二,反而打草驚蛇,給公子帶來隱患,簡直就是罪上加罪……
二人就是肖天與蔣婉婷,此時心思不定,凌亂了。
而王浪軍擰着他們閃到百米外的小樹林裡,把二人扔在地上問道:“混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們還能讓我省點心麼?”
“公子,奴才以死謝罪……”
肖天與蔣婉婷不顧身體被公子摔在地上打滾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磕頭求死。
任務失敗了。
公子生氣了,他們覺着生不如死。
畢竟他們知道這回行刺李二,闖下大禍,沒準會牽連到公子身上,讓他們愧疚欲死。
至於他們受到管家的挑唆,行刺李二,將功補過,這會是不敢想了。
當然,若說行刺李二的目的是什麼,值得他們冒死一試?
要知道他們也不傻,知道這是顛覆朝廷的大事。
但正因是這種大事,才能成就,推動公子順勢取代李唐江山的作用,揚名立萬。
或者是射殺李二,讓太子上位,便於公子挾天子以令諸侯。
畢竟公子如今掌控着十幾萬大軍。
加上先天武力,震懾力,以及各種興盛天下的科研成果,圖謀天下根本不難。
充其量有些阻礙。
但在無數新興科研成果的推動下,傻子纔會排斥。
畢竟過神仙日子,比起往昔吃不上飯的日子,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論誰都會選擇。
只可惜任務失敗了。
這種奢望,似乎變成絕望了?
當然,這不能說他們二人與袁天罡合謀刺殺李二,純屬胡來,蠻幹。
其實不然。
要知道李二的處境很尷尬。
只是公子不願意奪取李二的帝位,似乎只想做一方逍遙哥,沒有爭雄,打天下的意向。
於是,公子放棄了謀朝篡位之人一心整死李二的機會,還以德報怨,暗中協助李二返回朝廷。
否則,公子若是扣下魏徵,秦瓊,徐茂公與將官團體,餘下李二一個光桿皇帝迴歸長安,無疑是間接的整死李二,便於公子登位。
但顯然,公子無疑皇權帝位,暗輔李二。
這讓袁天罡很不甘心,刻意慫恿他們二人行刺李二,栽贓給謀朝篡位之人,便宜行事。
這叫製造動盪,蕩翻朝局。
再伺機設局,不愁公子不能走上謀奪皇位的征途。
這是袁天罡給他們二人透析的戰略,現已變成胎死腹中,爲求公子賜死自己。
而王浪軍出於擔心家人遇害,悄然抵達戰場,無意中發現他們行刺李二,立馬明瞭因由。
這是老袁整出的好事。
看來是名利動人心,老袁還是勘不破紅塵名利。
真是讓人頭疼,他有些無語的盯着跪在樹下簌簌發抖的二人說道:“求死即是無能。
你們知道什麼對人最殘酷麼?”
“但請公子明示,刀山火海,莫敢不從!”
肖天與蔣婉婷異口同聲的說道。
顯然,這個問題讓他們迷惑了,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然,這會想來,更加不可思議了。
既然求生是無能的表現,那麼什麼比這還要殘酷?
畢竟他們求死,以死謝罪。
有心接受公子的懲罰,承受未知的殘酷,心甘情願。
但他們就是想不通,這個對人最殘酷的是什麼?
對此,王浪軍風淡雲輕的說道:“你們記住了,人活着就是最殘酷的事情。
殘酷的面對一切。
喜怒哀樂,酸甜苦辣,悲歡離合等等一切都要去承受。
這樣說似乎很籠統。
不過就你們現在的處境,心境,是不是活着比死更難受啊?
生不如死的感覺,不僅僅只是你們這會嚐到的殘酷。
這很片面,相信你們也該明白了。
你們若想超脫人生的殘酷,就跟着我活出一個超然自我的人生,懂了麼?”
“公子,奴才聽迷糊了……”
“公子,請您明示,奴婢絕不讓公子失望!”
肖天懵逼了,但蔣婉婷隱約想到什麼,擡頭仰望夜幕中的公子,希冀的說道。
王浪軍眼見二人一懵一渴望的神態,微微點頭說道:“嗯,很好。
這次事件的性質很惡劣。
但罪責的側重點,歸屬老袁,不該你們獨立承擔。
因此,你們自今日起消失在世人的眼中,隱姓埋名,奔赴各地,追查光團的去處。
當然,在此之前,我先後派遣了不少死士去查。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才發現,由我救活的死士,離開無量山山體內蘊藏的能量,可能會出問題。
爲了保險起見,這個任務就落到你們頭上了。
當然,你們可以行走天下,招攬人才,高手,共同完成任務。
在這期間,若有所需,傳信回來即可解決。”
“是,公子,奴才誓死完成任務!”
“公子,我們執行任務沒問題,只是我們這一走,是不是會讓李二懷疑什麼……”
肖天與蔣婉婷先後表態。
所提出來的問題,確實有些可疑。
這源於蔣婉婷曾今盜取過玉璽,早已被李二恨之入骨了。
這個時候離開,李二肯定會把他們狙射自己的遭遇,聯想到他們身上。
這叫畏罪潛逃,玩消失。
畢竟他們展現出來的狙射威力,比起隱士高手稍微弱一些,但比起將士強的太多了。
這就鎖定了身份圈子。
再說了,襲殺李二的黑衣隊,無非就是謀朝篡位之人派來的,除了他們襲殺李二,還有誰?
這個問題不言而喻。
何況是處在彼此戰罷之後,恨意未消之際,不用想,隨心所欲的恨意都會聯想到具體人的身上。
雖然這也許是別人挑撥離間,故意攪渾一池春水,便於隱藏自己的陰謀,但是難以排除懷疑。
這讓王浪軍有所考慮,不在意的擺着手說道:“行了,公子我還沒把李二放在眼裡。
他現在自身難保,不是你們考慮的問題,你們去吧。”
“公子保重!”
二人磕頭領命,遂聯袂消失在夜雨之中。
這時,搜捕他們兩個的將士與高手羣,無功而返,開始善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