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爭議如火如荼,持續展開,結果未知。
隨着時間的推移,烈日漸漸偏西。
夕陽西下,天地鍍金。
一隻偌大的金鷹飛翔在鍍金霧氣中,抵達山西境內。
“嘎”
金鷹鳴叫一聲,飛落到一片山巒中間的草廬處。
“公子!”
處在草廬周圍樹林中守護的保安隊員,單膝跪地,迎接公子大駕光臨。
王浪軍衝他們擺了擺手,直奔草廬,探詢氣若游絲的秦瓊說道:“秦將軍怎麼傷的這麼重?”
“公子,秦將軍受傷,完全沒有徵兆……”
肖天看着滿身血污的秦瓊,愧疚的說道。
這讓替秦瓊療傷的王浪軍一愣,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把話說清楚,事無鉅細。”
“是,公子。
十天前,我們抵達高士廉府邸,立馬展開追蹤。
但兇犯逃走的時日過久,沒有留下幾絲氣息,使得狗羣毫無建樹。
然而,這一帶的鎮子裡出現採花賊,先後禍害了十幾名少女。
當我們得知消息以後,就鎖定這個採花賊就是暗勢力中人,襲殺高士廉的兇犯。
於是,我們全員奔赴到這一片山巒,分隊監控,搜索。
只是這片山巒太大,使得我們的搜索很乏力。
而兇犯又神出鬼沒的禍害女子,擾亂了我們的圍追堵截行動,疲於奔命,勞而無功。
秦將軍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暗算了。
當我們趕到這邊,兇犯已經逃走了……”
肖天簡明扼要的講述追兇經過,說到最後,咬牙切齒的憤懣難平。
這讓王浪軍陷入思索之中,同時也在爲秦瓊療傷。
從秦瓊背部受傷的情況來看,顯然是被人偷襲所致,一擊斃命的手法。
而且給秦瓊體內注入邪氣。
但似乎沒有一掌拍死秦瓊的打法,打在秦瓊後心的右側。
或許是秦瓊提前感知危機降臨,避開了致命的襲擊也說不定。
但他可以認定,襲擊秦瓊的人是黑衣人。
因爲黑衣人斷了右臂,實力受到影響,以左掌重創秦瓊,附和實際情況,所以這件事還得秦瓊醒來作答。
一念至此,王浪軍蹙眉問道:“秦將軍單獨行動被襲擊,還是帶隊行動而遭人暗算?”
“不,不是,秦將軍當日帶領百人隊搜索這片山林。
當秦將軍遇襲之際,身邊有十名禁衛,但都被人一掌震碎心脈死於非命。
那些禁衛還停放在茅廬後面的樹林裡,現已發黑,發臭了。”
肖天搖頭解釋道,該死的黑衣人,太無恥了。
王浪軍微微點頭,在祛除了秦瓊體內的邪氣之後,走出茅廬說道:“你讓人把那些禁衛的屍體都火化了。
以免邪氣害人,不可就留。
另外加派人手,守護秦將軍的安全,讓他靜養幾日便可恢復如初。
對了,你們追蹤兇犯,沒有找本地人做嚮導麼?”
“啊,找了,但這片山林太稠密,本地嚮導也沒多大用……”
肖天如實彙報,總覺着哪裡不對勁?
王浪軍一聽就怒了:“混賬,山林稠密也是理由麼?
難道你們就不知道尋找獵人,採藥人,讓他們做嚮導,也不至於滿山轉着摸瞎?”
“呃,公子,我們也想找獵人與採藥人帶路來着,可是這些人進山之後再也沒有出來了。
這種情況,也是引起我們搜查這片山林的原因。”
肖天憋屈的說道,貌似此行總是被人牽着鼻子走,太可惡了。
王浪軍一邊聽他講解,一邊招呼金鷹去通知銀鷹守護無量宮,臨了問道:“這麼說,其中有貓膩?”
“呃,公子這話怎麼講?”
肖天懵了,什麼貓膩,自己怎麼不知道啊?
王浪軍看着金鷹飛離的影子說道:“你們就是這麼追緝兇犯的麼?
或是以爲有狗羣的鼻子協助,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追到兇犯?
愚昧無知,盲目自大。
這就是你們挫敗的原因。
怎麼,你不服氣?”
“公子,奴才確實不服。
要知道我們從高士廉府邸追到這邊,歷經風雨,排除萬難,又要克服民風彪悍的阻礙與人接洽。
再加上這裡山連山,林子密。
以及兇犯太過狡猾,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您說我們能怎麼辦?”
肖天憋屈的說道,說着話指向保安隊員與禁衛軍,以大家疲憊的狀態說話。
王浪軍環視所有人一眼,冷哼一聲:“這叫自作孽,活該。
這麼評價你們有三點。
第一,你們認爲獵戶與採藥人的死很正常,被兇犯黑衣人殺人,不稀奇。
可是你們忽略了獵人與採藥人的數量。
而這些人散佈在這片偌大的山區之中,怎麼可能都死了?
他們的死是不是證明對方有很多人呢?
否則,僅憑兇犯黑衣人,怎麼可能殺死這些分散在山區之中的人。
第二,你們沒有追查出兇犯的人數,是一大失誤。
最起碼,你們發現兇犯神出鬼沒的劫走少女,就應該想到兇犯的人數不止一兩個人。
而兇犯人多,又分時間段,在不同的鎮子裡作案,誤導了你們的追緝方向與思路。
第三,既然兇犯刻意佈局,誘導你們疲於奔命的追錯方向,那麼你們想過他們想幹什麼了麼?
我告訴你們,他們是在佈局,誘導某些人入局而展開報復行動。
否則,他們不會傻到固定在這片區域裡連續作案。
綜上三點,證明他們有所依仗,資本,或者說是人數不少,依仗山區立於不敗之地,爲所欲爲。
因此,我倒要問問你們,這片區域裡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比如被劫走女子的家人是什麼反應?”
“呃,我想想!”
肖天聽得心膽俱裂,冒冷汗,一邊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一邊思索着回憶追緝細節。
這時,一名保安隊員插話說道:“公子,我知道一個情況,不知道是不是奇怪的事情。
當時我們追到一個薛家鎮裡,聽說一個少年人爲了未婚妻被劫一事,親自追入山林。”
“嗯,算,怎麼,沒下文啦?”
王浪軍點了點頭,卻不見他說下去,蹙眉問道。
這些人打仗還行,追緝兇犯真心差勁,像一羣蒼蠅聞到味就飛過去,不被人玩得團團轉那纔怪了。
保安隊員搖了搖頭,一臉的懵逼,這事真算奇事?
不僅是他想不明白,周邊的人都懵了。
這讓王浪軍有些惱火:“你們這些人都是榆木腦袋麼?
也不想想,沒點本事的人誰敢去追兇犯?
即便是莽撞之人追緝兇犯,你們也該留意他有沒有死,以及他的追緝方向與情況。
算了,你們立刻派人去查,但凡反常的人與事,都給我查一遍。
天亮前,給我結果。”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