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在李二面前力保王浪軍,以完敗告終。
爲什麼會是這個結果呢?
顯然,跟皇上講道理,有理也要弱三分,能不敗嗎?
何況魏徵替李二假傳聖旨賜婚一事,把李二得罪了。
縱使李二贊同他的賜婚策略,籠絡王浪軍,但李二身爲帝王的尊嚴豈能侵犯?
這讓李二不爽,被他賣了女兒的事恨上了。
再加上黑衣人與艾斯都是高手,他們在迷惑軍士的行動很快,快得他與李二都認爲是某一個勢力所爲。
這就讓事態惡化了。
因此,李二把這股勢力強加在王浪軍頭上,逼迫魏徵處理這件事,口諭任務。
對此,魏徵百口莫辯,領了李二的變相懲罰,遂派人通知羣臣商議此事。
畢竟這件事牽扯太大,他不可能獨斷專行,讓人非議,適得其反。
一個不好陷入其中,遭遇羣臣聯合攻擊,那就不好了。
相反,一旦促成這種結果,勢必害了王浪軍一干人等。
演變成越幫越亂,越糟糕的局面。
故而,魏徵以丞相身份招來羣臣之後,拋磚引玉的說道:“各位同僚,皇上忙於料理太上皇的後事,以及整頓後宮,問詢太子皇子等諸多事宜,無法分身處理逆賊。
這件事就落到本相頭上,皇上讓本相與各位同僚一起督辦此事,各位有什麼看法?”
“魏丞相,皇上身心乏術在情理之中,我們身爲臣子,理當爲皇上分憂,但請魏丞相發號施令。”
羣臣相繼表明態度。
那架勢就是,你都已經接到皇上的旨意了,升任爲欽差,兼丞相,說句話誰敢不從?
用得着說場面話,套話嗎?
真是老奸巨猾。
想套話,門都沒有。
這幫人精,魏徵面上一本正經,心裡很不爽,遂敞言說道:“各位,本相一人恐怕考慮不周,想聽聽各位同僚的看法,各抒己見,暢所欲言。”
“魏丞相過謙了,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也不符合丞相欽差之職……”
長孫無忌鄙夷的看着坐在魏府大堂主位上的魏徵,譏諷的說道,心說,魏三本想拉我們下水,沒門。
其實不光是他刻意避嫌,不沾皇家鬧宮鬥,以及干係到王浪軍的事件。
實則滿朝文武都在避嫌。
這源於皇家鬧宮鬥,無論誰參入其中,不死也要脫層皮。
而與王浪軍糾葛不清,就得考慮承受先天之怒。
還有追查現已銷聲匿跡的逆賊,根本無從下手。
因此,即便是他長孫無忌,一直對王浪軍懷有仇視心理的大員,也開始避嫌,牴觸魏徵的徵召。
魏徵生氣了,再也保持不在平和的心態,麪皮抽抽着說道:“長孫無忌,別忘了你在宮鬥事件爆發之前,一直輔佐太子處理朝廷大事。
還有你兒子似乎與二皇子走的很近。
以及你對王浪軍頗有微詞。
綜上三條,你認爲皇上會怎麼看待你?”
“魏三本,你少來這套把戲,激將我沒用,除非你拿出證據,本官任你處置。”
長孫無忌像被他踩到尾巴似的,跳起來,怒指着他呵斥,心說,這話能亂說嗎?
鬧不好就是殺頭之罪。
即便是沒罪,這種話傳出去遭人非議,那也是損毀長孫家族的顏面,影響前程,誰受得了?
這魏三本太狠了,他是忍無可忍了。
只是魏徵還未說話,處在他左手邊的房玄齡插話說道:“哈哈,你們這是幹什麼?
鬧內訌,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要知道,襲殺太上皇的黑衣人,與他手下的勢力都是毒蛇,善於離間,且心狠手辣。
他們不但挑起宮鬥事件,而且一直都是謀朝篡位,伺機挑撥朝廷內亂的人。
他們若是洞悉二位大人之間的矛盾,一定會暗自作祟,只怕……”
“對對對,我們應該齊心合力,一起爲皇上分憂,不能自亂陣腳。”
“我贊成房大人的說法,不能給逆賊鑽空子的機會,惹事生非……”
“對,這不是小事,若是再生事端,只怕皇上會對我們失望……”
“也對,滋事體大,我先說說吧。
不知怎麼的,就在剛纔,本宮在街上聽見民衆非議,說什麼皇上爲公主與王浪軍賜婚,簡直就是造謠生事……”
“不是吧,李大人也聽見這種妖言了?
這就壞了,要知道皇上早朝沒提及賜婚一事,如今民衆非議賜婚,這豈不是逆賊的挑撥離間之計?”
“好像是這樣,畢竟皇上與王浪軍不對付,彼此生隙,短時間內難以融洽。
再加上黑衣人明目張膽的裝扮成王浪軍謀害太上皇。
在這一前車之鑑下,逆賊再次陷害王浪軍,中傷皇上,公主的名節,這就鬧大了……”
“依本官看來,這件事未必是壞事。
要知道王浪軍身懷超能力,且已達到先天境界,只怕在座的各位沒人比得上他,他是人才啊!
而皇上求賢若渴,對王浪軍這種人抱有招攬之意。
因此,我們何不促成賜婚一事,了全皇上的惜才之心,讓王浪軍爲朝廷所用,如何?”
房玄齡聽見羣臣剖析賜婚一事,心中一動,一邊環視羣臣,一邊說道,心說,這可是好機會啊!
不過,長孫無忌不樂了,立馬把矛頭轉向他說道:“房大人,你這是妄議皇上,替皇上做主,其罪當誅啊?
再說了,王浪軍的智計近妖,衆所周知。
像他這種人,難道就做不成賊喊捉賊,他原本就是逆賊身份,讓手下人扮演他謀害太上皇,上演苦肉計轉移所有人的視線,便於他手下人展開行動,或是遁逃。
畢竟他已達先天境界,不懼朝廷追殺。
因此,他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頂上謀害太上皇的罪名,便宜行事。
何況他麾下的保安隊強無敵。
正好符合逆賊迷惑軍士,挑起宮鬥事件,隨後隱遁不見的實力。
所以,他極有可能就是逆賊頭子,你還敢替皇上做主,把公主賜給他,是否說明你和他是一夥的……”
“長孫匹夫,你血口噴人。
誰不知道你與王浪軍針對上了,但你也犯不着把本官也恨上吧?
本官又沒說請皇上給王浪軍賜婚,只是想這樣做……”
房玄齡洋怒着道出真意,說的羣臣眼睛放光,接了魏徵的活。
魏徵暗樂不已,但表面上極力反對,直到羣臣聯名定奪之後,他才擔憂的說道:“各位這樣做會出事的……”
“魏丞相,你不會與王浪軍穿一條褲子吧?”
“就是,出了事大家一起扛,若是成了,王浪軍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