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魏徵正直無私的死諫,力保王浪軍,試圖化解矛盾,爲皇上開創盛世打基礎。
畢竟他認爲皇上依仗王浪軍的超能力治理天下,就跟開了掛似的。
相反彼此死磕到底,最終的贏家只會是王浪軍。
人家王浪軍已達先天境界,玩死李二不算什麼稀罕事。
因此,他以大局爲重勸諫皇上化干戈爲玉帛,開創盛世打基業事半功倍,可惜長孫無忌公然反對。
對此,李世民端坐在龍椅上俯視羣臣,靜觀其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這種靜默的威儀讓人誤解了。
好像是默許似的,只待羣臣議出結果擇優定奪。
說白了就像是投票表決一樣,只看羣臣的呼聲,人心所向而決斷。
於是乎,文臣徐茂公出班向皇上行禮說道:“皇上,臣懇請皇上爲太上皇之死昭告天下,舉辦國葬,以及追殺逆賊爲要。
如此一來,必然舉國同悲,繼而同仇敵愾,追殺逆賊。
此爲哀兵之道。
既能安穩天下人心,又能謹防逆賊作亂的同時便易圍殺逆賊。
畢竟潛藏在宮中與外界的逆賊陰險狡詐,他們一定會乘着宮鬥事件未平而興風作浪,惑亂天下人心,不得不防。
故而,爲太上皇舉辦國葬,凝聚天下人心,剷除隱患勢在必行。
至於追查王浪軍的胭脂茶毒死太子妃一案,純屬意外,不合禮法。
因爲王浪軍未曾售賣胭脂茶,從他手上流出的胭脂茶皆是贈品,禮尚往來的情份交際,而多人飲用胭脂茶安然無恙,說明胭脂茶並非致死人命之物,所以這其中牽扯太廣。
也許這根本就是奸細從中作祟,挑起內亂的陰謀。
因此,王浪軍非但對太子妃一案沒有直接罪過,反而是受害者。
而他一個受害者被禁衛軍圍困親朋好友,變相的壓迫他與皇上決裂,旨在天書傳承與謀朝篡位。
畢竟胭脂茶一案就發生在皇上與他一起開啓傳承洞府爆發的。
這其中的因果,算計,讓臣惶恐不安,事關社稷,還望皇上明鑑!”
就事論事,他不得不爲皇上出謀劃策。
這源於他和秦瓊一樣,雖然也是替李淵與李二打下江山的功臣,謀士,但是他在李二弒兄逼父之際,做了旁觀者。
這是他不被李二重用的原因。
如今,逆賊惑亂朝綱,相繼鬧出很多大事件,對此他猜不透,從而隱忍不發。
若非李淵被逆賊射殺,他也不會露面。
只因他與袁天罡稱兄道弟,本就牽扯到謀朝篡位之人的名單之上,難脫嫌疑。
這可是掉腦袋,滿門抄斬的大事。
故而,他刻意避嫌,避禍,做了一回旁觀者清,直言不諱。
當然,他不敢提及皇家之事,沾染忌諱,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比如太上皇豢養私軍,太子皇子相互爭鬥,派兵圍困圍攻秦府,反而沒有派兵支援皇上等等事件,都是皇家人爭奪皇位的手段,只能看,不能說。
全都留給皇上處理。
這是他算人保己,立於中立位置,替皇上分憂盡責的本分。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對此,李世民理解他的忠君保己策略,對他的敷衍行爲很是惱火,但僅撇了他一眼,轉向羣臣沒言語。
這就是皇上深不可測的威儀。
裝逼,讓羣臣爭論,他再伺機實施權衡之術,定奪處理。
顯然,這種權術具有兩面性,讓羣臣難測他的心思,一旦彈劾錯誤就是惹禍上身,而論證之事正中他的下懷,必然受賞,重用。
說白了就是打一方人的臉,敲打敲打再賞一個甜棗。
相反會獎賞另一方,看似重用,實則是牽制平衡朝臣,漁人得利。
顯然,李世民冷眼旁觀的威儀,壓的羣臣鬥法,不得不爲,全中了他的陽謀之計。
“皇上不可,臣以爲魏丞相與徐茂公所言不差,但皇家威儀不可辱沒。
若是按照他們所言,激勵天下人爲太上皇舉辦國葬,圍追殺逆賊事半功倍。
此爲良策,只是默許了王浪軍的存在與羞辱皇上的行爲,皇上的威嚴何在?
再說了,天下人若是爭相效仿,即便是議論傳謠,就是詆譭皇上,惑亂之始。
因此,臣以爲審查胭脂茶毒死太子妃一案迫在眉睫,哪怕是慢上一刻,都會引發百姓非議。
此事拖延不得,臣請皇上下旨辦案?”
房玄齡搶在長孫無忌開口之前出班說道,心裡對王浪軍的做派頗具微詞,只是不敢聲張。
畢竟王浪軍已達先天境界,不可輕乎。
同時又幹繫到皇家的尊威,乃至皇位,不敢妄議。
當然,這也是他暗示皇上該下決心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他這種行爲充分說明很多事。
比如王浪軍未達先天,他就會維護皇權,死諫李二查辦王浪軍。
可惜如今的形勢變了,迫使他在李二與王浪軍之間誰也不敢得罪,尷尬憋屈。
同時,這也是他試探李二的口風,再設法替李二分憂。
只是長孫無忌等不了,想到皇后險些葬身火海,恨得咬牙說道:“皇上明鑑,王浪軍自始至終都處在謀朝篡位事件之中,絕非巧合。
再說了,他與逆賊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無論是他涉及採花賊併發案,還是截獲國舅爺的禮品,以及慈恩寺崩塌下來謀害皇后,誘導皇上予以謀殺。
還有他參入皇上開啓傳承洞府,鬧出諸多大事件。
緊接着是他迴歸長安,便對禁衛軍大開殺戒,羞辱太上皇與皇上。
隨後就爆發了火焚皇宮謀害皇后,引發宮鬥事件。
這些事都與他相干,世上沒有這麼巧合之事。
因此,他涉及謀朝篡位的嫌疑很大,還仰仗先天境界欺凌,羞辱皇上,皆是大逆不道之罪。
一定要對他嚴查到底。
否則,臣以爲他纔是謀劃一系列謀朝篡位事件的主謀,不查的話後患無窮。
至少要讓他給皇上與天下人一個交代。”
“一派胡言,混淆視聽。
你認爲王浪軍每每牽扯到謀朝篡位事件之中,懷疑他是主謀。
難道逆賊不是看準這種微妙,加一利用,挑起矛盾內亂嗎?
換而言之,王浪軍以仁義輔佐皇上取回天書,甚至是以德報怨,換來親朋好友險死於朝廷之手,你會怎麼辦?”
魏徵怒視着他辯解,引發房玄齡插言:“魏丞相所言極是,不能忘了王浪軍的功勞,一味地懷疑他就是逆賊。
但他終究難脫嫌疑,必須加以制衡……”
“那就派兵捉拿王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