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向秦瓊發起衝鋒,秦瓊持槍力戰,把禁衛軍阻擋秦府大門以外。
“叮叮噹噹”
刀槍相觸,刀飛人倒。
亂紛紛的,傷了一大片禁衛軍,倒地慘叫不止。
禁衛軍人多勢衆,但沒有人衝進秦瓊一丈之內,僵持不下。
顯然,秦瓊沒有對禁衛軍下死手,相反禁衛軍見他不殺人,沒有死亡恐懼,奮命衝鋒。
瑪德,又死不了人,不如衝上受傷完事,免得最終落得降職或是身死的下場。
畢竟禁衛軍也不傻,經過這幾日困守秦府的觀察,傻子也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拋開太子沒有下令拿人,以及皇上是不是真死了的問題。
還有朝中權貴之間的鬥法,本身就說不清道不明,捲入其中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要麼,怎麼會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一說呢?
顯然,禁衛軍就是在權貴面前就是凡人,把事辦好了,給點蠅頭賞賜打發了,若是把事辦咋了,就是替死鬼。
因此,這件事太過重大,稍有不慎就會變成替死鬼,也就沒人願意參與。
但不能違令不前而獲罪,唯有衝上去讓秦瓊打傷,痛幾天,啥事沒有。
只是秦瓊扛不住人多勢衆,加上他忠義,連日來寧願自己不吃也要把食物分給下人,餓着肚子阻擋禁衛軍,戰力銳減,漸漸吃不消了。
正在這時,他的危機狀況,被下人報於東大堂:“報,公子,老爺在府門前阻擋禁衛軍衝鋒,眼看着就搖搖欲墜……”
“什麼?怎麼會這樣?
不,夫君三日來沒有吃飯,哪裡抵擋得住禁衛軍衝鋒?
父皇,您趕緊下旨阻止禁衛軍啊!”
秦夫人嚇得花容失色,心驚肉跳的轉向父皇求助,心亂如麻。
這該怎麼辦是好?
其實她在三日前就和秦瓊討論過今日之事,做最壞的打算。
秦瓊當日聲稱,一旦發生戰事,讓她看好兒子,以及約束王浪軍的手下,不讓任何人蔘與戰事。
因爲禁衛軍佔據着朝廷大義,無論做對還是做錯了事,都是朝廷的禁衛軍,奉命辦事,所以錯不在禁衛軍。
錯在主事之人。
這就上升到政治手段,權貴,乃至皇權角逐的漩渦之中,深不可測。
甚至於還有宮中奸細的影子。
也就是謀逆篡位。
這就大發了。
誰沾都是一身騷,難脫其罪。
即使是沒罪而正當防衛,但碰上太子黨與奸臣從中作梗,沒罪也是死罪,替死鬼。
因此,王浪軍麾下的人一旦介入戰事,也就陷王浪軍於不妙的境地。
而當事人難逃一死。
事態越鬧越大,無法收場。
是以,秦瓊嚴令所有人不得妄動,靜觀待援,不得出戰。
孤身一人抵擋禁衛軍,在所不惜。
這件事,秦瓊沒有隱瞞任何人,且嚴令所有人顧全大局,讓秦夫人夜不能寐,心驚膽顫的捱到此刻。
這會兒,她擔心夫君捨命維護王浪軍,保全忠義名節,不禁流下淚來,哭求父皇援助。
李淵端坐在主位上,一臉莊嚴肅穆,也不看跪在身前的女兒,目視大堂門外的夜幕說道:“女兒啊,父皇如今也是進退兩難啊。
朕被李二趕下皇位,天下皆知。
而那些跟隨李二的文武官員,都是縱容設計朕下臺的主謀分子。
這些人在朕困於皇宮時不乏耍奸謀,中傷,乃至致朕於死地。
如今,朕移駕秦府,沒事便好,但遇上這種戰事就不好了。
一旦參與進去,就有奪位之嫌。
再經有心人從中使壞,朕有嘴說不清啊!”
這番話,李淵說得比較中肯。
在這個多事之秋,連續發生謀朝篡位事件,本身就是問題。
一句話,誰在背後使絆子?
謀朝篡位啊!
加上盜玉璽,設計朝中武將等等諸多事件,都牽扯着權利,權柄。
唯有身居高位,纔有能力辦到這些事。
因此,這些事被人臆測到他身上,乃至於強加到他身上,都是順理成章之事。
所以,他此刻不能出面調停,落人口實。
實際上,他忌憚謀劃這一系列謀朝篡位之人,想讓事態惡化下去,暴露謀劃者,伺機剷除危機。
顯然,這是一個危機李唐江山的謀逆團伙,一日不除,危機天下。
畢竟,謀逆者與突厥人聯合行動,居心叵測。
這讓他排除太子黨一系謀朝篡位,但不排除太子黨被人利用,整事鬧事,癱瘓朝綱,謀朝篡位。
再加上,他對王浪軍的強勢,不給他面子,沒能吃到仙桃而惱火。
再說了,這幾日斷了王浪軍制作的美食,胭脂茶等等,渾身不得勁,坐立不安,也沒吃什麼東西,恨上了。
因爲王浪軍不服管教,說明他天天吃喝美味不現實,所以他就把不如意的事全部轉移到王浪軍身上,不服管教,就得打壓,甚至於抹殺王浪軍幾個親人,讓王浪軍痛而臣服。
而眼前正是一個良機,下面的人發生動亂,衝突起來殺了王浪軍的親人,最好不過了。
綜上所述,他強壓下心火,按兵不動,勸慰女兒不要管。
秦夫人聽得淚眼婆娑的哭訴:“父皇,您知道夫君的爲人,他爲了忠義名節,一定會死守府門,維護王浪軍的人。
至死也不會退縮,夫君若是戰死……”
“不要說了,你求父皇,還不如去通知王浪軍的人救場……”
李淵蹙眉說道,秦夫人跪走到他身前,抱着父皇的腿救助:“不,那不行,他們一旦參與戰事,夫君就會自刎……”
這邊陷入求助僵局。
而秦府後院,人影幢幢,相聚在一起,嚴陣以待。
“袁老,情況緊急,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義父戰死而無動於衷啊?”
狄韻站在人羣中央,面向府門嘈雜的方向,焦慮不安的說道。
處在她右側的袁天罡搖了搖頭,跟沒事人一樣似的笑道:“哈哈哈,狄小姐心急失察也很正常。
今夜發生的動亂,原本就該發生。
要不然,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相反醞釀越久越危險。
該來的總會來。
只要主事人,以及一些參與進來的文武,相聚過來,沒有處理不了的事情。
再說了,公子就連老朽都看不透,又怎麼會料不到這種局面?”
“袁老說的是,只是浪軍遠在無量山,遠水救不了近火,只怕趕不回來而讓義父全忠義而死,到那時……”
狄韻心知肚明,但仍然不放心,加上她眼見人心惶惶,姜婉婷等人則按耐不住衝動的態勢,故意挑明利害關係說道。
“哦,唉,秦將軍太過執着,就怕他自尋死路……”
“啊,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