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王浪軍你大爺的……”
徐茂公癱坐在地上號啕大哭,哭的人都蒼老了一大截。
原本一頭黑髮披灑在中山裝上,現已變得斑白,反射出刺眼的朝陽光芒,觸目驚心。
說到底還是受名利所累。
衆臣好不到哪去,哭的一塌糊塗。
似乎在爲昨日的輝煌灑淚告別,迎接不歸路,譴責,罵名等等令人惶恐不安的未來?
這一幕,全部落入牽着孩子趕來會見王浪軍的香荷的眼底,心涼了一大截,完了!
看來自己跋扈的性格,是把王浪軍得罪死了?
至此存亡時刻,夫君張濤深陷敵軍重圍之中,他王浪軍都置之不理,不見自己請他救夫君一次?
爲什麼?
“啪嗒啪嗒”
淚水橫流。
香荷後悔死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流下悔恨之淚。
悔不該苛求夫君成就什麼偉業名聲,證明她被王浪軍小瞧了。
爲此,她總是埋怨,指責張濤這裡不對,那裡沒做好。
應該做文臣,做隋朝宰相,不能去前線做將軍云云,不知凡幾。
結果卻是張濤選擇了將軍路,爲隋朝打下一片疆域,戰功卓著。
其中的辛酸苦辣自不必說。
關鍵是夫妻感情因此破裂了。
導致王浪軍越發不待見香荷這個人了。
應了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騙子,王浪軍,你就是個騙子,嗚嗚!
什麼碰瓷大禮,分明是你來碰瓷隋朝官員,讓所有人心裡不痛快,你就樂意了?
你給沒良心的東西,嗚嗚!”
香荷抱着兒子哭倒在地上怒罵不止,總覺着自己屬於王浪軍,一切就不是現在這般心疼,心酸不甘了!
王浪軍坐在浮空城涼亭裡,與衆美環繞中蹙眉感應到香荷的怒罵,沒好氣的說道:“潑婦罵街!
典型的潑婦,心眼比針尖!”
“唉,當初夫君若是收了她,說不定……”
狄韻也感知到香荷撒潑的動靜,心有不忍的說道,引來衆美的白眼,你虧不虧心啊?
這些年,是誰總給香荷大開方便之門?
好吃好喝的遷就香荷母子。
從不讓人招惹她們母子生氣。
在浮空山基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說不好聽點,香荷有今天,全是你狄韻慣壞的。
可惜狄韻深陷其中,不知醒來。
別人也不敢勸啊!
王浪軍不忍責備韻兒慣壞香荷一身臭毛病,此時也當面說道:“韻兒是想催化她的劣根性。
好讓她變成徹頭徹尾的的壞女人。
再懸崖勒馬,悔悟今生,涅槃重生進入修道大門。
自此脫變心境,一躍成爲修士,嚮往長生,做神仙麼?”
“哈,可惜妾身失敗了!”
狄韻不否認自己私心氾濫,確實在暗中推波助瀾,想把香荷打造出來,全了姐妹情。
名聲也好聽不是!
不管怎麼說,狄韻總覺着太孤單。
孃家沒人,沒落如斯,還不斷的來索要財物權勢,不給就玷污她的名聲。
包括她的父親,也在其列。
這讓她心裡很痛,很苦,忍受着外人訛言她冷血無情,不爲人女,淪爲親人辱罵的對象。
就連貼身丫鬟香荷,也捨棄在外。
導致她被人罵成不是人的女人。
她揹着這份惡毒的罪名過日子,可想而知,心情沉重到什麼程度?
好在她倍受王浪軍的呵護,不至於鬱郁成結。
否則就是一個鬱鬱而終的下場。
衆美這才明瞭她的苦衷,不禁動容了,紛紛送上歉疚的眼神。
姐妹情一個眼神足矣感懷今生。
而這種誤解,讓衆美回眸自己的人生閱歷,無形中收穫了很多東西,助長了心境的昇華。
王浪軍早知如此,纔沒有阻止韻兒幫助香荷,只是搖頭說道:“她現在確實墮落的讓人咬牙切齒。
不過未必沒有轉機,等等看吧!”
“啊,夫君打算怎麼炮製她啊?”
狄韻一驚,收斂了雙目中即將溢出的淚水,擔心的問道,可不能把香荷必成魔女啊!
人常說:善惡一念間。
相對來說,人成爲壞人的機率遠遠高於成爲善人的機率。
只因人類易衝動,做下做事就難以把持心態了。
錯了,誰都不願意認錯。
有了一次錯誤的開頭,第二次第三次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錯事無論大小,那都是助人成爲惡人,成魔的養分。
最怕一條道走到黑,真成魔了。
狄韻真擔心夫君的方法過激,反而讓香荷走上極端,變成魔女,自此不回頭了?
王浪軍微微搖頭說道:“沒事,要想讓她成才,必先使其絕望。
到時,安排張濤假死一次。
再經隋朝動盪,使其淪爲庶民,飽受亂民的欺凌,看她成纔不成才?”
“什麼?
那不行的!”
“就這麼定了,爲夫不想讓韻兒長期承受外人的指責過日子。
相反香荷若是成才了。
她將是韻兒打擊,拯救家人走上正途,悔悟曾經的錯誤,感念韻兒善心的經營,和諧親情。
那纔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可是,可是妾身擔心失敗……”
狄韻感動在夫君的支持下,淚目的說道,引來衆美的安慰與打氣。
“韻姐別擔心,姐妹們都會幫韻姐完成夙願的!”
“就是,只要夫君這次打敗狄溥一黨,統治全世界,害怕韻姐的家人不屈服麼?”
“以妹妹看來,倒不如賞狄家一個國度,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對,這個辦法好,以最實惠的事物堵人嘴,最好了!”
“咯咯咯,到時還不把他們給嚇死啊?”
“嗯,心態不好的人,嚇死也很正常!”
衆美真沒當回事,覺着很簡單的事,只要動動嘴皮子的事就能擺平了。
可惜狄韻想從根本上去解決問題。
正人正心。
心態偏激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狄韻擔心壞事,喂不飽他們的胃口,那就鬧笑話,會出大事的。
“夫君,妹妹們說的有道理,不妨一試。
只要夫君打敗狄溥一黨,我們就再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賞給家人一些名利,隨他們去鬧騰也無傷大雅了。
夫君覺着怎麼樣?”
“不怎麼樣,各位大人用不着這樣套爲夫的話,想打聽碰瓷大禮的事,沒門!”
“哎呀,夫君太精明瞭,就不能讓讓姐妹們麼?”
好麼,一家人說着話就嬉鬧起來了。
儼然沒有大戰來臨,危機臨頭的覺悟?
靠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