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半年時間一晃而過。
這是一個炎熱的盛夏。
正陽普照,上蒸下炕。
長安城內外鮮有行人,似乎都在躲避酷熱的陽光,選擇陰涼地帶乘涼去了。
王浪軍時隔半年,攜狄韻逛街,卻不見街上有幾個貨商行人的態勢,邊走邊說:“不是說盛世景象,客商遊人擠滿長安大街麼?
爲夫怎麼沒見幾個人影呢?”
“夫君明知故問,人都去乘涼了,自然看不幾個了。”
狄韻與王浪軍並肩前行,脆聲說道。
不過這一說感覺不一樣了。
爲什麼呢?
因爲是修士,修爲已突破到結丹境界,自身就是一個遊動的空調。
無論外界是酷熱天,還是寒風刺骨的天氣,對身心構不成影響。
除非壓制修爲,扮成普通人才能體驗外界冷熱,享受一回普通人的天然待遇。
所以時日一長就習慣了。
狄韻都快忘了這事,經王浪軍一提,心境波動,感慨良多!
原來自己早已躍身超然,不是凡人了啊!
王浪軍意識感觸良多的說道:“沒想到修煉無歲月,我們夫婦在浮空山基地裡苦修半年了!”
“還說呢,不都是夫君修煉的方式與人不同,非的靠開啓新的靈氣泉眼,才能提升修爲境界。
還得妾身陪夫君苦修,都快忘了怎麼過日子了!”
狄韻有點小幽怨,感覺失去半個世界似的,損失大了。
畢竟女人是最在意青春美貌。
在如花似玉的年齡段,那是要盡情地揮霍一下青春的萌動,否則就損失大了。
還會攤上一個老字,對女人而言很可怕。
繞是修士具備着定顏,不失絕美的容顏,但心理上有疙瘩。
那就是一個人生養成的梗!
別說女人很在意了。
就算王浪軍也覺着自己這次像是閉關了無數年,回到人世間,有種陌生與久違的感覺。
還有一種衝動:俺老孫從蠻荒野地回來了!
這感覺很不習慣,怪怪的。
這時,王浪軍眼見丹鳳門在望,轉移話題:“我們夫婦昨日迴歸,就聽孃親說起,李二給爲夫一個官職,還是那種超然的存在?”
“嗯,聽上去不錯!
傳言與李二平起平坐,譽爲一字並肩王。
還不用上朝議事,一切自由,全憑自己的心情去支配,很傲嬌而超然的地位。
不過嘛,得入魯機,指點工坊製造機關獸等等一些科技產品。
其實就是個閒職,打雜的工匠,咯咯咯!”
狄韻越說越帶勁,先把王浪軍吹捧的高高的,再一棒子打落下來,尷尬了不是?
其實這種事按常理來說,李二不敢幹。
特別是李二經歷半年前那場浩大持久的戰爭之後,對王浪軍那是畏之若洪,打死也不敢得罪的心態。
可是吧,時間一長,不少文武進言,就把李二的心態與思想腐蝕了。
不知爲什麼,李二就把這份差事按在王浪軍頭上了。
要不然,王浪軍才懶得光顧長安城呢!
雖然如今的長安城,放眼望去全是廣告牌,現代化的廣告詞。
再加上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姐,隱在店門裡面躲避酷熱的陽光,一看就知道那是迎賓小姐姐。
總之現代化的表面氣象十足。
再也不是古老而呆板,乃至蕭條的景象了。
可謂是全城煥然一新。
縱然如此,也比無量宮各大基地低好幾個檔次,王浪軍壓根看不上。
再說了,視線內所見的新興產品與包裝等等不屬於這時代的事物,全都出自無量宮。
這是李二巴結,籠絡王浪軍,下旨子民向王浪軍的無量宮靠齊,帶來的景象。
對此,王浪軍不得不說,李二學奸詐了。
笑臉相迎,阿諛奉承着。
面對這樣的李二,打又不是,不打又有氣,難搞啊!
這不,繞是王浪軍不想來,也被王媽數落過來,心裡不爽的說道:“李二竟敢讓爲夫當雜工,皮癢了是吧?”
“可別,夫君若是生氣,只怕整個長安城不夠一巴掌招呼的。”
狄韻收斂了打趣王浪軍的心思,還真擔憂王浪軍發火殺人。
要知道,半年前的那場戰爭,就是在王浪軍一句:殺盡敵軍,覆滅吐谷渾的話中,屠殺了無數人。
事後有人說王浪軍是劊子手,冷血無情。
是屠夫,翻臉不認人,變臉就動刀子。
是小人,睚眥必報,還是翻倍的報復,做絕了。
當然也有正面的言論,稱王浪軍是最偉大的科學家。
最具開闊性的智者。
最嚴厲,嚴酷的律政人。
最會享受生活的陸地神仙。
最霸道的年輕人,隱士高人。
最有魅力,俘獲天下少女心的俏郎君。
最酸的男人,人人都嚐到滋味的那種全能型的男人。
還有很多魅力傳言,都是王浪軍給天下人帶來和諧生活,引動人心的結果。
不過名頭太盛,樹敵也就多如牛毛了。
導致正反兩種聲音,一起把王浪軍推上極頂,矛盾化了。
好壞各半。
這是大唐上層人給王浪軍的評價。
以至於到目前爲止,天下人都不敢暢所欲言的傳頌王浪軍的美德,只能在私下裡議論。
說白了就是被人黑了。
打壓抹殺,誓死都在詆譭王浪軍的名譽。
因此,狄韻知曉王浪軍帶着怒氣而來,真擔心王浪軍怒而殺人。
當然,狄韻也想過殺盡一切奸逆小人,這天下會是什麼樣子呢?
王浪軍可不知曉狄韻的天真,眼見杜如晦秦瓊一行人迎了過來,嫌棄的說道:“凡人,煩人,太俗,太酸,沒啥意思。
讓其自生自滅去吧!”
“哦,夫君這句話什麼意思?”
狄韻感覺王浪軍的態度有些不對勁。
最起碼不符合王浪軍睚眥必報的風格,人與話不對稱。
這時,秦瓊率先迎到王浪軍身前十米餘,抱拳拱手說道:“浪軍,別來無恙啊!”
“還行吧,清修加苦修,不及各位來的愜意!”
王浪軍腳步不停,點頭說道,一派大氣風範,不拘俗禮。
秦瓊微微側目,感覺王浪軍變了,愛端架子,這是俯瞰凡人的姿態嗎?
心裡有些不痛快,但敢想不敢言。
包括同來的杜如晦一干大臣,都是賠笑相待。
一起把王浪軍迎到工部作坊衙門,進入大堂分賓主落座,方纔進入正題。
“王爺,不知何時研發機關獸,減輕大唐子民的負擔,壯大軍隊的實力,備戰番邦!”
杜如晦眼見各位大臣閉口不言,當仁不讓向坐在主位上的王浪軍,一字並肩王,催促道。
事實上,早在半年前,一切機關獸都癱瘓了。
曾經的機關獸,一隻的勞動能力,堪抵上百人的工作量。
沒有見證,操作過機關獸作業,體驗機關獸帶來的便利也就算了,那是不知道可以忽略在外。
但機關獸曾經遍及天下,各行各業。
給天下人極大的震撼,可惜好景不長,全癱了。
這不是要人命嗎?
一切迴歸到人力勞作的時代,思想卻在貪圖機關獸代勞作業,無形中形成狂想與怨聲載道,兩種截然相反的聲音。
這不,李二讓大臣催促王浪軍來了。
不過現在的王浪軍不好伺候,不僅實力更進一步,天曉得王浪軍會不會借題發揮,尋人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