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別以爲你穿一身潔白的漢服,你就是清白無辜的人。
誰能誰這場暴亂不是你一手策劃出來害人的?”
李道宗聽出王浪軍話中有話,套話自己成爲挑起暴亂的幫兇,想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不甘心嘶吼起來。
這時,房玄齡走近王浪軍抱拳行禮說道:“王浪軍,別聽他一個粗魯武將叫陣的狠話,當不得真。
而且你也不要生氣,亂說話。
落下一個無法破局,說大話,耽誤事,誤國害民的罪行,得不償失!”
這話是在勸王浪軍不要插手功勳幣引發的暴亂。
至少不要在這裡談這件事,場合不對。
好幾萬人看着呢?
若是說話不落實,失去信諾,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要不然怎麼會有那句話:謹言甚微!
這一點,房玄齡很在行。
說實話,房玄齡原本也不待見王浪軍這小子。
特別看不慣王浪軍以弱冠之年騎到頭上撒野,且無視朝廷法度,屢次三番打破禮法教條,在民間造成惡劣的影響,不利於國家的安定,就犯了大罪。
眼下,房玄齡不這麼認爲了。
覺着王浪軍確實懷才不遇,擁有一套完善的革新大計,利國利民,很好,很強大!
再加上功勳幣的發行與含義,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還是引領世人自幼樹立爲國爲民建功立業的風向標。
這個影響深遠,引導世人嚮往功勳維善,開闊眼界飛天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實質上施行以後,自幼扶正根基,讓世人以根正苗紅的心性爲國爲民,直追星辰大海,似乎不是夢!
或者說是奠定修行飛昇的良性通道。
一切以功勳風向標推進。
想想那種萬民一心,勇攀巔峰的盛況,房玄齡都激動的不能自已。
因此,房玄齡在這一刻想保下王浪軍,臂助功勳風向標的實現,爲民造福。
王浪軍一愣瞥眼房玄齡一臉真摯的表情,無奈的笑道:“怎麼的,你就這麼不看好我啊?
我爲什麼就不能破局呢?”
“別鬧了,我剛纔到民衆中間去了解了一下,這場暴亂已經糜爛了整個長安城內外,根本遏制不住。
這還是大白天的情況。
一旦入夜,這場暴亂會徹底爆發出來,引發大戰。
你根本阻止不了的!”
房玄齡眼瞅着王浪軍自信而堅毅的面容,擔心的勸解起來,真心不希望王浪軍陷入其中,落下一個說大話的狂妄罪名。
這時,牛進達走上戲臺,湊到王浪軍右側低聲說道:“你就不要鬧了。
說實話,皇上在我們臨行前有交代,無論如何也要確保你的安全。
因此,你就不要瞎摻和了,這場暴亂朝廷會處理的!”
“握草,你這黑大個也來否定我?”
王浪軍來氣了,又被人小瞧了?
搞不懂了。
這世上爲什麼總是這樣?
比如忠言逆耳。
明明說的是事實,是真的,有能力辦成事,可就是沒人相信?
這種感覺很不爽,窩火啊!
其實王浪軍這會想罵娘,爲啥呢?
因爲昨夜王浪軍給修士羣體提出的第三條,硬是沒人讓王浪軍把話說完,導致這場暴亂的發生。
當然,前提不是防止暴亂的發生。
但王浪軍相信,只要他們當時聽了自己第三條的內容,這場暴亂就是一個笑話。
所以這兩件事加在一起,讓王浪軍很憋屈,憋憤。
乃至爲那些枉死的人感到不值。
明明可以不死人的。
就因爲某些人的私心作祟,不相信王浪軍的第三條原則問題,結果死人了?
死了很多的人!
而且這份罪名,罪過,全部回饋到王浪軍頭上。
這種事找誰說理去?
憋不憋屈啊?
此時,王浪軍窩着火,很想把作夜那批修士挨個揍一頓解氣,爲枉死的人出口惡氣。
連帶仇視牛進達,房玄齡倆人了?
你們也跑來奚落人,不相信人,可不可惡啊?
這會憋死人的好不?
王浪軍動了真怒,對事不對人,攤上這事誰來都一樣。
怒,想打人。
殺人出氣。
牛進達感觸到王浪軍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小怕的縮了縮脖子說道:“你,你別動氣啊!
你說我做,只要你不再過問暴亂的事情,你讓我老牛揍死李道宗都成。
正好讓你出出氣,你覺得怎麼樣?”
“牛進達,你特孃的不是東西,鼓動王浪軍殺我,我死也不會好算你的。
你來試試?”
李道宗不待氣呼呼無處發泄的王浪軍說話,當場炸了,撤開破鑼嗓子怒吼起來,不甘心啊。
這是要犧牲自己,安撫王浪軍的情緒?
憑什麼啊?
王浪軍何德何能?
再說了,堂堂國公這麼不值錢,掉價啊?
國公的性命只配給王浪軍撫平心靈上的怒氣,誰定的規矩?
誰的主意?
站出來,看老子弄不死你咋滴?
李道宗氣糊塗了,倒吊着都腦淤血了,一張臉紅到發紫,猙獰嚇人。
“刷刷刷”
刀光霍霍,怒急揮刀亂砍。
“沙沙”
房玄齡眼見李道宗發瘋亂砍的架勢,推到一旁喊道:“李將軍,別發瘋啊!
你這樣會激怒王浪軍的。
不想死,別刺激王浪軍啊,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滾,你們都想讓我死,討好王浪軍,你們纔是最該死的人!”
李道宗暴怒連連,一邊揮刀亂砍於空中打轉,打晃,一邊詬罵,離瘋不遠了。
這時,狄韻趕到戲臺上,瞅見這幅劍拔弩張的態勢,走近王浪軍說道:“這是怎麼了啊?”
“還能怎麼樣啊?
還不是他們不相信公子有解決暴亂的法子,彼此做戲避禍,賣好求榮罷了。”
上官婉兒不待王浪軍說話,搶先解釋。
這一解釋就變味了。
爲啥上官婉兒看待問題的想法不同呢?
這要站在房玄齡與牛進達的立場上想問題了。
首先二人是朝廷文武重臣沒錯。
但有朝中幾個重臣不謀私利,只怕沒有一人吧?
只不過謀私利的輕重,尺度與成分不同罷了。
那麼在整個長安城陷入暴亂之際,爲了利益最大化,怎麼辦?
這個問題不用說也知道,按兵不動,伺機漁利。
不然呢?
支援朝廷,平息暴亂,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再說了,二位重臣奉了李二的聖旨,抵達無量宮運送功勳幣,以及諮詢王浪軍發行功勳幣的細節問題,關係的新政大計,天下百姓的安危,乃至興盛大唐的重任。
這纔是他們的任務。
放棄任務而去平亂送死,能落下什麼好?
只怕落不了好,反而招來一世罵名。
不分輕重緩急,不明事理,貽誤國家大事,害人害己等等罪名少不了。
其次,選擇明哲保身,與王浪軍站在一起迎戰一切敵人,確保任務完成,好像不失忠義,爲國爲民的榮譽氣節吧?
那麼爲什麼還要去長安送死呢?
傻啊?
最後,交好王浪軍獲取利益。
這個天賜良機不能錯過吧?
而且國家陷入風雨飄搖之際,手握上萬大軍,完全可以在維護王浪軍與保護功勳幣的安全之餘,審時度勢,順勢而爲,豈不是最佳的選擇?
須知這一條擁有無限可能啊!
比如李二遇害,這邊就可以興兵護國,扶持新皇登基,功勞大大的。
還有無限可能。
因此,上官婉兒纔會這麼說,壓根就對朝廷派來的人沒好感。
狄韻懵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王浪軍無語,暗道上官丫頭無事找事,亂人心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