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須有的被人奉送了一個俏郎君雅稱。
這似乎是賣俏的意思?
俏到人人惦記的份上?
好的壞的湊一起了?
這不是亂彈琴麼?
像是賣唱的?王浪軍聽說刺耳,側眸瞪着老頑固呵斥一聲,見其笑得曖昧,一陣惡寒。
遂轉身走近嚎叫在地上的奴僕,王浪軍擡腳飛踢,只把奴僕踢飛出三米多高,啥情況?
“啊”
奴僕翻滾着墜落到茅草地上痙攣慘嚎。
這才用了三分力就把奴僕給踢飛了?
瞅着五大三粗的身板怎麼這麼脆弱?
這奴僕是稻草人吧?
真沒沒多大份量?
怎麼會這樣?
神力附體…王浪軍盯着奴僕流露出恐懼而痙攣的模樣,這纔回憶起兩日來、身體展現出超長的力量片段。
第一次,一人挑一羣。
一力幹倒了所有人。
格鬥技巧有之,似是有如神助。
畢竟那時思維恍惚,只想着自保而幹倒一切危及到自身安全的人,不足爲奇。
似乎突破了死亡恐懼而求生的障礙,就變得瘋狂無忌。
唯我獨存,幹倒一切。
捨我其誰?
第二次,輕易地掰斷了黃竹杆。
這黃竹桿刀砍不傷,足見其硬度與韌性達到了一個極致。
按說一般人根本掰不斷黃竹杆。
掰斷了、就透着古怪。
可那時的王浪軍正處在復仇的憤怒之中,沒當一回事。
如今擔心一腳踢死了唯一認識的奴僕罪人,證人。
儘量沒用力,可還是把奴僕給踢飛了。
那是一百五六十斤的大塊頭好不?
踢飛三米多高,得多大勁?
這才用了三分力?
身體怎麼變得這麼強勁,給力,勇猛了?
這是絕世猛將的資質?
感覺體內有古怪。
溫涼舒泰。
自我控溫似的,烘乾了一身溼漉漉的灰袍。
還真是邪了門了?
不過沒卵用…王浪軍搖頭否決,好男不當兵,曾經戎馬倥傯…
一陣感觸,王浪軍呼出了一口濁氣,走近奴僕,冷漠的呵斥道:“忍着,你再叫一聲就掰斷你一根指頭。
指頭全掰斷了,就割你的耳朵,挖眼睛。
而後再撒鹽,割肉,再撒鹽,醃人肉玩玩?
怎麼樣?
你不叫了,那就說唄。
說出你知道的一切,否則…”
“啊,別,別動手,我說。
可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您聽了之後千萬別生氣。
別掰手指頭,您聽我說。
我知道狄文是狄家出了五服的族人。
狄文原本住在偏遠的山區,過着苦巴巴的日子。
直到狄文被狄老爺子抱回來做孝孫,繼承狄家產業,延續狄家香火,一飛沖天,做了人上人,改變了命運。
可是狄文天生於山區,養成了獵人的殺性,以及冷靜待發的性格。
因此,自從狄文看見狄韻小姐的美貌之後,就動了邪心。
迫使狄韻現已對狄文有了防範之心。
這是侍奉狄文的巧兒丫鬟被狄文輕薄之後,說出了狄文醉酒吐真言的話,發泄一下不甘的心情。
沒成想,狄文得知這件事之後,就把巧兒給謀殺了。
巧兒自那時起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巧兒之死被鎮裡的賴三看見了。
賴三不務正業,一直都在打狄家莊的主意。
這傢伙不敢明目張膽的招惹狄家莊。
而是採用偷偷摸摸,乘夜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就在月前,賴三乘夜摸到狄家莊後山準備對狄家莊下手,正巧撞上狄文把巧兒埋在後山樹林裡。
巧兒之死就變成了賴三勒索狄文的把柄。
狄文害怕自己變成殺人犯,失去一切榮華富貴,乃至身家性命。
於是,狄文便請狄溥喝酒,酒過三巡之後哭泣不止。
狄溥追問狄文爲什麼?
狄文卻說那日醉酒之後,失手打了巧兒幾巴掌。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這事被狄老爺子知道了。
狄老爺子責罵狄文不用功讀書,只知道酗酒,欺凌丫頭,難成大器云云。
狄文當着狄老爺子的面認錯,痛改前非。
並親自送巧兒回家修養幾日,算作補償。
可是巧兒與狄文剛走到莊外就遇上了賴三。
賴三從狄文身後展開襲擊,打傷了狄文,再抓住巧兒勒索狄文。
狄文虛以委蛇,假意答應了賴三千兩紋銀的勒索。
在立字據的時候雷霆反擊。
可惜身負重傷,不是賴三的對手。
正當賴三意圖大打殘狄文的四肢之際,巧兒捨身救下了狄文,但不幸被石塊砸破了腦門致死。
狄文就被賴三抓住手,按在兇器石塊上留下了血手印。
事後,賴三以罪證勒索狄文千兩黃金,獅子大開口。
面對這筆鉅款,狄文有口難言,只能求助狄溥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否則就變成了狄家的罪人云雲。
偏巧狄溥信以爲真,安排人把賴三給殺了。
賴三死了,狄文就安全了。
可是狄文爲了達到霸佔狄韻小姐的目的,竟然以賴三的死要挾狄溥。
逼迫狄溥敗壞狄韻小姐的名聲,迫使狄韻小姐嫁不出去,從而把狄韻禁錮在狄家莊內。
這就是算準狄韻天葵之日必然沐浴的習慣,引你前往芸音閣的真正原因。
就這些了。”
奴僕供認不諱,只想遠離這個死而復生,或是冤魂不散的餓死鬼。
哆嗦在地上冒冷汗。
嚇得尿了褲子。
浸溼了一片草地。
晦氣,陰險,王浪軍閃退到右側上風口,不置可否的問道:“就憑你一個奴才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涉及到殺人者償命的律法,一旦殺了人就會守口如瓶。
自是不會傻到說出去觸碰律法,找死。
而這個奴才只是一個跑腿的,打雜的命,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殺人隱秘呢?
完了,奴僕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說道:“是阿福告訴我的。
我是阿福的表弟,阿亮。
我知道表哥告訴我這些隱秘,是爲了保證表哥的安全,以防表哥被狄溥與狄文給迫害了。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就把殺人的隱秘傳出去,來個魚死網破,誰也不好過。
這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啊!
您就饒了我吧?”
“饒你,你覺得可能麼?
別怕,殺你嫌髒手,但你現在是唯一的證人。
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怎麼樣?
說說唄?”
差點害死我,還想走,王浪軍如沐春風,笑眯眯的問道。
傻子纔信你的鬼話,阿亮只覺着遍體冷颼颼的,哆嗦着嘴脣說道:“您只要不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就跟着您,保證不跑…”
“別介,你可以跑的。
不過在跑之前,你得先服下一份神仙散。
那是好東西,你服下之後渾身舒坦,特有勁,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豹子。
只是有點後遺症,估計你每隔十二個時辰抽筋一次,死不了人。
頂多把你折磨一下,品嚐半死不活的感覺。”
耍心眼,沒門,王浪軍根本不相信一個恐嚇幾句話就如數家珍的奴才會說實話,暫時聽一下還行,自是不屑的鄙夷。
什麼?世上還有這種折騰人的毒藥?阿亮嚇得冷汗淋漓,哆嗦着不敢言語了。
爲什麼要回來找錢袋子?
這是自找的嗎?
完了,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