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型的節目,不能持續的時間太長,所以,孫享福安排了歌舞類表演接檔這段相聲,而接檔相聲的表演,正是太子李承乾和候舒雅。
在他們上臺之前,孫享福這個主持人自然是會例行的給大家來一段節目報幕的,“大家今天歡聚一堂,主要就是爲了歡度除夕,迎接新一年的到來,那麼在這種辭舊迎新的大日子裡,我們又怎麼能沒有迎春的歌曲呢!今天給我們帶來這首迎春歌曲的人可不簡單,大家不妨猜猜他的身份,下面,有請他給帶來一首叫做‘迎春花’的歌舞表演,獻給今天的所有來賓,同時,希望這首歌能給咱們大唐帶來幸福,在新的一年裡,更上一層樓。”
孫享福的話音剛落,第三層幕布便拉了起來,孫享福快步往舞臺旁邊走去,這時,李承乾和候舒雅各穿一身喜氣的紅色棉襖,一左一右的從舞臺兩邊跑了出來,他們的身後,正是之前穿着萌獸裝跳舞的孩子們,不過他們現在都穿着一身同樣的紅色棉襖。
“是太子。”
“是大哥。”
二樓,三樓,許認得李承乾的人驚呼了出來,其中,猶以李泰,李麗質等皇子皇女的呼聲最大,而三樓一個包間中,侯君集看到這副場面,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目前李承乾和候舒雅的造型,簡直是一對金童玉女嘛!
不過有人歡喜也有人憂,看到李承乾跑上舞臺的長孫無憂眉頭一瞬間就鄒了起來,這簡直是胡鬧嘛!太子怎麼可以像那些戲子藝人一樣跑到舞臺上去唱歌。
當它一雙美目看向李世民的時候,發現李世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感情是身邊的這位同意了的,那問題就不大了。
舞臺上,歡快的配樂聲響起,李承乾隨着音樂扭動着身體率先對着自己面前的大喇叭唱道,“正月裡來迎春花兒開,迎春花開人人愛。”
候舒雅接道,“迎春花呀處處開,幸呀幸福來。”
童聲的合唱一起道,“幸福來呀幸福來呀大地放光彩。”
李承乾又唱道,“迎春花咱們大夥兒栽,嗨嗨那個呀嗬嘿。”
“合力培養勤灌溉哎~”
唱到這一句,已經跑到舞臺前端的李承乾和候舒雅一齊擺了一個花兒笑臉的造型,又單手越過頭頂,擺了個心型,瞬間給舞臺下的觀衆詮釋了什麼叫金童玉女。
大唐何時出現過這麼喜慶的童聲音樂,這歌在後世,每年春節各處超市廣場都會播放,播了近二十年,也沒有誰聽厭過,而且一到年節,心情好的人自然就會哼起這歌,聽不到,就感覺缺了什麼。
三樓,某些反應過來的大臣心裡直罵侯君集老奸巨猾,居然搶先一步了,而侯君集聽着女兒與太子的這首合唱歌曲,整個人都感覺飄了起來,看來大唐未來國丈的位置自己是坐定了,說不定,大唐未來的皇帝還要喊自己外公呢,真是美滴很吶。
“陛下,看來臣妾過兩日得去潞公軍府上一趟了。”長孫無憂亦是被這喜慶的音樂所打動,小聲跟李世民道。
“嗯,舒雅這小丫頭不錯。”李世民只是淡淡的點頭道。他心裡此刻卻是想着,這個姓孫的小子,居然已經成長到可以左右自己的想法的地步了。
舞臺上,李承乾和候舒雅的表演還在繼續,兩人手挽着手歡快的唱跳着,這首歌原版不過兩分來鍾,不過孫享福直接給他來兩遍,加到了五分鐘,讓觀衆對這首新春洗腦神曲映像更加深刻,等他們的表演結束後,三層大幕也全部落了下來。
這時候,孫享福又開始走到舞臺中間去講話了,而李承乾,則是快速的走舞臺後面的員工通道,來到了皇帝所在的御用包間。
“皇爺爺,父皇,母后······”
李承乾連演出服都沒有脫,臉上還帶着妝,自內心散發出來的歡笑讓包間裡的衆人都感覺這個太子似乎有些變了。
“承乾吾孫,唱的好,來來來,到皇爺爺身邊來,一起看錶演。”
李世民還沒開口,李淵卻是率先讚道,卻叫本來還想叮囑李承乾以後不可涉及這些玩樂之事太深的長孫皇后不好開口了。
李承乾聞言則是喜滋滋的跑到了李淵的懷裡坐着,都說隔代親,在古時候也一樣,不過在跟小孩子相處這個事情上,李淵確實比李世民強百倍,起碼李淵教出來的幾個嫡子都是雄才大略之輩,而李世民的兒子,幾乎沒有一個有出息的,不知道能不能按照歷史軌跡出生的李治甚至把大唐江山交到了一個女人手裡。
看到李世民也給了自己一個誇讚的眼神,李承乾心裡得意的緊,孩子的要求一般都很單純,只是李世民兩口子不懂得教育方式而已,後世都說父母的第一個孩子是試驗品,往往在教育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就會更加有經驗一些,李承乾就很不幸的做了第一個,長孫皇后通常都是不許他幹這個,不許他幹那個,李世民則是忙的整天不見他一面,見面之後,也通常給他來一句,‘將來你得了天下,什麼沒有?’。
不過,孫享福想通過自己一點點的影響李承乾也不是沒有私心的,他想的比較遠,在貞觀朝,他是不可能超越那些一起幫李世民打江山的臣子們的,而二十幾年後李世民去世的時候,孫享福才四十多一點,正是一個男人的巔峰時期,或許,在那個時候,他能夠在這個世界活的無所顧忌吧!前提是,李承乾能夠不造反,並且健健康康的活到接位登基。
“咱們望江樓之所以能得到各位觀衆朋友的青睞,是因爲咱們一直在不斷的創新,不玩從前那些老套的東西,所以,接來下的表演,同樣是大家以前沒有見過的,我陳稱之爲小品,下面,你們可能又要憋笑了哦!”
孫享福介紹完,舞臺上的第一道幕布拉開,左右各走來兩個書生裝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程處默和尉遲寶林,這兩貨在望江樓混了一個多月,也終於在他們不斷的哀求下,混上了一個露臉的角色。
“咦,程兄。”
“尉遲兄有禮了。”
兩個少年郎裝着偶遇,恭敬的行了一禮,卻不想三樓的包間裡,程咬金和尉遲恭看着舞臺上自家兒子這麼彬彬有禮,卻是不高興的很,正詫異着兒子怎麼轉了性呢!卻不想兩個小貨的臺詞卻是叫兩個老貨氣的火冒三丈。
“程兄可是想去麗春院一睹那花魁娘子柳如顏的芳容?”
“正是,正是,尉遲兄想來也有此愛好,一起,一起······”
兩個貨慢悠悠的走着,第二層幕布便拉了開,舞臺上,一個木質的小樓,上面一個牌匾,寫着麗春院,二人正往那牌匾處走去,卻見一個手持紙摺扇的書生念着一段俏皮話從舞臺的一側走了出來。
“涼風有性,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但我有廣闊的胸襟加強健的臂腕。”
“好······”
孫享福舉了旗子,憋壞的觀衆們頓時就開始鼓掌叫好起來,這一段俏皮話裡面的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可不是這個時代流行的詞語,不管懂的不懂的,只覺得這段話很拉轟,以後形容男子,可算是找到好詞了。
“呃,尉遲兄,碰到個會念詞的,聽說如顏姑娘最愛這類書生才子了,所以今日某才這般裝扮來麗春院的。”
“對呀對呀!我也是聽說如顏姑娘愛書生才子,才換了這身行頭而來,不過,會念詞不算什麼本事,我有一項超能力,可以對付此人。”尉遲寶林抖了抖不太合身的書生袍,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
“超能力?什麼是超能力?”程處默聞言故作一驚道。
“嘿嘿,我的超能力可厲害了,就是。”尉遲寶林說到這,故意瞧了瞧左右兩邊,用手擋着長孫沖走過來的那邊道,“錢多。”
程處默聞言尷尬,眼珠子轉了轉,便笑着對觀衆聳了聳肩,這時,臺下又發出一陣爆笑之聲,而且是在孫享福沒有舉旗的情況下,看來,觀衆們都聽的懂裡面的包袱了。
三樓的尉遲恭聞言亦是哭笑不得,這不是他經常用來欺負程老貨的超能力麼,居然被搬到舞臺上來了,不過他假想了一下程咬金此刻的模樣,便一陣暗爽,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三人在麗春院門前不期而遇,正準備進門,這時,門內出來一個丫鬟裝扮的姑娘,攔着三人道,“我家娘子有言,若有書生來訪,不對上門外這副對聯,不準入院內。”
說着,丫鬟便往那掛着麗春院牌匾的小木樓的左邊的門框一指,三人的目光和觀衆們一樣,朝着那門框上看去,便見那門框邊用毛筆寫着幾個大字。
“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
“呵,不看不知道,卻不想這青樓女子竟然這麼大的口氣。”
臺下,許多看到門框上字體的文人這時便小聲言論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相聲,只是逗市井小民一樂的話,那這對聯,可就搔到了文人癢處,因爲此前,可沒人這麼玩過文字遊戲。
這時,臺上持摺扇的長孫衝發問了。
“敢問小姐,這對對聯有何講究?”
那丫鬟聞言一笑道,“幾位公子聽好了。”
然後從腰間拿出幾塊串起來的竹板,當裡個當,當裡個當的打了個前奏,用帶着節奏的俏皮話道;“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濛濛,日下對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