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國力蒸蒸日上,長安城也變得越發繁華。
李寬的婚禮即將到來,好多人都在忙着往長安城趕來。
蒙巴頓和阿斯卡也不例外,跟着馬周來到了長安。
“我原本以爲涼州城就已經夠大了,沒想到和長安城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呀。”
別看蒙巴頓在涼州城周邊的胡人當中很有地位,見識也不凡。
可畢竟是沒有去過長安。
就像是有些人上大學前都幾乎沒有出過自己所在的縣城。
哪怕以前覺得自己多麼厲害,見識比周圍的人廣多少,真正的去到了帝都和魔都,跟本地生源的同學一比較,就會發現,原來自己以爲的見多識廣……
李寬自己對此就深有體會。
“蒙巴頓,你說我們也在長安城買一處院子怎麼樣?到時候涼州至長安的水泥路修建好之後,就可以時不時的來住上一段時間呢。”
阿斯卡也對長安城的生活嚮往不已。
“這個可以有啊,今天先去見王爺,明天沒事的話,我們就一起去找家牙行,看看能不能找兩座離的近的院子。”
蒙巴頓眼前一亮,覺得阿斯卡的主意很好。
……
明德門外。
程處默一行人看着人來人往的城門,不由得感到有點物是人非。
每次離開長安城,再回來的時候,總能感受很大的變化。
“在登州的時候就聽說楚王殿下的南山建工已經開始修建從長安城到涼州的水泥路,我還沒什麼感覺。如今看到城門外一眼望去,都是平整寬闊的模樣,才能感受到這水泥路實在是不凡啊。”
程處默並沒有下馬進城的覺悟,直接站在城門口,回過頭來看着水泥路上的情景。
這麼一大幫子人,騎馬的騎馬,駕駛馬車的駕駛馬車,立馬就把明德門前給搞擁堵了。
不過,作爲長安城幾大害蟲,程處默他們幾個雖然這兩年不常在長安活動了,守城門的人員還是能夠認出他們來的。
再說了,敢這麼囂張的堵在城門口,不用看,猜都猜得到不是普通人。
“程大哥,聽說長安到涼州的水泥路修好之後,王爺還準備修建長安到洛陽的,到時候我們直接乘坐大船在洛陽下船,然後再走水泥路回來,還可以省一兩天時間呢。”
水泥的不凡,他們幾個都見識過了。
但是這樣大規模的修路,卻是第一次看到。
“要我說,直接把水泥路從長安一直修到登州,那樣騎着快馬來回,節省的時間更多。”
房遺愛臉色黝黑,渾身肌肉,一副力大無窮的模樣,生生讓準備上前勸說一下的城門小吏都給嚇住了。
不過,好在幾個人畢竟是長安城長大的,稍稍好奇了一把之後,就開始進城了。
……
楚王府別院,今天一大早就熱鬧非凡。
東方平緊趕慢趕,總算是在昨天晚上趕到了長安城,離李寬的大婚也就差了幾天時間。
“王爺,這次我從泉州而來,帶了一些香料回來,聽說這些香料,在南洋其實並不罕見,可是在長安城卻是價格高昂。”
東方平自從離開登州之後,先是在杭州,緊接着在明州,如今又去到泉州負責市舶司的事情,簡單的道喜和獻禮之後,自然也要述職一下。
而李寬也對這段時間東方平的感悟很感興趣。
特別是泉州與廣州,是大唐這個時候與海商接觸最多的兩個州府,異國番邦的商人絕對不少。
並且,這些人從海上而來,跟長安城西市的那些胡商又有很大的不同。
雖然李寬有着後世的眼光,對這個年代的國際形勢有一定的瞭解。
但是,也只是有一定了解而已。
具體南洋各國是什麼情況,印度洋沿岸又是什麼情況,其實知道的也不算多。
特別是南洋的很多番邦國家,名字奇奇怪怪的,想記住都有難度。
“你說的沒錯,香料在大唐是稀罕物件,但是在南洋卻是不算罕見。本王聽說南洋還有一座香料島,整座大島上,全部是各種各樣的香料。”
後世的人們可能很難理解調味的香料,在歷史上爲何也能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們都知道,自古以來,貪官都是喜歡收集價值昂貴的東西的。
可是,據說唐朝中後期的時候,一名宰相級的官員被查之後,家裡居然搜出來來了八百石的胡椒!
八百石啊!
可不是八百斤!
他又不是賣胡椒的。
由此可見,香料在唐朝的時候,是屬於貴重物品,具備一定的貨幣屬性了。
之前李寬之所以沒有想到這一茬,主要是因爲下南洋的難度比去倭國要高不少,整個南洋羣島遍佈,水域複雜,還有一些海盜盤踞其中。
貿然讓東海漁業的船隻下南洋,還真可能有去無回。
要不然你以爲廣州和泉州那麼多商人,他們不知道南洋有香料嗎?不知道直接去南洋買會便宜很多嗎?
“香料島?”
東方平倒吸一口冷氣,“那豈不是就跟金山銀山一樣?”
雖然不知道李寬口中的香料島到底有多大,但是產出的香料,絕對不是一船兩船可以搬運完成,這麼一想……
那就是一座活生生的金山銀山啊。
“差不多吧,關鍵是你要能找到這座島。要不然,單單只是在林邑等國家的話,香料雖然也是有的,但也不是遍地都是。”
李寬一邊說,一邊在心中盤桓,是不是可以考慮下南洋了?
“王爺,如今泉州碼頭的船隻,已經漸漸習慣了市舶司的管轄,屬下準備這次回去之後,就轉到廣州去,把那裡的市舶司也建立起來。”
“行!一旦廣州的市舶司也進入正軌,你就可以考慮和東海漁業商討下南洋的事情了。”
登州的造船作坊已經在嘗試製作更大的飛剪船,等到明年下水的時候,差不多也就可以考慮下南洋的事情了。
既然東方平有這個意思,本身下南洋又符合自己的佈局,李寬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
“王爺,你放心,最多半年,屬下一定讓廣州的所有船隻都聽令於市舶司。”
有了接連幾個地方的經驗,東方平如今也是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