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和園中,蘭和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李世民身邊。
他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自己居然搞不定。
“陛下,王有才在昨天就已經離開長安城,說是前往鎮北道研究土豆的種植以及草原上的貿易關係去了。”
《國富論》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李世民自然想要見一見王有才這位作者,瞭解一下王有才的真實看法。
當然,在見面之前,李世民也覺得有必要把把這本書好好地看一看,要不然到時候自己沒有什麼理會的情況下,也是問不出什麼有水平的問題的。
結果,李世民好不容易抽空把《國富論》看了兩遍,這王有才卻是離開長安城了。
“不是說他這段時間在各個書院開設講座嗎?怎麼突然之間就去鎮北道了?”
對於蘭和的回答,李世民頗感意外。
在他看來,現在是王有才人生的巔峰。
這些文人,追求的不就是名氣嗎?
這麼好刷名氣的機會,他居然不珍惜,反倒是要遠離長安城?
李世民心中,對王有才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如果他真的是去鎮北道搞研究,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沉下心來搞研究,那麼未來還真的可以成爲大唐經濟學方面的權威人物呢。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多方打聽,他是去鎮北道了,這個是確鑿無疑的。”
蘭和覺得自己好倒黴。
王有才不在長安城,這本來跟他沒有什麼關係的。
但是現在搞得卻是好像他沒有把工作做好一樣。
“父皇,其實兒臣倒是覺得王有才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也繼續前往鎮北道搞研究,這才配得上《國富論》作者的身份。
這麼一本開拓了政治經濟學的一本書的作者,就不應該跟一般的文人一樣,而是要有自己的風骨,要有自己的堅持。
王有才今年才二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如果他能一門心思的去搞學問,那麼過個幾年,指不定可以再次的寫出一本跟《國富論》相媲美的書籍呢。”
角落裡的李治,也跳出來刷了一下存在感。
跟于志寧分析了一通之後,李治覺得自己還是好好的研究一下《國富論》的好。
不過這一研究,他倒是喜歡上了這本書。
裡面的很多話,越琢磨,越是經典。
特別是結合大唐最近十幾年的變化來看這本書,更是可以感受到其中的魅力。
“雉奴說的也對,王有才能夠這樣孜孜不倦的研究學習,也充分說明了觀獅山書院的學風還是非常優良的。”
李治:???
怎麼好端端的就扯到了觀獅山書院的學風上面了?
算了,你說是就是吧。
……
李寬今天被李世民召進宮了。
王有才不在,李世民立馬就想到了李寬這個在《大唐日報》上首先鼓吹《國富論》的人。
在他看來,李寬能夠寫出這樣的評論出來,肯定是對《國富論》有着非同尋常的見解。
事實業說明了他的見解,跟最近大家的反應來說,還是比較吻合的。
“寬兒,這《國富論》,你怎麼看?”
雖然李世民已經在報紙上看過了李寬的文章,但是報紙是報紙,當面交流是當面交流。
“陛下,這書,哪怕是過個一千年,也仍然會是經濟學領域的一本經典之作,成爲所有商學院學員的必讀之作,也是所有想要了解經濟學的人說不可迴避的一本書。”
李寬可是知道後世斯密的《國富論》,一經推出,立馬就在英國取得了巨大的轟動。
王公貴族都以認識斯密爲榮呢。
哪怕是到了二十一世界,這本書也仍然被認爲是經濟學領域的開山之作,是一百本必讀的書籍之一。
“有這麼誇張?”
雖然李世民知道李寬對這本書的評價很高。
但是知道歸知道,親耳聽到李寬這樣評價,李世民還是覺得有點誇張。
“是的!經濟學的道理,很多是經久不變的。王有才在《國富論》中討論的是一些最基本的原理,這些原理,雖然伴隨着時代的發展,會有一些變化。
但是根本上的東西,卻是不會變化的。就比如分工,哪怕是過個一千年,它仍然是提高生產效率最好的方式。
從作坊城中各個物品的製作過程就可以看出來分工的好處,這種趨勢只會越來越明顯,而不可能出現倒推。”
李寬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自信。
哪怕是李世民心中有點疑問,也只能選擇了相信。
“二哥,爲什麼這《國富論》,你會覺得是政治經濟學的開山之作,而不是說它是經濟學的開山之作呢?”
一旁的李治,及時的插了一句話。
這個問題,他已經憋在心中好久了。
現在總算是有機會問出來了。
畢竟,哪怕是《國富論》裡頭,也沒有出現政治經濟學這五個字啊。
“陛下,雉奴,任何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都是離不開穩定的政治環境的支持,我們大唐也不例外。
爲何最近十幾年大唐的經濟能夠飛速發展?這裡面跟陛下的英明統治是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的。”
李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拍一拍李世民的馬屁再說。
反正這個道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跳出來反駁的,也不是完全亂說的。
果然,李寬這話一說,李治就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朝廷給經濟發展提供了一個穩定的大環境,解除了商人身上的許多束縛,再加上各種新商品的出現,給商人們提供了許多商機,大唐的經濟,立馬就迎來了快速的發展。”
看到李世民和李治都沒有再說話,李寬繼續在那裡說着自己的理解。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給李世民洗洗腦。
免得到時候被其他大臣的一些觀點給帶歪了。
畢竟,經濟的快速發展,對於皇家的統治來說,其實不一定完全是好事的。
要不然爲何那麼多朝代都要實施愚民政策呢?
“所謂政治經濟學,就是……”
接下來,李寬滔滔不絕的在那裡講了半小時,把不少新的政治經濟學的理論給拋了出來。
甚至還隱晦的提到了朝廷有必要針對新的經濟格局,做出一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