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輸成的回答,高定非常滿意,又將目光看向了任定天:“非常好,那任兄怎麼說?”
“哼……只要有火藥配方,我自然能製造出來。”任定天面色有些不好看,任定天,自然就是人定勝天的意思,敢叫這個名字,這本身就證明他是一個驕傲的人。
他本是鍊金領域的佼佼者,尤其對於火藥的研究更是爐火純青,在李貞之前,他纔是火藥領域的第一人。
然而現在有人先他一步製造出了威力更加巨大的火藥,比他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要強了一倍還要不止,這本就是他不能容忍的。更令他感到恥辱的是,他曾經也試圖研究李貞的火藥,試圖複製出配方來,但是很遺憾,他依舊什麼都沒有得到,以至於到了現在,他居然淪落到了要偷竊別人配方的地步,這讓任定天心中的恥辱感更甚,要不是這是洛克的命令,他纔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很好。”洛克拍拍手掌,對張子陵道:“那接下來就要看先生的了,只希望先生不要讓我們失望。”
“這點還請殿下放心就是。”張子陵自信道:“貧道已經與兵工廠的一個高層搭上線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他將炮鋼和火藥配方偷出來,我們給他十萬兩白銀,同時幫他逃往西突厥。”
“十萬兩?不貴,與鋼鐵配方和火藥配方相比起來,十萬兩一點不貴。”洛克想了想,點頭道,至於幫助他逃跑往西突厥,這個更加簡單,以他們組織的勢力,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離開長安還不簡單嗎?
“那接下來就是叛徒的事情了。”溫同林取出一份情報:“根據我們的情報得知,李世民遇刺受傷,爲了修養身體,同時也是避免小人作祟,李貞已經安排陳天祿放在了李世民的身邊,這給我們的鋤奸行動增加了極大的難度,諸位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
“這個還真不好辦吶。”張子陵想了想,苦笑道:“我那不爭氣的徒弟現在和李世民形成了利益共生關係,有李世民在他身邊,我們可混不進皇宮之中進行刺殺,而有他在李世民身邊,我們更是不可能在李世民身上做小動作,可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可以說是根本無懈可擊。他們兩人隱藏在皇宮深處,就算是火炮也別想轟擊進去,刺殺難度成倍增加。”
“如果用易容術呢?”吳剛提出了一個辦法:“組織中不是有一個易容術高手嗎?如果讓他出手化妝成宮中的太監或者侍衛,靠近李世民身邊,伺機弄死陳天祿應該不成問題吧?”
“不行。”洛克當時就反對道:“且不說這樣殺死陳天祿,雪狼自己也別想活了,爲了一個叛徒損失一個頂尖的人才,究竟值得不值得。就說李貞麾下就有一個代號是妖翠的騎士,他就是一個易容術高手,技術和雪狼不相上下,如今這個妖翠被李貞指派給了陳天祿,作爲他的貼身近衛,有這麼一個易容高手在,雪狼不可能混到他的身邊的。”
“這麼說來,這鋤奸的行動,我們暫時執行不了了?”李思前心中不爽:“真是便宜這個叛徒了,就讓他暫時多活一段時間吧。”
“目前來看,也只能這樣了。”溫同林道:“現在我們還是趕緊撤退吧,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你着什麼急啊?”吳剛不滿道:“咱們就在密室中,地道就在我們旁邊,隨時都可以撤退,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我的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安。”溫同林看向洛克:“洛兄你應該明白的,我的直覺向來準確,每一次都有應下,這一次可能也不會例外,我們肯定有什麼地方疏漏了,導致我們的計劃出現了偏差。”
“也是,反正這邊我們也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還是趕緊撤退吧。”洛克贊同的點點頭,他是知道溫同林的直覺的,可謂準確的可怕,曾經好幾次將他們從絕境之中帶出來。
就比如和李貞會面的那一次,要不是溫同林提前察覺危險,提前派人在山腳下安排了一些人手在關鍵時候放火燒山,恐怕就算有熱氣球作爲逃生手段,只怕他們也要有不少人手摺損在李貞手中了,給整個承劍溪造成巨大的損失。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高定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吱呀呀~”
一陣刺耳的機擴聲響起,只見密室的一面牆壁頓時翻轉,出現了一個幽深不見底的地道。
“我們走吧。”高定第一個走了進去,其餘人也都魚貫而入。
他們顯然對這個地道非常的熟悉,根本就沒有掌燈,只是憑着記憶就走到了盡頭。
三清觀,位於長安城外,雖然道觀的名字俗套,但是因爲名氣頗大,香火倒也算是旺盛。
三清觀位於長安城外的深山中,香火嫋嫋,幽靜深遠,最合道家寧靜致遠之意境,令人望去就心生歸隱之感,而能住在這裡的人,定然也是道德高深的道家賢者。
而此處的住持也正是這樣的人,此處第一任住持的名字叫做李道陵,幼年出家爲道,後來隋末戰亂,百姓民不聊生,他也出山救世,並且在某一次戰場上救下了兵敗險些身死的李淵,因此得到了李淵的看重,還與其拜了把子,兩人遂成八拜之交。
只是李道陵此人不喜歡繁華盛世,在大唐平定天下之後,便推辭了李淵的厚賜,再度歸隱,李淵心中過意不去,便在長安城外給他修建瞭如今的三清觀,李道陵多次推卻不過,便也在這裡安住了下來,並且在此處坐化。
李道陵仙去之後,三清觀便落入了他的弟子清虛手中。
和淡泊名利,安然處世的李道陵不同,清虛的世俗氣息重了很多,三清觀在他的掌控下,越發興旺起來,香火氣息和李道陵時期濃郁了許多……
清虛這樣的行爲在清心寡慾的道家眼中,自然是非常令人不齒的的,好在他能恪守道家戒律,除了貪財一點,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過錯,因此大家也都不怎麼理會他。
雖然平日裡沒少被道家同門冷諷,倒也沒有人制裁他,只是和其餘道家宗門相比,卻是少了來往,漸漸的也就慢慢的淡出了道家核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