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廢話,當然是比武了,長孫大小姐雲英未嫁,人家又弄個比武招親,難道兄弟們還不能湊湊熱鬧了?”李敬業說完話,一幫子紈絝全都衝房遺愛遞了個白眼,就連李恪也拿着扇子腆着臉浪笑道,“俊哥,別怪兄弟們,實在是美人在心,忍也忍不住啊!”
“俊哥,莫如此,哥哥們會讓着你的,哇哈哈哈”段光頭小的如此猥瑣,房遺愛聽得收都打哆嗦了,咋就交了這麼一羣人呢。他決定了,一定要將這羣人打成豬頭,最好是打的他們落花流水跪地喊祖宗。
房遺愛也就心中發發狠,這幫人哪會給他報仇的機會,擠了擠,就湊到了李恪身旁,“我說爲德兄,能不能別這麼鬧了,還有處默兄是咋回事,怎麼把一幫子護院都帶來了?”
“別跟爲兄說,有道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只許你泡妞,不許兄弟們吆喝了?”李恪兄臺搖着扇子很像個二百五,他不知道此時的形象走就進了李世民的眼,如果知道的話,李恪早就灰溜溜的閃人了。
程處默也聽到房遺愛說啥了,他砸吧砸吧嘴,挺着胸膛說道,“俊哥,瞧爲兄這一身打扮威風不,今個爲兄就要打出個威名出來!”
“處默兄,不是小弟瞧不起你,一會兒鐵疙瘩會上去,可別被他揍成豬頭!”房遺愛雖然嘴上警告,可事實上他盼着程處默遇到鐵靺別縮頭呢。
放以前程處默絕對會退縮的,可是這次他卻舉手大笑道,“嘿嘿,怕啥,吾有上將潘鳳,誰可一戰!”
房遺愛和李業詡等人差點沒一頭栽地下去,沒文化真可怕,還是柴令武機靈點,扯扯程處默的袖子叨叨了兩句。“處默兄,那潘鳳不厲害,那傢伙剛出場,就被華雄剁了!”
“鳥,不早點說,害老子白給人改名了!”程處默倆眼轉圈圈,顯得老鬱悶了。房遺愛和李恪面面相覷的,還是李恪兄臺喜歡打聽事,他瞅瞅程處默低聲問道,“處默。咋回事。還給人改名了?難道改的名字就叫潘鳳?”
“可不是嘛。瞅瞅,這就是程某手下的上將潘鳳!”程處默一伸手從身後扯出了一個人,房遺愛一看這個彪形大漢,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孃的,這哪是潘鳳,這不是程處默的副將潘克山麼?
顯然潘克山也看出房二公子心中的想法了,他拱拱手苦笑道,“少將軍,不是末將想這樣的,程將軍非讓末將當一天的潘鳳!”
“別說了,丟不丟人,還上將潘鳳。幹嘛不改名叫呂布趙子龍的,難道活膩歪了,非要叫潘鳳,虧得沒有叫華雄的,否則專追着你砍!”
房遺愛好一陣無語。哪曾想程處默很是不爽的嘀咕道,“俊哥,你這話也忒沒良心了,給人家老潘改個名就行了,還能把姓都改了?”
“咦,處默兄,不是你的風格啊!”房遺愛老好奇了,程大公子改性子了啊,啥時候也講良心了。
一幫子紈絝囉嗦了半天,那邊長孫炳已經宣佈比武開始了,雖說比武開始了,房遺愛卻不急,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用不着他上場,等到天刀和鐵靺打到最後,他再上場也不遲。
長孫炳下去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就上臺了,房二公子還以爲這老頭是長孫家派上來的見證人呢,誰曾想老頭子一開口,就把一幫子紈絝震趴下了。只見老漢屢屢鬍子,掖起下襬,抱拳拱了拱手,“某家常山白季璃,因仰慕長孫大小姐風采,特來領教下關中豪傑的本事。”
“噗,哪來的老漢,趕緊給老子滾下來,還有沒有點臉了,瞧你這把子年紀,大孫子都有了吧,還跑來摻合什麼比武招親?”程處默當場就怒了,年輕人搶買賣也就算了,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也來湊熱鬧,當真是可笑到家了。
老漢不認識程處默,但是他也不在意,反而很鎮定的問道,“這位公子,請問一下,這比武招親可有年齡限制了?”
“這倒沒有!”程處默一下被問住了,人家長孫無忌好像真沒設什麼年齡限制。就這麼一會兒,場上可就亂套了,就跟羊羣裡進了一刻隕石一般。長孫無忌也是看的直皺眉頭,失算了啊,只能怪他沒啥經驗,不過他也沒轍啊,這輩子就沒想過比武招親,有哪知道其中的門道。
見程處默還要嘮叨,李恪甩手笑道,“處默,跟那老漢嘮叨啥,讓人上去送他下臺不就行了。人家大老遠的從冀州趕來,也別要人家的老命!”
下邊紈絝們怒目而視的,茶樓里程老漢卻高興地直鼓掌,“哈哈,笑死老程了,沒想到打頭的會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陛下,你看這要毫不,讓老程也下去湊湊熱鬧如何,反正長孫輔機又沒說老傢伙不能參加!”
“閉嘴,你要敢離開茶樓,朕就把你丟天牢裡去!”李世民正煩着呢,程咬金還如此缺德的煽風點火,也真替長孫無忌揪心,咋就弄了個這麼大的漏洞呢?
老漢白季璃站臺上說了幾句話,一個二十來歲的漢子就蹦上了臺,這個年輕人劍眉星目的,倒真有幾分英俊瀟灑的意思,只是看他虛浮的腳步,房遺愛就知道這傢伙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別搞不好讓白老頭揍下來。別看白老頭一把子年紀,但是人家雙手黝黑,手心還長着老繭,下盤又穩,顯然是常年練功的。
果然如房遺愛所料,那個白袍俊朗公子哥沒兩下就讓白季璃拍了好幾下胸口,最後還讓白老頭一腳踹下了演武臺。那公子哥一落地,爬起來就跑了,不跑不行啊,實在是沒臉見人了,竟然讓個老頭子打敗了。
“這都什麼玩意兒,咋啥人都來參加比武招親了?”程靈兒氣的直咬牙,要不是不允許,她早就上去扇那個不知廉恥的白老頭了,當然還有那個丟人的公子哥,那傢伙敗了不假。可也把關中子弟的臉都丟光了。
這邊房遺愛按兵不動的,那邊獨孤宏信可就忍不住了,他皺了皺眉頭,對右手一個漢子吩咐道,“阿航,你上去!”
“是,家主!”任天航只好聽命上了臺,他本心裡不想上來的,跟一個老頭子打,平白污了他的人格。任天航手上還是很有兩下子的。雖然趕不上喬家兄弟。但對付下白老頭還是可以的。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白老頭就讓任天航揍得沒有還手之力了。眼看着就要捱揍了,白老頭竟然往旁邊一跳拱手認輸道,“小哥。停手,老夫認栽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走就走,白老頭跳下臺站旁邊當起了看客,李恪一幫子看得是唏噓不已的,好一個無恥的老頭子,怎麼常山就出了這個極品人物,幸虧不姓趙,這貨要是姓趙。那還不把趙子龍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任天航到底是硬茬子,他一連幹掉了三個人,光這樣也就罷了,看他呼吸還順暢的很,顯然心肺能力強的很。估計再打上幾場也是沒問題的。
程大公子已經忍不住了,他拍拍潘克山的肩膀,很是霸氣的說道,“老潘,你上去,把他揍下來,記住了,你是啥身份!”
“將軍放心,末將記住,末將乃是上將潘鳳,專斬色痞!”估摸着該怎麼說話,程處默早就教好了,所以潘克山張嘴就來。
房二公子都不想看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保準能讓人笑翻了,程大公子折騰這麼久,要是不玩點花樣那就對不起觀衆了。果然,潘克山一上場,首先朝着周圍的人拱了拱手,他整整臉型,很是威猛的喝道,“吾乃上將潘鳳,誰可一戰!”
撲通,下邊一羣人東倒西歪的,有不少人已經被潘克山這威猛的樣子鎮住了,尼瑪,上將潘鳳啊,要不要趕緊跑冀州把華雄挖出來?
任天航覺得牙疼,對,就是牙疼,怎麼這場比武招親總是出來另類呢,前有五十多歲的白老頭,現在倒好,連潘鳳都出來了,瞧那樣子,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成冀州第一大將潘鳳了。
任天航也算是通讀《三國志》的能人,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的,上將潘鳳出場就一句話,“末將領命!取兵器來!”。咋這個潘鳳話這麼多呢,不過他也不怕,因爲他的拳頭早就飢渴難耐了。
房遺愛看得瞠目結舌的,潘克山還有這本事,早知道的話,就讓他扮演個多面探子了。任天航和潘克山打起來,還真有點張飛站馬超的味道,倆人鬥了一百回合,愣是沒分出勝負,最後還是潘克山賣個破綻,仗着強壯的身子把任天航撞下了臺。任天航一下臺,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他就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潘鳳太他孃的無恥了,哪有半點上將的味道,整一個地痞流氓啊。
潘克山贏了,程處默自然而然要登場了,等着程大公子一上臺,臺下一陣抽冷子聲,認識程大公子的人可不少,敢跟他爭還真沒幾個。
房遺愛連看都沒看,程處默和潘克山打,那贏的一定是程處默,潘克山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可能跟程大公子較真啊。結果也正是如此,潘克山看上去打的很吃力,可是沒過十招就自己跳下了臺,到了下邊,他還朝着臺上拱了拱手,那表情佩服極了,“程將軍果然名不虛傳,潘鳳服了!”
房二公子有點受不了了,趕緊去個人把潘鳳拉回來吧,噁心死人了。衆人都知道這是一場表演,可沒人敢說個啥,也就程靈兒能評價下自己這位大哥的做爲,“哎,真是的,好好看熱鬧不行,非要自己去摻合下!”
程靈兒清楚得很,就大哥打死都別想娶到長孫納蘭,更何況父親對長孫家一向不感冒的。
房遺愛以爲獨孤宏信一定會派人上場找回面子的,誰曾想沒等到獨孤宏信下手,身邊的李恪卻把扇子丟給旁邊的侍衛,擼起袖子往臺上走。房二公子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拉拉李恪的衣角,愣神道,“爲德兄,你這是要幹啥?”
李恪直接翻了個白眼,顯得很是無語的說道,“幹啥?當然是比武了,爲兄好不容易來了,難道光看熱鬧不成?”
真心的,房遺愛已經不知道該說個啥了,李恪從小到大練得也就是假把式,就他那點本事能打擂臺?別管房遺愛如何瞧不起李恪,總之吳王殿下已經上臺了,到了臺上,就瞧見程處默咧着嘴笑了起來,“爲德兄,你還是下去吧,小弟可不想傷了你!”
“哼,處默老弟,可別說大話,爲兄剛練了一手六脈神劍,你絕對不是對手的!”李恪顯得很有信心,房二公子在下邊聽得可就有點毛了,還六脈神劍呢,當初吹吹牛皮,李恪還當真了?
在場的人聽過六脈神劍的估計沒幾個,所以一個個露出了茫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