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恨唐悠芯,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單她在太極宮裡做下的事情就讓人無法原諒了。所以面對唐悠芯,房遺愛不會客氣,更不會有半分的憐憫。
唐悠芯的身子不斷地顫抖着,因爲房遺愛搬着她的身子猛地轉了過去,雙手扶着榻沿,美妙的翹臀就那樣展現在男人面前,唐悠芯是個婦人,她卻從沒有做過這麼屈辱的姿勢。房遺愛呼吸有點急促,他需要一個溫暖的所在,幾乎沒有任何前戲,房遺愛就挺槍上前,只聽唐悠芯一聲痛哼,雙腿就差點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房遺愛扶着的話,唐悠芯一定會撐不住的,她只覺得好疼,就像剛破身一般,她也不得不痛恨房遺愛的殘忍,他爲什麼就不能溫柔一點麼,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玩物了麼?
唐悠芯的淚水早已經停下了,她的下半身疼痛難忍,就像被撕裂了一般,那個男人趴在她的背上,又讓她單腿撐地,總之用了好多讓她睜不開眼的姿勢。屈辱,就只有兩個字,可是怪得了誰,當選擇了這麼做的時候,就該知道是什麼結果了。
房遺愛真的是在發泄,可當做完了一切,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殘忍,唐悠芯躺在榻上,兩條纖細的美腿打着顫子,那眼神也更加的恐懼了。房遺愛不知道剛纔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是一定是非常粗暴的,唐悠芯已經是過來人了,可她的下半身卻多了一灘血漬。
“休息吧,我走了!”房遺愛重新穿上了衣服,至於唐悠芯,他沒有再說什麼。他必須好好考慮下才行,真的僅僅當唐悠芯是個玩物麼?別說唐悠芯無法接受,恐怕連他自己都有點沒信心。
幾天後的南城菜市口,幾乎所有長安城的老百姓都來圍觀了,因爲今天那些謀反作亂的亂黨就要問斬了,這次被殺的人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若說最顯眼的,不是桓慶也不是聖王齊維羽,而是那清河縣令衛宏。河東衛氏。從漢朝流傳至今的望族,如今卻因爲衛宏就要死掉多少的族中才俊,可是這些事情又怪得了誰,當初衛氏支持衛宏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失敗的結果了。
還未到午時,房遺愛所以不慌不忙的坐在案前。李世民讓他來監斬,那也是有深意的。因爲這些人裡邊還有一個是李艾的四姨太林小媛。
朝秦虎使了個眼色。秦虎就抱着一罈子酒走上了斬臺,他倒了一碗酒蹲身端到了四姨太面前,“四夫人,我家少爺讓我謝謝你改口的恩情,只是國法無情,你的罪實在是太大了。我家少爺也救不了你,唯有爲你留一具全屍了。”
秦虎說的非常誠懇,正如他說所,若不是林小媛在獄中翻供。恐怕鄭麗琬也不可能輕易取得李世民的相信,所以這份恩情房遺愛必須記得才行。林小媛沒有哭也沒有笑,只是面色平淡的點了點頭,“跟二公子沒關係,只是我想開了而已,也許魏王殿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着桂山,就算我真的按他說的做了,桂山也沒命在!”
秦虎無法說什麼,因爲現在林桂山已經死了,四姨太輕輕地朝房遺愛磕了個頭,便低頭去喝秦虎手中的酒,酒是好酒,卻也要命,僅僅半柱香時間,那曾經名動幽州的四姨太便沒了聲息。死是無法避免的,但是能留一具全屍,算是不錯的恩德了。
“少爺,林小媛已經死了!”秦虎確定四姨太已死之後,便回身朝房遺愛稟告了聲,房遺愛嘆息一聲,朝秦虎擺了擺手,“虎叔,送四夫人的屍體回幽州,將她跟方騰謀葬在一起,另外把林桂山的屍體埋在他們旁邊,我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說起來,這位四夫人也是位女中豪傑啊!”
誰說不是呢?秦虎一直都覺得林小媛有着不屬於男兒的心境,只是受到的牽絆太多了,可以說她的弟弟到死還在牽着她的心。
四姨太可以德一具全屍,那可是李世民特別同意的,至於其他人那就沒那麼好待遇了。午時一到,房遺愛就扔下了籤令,劊子手持刀而立,寬厚的大刀閃着灼灼的光芒,衛宏真的怕了,之前他沒有求饒過,可是當真的要面臨着一刻的時候,衛宏的身子就癱了下來,“不,我不能死,房將軍,停手,衛某有重要事情要說!”
聽着衛宏的話,房遺愛嗤之以鼻的哼了哼,齊維羽已經落在他房某人手上了,衛宏還能有什麼重要情報。雖然心中冷笑,可是房遺愛還是舉手問道,“說說,不要拿本將尋開心,否則讓你後悔莫及。”
房遺愛給了衛宏一個機會,衛宏卻猶豫了起來,因爲剛纔他只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而已,又哪裡有了什麼真正的消息。一看衛宏表情,房遺愛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呵呵一笑,對李穆說道,“去,讓衛大公子單獨享受一下,可別怠慢了他!”
衛宏被人綁到了杆子上,至於所受到的刑罰,也很簡單,名曰三十六刀,聽名字就知道是刺三十六刀,別看比九九八十一刀少了不少,可是這三十六刀卻是刀刀有講究,每一刀刺一個穴位,有時候癢的想笑,有時候哭得想死,生死不如,就是三十六刀的最高境界,做爲衛氏大公子,衛宏怎麼扛得住這種變態的刑罰,才三刀下去就已經摺磨的衛宏嗷嗷大叫了。
齊維羽聽着衛宏的叫聲,卻是深深地皺着眉頭,房遺愛不會這麼無聊的,看似是在整衛宏,何嘗又不是做給別人看的呢?不得不說房遺愛很懂得利用機會,讓他這麼一弄,恐怕以後會很少有人敢跟房二公子做對了,因爲跟他作對不能失敗,一旦失敗那代價太大了。
衛宏死了,李穆也沒了興趣,衝劊子手打個手勢,示意他們儘快動手。就在這個時候。場上卻是風雲突變,只見一串寒芒閃過,十幾名劊子手就死在了場上,房遺愛也沒能倖免,如果不是反應快,自己也要被那鋒利的狼牙箭射中了。
李穆反應還算及時,他拔出唐刀大吼道,“看住人犯,莫要走掉一個!”李穆倒不怎麼慌張,因爲爲了應對這種局面。他們已經準備許久了。
在李穆指揮着士兵圍住人犯的時候,已經有一批百姓打扮的漢子持刀衝了過來,這些人背上一把強弓,手中人手一把唐刀,那姿態就跟大唐士兵一般。
當殺戮開始。百姓便亂作了一團,房遺愛沒怎麼在意百姓。只要百姓不往場內跑就行了。當然誰要是往場內跑,那絕對是腦袋有毛病了。
李穆嘴角一縷陰笑,看着那些持刀過來的漢子,他朝齊維羽努了努嘴,“聖王,看到了麼。這就是你的價值,只要你在,這些蠢貨就一定會送上門來的!”
李穆說的話相當的諷刺,可是齊維羽卻做不得聲。因爲那些人確實夠蠢,真以爲朝廷的人會那麼傻麼?是的,幷州的人完蛋了,他齊維羽也成了階下之囚,可不代表朝廷會覺得猴靈勢力全部夷滅,否則房遺愛何必留他齊維羽活到今天。可惜這麼簡單的事情卻沒有人懂,當這些持刀漢子出現的時候,齊維羽就知道聖門一脈要被連根拔起了。
李穆緊緊地守着場內的人犯,至於那些持刀漢子,自有人對付呢,有時候不是隻有刺客可以裝作百姓的,士兵也是可以的。大本分百姓都慌亂的離開了菜市口,可還是有不少人留了下來,他們人手一把弓弩,慢慢的將場內所有人罩在了裡邊。
這些刺客必死無疑,就算他們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左武衛部下的天羅地網的。房遺愛不斷地端詳着手中的狼牙箭,果不出所料,這箭簇是那種流出去的加重箭簇,齊維羽和李泰一直不肯說那些加重箭簇去了哪裡,但是現在就清楚了,只要順着這些人查,就一定能查到箭簇的去處。
“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哼,想在我左武衛手中奪人,當真是瘋了!”李穆一臉的傲然之色,他有說這種話的底氣。
那些刺客持刀猶豫了一下,卻是半句話都沒說,只見一個人大喝一聲,雙足用力朝李穆衝去,在他的帶領下,那幾十名刺客一起衝了過去。李穆皺了皺眉頭,手一指前方,身後的盾牌手就擋在了前邊,當盾牌遮住所有人後,場外的弓弩手就開始了射擊。由於被圍着,所以根本無需瞄準,只要對準那些人堆射,保準有作用。
這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房遺愛覺得這些人太傻了,沒了齊維羽的猴靈就是一坨大糞,也許他們很忠心,但是卻不怎麼聰明。
當刺客全部被射殺後,房遺愛才緩緩的來到場內,面對着面無表情的齊維羽,他撇嘴問道,“齊維羽,還不肯說麼?只要你說了箭簇去了哪裡,房某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房遺愛,莫要多問了,該說的本座會說,不該說的,你就是問一千遍一萬遍,也沒有用!”
“呵呵,齊維羽,你太自信了,你以爲你不說,房某就沒辦法了麼?你信麼,有這些死人在,房某就能找得到。”
不用房遺愛吩咐,李穆和秦虎已經開始排查起了刺客,只是隨着檢查下去,他們的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看,知道看完全部四十三名刺客,李穆纔有點喪氣的回道,“少將軍,辦點線索也沒有,這些也都是些生面孔,身上還沒有半點表明身份的東西。”
“這麼幹淨?”房遺愛是不信的,人不可能做到如此乾淨的,一定有線索的,也許是秦虎和李穆大意了而已,房遺愛親自驗查了一番,可是依舊沒有半點發現。當然也不能說一點也沒發現,至少房遺愛從一個刺客身上找到了一片樹葉。
那片樹葉早已經風乾,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葉子不大,通體有着清晰的脈絡,這葉子逞一種扇狀還有這一些扇狀的裂痕,這些裂痕並不是乾裂之後產生的,應該是生長過程中就是如此纔對。房遺愛真的有點頭疼,本以爲能借齊維羽誘出箭簇下落的,如今卻只得到四十三具屍體和一片古怪的樹葉。
鬱悶之極,這就是房遺愛現在的真實寫照,他不後悔殺了那些人,因爲那些人就是留着也不會開口的,猴靈的死士,他是見識過的,又何必費那無用功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