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長孫納蘭動作很生疏,可後來卻變得靈活無比了,房遺愛有點怕了,這長孫家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啊,長孫納蘭知不知道親吻代表着什麼?沒辦法,房遺愛忍住誘惑,用力推開了長孫納蘭的身子。
分開一段距離,四目相對,長孫納蘭的臉就蒙上了一層紅霞,“房俊,這就是你經常乾的事情?”
“....蘭兒,你可別亂說,剛纔可是你主動的,要不是房某經受得住誘惑,守得住貞操,這會就被你攻陷了!”
“你....”長孫納蘭沒想到房遺愛竟然能說出這種沒臉沒皮的話,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還要不要點臉了,握緊馬鞭,長孫納蘭使勁的抽了下去,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次房遺愛卻沒有躲,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鞭子落在房遺愛身上,傳來一陣啪的聲音,長孫納蘭愣住了,她緊走兩步,擡起房遺愛胳膊,擼起袖子看看就瞧見房遺愛的左胳膊已經多了一道紅印。揉着房遺愛的鞭痕,長孫納蘭有些複雜的埋怨道,“房俊,你爲什麼不躲開?”
“呵呵,躲什麼躲,讓你抽一鞭子,剛纔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以後可不準提這事了!”房遺愛話剛說完,左胳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長孫納蘭氣的臉都黑了,本來還心疼呢,但一聽房遺愛這話,她再也溫柔不起來了。扭着房遺愛胳膊上的軟肉,長孫納蘭氣呼呼的喝道,“房俊,你竟然是這麼想的,你想撇清是麼。我長孫納蘭偏不如你意,我告訴你,剛纔的事情你要給我一個答覆,否則就是鬧到陛下面前,我也要讓你遭一回罪!”
“蘭兒,莫鬧,這可不是房某不想負責,實在是不能啊。就咱們兩家的關係,還用我多說麼?”房遺愛忍着長孫納蘭的惡行,皺起眉頭揶揄了一句。還別說。聽房遺愛這麼一叨叨,長孫納蘭反而冷靜了下來。
放開房遺愛的胳膊,長孫納蘭有些落寞的朝亭子走去,她顯得無精打采的,就連地上的馬鞭也不撿了。房遺愛苦笑一下。彎腰拾起了馬鞭。入得亭子,兩個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良久之後。還是長孫納蘭首先開了口。她望着房遺愛的臉,有些苦澀的笑道,“房俊,你說若是我嫁給你,長孫家和房家還會這樣麼?”
房遺愛乍聽之下,就覺得這很可笑。長孫納蘭是在做夢麼?如果長孫納蘭嫁到房府,那房家和長孫家的關係自然會改善一點,問題是長孫無忌會讓長孫納蘭嫁到房家麼,更何況還是給人做小的。就算長孫納蘭願意。長孫無忌也丟不起這個臉啊。
“蘭兒,你就別做夢了,你也不想想,就你家老東西的態度,會同意你嫁到房家麼?”
“你...房俊,你怎麼說話呢,那是我父親?”長孫納蘭不禁有些氣急的瞪了房遺愛一眼,房遺愛也不怕,將馬鞭子扔到石桌上,他翹起二郎腿一臉鄙夷的哼道,“你父親又咋了,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倆兄弟是怎麼稱呼我父親的?”
“這....”長孫納蘭有些語塞的低下了頭,在這一方面,她卻是反駁不得,她那兩個兄弟,天天老狗老狗的喊,可比老東西難聽多了。
“房俊,算我長孫納蘭求您了行不行,以後不要再耍渙弟了,他根本威脅不到你,你爲何總是讓他丟臉呢?”
“想讓他不丟臉也行,就讓他少在我眼前晃悠!”房遺愛顯得很不給面子的哼了聲,他憑什麼要答應長孫納蘭,長孫渙是無能了些,但卻不能說明他無害,他可以將甘雪兒折磨成那樣,那也能將西跨院的女人整成那樣,房遺愛可不想自己的女人經受那樣的苦難。
長孫納蘭咬着粉脣,恨恨的看着房遺愛,他說這種話也未免太過心狠了。也許是氣血上頭了吧,長孫納蘭突然像頭野獸樣衝到了房遺愛身前,就在房遺愛詫異的時候,她猛地抱住房遺愛的頭狠狠地親了下去,她這次不光用上了舌頭,還用上了牙齒。咬着房遺愛的嘴脣,她用上了七八分的力氣,房遺愛是皮糙肉厚了些,可也扛不住長孫納蘭這麼整啊。
“嗚嗚...長孫納蘭,你瘋了不成,快鬆開,再不鬆開,老子掐死你....哎喲.....”房遺愛手腳並用,外加一陣喝罵,忙活了一陣,總算推開了長孫納蘭的頭。房遺愛只覺得自己的嘴脣鹹鹹的,很明顯,那裡已經佈滿鮮血了。
長孫納蘭笑得開心極了,此刻她心中無比解氣,舔舔舌頭,那兩片粉脣更加的豔紅了,“房俊,你記住了,我長孫納蘭也不是好欺負的。是的,我打不過你,可我長孫納蘭有的是辦法讓你難過。”
“你....長孫納蘭,你真的瘋了....”房遺愛用手摸了摸下邊的嘴脣,那裡早被要掉一層肉皮了,房遺愛心中一陣鬱悶,這回到家該怎麼解釋呢,難道告訴長樂嘴脣是長孫納蘭咬破的麼?
似是看出房遺愛心中的遲疑了,長孫納蘭詭笑一聲,身子一扭,翹臀便落在了房遺愛的腿上,她緊緊地摟住房遺愛的脖子,狐媚的笑道,“房俊,你知道麼,如果是六年前的話,我長孫納蘭一定會不惜代價嫁給你的。”
六年前?房遺愛一陣鄙夷,六年前還是那個二愣子房二傻呢,就他的本事,怎麼可能吸引長孫納蘭高傲的目光?
長孫納蘭今天穿了身紅色勁裝,豐滿的身子勾勒的特別妖嬈,房遺愛可不想離長孫納蘭太近,他推了推長孫納蘭的身子,卻沒有推動。看着長孫納蘭妖媚的臉龐,房遺愛不禁搖頭笑了起來,“長孫納蘭,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房俊,你可還記得。到七月的時候,我長孫納蘭就二十一了!”說着話,長孫納蘭臉上的笑容漸漸被一種落寞覆蓋了。剎那間,房遺愛突然有了異樣的感覺,這不知不覺間五年過去了,那個紅衣如火的少女也已經變成了大齡女。二十一歲還未嫁人,當真是奇怪得很,更何況還是長孫家的大小姐。
長孫納蘭不是鄭麗琬,她沒有那麼多苦惱,也沒有那麼多的限制。可爲什麼她到現在還未嫁人呢,而且這些年來,也沒聽說長孫無忌給她找什麼女婿。
“納蘭,你跟房某說這些話又有何意思,難道房某還能給你當媒人不成?”房遺愛有點躲閃的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桃花上。長孫納蘭比這桃花嬌豔多了,可卻不是什麼人都能採擷的。
長孫納蘭臉露悲傷之色。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後。她纔看着房遺愛的眼睛輕聲說道,“房俊,你知道麼,自從三年前近距離見到你後,我總是拿其他人和你比。長樂姐姐能找個好男人,我長孫納蘭也不能次了。可是過了這麼多年,我卻發現長安城這麼大,卻只有一個房遺愛。”
房遺愛沒有說話,長孫納蘭接着說道。“房俊,我心中有你,你又不討厭我,既然如此,爲什麼我們不試試呢。我兩人結下姻緣,也可以化解兩家的仇恨,你爲什麼一定要拒絕呢?”
“蘭兒,你想錯了,你我結婚千難萬難不說,就算結成了夫妻,那也改變不了你我兩家的關係。朝堂的事情你看不明白的,你以爲你我兩家只是因爲私人恩怨麼?跟你說句明白話吧,如果長孫家和我房家真的處好的話,那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陛下!”
說了這些話,房遺愛架住長孫納蘭的身子用力推到了一旁,整整袍子,他就不管不顧的離開了亭子。
等着房遺愛沒影了,長孫納蘭卻還傻傻的站在原地,想着房遺愛的話,長孫納蘭咬了咬粉脣,抓起馬鞭子拼命地抽了起來。亭子裡並沒有什麼東西,但是長孫納蘭還是用力的抽着,她覺得心中悶得慌,難道長孫家和房家的關係是上天註定的麼?
不管怎樣,有一點長孫納蘭必須得承認,那就是房遺愛比她的兄弟優秀的多,就算一直引以爲傲的大哥長孫衝都比不上房遺愛。當初大哥將長樂姐姐拱手讓出,便已經做下了一生中最爲愚蠢的事情。
發泄了一通之後,長孫納蘭才沉着臉離開了梅花塢。貞觀十五年的春天,是最爲美麗的時刻,梅花塢開的豔麗,桃花漫山遍野,在這一片粉色的溫馨中,卻比不得半絲寒冷的人心。
回到家,嘴脣上的傷口自然要解釋一番的,找不到什麼好理由,房遺愛就只好說是不小心撞柱子上了。
長樂當然知道房遺愛自家夫君在撒謊,但是她也沒拆穿這個謊言,既然他不願說就不問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
轉眼間到了楊柳芳菲的四月天,溫暖的春日裡,是最容易讓人忘記煩心之事的季節。房遺愛小日子過得挺開心的,可是就在這美好的季節裡,大唐朝卻又迎來了一場災難。
四月初六,房遺愛還在教三個小子征戰之法呢,卻被隨後進院的聞珞打斷了。用手戳戳房遺愛的腰眼,聞珞挽着頭髮說道,“房俊,老爺子讓你去一趟書房,說有要事相商!”
“嗯?”房遺愛看看天色,這還酉時不到呢,老爺子找他商量啥事,按照正常情況,這時候老爺子還在尚書省當值呢。
心中納悶,將三個小子放了羊,房遺愛便揹着手去了父親的院子。進了書房,就瞧見老爺子正在書案前走來走去的呢,瞧他臉色,顯然是碰到什麼煩心之事了。
見房遺愛走進來,房玄齡朝房遺愛招招手,讓他走近一些後,才低聲說道,“俊兒,今個兵部收到了遼山驛傳來的六百里加急文書!”
遼山驛?這不是幽州東北端的遼山麼,如果遼山驛傳來六百里加急密報,那是不是意味着契丹人有動靜了呢?
“父親,到底是何事,難道契丹人又肆虐我幽州一帶了麼?”本以爲猜測不會有錯的,可是房遺愛卻發現房玄齡皺着眉頭搖起了頭。
這下房遺愛可就奇了,幽州一帶,除了契丹人,還能有其他事情麼?“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擡手示意房遺愛稍安勿躁後,房玄齡才慢慢解釋道,“遼山驛來報,說幽州刺史韓愈縱容兵丁洗劫遼山鎮。”
房遺愛有點懵了,這事情也太詭異了,怎麼想,房遺愛也想不出韓愈有什麼理由會對遼山鎮下手。當然,也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韓愈要造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