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房玄齡會堅決反對的話,那現在他就是堅決擁護了,不光擁護,還得當地一個吃螃蟹的人。在朝堂上,誰敢提出這個提議,那一定能得到天下寒門士子的擁護。別瞧現在這些寒門士子不咋樣,但是十年之後呢,恐怕這些寒門士子就可以佔領底層大部分職司了。
“好,俊兒想的好辦法啊,等使節們離京後,爲父就親自擬個摺子遞交朝堂議事!”
房玄齡答應的如此乾脆,倒讓房遺愛驚喜異常了。看着老爺子那高興的樣子,房遺愛不得不歎服一句薑還是老的辣啊。他房二公子和拓跋惜月商議瞭如此久的事情,老爺子卻片刻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父親,要不要孩兒先給陛下通個話?”房遺愛想去打個先鋒,也好試試李世民是啥反應,以免老爺子到時候碰壁。他一個小年輕丟臉就丟臉了,可老爺子這一把年紀了,要是再碰一鼻子灰,那臉上可就不太好看了。
房玄齡卻是搖了搖頭,他站起身呵呵笑道,“無妨,俊兒不用擔心的,爲父心裡有數的!”
“那好,如此,孩兒就不摻合這事情了。嗯,對了,父親,孩兒還想求您點事情!”
“俊兒,你還有何事?”房玄齡倒有些奇怪的看了房遺愛一眼,往常這二子說話很直接的,咋這會還有點扭捏了?
房玄齡納悶,房遺直也是一個反應,他站起身彎腰看了看房遺愛的眼神,忍不住笑道,“二弟,你這是咋了,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了?”
“.....”房遺愛看房遺直那可惡的笑容,心裡就有股子惱,一把將房遺直扒拉到旁邊去。他朝房玄齡笑道,“父親,是這樣的,孩兒想請你找機會,讓拓跋擒虎回到馬爾康去!”
“嗯?”聽了房遺愛的話,房玄齡就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轉瞬間就想明白房遺愛要做什麼了,拓跋擒虎回到馬爾康自然是好事。憑着拓跋擒虎的威望和能力,定能在短時間內將党項人擰成一股繩。一個穩定的党項八氏。能給房遺愛帶來莫大的好處,問題是,能保證拓跋擒虎真的聽話麼?
“俊兒,若想讓拓跋擒虎回到馬爾康,爲父倒是有辦法。問題是,你能控制得了拓跋擒虎麼,如果你沒有這個把握的話,最好收回這個心思!”房玄齡是不希望房遺愛這樣的,增強自己的勢力是沒有錯,但是逃出自己的控制。那就不行了。
房遺愛聳聳肩,他估計老爺子還不知道拓跋惜月的事情,不過想想也是,老爺子就是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天天盯着洛州的。更何況如今房家的家將都已經交給鄭麗琬了。拿眼撇撇房遺直,房遺愛起身跑到了老爺子身邊,他趴在書案上,有些神神秘秘的小聲道,“父親,你有所不知,拓跋惜月已經是你的兒媳婦了!”
“什麼?”房玄齡正神色泰然的摸着鬍子呢,一聽這話,手上的勁兒一大,差點揪下兩根鬍子。看房遺愛神情不似作假,房玄齡忍不住搖頭苦笑道,“俊兒,你這可真是,讓爲父怎麼說你好?”
拓跋惜月是誰,那可是党項八氏事實上的公主,地位猶在樨樽之上,沒想到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入了房家的門。一方面房玄齡有些高興,但另一方還是有些擔憂的。如今陛下怕什麼,怕的不是亂臣,怕的不是逆黨,怕的是那些超脫掌握的皇親國戚。而恰恰,和党項人太親密也是一大忌諱。
“父親,你放心吧,這事情孩兒會先藏幾天的!”房遺愛尷尬的笑了笑,他就知道老爺子會是這個反應。雖說能抱個美嬌娘是好事,但他房某人還得想辦法讓李世民接受這個現實才行。
“得了,俊兒,這事你自己想辦法跟陛下說吧,爲父只能幫你辦妥拓跋擒虎的事情。嗯,對了,莫忘了給爲父找個理由!”老爺子說完就揹着手嘆着氣,晃悠悠的出了書房。
撓撓頭,房遺愛很想衝房玄齡豎一根大拇指,真不愧是大唐宰相,每件事都想得到這麼透徹。
房遺直拍拍房遺愛的肩膀,搖頭苦笑道,“二弟,你這份能耐算是頂天了,如今算起來,咱府上也有三位公主了吧,你就不怕把你房頂掀了?”
“他們敢,大哥,不是小弟吹牛,公主有啥了不起的,小弟讓她們趴着她們就不敢站着!”房遺愛說這話還真是有點虛的,好像只要回了西跨院,情況就是反着的。
誰不知道西跨院裡的事情啊,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不過房遺直也沒拆穿房遺愛,搖搖頭學着老爺子的樣子出了屋門。
夜裡,房遺愛偷偷摸摸的把聞珞抱到了程靈兒屋裡,本來是想抱着聞珞去找聞琦的,奈何現在聞琦有了身孕,他房某人也不能享受雙胞胎服務了。程靈兒也是潑辣的很,和聞珞聯手沒制住房遺愛,就直接把隔壁的樨樽叫了進來。四個人盤腸大戰,卻苦了李月蘭和徐惠,總之第二天早上,房遺愛神采奕奕的,徐惠卻頂着倆黑眼圈。
徐惠算好的了,李月蘭到現在還在沉睡呢,昨晚上那幾個惡人大戰到寅時,搞得別人睡覺都睡不好。
“夫君,你好狠的心,自己舒服了,卻把妾身弄成了這個樣子!”徐惠拿着牙刷,一臉幽怨的哼着,嘴裡的泡沫還不斷地往外噴。
房遺愛用手指敲敲徐惠的額頭,他就自顧自的往裡走去,“這可怪不得爲夫,誰讓你聽得,有本事把耳朵堵住啊!”
“嗚嗚”看房遺愛往屋裡走,徐惠急的額頭冒汗,要是有空餘的手,她絕對拽住房遺愛了。丫鬟小滿正抱着一匹布往院裡走呢,一瞧見房遺愛的身形,她嚇得撒腿就跑了過來,“哎呀,公子,你不能進去啊.....”雖然小滿叫的挺大聲的,但還是有些晚了。因爲房遺愛不光倆腳丫子邁進了屋,兩隻眼也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徐惠的榻上還有着一個人,那女子把半邊被子提到一旁,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邊,渾圓的翹臀也是若隱若現的。尤其是她那張小嘴,還不斷地張合着,好像在做什麼美夢似的。
李月蘭。這女人怎麼會睡在徐惠屋裡,房遺愛看得有點隻眼了。小滿站在房遺愛身後。一雙眼睛轉來轉去的,完蛋了,月蘭小姐的身子都被看光了,要是她醒了,會是什麼場景?肯定是要大罵的,就月蘭小姐的性子,哪容得下這種無恥事?
雖然還在睡眠中,但是李月蘭還是本能的覺察到了一點不對勁,她一隻玉手撓撓有點癢的大腿,一對眼睛也慢慢地睜開了。
房遺愛以爲李月蘭會生氣的。就算不把枕頭丟過來,至少也會罵兩句的。可是讓他驚異不已的是,醒來的李月蘭,也就臉紅紅的,抱着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的。
“你....你還沒看夠?”李月蘭有些羞怒的哼道。可她這發怒的聲音,跟嬌嗔沒什麼兩樣了。
看房遺愛那傻樣子,徐惠氣的直跺腳,也不管手上有多少水,她推着房遺愛出了屋門,“夫君,你可真是的,說了不讓你進來,你還進來,這下惹事了吧?”
“啊?惠兒,你這也怪爲夫?月蘭在你屋裡睡,你不早說,還爲夫出這個醜!”房遺愛顯得有些不滿的瞪了瞪眼,但是呢,他這心裡早樂壞了。真沒想到李月蘭的身材這麼好,當初在長武縣榆樹林裡,咋就沒偷偷瞄上兩眼呢。那時候裝什麼正人君子啊,簡直是裝蒜。
一聽房遺愛這話,徐惠就知道房遺愛毫無悔改之心,她相信,只要現在還給他一個機會,他還會毫不猶豫的跑進去看兩眼的。
早飯的時候,李月蘭連頭都不敢擡,一張臉跟抹了紅霞似的。房遺愛倒是自在的很,反正這事他又不吃虧。
“房俊,一會兒有事沒,沒事的話陪我去趟左武衛,聽李穆說,孫神醫折騰出點眉目來了!”聞珞說着朝房遺愛眨了眨眼。
房遺愛正端着碗小米粥呢,一瞧聞珞這眼神,立馬笑了出來,“得了,你先去吧,我得先去趟宮裡,等從宮裡出來後就去營地找你。”
長樂看這倆人眉來眼去的,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房遺愛的碗,“夫君,你別光顧着說話,先喝完粥成不?”
“嘿嘿,喝粥,喝粥!”房遺愛訕訕一笑,端着碗衝長樂比劃了一下。
三月的暖風吹拂着長安城,房遺愛騎馬慢悠悠的來到了太極宮,還未進延喜門呢,就瞅見李簌提着把劍衝他擺架子了。房遺愛一臉的納悶,這丫頭要幹嘛,難道想跟他房某人比武?一想到這個可能,房遺愛就自己咧嘴笑了起來,不是瞧不起李簌,就這樣的丫頭,他還真不放在眼裡。無論是牀上還是牀下,他房某人完全可以將李簌玩弄於鼓掌之間嘛。
李簌還納悶呢,這姐夫傻笑個啥呢,怎麼這表情如此怪?等着房遺愛下了馬,李簌一下撲在了房遺愛懷裡蹭了起來,“姐夫,一會兒陪合浦去會昌寺,還不好嗎?”
李簌的聲音好不膩人,那動作更是讓人滲得慌,房遺愛趕緊把李簌推開,咳嗽兩聲說道,“合浦,你幹啥,沒事老往那和尚廟跑個什麼勁兒?”房遺愛說着還打量了下李簌的面部表情,瞧這丫頭雙腮發紅,眉角含春的樣子,難道她這麼快就跟辯機禿驢勾搭上了?
“姐夫,你看啥看,你就答應合浦吧,你不知道嗎,今天會昌寺可是有少林寺高僧坐禪的,咱們不去瞻仰下高僧的佛法,豈不是太可惜了?”
“少林寺?”房遺愛一陣暴汗,總算弄明白李簌爲啥拿把劍了,敢情是要冒充武林高手啊。將李簌搬到一邊,他衝守門的羽林衛招收道,“幾位兄弟,麻煩你們找幾個人陪公主去趟會昌寺吧!”
“不行,姐夫,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小妹,小妹就要喊了!”李簌左看看右看看,哆嗦了好一會兒才挺着胸脯說了出來。
房遺愛兩眼瞪得大大的,他就不明白了,李簌要喊啥?瞅瞅李簌的臉蛋,房遺愛彎着腰,很是無語的問道,“合浦,你想叫啥?”
“哼,你要不去,小妹就告訴所有人,你非禮我!”
李簌此話一出,別說房遺愛了,周遭的羽林衛也全都東搖西晃了起來,總之合浦殿下的話太有殺傷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