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小環,這丫頭臉皮也太薄了,就這點本事,怎麼玩牀上飛啊。
小環也不知道把畫藏哪裡了,反正過了沒一會兒,就扯着房遺愛一起回了家。
仙夢樓裡,程處默走來走去的,櫻蘿低着頭,乖乖地站在一旁,連個大氣都不敢喘。她也知道,程小公爺之所以來,完全是看房二公子的面,所以她顯得小心翼翼的。
“櫻蘿,一會兒你記住了啊,不管用啥法子,一定要讓長孫二狗子把字簽了,要是他不簽字,本公子也幫不了你!”程處默在長安混了這麼多年,深刻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捉姦要成雙,抓人要拿贓,沒有證據是絕對鎮不住長孫渙的。
“嗯,小公爺放心,櫻蘿知道該怎麼做的!”
“你明白就好,要不是房俊折騰這事,本公子才懶得管呢!”程處默顯得很正氣,櫻蘿心裡還是有些腹誹的,明明是爲了錢嗎,非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
又交代了幾句話,程處默晃悠悠的來到了旁邊的屋子,一進屋,程處默就被幾個傢伙圍了起來。還別說,今個來湊熱鬧的還真不少,段光頭、尉遲雙胞胎,就連中立黨派的杜荷都跑來了。
做爲常年來的打醬油角色,杜荷深知誘騙不佔王八蛋的道理,所以他一聽說可以宰人,便歡樂的來了。也許會得罪長孫衝,但是有這麼一羣紈絝在前邊頂着,他杜荷怕個鳥毛啊。
長孫渙今天高興地不得了,因爲在等待幾天後,終於迎來了好消息。對於櫻蘿。他可是垂涎許久了,在她身上花的錢也不少了,要是不把櫻蘿收了,他還真不會甘心。
對於女人,長孫渙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論,也許在其他方面他比不上大哥和房俊,但論起玩女人來,他長孫渙還真不怕誰。女人嘛,就算她再純再烈,只要拉牀上飛幾回。那也得服帖了。長孫渙對長孫衝的做法是看不上眼的,不就是個武曌麼,直接玩一玩牀上飛不就行了,非得玩什麼得到她的人又要得到她的心,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進了仙夢樓。長孫渙擡着胳膊朝樓上喊了喊,“哎。花姐。本公子來也!”
老鴇子自然看到長孫渙了,她笑得有點難看,櫻蘿可是她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原本是想讓她接替芊芊的,哪成想纔剛養熟了,就要變成別家的人了。把櫻蘿送走。老鴇子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可又有啥辦法呢,薛錚大公子不出面,就靠她一個婦道人家。還不夠長孫渙吃的呢。
“哎呀,二公子,您可來啦,奴家都等好久了哦!”老鴇子扭着豐臀樂顛顛的下了樓,拉着那獨有的長音,一雙媚眼還衝着長孫渙剜了剜。
要不是顧及花姐伺候的人太多,長孫渙還真有興趣跟花姐來上幾回,掏出兩張票子,隨手塞進了老鴇子胸口的衣縫裡,“花姐,櫻蘿在吧,今個本公子的來意你也知道的,無論如何,本公子都要把櫻蘿帶走的。當然了,你也可以拒絕,不過到時候要是惹怒了我大哥,那本公子也幫不了你了。”
老鴇子臉色不變,心裡卻罵開了,還真是個二狗子,張嘴閉嘴的長孫衝,就不能自己男人一把呢。哎,長孫二狗子,聽起來難聽,可不就是個事實麼?
老鴇子還未答話,長孫渙就施施然的朝二樓走去,來到櫻蘿房門前,長孫渙捏着嗓子嘿嘿笑道,“櫻蘿,是我,長孫渙!”
“嗯?渙公子,您進來吧!”櫻蘿的話裡夾着幾絲的失落和畏懼,等着長孫渙進來後,她趕緊起身行了一禮。
櫻蘿似有不悅之色,但長孫渙也不在乎,女人還不都這樣,當年甘雪兒也是這樣,但在牀上飛幾回,不就老實了麼?
“櫻蘿,本公子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說真的,自從芊芊走後,本公子已經很少對哪個女子動心了!”
長孫渙一臉的溫柔之色,櫻蘿卻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渙公子的心意,奴家自是曉得的,只是公子想要櫻蘿,也得去跟花姐談纔是啊。”
長孫渙癟癟嘴,還真不愧是當婊子的,張嘴就是錢錢錢。不就是三萬貫麼,他長孫渙還拿得出來,雖說長孫老爹限制私房錢,但擋不住他長孫二公子有私產啊,就城西那片地皮,光收地租一年也能撈個十幾萬,再加上別人孝敬的好處,完全夠他長孫渙揮霍了。
“呵呵,好說,只要櫻蘿姑娘沒意見,其他的都不是問題,等着,本公子這就將花姐找來”長孫渙顯得很是豪氣,好像爲了櫻蘿可以不在意錢財一樣。
旁邊屋裡,程處默暗自啐了一口,“丫的,這個二狗子還真會說話,怪不得這麼有女人緣呢。”
“誰說不是,看來這二狗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啊,老子要是有他這張嘴皮子,早把鳳仙兒收回家了!”杜荷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當年他可是先看上鳳仙兒的,只可惜沒爭過二狗子。
聽長孫渙一聲喊,老鴇子逼u的一下就出現了,其實她一直在外邊等着呢,程小公爺和段小公爺安排的事情,她敢不盡心辦事麼?其實老鴇子也知道,今天長孫渙是要倒黴的,只不過不知道是怎麼倒黴法而已。別看現在樓裡只有程小公爺幾個人,但事實上還不是長孫大公子和房二公子的爭鬥。
“花姐,契書呢,把櫻蘿的契書拿來!”長孫渙蠻橫的很,他覺得跟個老鴇子有啥客氣的。
“這....”花姐張張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長孫渙猛看個不停。
長孫渙暗笑一聲,得了,看來不先掏出錢來,這個老婊子是不會拿契書了,“來,花姐。這是三萬貫,只要你把契書拿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長孫渙也乾脆,掏出準備好的三萬貫錢抖了抖。
花姐一臉爲難的從袖裡掏出了契書,她還沒說什麼呢,契書就被長孫渙奪走了。拿了契書,長孫渙拉着櫻蘿就要離開仙夢樓,這可把老鴇子嚇住了,程小公爺可還有交代呢,要是讓長孫渙這麼走了。她這老鴇子擔待不起啊。
好在櫻蘿反應比較快,她拉住長孫渙的手,有些羞意的小聲道,“渙公子,怎麼這麼急呢。今天奴家跟了你,不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麼?”
一拍額頭。長孫渙有些反應過來了。他哈哈笑道,“本公子倒忘了,花姐,還不趕緊預備桌好酒好菜,本公子和櫻蘿好好慶祝一下。”
“哎,二公子稍等。奴家這就去安排!”花姐一臉笑意的出了屋,等關上門,她就伸手擦起了額頭的冷汗,親孃哎。差點壞了程小公爺的事。有道是長孫二公子得罪不得,程小公爺也得罪不得啊,有時候當中間者也挺難的。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有櫻蘿陪伴,長孫渙喝酒喝得異常開心,由於已經買下了契書,長孫渙顧及也少了許多。喝了兩杯酒,他就讓櫻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那雙手還一陣亂摸。
櫻蘿心中再不願,也得忍着,“渙公子,奴家的契書你打算怎麼做?”
櫻蘿覺得吧,要是長孫渙把契書燒掉的話,她還真會動心於長孫渙。只是可惜了,長孫渙一聽櫻蘿這麼問,馬上讓櫻蘿取筆墨去了。等着櫻蘿進了裡屋,長孫渙還拍了拍大腿,差點壞事,買了契書,不簽上自己的名字,這不是白買了麼,萬一哪天櫻蘿拿着契書跟別人跑了,他長孫渙告都沒地方告去。
唐時的賣身契可是要雙方簽字纔有效的,這要是爲了防止強買強賣的情況發生,只要立了契書,就可以去衙門備案,到時候出了事情,衙門也可以有所依據的。
櫻蘿滿肚子的氣,這個長孫渙和長孫衝一比,差的太遠了,更不用比房二公子了。不就是個契書麼,急的跟猴子似的。籤吧,等簽完了,就知道誰是傻蛋了。
取來筆墨,櫻蘿就先在空白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長孫渙呢,一看櫻蘿這麼上路,忍不住淫笑了兩聲,“櫻蘿美人,你可真懂事,放心吧,以後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
捏捏櫻蘿的臉,長孫渙揮筆寫下了自己的大名,事實上,長孫渙寫的字還是很漂亮的,長孫渙覺得自己都愛上自己的字了。正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呢,卻沒想到櫻蘿抓起桌上的契書,就像瘋了般的朝房門跑去。
長孫渙愣住了,這女人難道反悔了?可賣身契都簽了,她就是再反悔又有啥用?
櫻蘿出了門,就跑進了左邊的屋子,長孫渙搖頭笑了笑,這女人跑那屋裡有毛用。真是個蠢女人,看來今天又要玩一出霸王硬上弓了,嘿嘿,正好,他長孫二公子就喜歡玩烈點的胭脂馬。
程處默等人早就在等着了,一見櫻蘿跑進來,程處默接過契書,打個折,嘶啦一聲,將上半部分撕掉,接着又在空白處寫上了自己的大名。有了程處默帶頭,段光頭,尉遲雙胞胎外加杜荷等人全都在上邊簽了字。
長孫渙淫笑着進了屋,可看到屋裡的人,他就有種要暈眩的感覺,“程處默,你們要幹嘛,告訴你們,櫻蘿是本公子的人,趕緊把她交出來。”
“長孫渙,你放什麼狗屁呢,啥時候櫻蘿成你的人了,我們咋不知道呢?”
“你才放屁呢!”長孫渙氣的臉都紅了,咋走到哪裡,都碰到這些惡棍呢,“程處默,告訴你,本公子可是簽了契書的,就是告到衙門裡,老子也不會怕。”
“滾蛋,你不提這事,程某還記不起來呢,說,你欠我們的十萬貫錢啥時候還?”長孫渙囂張,程處默比他還囂張。一時間長孫渙有點傻了,什麼時候借程處默錢了?
“程處默,你瘋了不成,老子啥時候跟你們借錢了?”長孫渙覺得程處默是白癡了,就他們的關係,他長孫渙就是窮成鬼,也不會找程處默等人借錢啊。
程處默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他衝旁邊的人使個眼色,就見倆人三兩下將長孫渙押了過來。見長孫渙失去了反抗能力,程處默抖着半張紙在長孫渙眼前亮了亮,“長孫二公子,好好瞧瞧,程某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長孫渙嗤笑一聲,看個啥,有啥可看的,掃掃紙上的內容後,長孫渙冷汗就流了出來。紙上的字並不多,內容是,“鄙人長孫渙,因突發事件,特借款十萬貫。如果兩個月內不能還清債務,將把城西的幾個店鋪相讓!”
借款人的名字自然是長孫渙,可債主的名字可就多了,看着那一串名字,長孫渙擡頭大聲吼道,“程處默,老子弄死你,你們居然敢陰我.....”
長孫渙的聲音是如此的淒涼,程處默等人笑得卻是異常開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