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房遺愛就被老爺子拉書房裡批鬥去了,面對老爺子的口水,房遺愛也只能忍着。
“臭小子,你說你,那倆老貨罵就罵了,你摻合什麼,這下好了,大過年的,大唐衛軍玩比武,你們把自己當耍猴的了?”房玄齡手指抓了抓,要不是看房遺愛都有好幾個媳婦了,房玄齡還真就下手抓耳朵了。
房遺直坐一邊一個勁兒的笑,這二弟也真是的,人家老爺們打架,你一個小年輕摻合啥捏,還提什麼比武,這下好了,大唐衛軍全跑城南爭老大去,這回長安城的老百姓可有熱鬧瞧了。房遺愛縮縮脖子,都讓老爺子搞得有心理陰影了,“父親,孩兒也就是說說而已,誰知道,那陛下咋就答應了呢?”
“你呀,哼,懶得說。對了,給爲父說說燕東克的事情吧!”
就知道老爺子一定會問,房遺愛張口說道,“父親,那燕東克提到了宋家,所以孩兒沒辦法,就將他宰了。”
“你?”房玄齡狐疑的看了看房遺愛,“就你?爲父還不瞭解你麼,這聽了宋家的名號,你還會殺燕東克,估計領着人就去宋家要人了吧?”
“...嘿嘿,其實是麗琬動的手!”果真是知子莫若父啊,啥都瞞不過老爺子。聽了房遺愛的話,房玄齡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俊兒,那宋家的事你先別管了,這事陛下自會處理的,你呀就老老實實的,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孩兒明白的!”房遺愛又不傻,人家李世民要整兒子,也輪不到他房遺愛出手啊,再說了。那宋家的水還不知道有多深呢,萬一再淹死人就不爽了。
等回到西跨院後,房遺愛已經身心疲憊了,海棠乖巧的給他疏鬆着筋骨,爽的房遺愛都快叫出來了。衛軍比武的事情,如今早傳遍整個長安城了,長樂也是免不了發了下牢騷。“夫君,你們整的這叫什麼事,臘月二十八來一場軍中大比武,還擺在城南開闊地,這是嫌咱長安城裡沒樂子麼?”
“長樂,別說爲夫啊。要問你去問父皇,誰知道他老人家哪根筋不對,居然就應下來了!”房遺愛很光棍的把責任推給了李世民,在他看來這最後拍板的是李世民,這不怪李世民還能怪誰,他房某人頂多也就算個挑唆犯罷了。
“還說呢,越過年了。越不讓安生,別人過年都多拿俸祿,就你,俸祿沒了,還挨罰!”長樂忍俊不禁的那玉指戳了戳房遺愛的腦門,哪曉得房遺愛眼疾手快,抓住長樂的手就親了兩口,“長樂。你一說這個,爲夫就覺得肉疼,這好歹當了好幾年差了,可是這俸祿一分錢都沒拿過,這父皇也得狠了。罰就罰吧,也不知道悠着點,就現在爲夫身上的俸祿都推到貞觀十八年去了!”
“誰讓你沒事找事的。妾身看啊,罰你俸祿算輕的了,要是挨板子,你估計更受不了!”
和長樂調笑了幾句。房遺愛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拍拍海棠的手,輕鬆的問道,“丫頭,後花園那邊如何了,沒有再出啥事吧?”
“沒有呢,自從出事後,李穆將軍又從龍虎衛調來了百十人,想來不會有事了!”
“嗯,現在離吃飯還早着呢,我過去瞧瞧!”房遺愛說着便提起披風往外走去,海棠苦笑了一下,“公子,你背上的傷!”
“沒事!”房遺愛早忘記受傷的事情了,只要不進行激烈運動,還是感覺不到疼的。到了公主府,房遺愛就一頭扎進了後花園裡,看着溫室裡的地瓜秧,房遺愛放心多了,有了這些地瓜秧,等到明年開春,再剪回枝,就可以養出一大片地瓜秧了,雖然完全供應山東有些不現實,但是供應河北道應該沒問題的。
房遺愛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地瓜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就感覺到身後有一股熱氣襲來,轉過身,手一伸就把身後作怪的幽蘭攬了過來,“還學會玩突襲了,真當本公子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幽蘭一雙美目愣愣的看着房遺愛的臉,那動人的俏臉也掛上了幾分紅潤,“二公子,今個還走麼?”
“嗯,再說,看你做的飯好不好吃了!”房遺愛低頭頂了頂海棠的額頭,好久沒跟海棠單獨在一起過了。海棠伸手刮刮房遺愛的肩膀,有些吃味的哼道,“二公子,喊熙兒可以麼?”
“當然,我的熙兒姐!”房遺愛也是感慨頗多,摸摸幽蘭的臉龐,有些愧疚的笑道,“熙兒姐,你也真夠傻的,就我現在這等情況,你還等我做什麼?”
“二公子,你說我爲什麼要放手呢,那些虛名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只要你心裡還有我這個人,熙兒就心滿意足了!”幽蘭生活在太極宮裡,什麼事都看開了,什麼身份,什麼名聲,那些都是虛的,最重要的還是過得幸福。
“熙兒姐,房某就真的讓你這麼上心麼?”
“當然,還記得鬆州的時候麼,熙兒覺得,二公子會保護熙兒一生一世的!”
房遺愛也有心留下來陪陪幽蘭,反正他和幽蘭的破事,長樂也清清楚楚的。晚飯也不復雜,三菜一湯,說起來,這幽蘭做飯的功夫還真不差,美美的吃了一頓後,房遺愛便坐旁邊打起了飽嗝。
“二公子,這明天要比武,你就不急?”幽蘭弄不明白房遺愛是咋想的,貌似這會兒左屯衛和右衛都忙着選人呢,這明天比武,各方只允許派二百人,這不挑上一挑如何能成。
“急什麼,別的事沒譜,這打架還能有打得過我龍虎衛的?”房遺愛剔剔牙,他可是有着無窮信心的,這能贏下比武的也就是他的龍虎衛和左武衛,反正都是自個人,誰贏還不是一樣啊。
幽蘭坐在房遺愛腿上,那豐滿的嬌軀整個壓了上去,本來挺香豔的一幕,房遺愛卻呲牙咧嘴的哼哼了起來。“熙兒姐,別,疼!”
疼?幽蘭轉念一想,纔想起房遺愛背後的傷來,站起身白了房遺愛一眼後,幽蘭咯咯笑道,“居然還知道疼。哼,以後你也悠着點,別動不動就去給別人擋飛鏢,真拿自己當鐵人了?”
“你以爲我想啊?”房遺愛還鬱悶呢,早知道別人有暗器,他直接把木板子擋身前了。
拽着房遺愛的手。幽蘭輕輕地朝牀榻走去,房遺愛也是過來人了,要是不知道幽蘭想幹啥,那就真成傻子了。貼着幽蘭的耳朵,房遺愛苦悶道,“熙兒姐,你不怕?”
“怕什麼。除非你怕了!”幽蘭眨着如水般的眼眸,嘴角也蕩起了一絲狡黠的笑。
房遺愛撇撇嘴,很不客氣的說道,“本公子會怕?就是這背上有傷,影響行動而已!”
“呵呵!”幽蘭抿嘴一笑,瞧了瞧屋裡的紅燭,她也下定了決心,今夜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他走的。
這帶傷上陣。房遺愛還是有點心虛的,不過令他鬱悶的是,幽蘭彷彿要比他懂得多了,男上女下式,不會影響背上的傷口。最讓人房遺愛無語的是,倆人還玩了一出狗爬式。
側躺在榻上,摸摸幽蘭那凝脂般的皮膚。稍一用力,就要掐出水來了,“熙兒姐,你咋懂這麼多?”
“學的啊。這宮裡老婆子多了,隨便問幾個也就知道了!”幽蘭輕媚聲說着,那慵懶的樣子,很是誘人。那塗了紅色指甲油的五根足趾不斷地蜷縮着,就那樣光潔的露在外邊,房遺愛狠狠地吸了口氣,趕緊用被子蓋住了,“把腳丫子露外邊,你不怕冷啊!”
“不冷呢!”幽蘭咬着紅脣,嬌媚的笑着,那樣子真的很壞。
房府西跨院,這晚飯都吃完了,房遺愛卻還沒有回來,海棠倒是好心,想去公主府看看,結果長樂揮手示意道,“別去了,今個咱家公子爺恐怕是回不來了!”
“夫人!”海棠識趣的沒有多問,瞧小姐這臉色,估計這心裡正有氣呢。
“看什麼,我好着呢!”長樂蹙了蹙眉頭,便拖着下巴笑道,“雅馨,明個公子回來了,給他弄碗八寶粥,記住了,別放糖,多放鹽,省的他沒個記性。哼,身上有傷,還敢亂來!”
雅馨伸伸舌頭也沒敢搭話,這下公子有難了。
第二天一早,房遺愛就逃離了溫柔鄉,要再膩歪下去,倆人還得再盤腸大戰一番不可,幽蘭不在乎,房遺愛可還怕美人受傷呢。回了西跨院,雅馨就乖巧的端上了一碗八寶粥,“公子,給你粥,趕緊喝吧,這可是夫人吩咐給你準備的呢!”雅馨說完,就後退好幾步,房遺愛莫名其妙的敲了敲雅馨,搞什麼鬼呢,居然站這麼遠。
喝粥吧,這第一口下去,房遺愛舌頭就伸了出來,“雅馨,你要喝死本公子啊,這是八寶粥,你放這麼多鹽巴幹嘛?”
雅馨沒回話,倒是長樂攏着頭髮走了出來,“嚷什麼嚷,這是妾身給你討來的偏方,喝了對你傷口有好處的。”
房遺愛全身一哆嗦,敢情是長樂在罰他呢,“夫人,這粥也得鹹了。”
“不鹹還放鹽幹嘛,快點,趕緊喝了吧!”長樂坐在桌旁,倆眼直盯着房遺愛看,這下房遺愛沒招了,有長樂在此,他就是想玩假的也不成了,眼一閉抱着碗就喝了起來,一喝完粥,房遺愛就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嗚嗚,雅馨,快點,給本公子弄點茶水來。”
雅馨聽話的跑出去了,看着房遺愛那張苦瓜臉,長樂咯咯笑道,“夫君,感覺不錯吧,這粥還得喝下去才行,給偏方的郎中說了,得喝上三天才行。”
“啊?夫人,那爲夫豈不是要喝到大年三十了?”房遺愛覺得肚子都快抽了,虧得是八寶粥,要是乾巴巴的一碗鹽水,他房某人非虛脫了不可。
雅馨送來茶水,房遺愛就是一頓狂喝,最後喝的連早飯都吃不下去了。長樂他是不敢惹的,只好打起了雅馨的主意,“丫頭,打個商量,以後把鹽換成糖如何?”
“不行呢,公子,你可饒了婢子吧,小姐那麼精明,會看不出來麼?”雅馨很乾脆的搖了搖頭,她可是太清楚了,在這個家裡啥事都得聽夫人的,公子爺也得靠邊站。
“真是死腦筋,公子我很能裝的,夫人絕對看不出來!”
“那也不成!”
看着一臉天真的雅馨,房遺愛都快抓狂了,哇呀呀,他房遺愛才是西跨院的老大啊,爲啥說話就這麼不頂用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