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不信看我變高給你們看!”童飄雲打了一個酒嗝,從蕭寒懷抱裡掙脫開,穩穩的抓着桌子站在桌子前,然後雙手在胸前合十,一臉嚴肅的低頭念着什麼。
咒語?幾個人都是一愣,半信半疑的看着小丫頭這如此認真的念着口訣,區區片刻,小丫頭睜開眼睛,然後輕喝一聲,一下子爬上了桌子,一隻腳踩在魚香肉絲的盤子上,另只腳壓在幾個螃蟹殼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臉紅通興奮的喊道,“看!我是不是比蕭寒哥哥還要高了!”
頓時鬨堂大笑,就連一臉平靜的左兮,臉上都閃過一絲笑意,這個小丫頭,可愛的很呢。
“好了,臭丫頭別鬧了,我還沒追問你喝酒的事情呢,是誰讓你喝的!趕緊睡覺去!”蕭寒開懷一笑後,伸出雙手立刻將童飄雲從桌子上抱了下來,突然安逸了的童飄雲笑嘻嘻的趴在蕭寒肩頭,然後告狀的指着還在低頭喝着木瓜的佟湘玉,道,“佟湘玉讓我喝得!”
佟湘玉撇了撇嘴,衝着童飄雲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就低下頭繼續吃着木瓜。童飄雲不高興的撅撅嘴,因爲蕭寒似乎沒有追問責任的意思,看着他把自己抱在了牀上,童飄雲咯咯一笑,小身子在這個牀上滾了一圈,然後羞答答的道,“蕭寒哥哥你可要溫柔一點哦。”
蕭寒眼皮一跳,隨即無語的拍了童飄雲臉蛋一下,“小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
被蕭寒這麼一拍,童飄雲似乎清醒了一些,一愣,然後伸出手抱住蕭寒的胳膊,趁着清醒趕緊提要求,“哥哥,聽說河北風景不錯,我們去那裡玩玩吧。”
河北有幾處規模宏偉的寺院,也有曠闊的草原,那裡可以看到許多野生動物,是許多江湖人聚集的地方,但並不是旅遊賞景的最佳地方。
蕭寒只是愣了愣,不過想到現在自己沒沒什麼事情,也就答應了,“好,咱去河北草原上騎大馬!”
童飄雲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河北是有令人神往的綠色大草原,但也有日月神教的總壇,黑木崖!
倒在牀上呼呼大睡,童飄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蕭寒這幾個大人早已經清醒過來了,昨晚上喝醉了大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不過今兒個起牀後,格外有精神啊。
蕭寒本想去一趟普陀的鏢局,將自己從桃花島拿回來的兩把板斧寄到御劍山莊讓給李逵,但是想了想,對普陀這沒有什麼名氣的鏢局卻不怎麼放心了。
從桃花島上帶回來的兩把板斧,用料精緻,打造美觀又堅硬無比,蕭寒對斧頭不熟悉,但是卻知道桃花島上的東西沒壞處,所以就將這兩把板斧拿回來,送李逵做禮物。
蕭寒想了想,還是厚着臉皮去了縣衙,拜託普陀的縣令幫忙,縣令一瞧見蕭寒,那就是端茶送水彎腰道好,對於蕭寒的要求,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答應了。
兩把板斧會在千里馬的護送下送往御劍山莊,而蕭寒和普陀縣令喝了幾杯茶之後,這才告辭回到客棧裡。
從御劍山莊出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黑玉草也被李逵捎帶着回去了,無事一身輕,想了想昨天小丫頭童飄雲的要求,蕭寒就立刻讓幾個女人收拾行李啓程,前往河北大草原。
從普陀到河北,又是一段漫長的路,一輛馬車似乎都已經不夠用了,畢竟,依雲、楊玉環、媚娘、童飄雲、蕭寒還有新來的丫鬟左兮和厚着臉皮搭順風車的佟湘玉,七個人一輛馬車,似乎有些不切實際的,於是乎,蕭寒花了一點銀子,又買了一輛。
只不過分配比例有些不平衡,蕭寒和三位夫人以及小丫頭童飄雲在一輛馬車裡,剩下的左兮和佟湘玉則乘坐另外一輛。
佟湘玉偏偏還要自己趕車,拉着一言不發的丫鬟跟在蕭寒馬車後,想想,自己這個龍門鏢局的少夫人,竟然還要給一個丫鬟趕車,佟湘玉就心理極其的不平衡,哼,蕭寒那死沒良心的,早晚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一路走走停停,觀賞着路上的風景吃喝玩樂,只不過,似乎也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佟湘玉身爲龍門鏢局的少夫人,已經耽誤了好幾個月的生意了,幾百輛白銀就從自己收編溜過,這種感覺真是肉疼,雖然說有些捨不得蕭寒,但是,佟湘玉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不可能爲了蕭寒,而對整個龍門鏢局不管不顧的。
龍門鏢局的根源在大漠,那是佟湘玉丈夫家開設的地方,也是龍門鏢局後來在佟湘玉手中發展的源頭,佟湘玉不可能到了河北再轉到西邊大漠去,不然的話,那就費太多路途了。
這一天,決定告別的佟湘玉一臉惆悵笑容的騎在一匹買來的黑色駿馬身上,低頭看看站在馬跟前的蕭寒,佟湘玉眯着眼睛一笑,“咯咯,這一次跟弟弟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呢,若有空,來大漠找我,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把圓月彎刀做禮物。”
桃花島上說過的話,佟湘玉當真了,蕭寒也當真了,微微點頭,蕭寒笑了下,“這禮物恐怕要飛進我的心思啊,不如,我送給李逵的那兩把板斧,拿回來一把送給你吧!”
“哼,休想濫竽充數!”佟湘玉嬌嗔的低頭掃了蕭寒一眼,伸出白皙的手指,在蕭寒額頭上點了一下,“我下次來中原,可會直接去杭州找你的,到時候不準好禮物,我可就用這把舊的,在你身上捅個透徹!”
“好!一定!逢人,我就找最好的鐵匠爲你打造一把絕世好刀。”蕭寒無奈一笑如此應付着,佟湘玉卻又是嬌嗔翻了一個白眼,“我不要大刀,只要匕首,太長太寬了,我可不要!”
“好好好!”啞然失笑的點頭答應,佟湘玉這纔開心了一些,臉色惆悵的望了一下遠方,佟湘玉低頭,瞧了蕭寒一眼,咯咯一笑,坐在馬背上,卻彎腰下來,低聲道,“你湊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蕭寒愣了愣,很聽話的往前走了一步,甚至揚起下巴豎着耳朵就等着佟湘玉口中這個貌似很厲害的秘密呢,誰知道,佟湘玉卻只是往前一湊,紅豔的嘴脣在蕭寒側臉上親了一下後,大笑三聲,一揚鞭子,雙腿一夾馬肚,黑馬載着佟湘玉那鮮豔的身影,拂塵而去。
“哇哦,湘玉姐姐竟然親了蕭寒哥哥一下呢!”唯恐天下不亂的童飄雲站在依雲身邊,還一臉開心的眨巴着眼睛拍着小手,楊玉環滿是醋意的撇了撇嘴對佟湘玉非常不滿,媚娘更是用冷冷的目光盯着那騎在馬背上漸行漸遠的紅色背影,自己的男人,優秀是好事,但太多女人染指,那就不妥了。
蕭寒等人的路程繼續着,而這一天,皇宮內,宣政殿上,文武大臣們左顧右盼的排列着隊伍等着太后的駕到。
時辰已經晚了半個時辰了,但是太后依然沒有現身,一幫大臣們耐不住寂寞,嘀嘀咕咕的就開始議論紛紛了,“我敢賭一兩銀子,太后定然是生病不能來早朝了!”“肖大人你當我等是傻瓜麼?太后最近身體越來越差,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原因麼?”“就是,肖大人不要自以爲是,我等都看得出,太后是因爲身體欠佳,而不來早朝的!”“唉,不過這已經適第七天了,國家大事怎麼辦?”“怕什麼,不是有曹丞相在麼,而且,我們這幫一品大臣難道是吃白飯的麼!”
上百官員各自討論各得,而這時候,一個太監,穿着一身藍色太監服,舉止娘炮的站在了宣政殿文武百官前,尖着嗓子高聲說道,“太后有旨,有要事稟報者,請轉駕慈寧宮,無事者,退朝!”
一幫大臣們議論的聲音更加熱烈了,要說有事,這在宣政殿上,只要太后一個時辰不下去,他們這幫人就能輪流說一個時辰,但是眼前不一樣了,太后身體有恙,她能忍受幾十個人在她耳邊一直嘮嘮叨叨嘮嘮叨叨麼?
聰明的人,都把嘴邊上的話嚥下心裡,然後直接轉身回家了,如此一來,只剩下十幾個官員猶豫着逗留在宣政殿上,他們不走,也不是去爲了讓太后頭疼聽一些繁瑣小事,只是想要去慰問一下罷了。
這其中,也有曹穎在,於是乎,幾個人以曹穎馬首是瞻,十幾個官員,排着整齊的隊伍,離開宣政殿,朝慈寧宮出發。
“太后,曹丞相,孫大人等求見!”慈寧宮,太后睡着的紫檀木牀前,一個慈寧宮的貼身宮女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幾個月來,面容憔悴了不少的太后半眯着眼睛,緩緩揮了揮手,道,“宣。”
太后白皙的膚色不在,反而是一臉枯燥黃蠟,細長的雙眼無神,嘴脣因乾燥而起了一層皮,整個人更是顯得氣虛體弱。
曹穎等人進來的時候,看到太后變得如此,心裡都是大驚,前段時間,太后雖然神色疲憊,但是也不至於這個模樣啊。
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幫大臣們上前一步磕頭行李之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太后,老臣認識京城裡一位有名的大夫,請他來爲太后診斷鳳體吧!”
“太后,微臣老家藏有一顆補血丸,千金難買,微臣願意獻給太后。”“太后,微臣聽人說男孩有一位活菩薩,可知過去未來,更是擁有一身神術可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太后不如去講那位活菩薩請來!”